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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时秋风悲画扇

    很多很多。

    很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何,见惯了人间生死,在剑魔城杀人从没皱过眉的风城主,竟然有些黯然,沉默了许久才道:好。

    在这个孩子眼里,冰糖葫芦就是最大谢意。

    可想,他或者她对冰糖葫芦有种何等的渴望,被困在娘亲的尸首内,恐怕到如今还没真正吃过一串冰糖葫芦。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红黑光影内便传出吱吱吱的声音,很是高兴。

    风城主笑了笑,去罢。

    对着远去的红黑光影忽然轻声道:你不是偷跑出来的。

    红黑光影顿了下,远去。

    风城主笑了笑,低声轻语,是你那外公故意放你来的,毕竟,你娘是他的女儿,他又怎么忍心看着外孙女永远困在一具尸体内。

    否则,你就算是陆地剑仙,也没法来到大凉。

    东土三王朝,也就大成给人不错的印象,至少这位大成君王,放这嫁衣女子来大凉尽管有着算计大骊和大徵的意思,但真正用意,还是亲情呐。

    挺好的君王。

    临安,龙首已敛,女帝负手站在垂拱殿前,有些惬意,李汝鱼家的夫子着实够狂,但这才那个真正的诗酒剑仙。

    忽然蹙眉看远空。

    远空,有红黑光影被空气拖曳,化作一柄长剑破空而来。

    不由得讶然,风城主这是故意的?

    一旁,浑身雪白晶莹剔透,乍然还以为是得道雪娃娃的张河洛凭空出现,腰间佩着天师剑,问道:许她入城否?

    女帝看着城外天穹上,从长剑显化为红黑光影的嫁衣女子,一直在临安城上空的边缘处徘徊,似乎在恐惧着什么,有些讶然,问身边的张河洛,你看出了什么?

    女帝虽是圣人,可终究不是道家之人。

    张河洛则不一样,本身便是圣物河图洛书,又在龙虎山学道多年,一眼即可看出真相,也是个吃惊:尸身外存,胎生剑仙!

    女帝沉吟半晌,招了招手,过来。

    那红黑光影便畏畏缩缩的迟缓着飘入临安城,又来到大内皇宫上空,几乎是刹那之间,整个大内各处,便有数道剑意磅礴而起。

    吓得那红黑光影骤缩,似乎要跑。

    女帝轻呼一声:无妨。

    剑意消失。

    那红黑光影这才迟疑着飘到垂拱殿院前上空。

    女帝沉默半晌,说。

    嫁衣女子尸首内的孩子似乎很是恐惧女帝,倒也不是说陆地剑仙太弱,一则只是个孩子,二则,女帝可是大凉天下的圣人之王。

    要杀一位陆地剑仙,真心不难。

    乌丝长舞。

    女帝看完,喟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朕许你在临安住下,至于文道成圣者,朕倒是知晓有一人有可能达成此成就,她是否愿意帮你,则要看你造化。

    说完之后,示意张河洛去一趟夕照山,然后又看向嫁衣女鬼,发现女鬼似乎在对自己行礼,眉头一蹙,发现异常之处,对嫁衣女鬼道:别动。

    女帝伸手凌空一抓。

    那红黑光影颤抖了下,吓得够呛。

    好在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从她那一头乌黑长发里飘出了一片清光,在空中显化,最终化成一个字和一个图印。

    字是一个盟字。

    图印,则是玉玺之印,显是大成某位道家高手以无上手段镌刻在嫁衣女鬼长发之中,笃定能被大凉女帝看见。

    女帝笑了。

    说了一句:善。

    这位大成君王有点意思。

    历来君王,皆以家国利益为上,哪有多少亲情可言,然而这位大成君王却有些意思,以大成某位无上道家仙师手段,在嫁衣女鬼身上种下绝世道法。

    若自己不善待嫁衣女鬼,则看不见那个盟字。

    甚至也杀不了这嫁衣女鬼。

    只要自己出手,这嫁衣女鬼便会被某种高深道法,强行从大凉撤回东土——纵然不能破开尸身桎梏,一世困于其中,但至少还活着,而且还是位陆地剑仙。

    显然在大城君王院中,嫁衣女鬼的生死,远比和大凉结盟对抗大骊和大徵来得重要。

    是位仁义君王。

    女帝长笑道:如此,你便住在钦天监罢。

    女帝挥手,嫁衣女鬼身后便有物体无声崩碎,化作荧光消弭。




538章 一人守一片天下
    东土,一座偌大的后花园内,有位白发老人穿着龙袍站在一座水池前,身后站着一位亦是白发飘飘的老年道士,此刻两人皆看水池。

    池中有画。

    恰是嫁衣女鬼从泰山之巅到临安所发生的画面。

    直到女帝挥手,水池中荡起一层涟漪,嫁衣女鬼及周围的画面在涟漪之中消散。

    老人长吁了口气,老泪纵横。

    欣喜之泪。

    吾之外孙女,终于看见了可以成为正常人的曙光。

    如此,大成就算倾国又何妨。

    哪怕是大凉女帝率领百万雄师重归东土,哪怕是东土战火绵延,我这当外公的也无丝毫后悔,最早被放逐到那片遗弃之地的人,本来大多都是大成王朝这片疆域上的子民啊。

    所以,大骊和大徵皆对那片天下的来人怀有必杀之心,尤其是大徵那位本是异人的天王,更是言称放逐之地皆胡,应百万雄师平荡之。

    唯有大成敞开国境,任由虫达与那对神仙眷侣行走。

    泰山之巅,乔一山和宋长池两位东土来的陆地剑仙,在陆地剑仙多如狗满地走的东土,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不如嫁衣女子,但能以一敌二他俩的,在东土仅有区区数人。

    素来以杀力和防御力著称的嫁衣女鬼,一到泰山之巅,深恐被两人联手灭杀,便选择硬突泰山天梯,可想而知两人的实力。

    然而来到东土,就遭遇到有人以一敌二。

    一位白衣夫子。

    而夫子在确定宋长池和乔一山不愿意滚回去的时候,便起了杀心。

    虽然天地大变,大凉和东土之间必有一战,但如今大凉还有南北大战没打,若是此刻被东土之人前来搅局,很可能导致这片天下在和东土接壤之前依然处于战乱之中。

    届时,大凉只能任由东土宰割。

    无数大凉百姓将承受东土大军的铁骑之威,在这片天下尚未杀过一人的夫子,决意杀人。

    然而赶时间。

    李婉约还在家里等自己。

    夫子出剑,便是倾尽全力的一剑。

    一刹之间,夫子便已经离开泰山之巅,站在星空之上,手中那柄娘子李婉约的及笄佩剑唰的一声出鞘,不见剑光。

    星河之上,天风海涛阵阵。

    整个泰山之巅天穹上,方圆百里之内的云彩如漩涡一般,被吸纳至星空之上的夫子脚下,旋即,云彩骤失。

    剑出,河生。

    自星空而生,自星空而落。

    一挂大河,飞流直下三千尺,泼洒如幕。

    泰山之巅,乔一山和宋长池先前还信心满满,纵然那夫子给人一种汪洋之深不可测的感觉,但自己二人联手,就算大凉的圣人来也不见得能赢。

    毕竟大凉还没有剑道成圣者。

    是以夫子在星空时,乔一山便出剑,他的剑在拐杖里。

    一剑刺出,拐杖破碎,露出一道古铜长剑,剑身醇厚方正,剑意亦厚重,带起一片黄色光弧,升腾至千米之处,光弧迸散。

    化作一座大山。

    守!

    乔一山在东土,本就以防御著称,其手中的山韵剑,杀力不高,但能破山韵剑意防御力的,东土并不多。

    当然,所谓杀力不高仅是相对而言。

    实际上早些年的乔一山也是剑走偏锋之人,追求杀力至上,不过死过一次之后,开始怕死,于是在那条为他逆天改命的卧龙建议下,弃了早年的佩剑锐雪,改用山韵练防御。

    乔一山也便成了那条卧龙的家仆。

    他在大徵多年,大骊和大成派去刺杀那条卧龙的死士,从没有人攻破过山韵的那座山。

    从没有!

    乃至于过去两三年,放逐之地来了对神仙眷侣,女子出剑天衣无缝,攻守皆有,而那镖师打扮的男子千万雪白剑气皆是剑,到东土后,曾和嫁衣女子一战——据说好像是胆小如鼠的嫁衣女子先行发的难,倒是匪夷所思。

    不过那一战,老镖师的千万雪白剑气破不开嫁衣女子的满头乌丝。

    嫁衣女子的剑道防守,东土无双。

    然而乔一山是这些年在防守上为数不多能和嫁衣女子媲美的人之一,山韵剑出,非东土杀力最强之人不可破——譬如大徵那位天王。

    随是朝堂天王,亦是武道杀力第一人!

    这一次来放逐之地,乔一山其实只有一个目的,潜伏在这片天下,摸清楚大凉这片天下的走势,如果可能,最好能从中作梗,让黑衣文人口中的大凉不能统一。

    按照黑衣文人的说法,大凉天下,绝对没人能破乔一山的山韵。

    这一点,大徵皇帝刘禅没有怀疑。

    乔一山也不怀疑。

    他有这个自信。

    大凉?

    笑话!

    终究是一片放逐之地的遗弃之人罢了。

    就算这片天下也有异人,然而放逐之地的异人却要遭受惊雷之威,哪能成长得多高。

    倒也是巧了,大骊那边亦大概如此想,所以派了藩王宋长池来,目的和乔一山差相仿佛,估计还有一层意思,看是否能牵拢当年大骊在放逐之地布下的线,试图将大凉女帝扼杀。

    一旦大凉女帝率百万雄师回东土,那么大徵避免不了一战,大骊也绝难幸免,就算最后胜出,也是惨胜,徒然让大成王朝捡了便宜。

    毕竟当年放逐之地被遗弃之人,大多是大成那片疆域上的部族子民。

    大骊是有心杀人。

    所以,请出了以杀力称雄的藩王宋长池。

    虽然不如大徵的那位天王,但在东土,亦算杀力佼佼者。

    既然乔一山出手,他的山韵剑可护住自己,宋长池当然不会闲着,倒要看看你这位夫子有何等的底气,胆敢以一敌二。

    宋长池反手握住剑柄,欲抽出长剑。

    适时,星空之上的大河垂落。

    直逼山韵。

    宋长池只看了一眼,便颓然的放下了手。

    宋长池不再看那大河天落,也没去看脸色刷白满脸恐惧的乔一山,只是回望了一眼已经消失了的泰山天梯,然后望向南方。

    早知道,该学嫁衣女子的。

    然而人生没有早知道。

    远处的半空,云彩早被夫子一剑抽尽,风城主便这么负手站在空中,目睹了夫子一剑大河天上来,目睹了乔一山一剑起山韵,又目睹了宋长池欲拔剑又放弃,笑道:倒挺有自知之明。

    只是

    夫子这一剑,老师剑魔独孤有几成把握能接?

    十年储养的剑意,又能否劈出这样一剑?

    这天下第一位剑道成圣者,该不会便是这位夫子罢,这一剑,着实有些圣人风采了,只怕这位夫子,距离那剑道成圣,仅有一步之遥了罢。

    泰山上空,一挂银河直落九天。

    遮天,盖地。

    日月无光。

    偌大的泰山,如被大河洗礼,整个山体都在奔腾着洪流。

    大河之剑不见剑。

    然而每一滴水都是剑!

    没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破开剑河脱身——风城主也自认不能。

    洪流逝去。

    山巅,已无宋长池,更无乔一山。

    仅有两柄剑在地。

    东土来的陆地剑仙,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被秒杀,连尸骨都没有存下,空气之中似乎还在响荡着宋长池最后的声音:

    妖孽了啊

    风城主一步踏出,便落在了泰山之巅,看着地上的两柄剑,对突兀出现在身边的夫子轻声道:看来东土所谓的陆地剑仙也不过尔尔。

    夫子笑了起来,长剑已归鞘,这句话你说还为时尚早。

    应该我说。

    风城主哦了一声,剑意倏然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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