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79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在钱面前,那都是浮云,不存在的!
喊一声哥,换回十来万,傻子才不答应呢,就是喊亲爹都认了!
都散开点,都围着像什么样子。关老头也积极出来维持次序,把女孩子手里的那盏茶接过来,亲自递给杨淮道,淮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
可别,我怕折寿。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这么称呼,杨淮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能摘下来煲汤了。
淮哥,你真是股神再世啊!这股票说涨就涨啊!如今恰逢经济危机之乱世,我等好男儿正应该乘风破浪,山鸡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说的好!关老头跟着鼓掌,我年龄虽然大了一点,可这又有什么,有志不在年高,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是啊,淮哥,以后我们就跟你们混了,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挺着胸脯,站在杨淮的跟前,和声细语的道,以后都听你的了。
四场买马,一次股票,有四次是对的?
这是什么概率?
这样的神人不紧抱大腿,简直是脑子有病啊!
你们搞什么鬼!伍泊雄更加的不傻,他突然生出一股危机感来,这是要人才流失啊,急吼吼的拉起来杨淮,走了,回家吃午饭。
咱们淮哥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还能去你们那个小小的养鸡场去养鸡?山鸡第一个不同意。
山鸡,你这是要挑战我喽!伍泊雄撸起来袖子。
谁怕谁啊!山鸡毫不示弱。
行了,行了,你们啊,消停一点吧。杨淮被他们闹的哭笑不得,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吃饭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伍泊雄得意的向山鸡发出挑衅的目光。
你忘记我们家是做什么的了?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道,我们家就是开饭馆子的,去我们家吧。
哎,杨淮长叹一口气,看来不交代清楚是走不了了,要是愿意听我的呢,就在捂上三天,在下午收盘前出货。
淮哥,我们听你的。关老头拍着胸脯做保证。
至此一次,他在伍家的待遇直线上升,每次正准备要往常一样干活的时候,准被伍泊雄给拦住。
淮哥,你是干大事的人,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干。
好,不让拌料,杨淮就去清扫鸡舍。
淮哥啊,我来,你看我这胖的,急需要运动啊。
在伍家老俩口怪异的眼神中,杨淮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伍叔叔
不用解释,难怪他一直不结婚啊,伍贤满脸震惊,你不用安慰我,我能经得住,我不哭,我不哭
杨淮:
在美丽的黄昏中,看着杨淮和儿子在那背靠背的聊天,伍老头哭的更大声了,一直嚷着家门不幸。
福高医药大涨,所有人都赚到流油,嘴巴都笑得快裂到耳朵根了,大家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发横财。
也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无横财不富。
赚了钱的人请客,中午,元朗最豪华的酒店,一致把杨淮推到了主位。
杨淮习惯了做主位,没有不好意思,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
关老头第一个举杯发言,淮哥,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决定了,以后巨跟着你混了,你指哪,我们打哪,一切为你马首是瞻!
什么跟什么,杨淮笑着道,又不是混社团,还马首是瞻?
群龙不可无首,人不可无目标,人多才能力量大,关老头一本正经的道,反正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别,我可担待不起。杨淮赶忙摇头,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香港待了这么多年,这些人有多难缠,他不是不清楚。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山鸡举起杯子,淮哥,我敬你一杯。
谢谢。杨淮推辞不过,见对方一饮而尽,自己也只得跟着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完。
山鸡敬完,关老头敬,关老头敬完,花姐敬。
好几圈下来,杨淮一个人喝完了一箱子啤酒。
买单下楼。
伍泊雄和山鸡一人架着杨淮的一只胳膊。
要不回家吧,喝成这样了?关老头看看醉醺醺的杨淮,又看看证券所的大门。
:对这个月的更新说声抱歉,生不易,活不易,生活不易。
101、仙股
来都来了,要不进去吧?花姐不死心,这都到门口了。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关老头瞅瞅还在迷糊状态下的杨淮,无奈的道,走走,先进去让他清醒一会。
一行十来个人架着杨淮进了交易大厅。
证券交易早就使用了计算机,意味着许多人足不出户就可以坐在家里或者办公室里进行操作,但是证券所里依然不缺乏人,主要一些闲暇时间比较多老头和老太太。
喂,花姐啊,你这几天真赚了啊。有跟花姐相熟的老太太一下子就围了过来,真该跟着你一起买的。
哎呀,一般,一般,花姐虽然说的一般,可是脸上的得意之情还是无法掩饰,盯着一会翻红,一会翻绿的大厅屏幕问,今天怎么样啊?
整个上午都很惨啊,没敢下手,一个穿着红袖衬衫的老太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啊,跟我们说说啊,大家都这么相熟了。
是啊,花姐,有钱一起赚。其他人也跟着搭腔。
花姐是什么水平,他们这帮人是很清楚的,年年炒股,年年赔。
我就是运气好一点嘛。花姐急忙否认,说完就扎进了关老头等人那边。
杨淮迷迷糊糊地,本来是坐着的,但是实在犯困,不自觉的在椅子上躺了下来。
都怪你们,非给他喝这么多?花姐抱怨道。
注意可是你出的。关老头自然不担这个责任,谁能想到他能喝这么多。
花姐对扎马尾辫的女孩子道,阿眉啊,去给买瓶水来。
我这就去。阿眉没推辞,转身就跑出了交易大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淮却渐渐的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甚至有点呼噜声。
这快开盘了啊。山鸡有点着急,要不给喊起来?
就这状态,喊起来给你选的股票你敢买?伍泊雄气呼呼的问,等一会吧。
要不是杨淮不肯荐股,他绝不肯陪着大家一起胡闹的。
大家继续等,终于开盘了,大厅一下子热闹起来,噪杂的很,看着别人热热闹闹的做交易,他们这帮人只能干着急。
关老头刚张嘴就被山鸡截住话头,别嚷嚷了,等吧,看他能睡多长时间。
正如伍泊雄所说,真把杨淮喊起来,他们也不敢相信一个醉酒状态下的人说的话!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
偏偏,他们属于前者,杨淮翻个身,都让他们一惊一乍。
可是大厅人来人往,不止只有他们这些人,还有其他的股民,都好奇的看着他们,这小年轻是大爷啊?
都给这么供着?
杨淮自顾自睡自己的,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迫睁开眼,完全是因为膀胱给涨的。
淮哥,你醒了?山鸡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卫生间在哪里?杨淮坐起身,入眼就是交易厅的大屏幕,没工夫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这里。山鸡赶忙在前面带路。
杨淮跟在后面去了卫生间,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后,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都还是晕乎乎的,所以不管山鸡问他什么,他都没怎么搭理。
我让珍姐给你按个摩?山鸡用近乎谄媚的态度问。
谁是珍姐啊?杨淮把埋在水池里的脑袋拉出来。
就是有这么大的那个啊,山鸡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淮哥,还是你有魅力,她对你有意思哦。
少扯犊子。杨淮出了卫生间,发现大家居然都堵在门口,叹口气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淮哥,你看这来都来了。关老头道,就随便指点指点我们喽,你看我们真不容易。
大家上次是不是答应过我的,至此一次,下不为例?杨淮被这帮人实在是弄得精疲力尽,在股票上,他是什么水平,他自己清楚,但凡有点真材实料,他就不会推脱,关键是他没什么水平啊!
所以,荐股这种事情,做一次就可以,搞两次就有可能捅娄子了。
淮哥啊,就当年可怜可怜我们喽。花姐可怜兮兮的道,我儿子等着钱救命呢,医生说换肾需要好多钱的。
花姐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合适肾源,再不手术可就没机会了。关老头自然在一旁帮腔。
是啊,淮哥,你就当帮帮花姐,珍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拉着杨淮的胳膊道,好人有好报的。
我真没那个本事啊。杨淮忍不住朝着她的胸口瞥了一眼,无奈道,我怕让你们亏钱,大家见好就收不行吗?
淮哥,我们对你信心。山鸡说的斩钉截铁,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
杨淮真的想对他们大吼:我对自己没信心啊!
淮哥,你放心,什么事都不能百发百中的,你就是说错了,也没什么,大家这次保证不会多说话,这次不行,不是还有下次吗?阿眉以为杨淮是有顾虑。
还想下次?杨淮叹口气道,股市风险很大的,大家还是散了吧。
他往外面走,却被花姐和珍姐给拦着,想脱身而不得。
淮哥,你就忍心抛弃我们吧?珍姐的胸口贴着杨淮的身子压着,使上了美人计。
淮哥,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花姐说着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真要我说?交易所的人慢慢的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都盯着杨淮看,冲着他指指点点,一个小伙子欺侮一个老太太,这太不像话了!
淮哥,你尽管说。山鸡冲着花姐等人使了个眼色,请杨淮坐到了椅子上。
那就选这只吧。杨淮随便朝着屏幕一指。
淮哥,你没开玩笑吧?花姐这次是真哭了。
没看明白啊?就是这只中洋置地了。杨淮有点赌气。
淮哥,这只是仙股啊。珍姐就是再不懂股票,也明白仙股是不能随便碰的。
这只我记得清楚,好像是昨日跌幅最大的个股,花姐熟练的在旁边的机器上敲下中洋置地,哭丧着脸道,光是昨天就暴跌9139,从前收盘575元跌至单日收盘0495元,现在04都不到了。
这么便宜啊,杨淮满不在乎的道,你们要是真听我的,就买这只吧。
可是关老头想反驳一下。
抄底懂不懂?想赚钱啊,就得胆子大,要是都敢进场了,还等着你们赚钱?杨淮振振有词。
花姐和关老头等人互相望了一眼,一句话没有,默默的在机器上噼里啪啦的瞧了一阵。
杨淮闷头玩手机,没搭理他们。
淮哥阿眉绞着手指站在他的面前,我已经买完了,真的会涨吗?
我买了30万,我的老婆本啊伍泊雄紧张的说不出来话。
我是50万,拼了这一把!关老头同样是哆嗦。
我是10万,淮哥这可是我高利贷钱,珍姐的气喘不匀,要是输了的话,就等着去钵兰街当头牌,还指望你照顾生意了
什么!杨淮腾的站起来,震惊的道,你们真买了?
102、几回搏
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想熄了这些人在他身上打主意的心思,他真的没想他们买这只股票的。
而且,运气挺不错的,随手一指,就挑了只仙股出来。
香港股市是一个成熟的市场,仙股是垃圾股的代名词,这些公司业绩差,却偏偏爱搞事情,价格越低,风险越大。
我之前买过威力国际啊,花姐脸色惨白的道,接下来不停地配股供股合股,两年左右500万股持股变为2万股,对应的持股市值却从10万元变成400元。
可谓是血本无归。
那时候,她已经发誓,这辈子不碰仙股了,现在她不明白,为什么脑子一抽,又下了这么大的注。
这只中洋置地该稳当的吧?看着样的神色,关老头有点不安心。
没事,没事,你们放心吧,杨淮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非常镇定的道,稳,必须稳。
他现在头皮发麻。
他舅舅曾经就告诫过他,不要在混身散发着青春荷尔蒙气息的年纪去玩股票和期货,死在床上也不该死在赌场上。
现在,他深以为然。
如果告诉他们,他是瞎说的,他害怕他们会当场手撕了他。
淮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珍姐松了一口气道,不然我真是死都没地方啊
杨淮讪笑,忍不住道,你们刚下单,应该没这么快成交吧?
他在想,现在撤单还来不来得及?
下单就成交了,伍泊雄一直盯着机器屏幕,现在已经跌了两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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