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时秋风悲画扇
旋即又叹道:可惜了,一剑斩英布,一剑诛郭解,最后这一剑,却只斩了个血肉傀儡。
苏苏不知所以然。
范姓庙祝也不想告诉她,毕竟妖道左慈的血肉傀儡之术,自己怎么解释,这个妖媚女子也不懂她连剑都不懂,又如何懂得道家术法?
不过那妖道左慈也确实有些本事,血肉傀儡这种妖术都能炼成,只怕开封那边,妖道左慈和岳单身旁的贤师,迟早会有一场势均力敌的道法之争。
大凉天下啊,妖孽还是太多了。
王妃苏苏也懒得去管什么血肉傀儡,她都不在意,于是轻笑了一声,提了提裙摆,走向石壁上的小道,又忽然回首,笑眯眯的看着范姓庙祝,不无揶揄的媚声说,你好歹也是个圣人,该不会是想做那金屋藏娇的事罢。
那个道姑挺漂亮的。
像个普通人身上并无圣人风气的范姓庙祝没好气的挥手。
滚。
我范文正岂是那等人。
苏苏脆笑着远去,声如银铃,在夜风里传荡得很远,显得这位妖媚女子心情极其欢快,夜风吹拂着妖媚女子的翠绿长裙。
那么娇艳
李汝鱼从天而落,如箭一般划破夜空,在即将落地前,轻轻一跃,就好像从半米高的台阶上跃下,就这么轻轻的落在地上。
站在半跪的郭解尸首面前,李汝鱼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
你如果不出剑刺阿牧多好。
我们本可以成为朋友。
然而没有如果,当郭解出剑刺杀阿牧之后,就注定了自己和他之间,必分生死有些背叛,是生命不愿意承受之重。
因为信任过,所以不愿意接受背叛。
既杀郭解,李汝鱼长出了口气,强忍着肉身的痛楚,望着不远处的圣人庙,微微弯腰再为礼,轻声喃语道:谢文正公。
圣人庙前,范姓庙祝哈哈大笑,甚悦。
转身,一把捞起道姑聂隐娘,思忖片刻,放入偏殿的卧榻之上,至于明日等她醒来,如何开解这位异人,范姓庙祝略感头大。
不过无妨。
世间还有什么事是读书人嘴皮子翻不过来的?
何况还是位圣人,儒家的。
有道是武将穿肠剑,文人诛心语。
若论嘴皮子,天下读书人说第二,谁人敢称一。
再次谢过圣人范文正公后,李汝鱼骤然松懈下来,再也无法压抑四肢百骸里散发出的种种极度痛楚,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秀气青年和任红婵并肩而来。
华姓老人在佩剑汉子的拱卫下亦来到被夷为平地的石庙镇,持丈八蛇矛的燕人似乎根本不怕北镇抚司,亦是淡定的走到不远处。
秀气青年看了一眼燕人,问道:徐家人?
燕人颔首。
秀气青年点点头,要去建康?
燕人继续颔首。
秀气青年就不说话了女帝早有叮嘱,若是徐家有人去建康,哪怕是异人,北镇抚司要充耳不闻,甚至等那人在建康办完事后,还得任由他回蜀中。
侧身,对华姓老人恭谨的道:请华神医诊治。
有这位老人在,别说李汝鱼没死,哪怕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能将他从鬼门关口拉回来。
华姓老人点头,上前摸了李汝鱼脉门片刻,有些讶然,五脏六腑不仅移位,还有诸多伤口,这都能不死,已是神迹了,倒是和那女子是对同命鸳鸯。
先前为阿牧诊治,发现那女子心脏之上亦有旧伤,所以才有捧心之疾。
说起来,也算符了她身份。
毕竟是捧心西子。
若无这旧伤,阿牧就算是西子,也缺少了捧心的旷世风情。
华姓老人有无上医术,在大凉天下亦节节拔高,可称圣手,虽然不为圣人,但亦有肉白骨之能,然而此刻仅是诊脉,所以看不见一些事情。
在李汝鱼的五脏六腑上,皆有丝丝的金气攀附,更有缕缕春风牵连着创伤衔接血脉,得以保存李汝鱼生机。
毕竟这些创伤,皆是王越的剑意所伤。
虎贲王越,那些剑意若是刺中任何一个其他人,哪怕是老镖师之流,也会形成致命的伤势,若是五脏六腑皆被伤,必死无疑。
李汝鱼能活着,皆因体内有龙气,亦有圣人春风。
开封,一座豪华府邸里,有道人头戴莲花冠手执拂尘,枯瘦脸颊极其妖异,独坐静室之中,身旁烛火形成七星大阵。
一阵风来。
烛火尽灭。
枯瘦的道人猛然睁眼,吐出一口鲜血后瘫倒在地,怒道:小子可恶,竟斩我傀儡!
这血肉傀儡,自己耗尽了无数心血,不想今夜被斩。
旋即想起那站在紫鲲上负手握剑俨然剑仙降临凡间的少年,左慈又是一阵暗幸。
若是自己亲身前去,只怕也得被斩。
绝无侥幸。
这一战,李汝鱼本不该有如此风姿,只恨范文正起春风,使得一夜春来。
这才有李汝鱼借春风上青天,又有气运大鱼吞龙气而化紫鲲,才造就了今夜的无敌之姿,我左慈面对范文正和这样的天命少年,亦只能徒呼奈何。
须知今夜剑化紫电的威力,也许只有王琨手上那个异人隋天宝可以一战。
416章 又遭雷劈
依然是黄鹿镇,依然是那间客栈。
王五安顿了妻儿,思忖再三,还是拿起了大刀——在傍晚进入黄鹿镇前,尾随在身后的王琨死士,就莫名其妙的撤了。
绕是如此,王五也不敢大意。
来到院子里,看着独自坐在屋脊上的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墨巨侠望着远方。
在南方的天穹上,风云变幻闷雷阵阵,入夜之后,更是数次闪耀着金光映照着天穹,哪怕是在黄鹿镇,也能感受那边传来的意气。
王五望了望墨巨侠看向的远方,叹了口气,索性捉刀坐在院子里石凳前。
亦一动不动看南方。
当一夜春来,院子里那些枯树回春花朵绽放时,王五不明所以,这可是初冬时节,为何会出现这等异象?
屋脊上,墨巨侠倏然站起,又无力坐下。
坐下之时,已是泪流满面。
蔡州城内,冬日干燥。
夜里,忽有惊雷落下,引起一阵喧嚣之后,惊动了蔡州城内的北镇抚司缇骑,绣春刀光寒冬夜,最终又归于沉寂。
有家客栈里,少年雷劈不死。
再次昏迷。
李汝鱼浑浑噩噩醒来。
烛影摇曳,人影绰约,眨了数次眼皮,才终于看清物事,鼻间传来浓郁刺鼻药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形,却很是好闻的异香。
仿若体香。
这股香味,和小小身上的天然香味截然不同,更为娇艳。
欲翻身坐起。
你还是继续躺着为好,华神医说了,你至少得静卧半月,加上药石调养,才不至于像阿牧一样留下捧心顽疾。
声音很好听,温软至极,充斥妖媚之气。
听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李汝鱼忍不住侧首看去。
果然是她。
依然是那个妩媚得让人心醉的王妃,只是脸色疲倦,不复先前红润,似是熬了夜,整个身心都透着一股倦怠的慵懒神韵。
徒增妩媚,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征服欲。
无奈的躺下叹了口气,你现在要杀我为岳家王爷报仇的话,似乎不难。
苏苏翻了个白眼,起身弯腰为李汝鱼压了压被子,坐下时捋了捋鬓发,又束了一下翠绿长裙,这才抿了抿嘴,声如软玉的道:我可只是个弱女子。
李汝鱼心中略一荡漾,只因苏苏为自己压辈子弯腰之时,翠绿襦裙本就遮掩不住的那片沟壑风光,便有些跳脱。
细腻如羊脂,白润如雪。
苏苏浑然没察觉,继续说道:你但歇着便是,此地已是蔡州,王琨也不会再让人来追杀。
李汝鱼扭头看烛影,发现是夜里,问道:我昏迷了几日。
苏苏想了想,三日。
她没有说,如果算上你被雷劈的前两日,你应该昏迷了五日。
李汝鱼哦了一声,他们呢。
苏苏不无捉狭的道:是她们吧?
李汝鱼不着声,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苏苏轻笑了一声,阿牧伤势略重,郭解那一剑伤了肺,若非那位姓华的老人是杏林圣手,只怕会重伤而死,但形势也不容乐观,不敢耽搁,送往临安去了。
顿了一下,华姓老人说,就算治好,今后大概也不能提剑了。
李汝鱼一阵黯然。
看着李汝鱼沉重的神色,苏苏忍不住有些不忍,宽慰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祸兮福所倚,那位老人也说,他有药膏能尽除阿牧身上的疤痕,虽然以后病恹恹的,但也会是个洁白无瑕的美人儿,倒是便宜了你。
李汝鱼无语
苏苏又道:来臣俊护和燕人护送着任红婵当夜先行一步,去了建康。
李汝鱼点点头,倏然醒悟,那这几天
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自己?
苏苏顿时一脸委屈的咬着嘴唇,眸子里泪光隐隐,不无幽怨的道,你个没良心的才想起啊,这几日你昏迷不醒,我喂你吃喝拉撒,还得给你擦洗身子,我容易吗。
李汝鱼大惊,慌不迭撩开被子看了一眼,嗯,穿了里衣,除了皮肤似乎又黑了些,貌似也没什么异常。
于是乎长出了口气。
苏苏却戏谑的媚笑起来,擦洗完身子,当然得给你穿上里衣啊。
李汝鱼顿时僵滞,尴尬至极。
苏苏却噗嗤一笑,逗你呢,我可是岳家王妃,怎么可能给你擦洗身子,你也不是王爷帝皇,哪能有这待遇,想多了吧?
李汝鱼一脸黑线。
苏苏起身,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去休息一会,你也别乱动,我拿几本书给你看看打发时间。从一旁书桌拿出几本早就准备好的书丢到李汝鱼床畔。
出门,苏苏狡黠的笑,亦有尴尬和羞涩之意。
少年,其实没逗你哦
待苏苏离去后,李汝鱼拿起苏苏为自己准备的书,面上第一本书是《玉团,李汝鱼不甚在意,翻开扉页,顿时愣住。
这是本春宫书!
第一页就是男女媾和的旖旎画面。
心中倒也没多想,只道是苏苏无心之举,又拿起第二本,顿时再次一脸黑线。
又是一本!
李汝鱼迅速翻了下面两本,无语至极。
全是。
这女子是成心的罢,自己大伤未愈,她让自己看春宫书?
也是没谁了。
转念一想,这才符合苏苏那妖媚性情,她若是让自己看那些大儒名著,那才叫有鬼,但是这些书,打死我李汝鱼也不会去看一眼的。
旋即苦笑了一声,这女人怎么来了。
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也懒得去想。
一个旧王妃而已,手中无权无势,亦不会剑更不是道家高人,就算她要兴风作浪,也没有资格,仅有娇艳之躯一枚,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李汝鱼才不相信。
兜兜转转,却难有睡意,身体有些难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是伤势牵动的缘故,于是想找些转移注意力的事做,李汝鱼犹豫良久,鬼使神差的还是拿起了那本《玉团。
终究是个热血少年。
看了片刻,少年有些承受不住,体内如有火焰滋生,不敢拿身体开玩笑,果断弃书,只是脑海里依然浮现出那些春宫图。
便有些胡思乱想。
原来男女之事有这么多花巧,还能有那么多讲究,那个什么深深浅浅什么轻拢慢捻抹复挑什么仙人指路,看起来真是个让人心怀荡漾。
嗯,真挺好看的。
长这么大,只是牵过小小手的少年,有些春心荡漾,彻夜难眠。
几乎是日上三竿,才被容光焕发的苏苏吵醒,见李汝鱼醒了,这位妖媚女子脸上很是戏虐,书好看吧,可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李汝鱼本能的点头,旋即醒悟出不对,慌不迭摇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