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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之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穗

    凌渊也在看长缨,目光在盛怒之余,却另有些波涌。

    霍溶目光更是落在长缨脸上,看着她紧绷的神情,逐渐地浮出戾气来。

    “让开。”凌渊忽然出声,声音也沉慢了下去。

    郭蛟怔愣。

    凌渊目光投过来。

    郭蛟咬牙,遂领着护卫们把路让开。

    霍溶回头看了眼敞轩内,大步出府。

    回了府,佟琪已带着大夫侯在门下了。

    霍溶把长缨平放在床上,回头跟大夫道:“她有眩晕的旧疾,你好好给她看看!”

    长缨两拳仍攥得紧紧的,很是影响大夫诊脉。

    霍溶又坐在脚榻上,一手轻抚她的脸颊安抚,一手慢慢地试图让她手臂发松。

    她的脸在他的大掌里显得小小的,拳头也不过他的一半大小,可就是这么小的一个人,当年架着满身是伤的他躲过了强敌的追踪,又以她大大的胸怀爽利地以一纸婚书将他带出了生天。

    大夫诊了脉,说道:“是气血上涌,肝气郁结,积郁所致。吃点安神的汤药,好生歇息即可。”

    霍溶凝眉:“能不能开些药调理调理”

    大夫想了下:“老朽只擅金创外科,不过城内有家济安堂,是老字号了。

    “大夫姓汪,擅长内科调理,据说能药到病除,便是顽疾也能有明显起色,因此远近闻名。

    “将军不如去请这位汪大夫来看看”

    霍溶点头,看了眼佟琪,佟琪立马找发人去济安堂,领着大夫下去。

    走到门下,大夫略显迟疑地看了眼这边,又道:“沈将军这病,还得让她少些束缚才好,她身上的甲衣,最好是能除下来。”

    大夫话说完,都不敢再看霍溶,掉头走了。

    霍溶微怔了下,回头看向床上,床上的人仍吐气如兰,仿佛一只熟睡中的小羔羊,但裹着甲衣的她看上去并不安稳。

    霍溶望着被佟琪虚掩起来的房门,脸颊微微有些泛热。扶腰转身,再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长缨,随后便咬咬牙,绷脸掀开她身上被子。

    他将她扶坐起来,一手稳住她上身,一手去解她的盔甲。

    姑娘家软软的身子靠在怀里,像个软乎乎的糯米团子,简单束着的发丝有幽幽的清香,绒发轻搔着他的下颌,把他一颗心都抚弄得化成了水,想余生将她揣在心窝里好好疼爱。

    他目不斜视,飞快将盔甲除了,扶着只穿着薄衫的她躺回去,又仔细地盖上被褥。

    屋里忽然间就有了些旖旎。

    他重新在脚榻上落坐,凝视着沉睡中的这张脸。

    昔日他总想揭开盖头一探究竟的那张面容,如今就真真切切摆在面前。

    他垂首望着足下,攥攥拳,再把头抬起。

    她的头发都束着,脖子上露出残留着的凌渊落下的红痕。

    他凝着眉,取来药膏,轻轻挑了些涂抹在那片淤红处。

    ……

    凌渊回到房里,窗下铃铛正一声接一声地回荡在屋里。

    郭蛟远远望着,走上去:“侯爷——”

    凌渊定立不语,凝望着那铃铛,仿佛已经入了神。

    半晌,他把手收回来,喝了口冷茶:“她怎么样了”

    “霍溶已经另请了大夫看过,应该无碍的。”

    凌渊放下杯子,扭头道:“着人去查卢恩与父亲往来的详




第123章 他不是认怂
    霍溶让开了,几个人便疾步到了床头,前前后后地打量长缨,直到确定她没有任何不妥,这才红着眼眶,相互张罗着给她扇着风喂起水来。

    长缨醒来时已经天黑。

    仿佛连续奔跑了数百里,令她疲惫不堪,面前闪过的人影又个个张牙舞爪,直到最后才有个人牵住她缓下了脚步。可惜眼前光景太黑,她看不到人脸,只隐约觉得耳边有人告诉她那是“阿溶”。

    后来逐渐消停,就闻见一股让人无可奈何的药味。

    她睁开眼,吴妈她们围过来,自有一番念叨,她也无意理会。

    折腾了一上晌,会撑不住简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头还有点疼,她抓起被子还想歇一下。

    刚躺下去,就发现这被子帐子十分陌生。再坐起来看看这屋子,更是不认得。

    “这是哪儿”她问。

    “这是霍将军府上。”吴妈道。“是霍将军从凌家把姑娘接出来的。”

    长缨怔了下。

    又是霍溶。

    “将军来了。”

    泛珠掀帘进来道。

    吴妈犹豫了下,见霍溶已经进了门,再看了眼长缨神色,便就退下了。

    霍溶在床前坐下,先看了看她脸色,只见好多了,便点点头。又觉她神色平静,不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便将吊着的心又且打回去。

    再看看这光景,她坐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身后是他的枕头……都是他的。

    这一想,那心里头便又有潮涌浮动。

    先前回来得急,哪里顾得上想那么多直接就抱进正院来了。

    他每三日换一次被褥,也日日至少沐浴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味道让她嫌弃才是……

    他攥了下拳头,别开脸道:“好些了吗”

    长缨点点头:“叨扰将军了。”

    她心里也疑惑,为什么她晕倒在凌家,却是他把她接出来

    他把她接出来,沈家就在凌家对面,他为什么又把她带回了自己府里

    霍溶没说什么。看到几上还有正晾着的药,便端起来,探了探温度道:“来吃药吧。”

    长缨望着他喂过来的那勺药没动,片刻后自己伸了手,把碗和勺接过来。

    “多谢将军帮我请医。我没什么事吧”

    霍溶望着她重新又武装起来的神色,说道:“没事。”说完往后靠了靠,又道:“沈将军英勇,能在武宁侯手下全身而退,让人很钦佩。”

    长缨闻言笑了下,就着碗把药吃了。

    霍溶问她:“他对你做了什么”

    有了早上的先例,一定是有了不得的事情,才会致她如此。

    长缨收敛神色,沉吟道:“他没做什么,不过是问我为什么害死他父亲。”

    霍溶沉默。

    “他从小就有板有眼,是非黑白分得清清楚楚。何况这种事上。”不等霍溶回应,长缨又苦笑了一声,接着道:“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我想也许是我这病救了我一命吧。”

    她可不指望凌渊会相信她所说的,若是有这么容

    易相信她,当初又何至于让她需要用那样的方式逃离京师

    霍溶可不这么认为。

    最早之前他也没有多想,只当作凌渊是来寻仇的,所以不惜催婚,甚至是顺着她的意思帮他逃跑。

    可是早上凌渊看到她时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粗暴冷情,后来他又当众承认她是凌家的人,——那个时候凌渊可还并没有跟她对面谈过什么,不可能是她干了什么让他有所转变。

    那也就是说,在他还身负着父仇未报的情况下,在延续着三年之前对她恨意的情况下,他还在下意识地要接纳她。

    而他在敞轩里揽着她,让她靠在臂弯里,俯首凝眉注视她的神情,那可绝对不会



第124章 你对我始乱终弃
    霍溶定望了她一会儿,道:“凌晏的死是怎么回事”

    长缨撑着额角:“也许是他自己设好的一场预谋,也可能是别的,我也说不好。”

    但凡迈过跟凌渊坦述的那一坎之后,如今再复述,已经不那么痛苦了。

    她简单说过,然后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是我不管有没有人信,我现在都想对当年那段时间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一点。”

    霍溶默然半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长缨抬头。看到他目光灼灼,让人无法逼视。

    霍溶轻拍了下扶手,又道:“当年传言凌晏窝藏的人是詹事府詹事卢恩,但事后官家查过,凌晏却是清白的。”

    “对。”长缨揉着额角,“他当时虽然没有跟我明说是为了藏谁,但后来官府与各路消息都爆出来就是卢恩。然而,卢恩后来还是被抓捕了。”

    卢恩被抓捕了,经查,与凌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后来凌渊才能继续袭爵,并且再受官家重用。

    那这就存在三个可能,一是凌晏当时窝藏的就是卢恩,但他的确也布署得很仔细了,没有让凌家沾上半点干系。

    二是凌晏藏着的另有其人,卢恩不过是个幌子,而这个人也躲过去了。

    第三,则是凌晏根本没有窝藏任何人,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顺势而为做上一场戏,以自己的死来达到什么目的。

    前两者无法探究了,倘若是第三,那么他这么做也总该有什么人受益才是,可是她所知的一切人,都不过是顺着他们应有的轨迹在过日子,并没有谁格外安好。

    反倒只有被他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她不得不在舆论之下背井离乡苟且偷生。

    所以,究竟是出于什么,也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霍溶一时也没有吭声。

    他跟她相识之后未久凌晏即出了事,原本他想着会否跟她导致她昏迷的人有关,如今既是凌晏主动求死,这就不好说了。

    而她居然彻头彻尾就是被冤枉的,这让他深觉在情理之中,但又有意外的震惊。

    他如今案头就摆着佟琪粗略打探来的关于她事后这几年的遭遇和消息,那字字句句皆是简略。

    但被略去了的地方究竟藏着多少辛酸,不是他能够想象的,更不是凌渊能想象到的。

    “凌渊要是再为难你,你不要怕。”他垂眼端茶。

    “我不怕。我都做好准备的,反正我也打不过他。”

    长缨显然跟他想的不是一个方向。都说虱子多了不咬,冷遇多一点少一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说回正题吧,”她道,“那婚书怎么来的”

    霍溶敛神,半日道:“得从你那会儿坠崖的事情说起。”

    长缨凝眸:“怎么样”

    “咱们俩,是一起坠崖的。”

    长缨:“……”

    霍溶眉头深凝,斟字酌句:“你坠崖之后发现我受了重伤,扶着我躲避掉了追兵。后来我们辗转找了处山神庙落脚,一呆便是半个月之久。

    “后来我们立下了婚书,婚后跟着商队穿过通州城的。所以佃户跟你说的昏迷的那段时间,其实你跟我在一起。

    “我要是推测的没错,你在佃户家里最多呆上了两三日。”

    长缨被“婚后”硌了一下,她很快道:“那你我可有夫妻之实”

    霍溶神色十分凝重,捧着杯子,半晌道:“圆房,没来的及。”

    长缨松了口气。她就知道!

    “但是——”

    长缨心又提起。

    “虽然没有圆房,但是那半个月里,你帮我除过衣裳。”霍溶放了杯子,十指交叉搁在腹上,拇指对拇指,慢声说,“你还抱过我,主动的。你还摸过我的……这里。”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和腰。

    长缨面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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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徐将军来了
    长缨整日都呆在凌家和霍家,外头什么声音都传不到耳里,但这三个人之间奇奇怪怪的举动却早就已经传开。

    卫所里同袍们闲谈议论自不消说,反正自霍溶到来之后衙署就不缺谈资,此番来了个来头更大的凌渊又更如冬夜寒星那么亮眼,这就更让人津津乐道了。

    凌家与苏家正对门,郭蛟去寻大夫回来,结果在门下被霍家人截走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苏馨容。

    原本在议厅里听到凌渊当众说到沈长缨是凌家的人,她就已经无法抑制心中的震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结果她又在凌家晕倒,被霍溶直接闯进去把人带走,这究竟说明什么沈长缨当真跟凌家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

    她思索了一夜,翌日早起就到了徐家。

    徐澜养了十来日,已然能下地。

    苏馨容进门来的时候他正披着衣在廊下踱步。

    “早上露重,澜哥哥怎么不进屋歇着”她觑他神色。

    徐澜没理会,垂眼往前走了两步,下了阶梯。

    “自从武宁侯来了,这南风巷可热闹了,澜哥哥要不要出去走走”她又问。

    徐澜还是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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