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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好好说说,他会听得吧?潘应不确定的问。

    进去拦着他,就是不给他面子,他会很生气,爷爷的这一套逻辑,李览早就有领教了,你再告诉他,他被骗了,那就是侮辱他的智商,就是看不起他,到时候闹脾气了。是你哄,还是我哄?

    李兆坤这一辈子最值得吹嘘的就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什么没经历过?

    俩毛孩子突然告诉他这是一个骗局,他能连俩孩子都不如?

    就是打他脸啊!

    那比骗子还要可恨了!

    他亲爷宠他归宠他,可是没宠到能让他打脸的地步。

    好吧潘应被说服了。

    那是仪器,不碍事。要是李兆坤花钱买一堆药,李览是肯定要拦着的,吃出好歹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俩不进来啊,外面这么热。李兆坤兴高采烈地提着一个袋子出来,在俩人面前晃了晃,我买了理疗仪_,美国的高科技,哎呀,好东西,高血压,高血脂,都能治,你说要早有这东西,我就不用跑那么多趟医院了。

    负离子理疗仪?李览看到包装后,拆开一开,居然是个电动的按摩贴,花一万多买个只值百十块钱的东西,肯定是当冤大头了,不过没有多说,笑着道,你试着用吧。

    反正这玩意没危,花钱买个心理安慰,不能说值,也不能说不值。

    买完东西,李兆坤就要兴冲冲的回酒店试用,不愿意再继续逛了,这倒是符合了李览和潘应的心思。

    回到酒店,潘应见李柯居然对着李览竖起了大拇指,心里感叹,果然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

    :对于更新,老帽很抱歉,真的太忙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




80、过敏
    我给你试试吧。李柯帮着李兆坤把衬衫卷起来,露出后背,把仪器的两片按摩贴贴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打开了开关,感觉怎么样?

    痒痒麻麻的,还中,李兆坤满意的点点头,这玩意还真好使。

    刘善等人和潘应是一个表情,一万多块钱买这么个玩意,真的不是脑子有坑吗?

    可是看着李览和李柯姐弟俩这认真而严肃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是被骗,总之是搞不懂。

    陈大地人老成精,却是心里有数的,出了房间,见李览跟上来,就笑着道,哪个店,跟我说一声,我打声招呼,下午就让他们关门。

    他有这个底气和自信。

    离这里不远,李览报了地址,麻烦陈叔叔了。

    他的态度很明确,不在乎钱,但是不能做冤大头。

    这种骗子就要好好收拾,要不然下次肯定还会继续骗别人。陈大地笑着道,行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操心了。

    天热,大家都没有出门,在房间看了一会电视。

    下午太阳落下差不多的时候,陈大地敲门进来,你们现在去世博园转转吗?

    那就去吧。李兆坤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醒,此刻正是百无聊赖。

    早就有工作人员在提前安排,车子直接从专用隧道进入浦东的世博园区,一下车,陈大地给每人发了一个胸牌,挂脖子上,进各个国家馆不用排队,走贵宾通道,别搞丢了,不然警卫会拦着,很麻烦。

    园区的人很多,每个国家馆的门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跟我走。李柯没问李兆坤要看什么,反正问不出什么,反正她家老头子喜欢什么,直接带去就可以。

    李兆坤可不会关注什么高科技啊,人文艺术,可持续发展之类的,所以李柯没有带他参加什么中国馆,美国馆,法国馆,日苯馆,而是直奔具有欢快气息的非洲馆。

    李兆坤自然感受不了什么浓郁的非洲文化气息和异域风情,顶多就是对特色乐器表演秀雕刻秀编发秀有点好奇。

    非洲联合馆是一个热闹的大‘集市’,尽管语言不通,李兆坤还是噼里啪啦问了一大通,反正李柯精通法语和英语,可以及时的翻译。

    李兆坤是见着什么买什么,出手阔绰,给钱爽气,那么对于工作人员来说,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真正辛苦的是李柯,跟在后面说的口干舌燥,当然旁边帮着拎着大袋子小袋子的李览也不轻松。

    非洲馆的面积很大,一圈逛下来,非常的不轻松。

    出了非洲馆,李览接到了刘善等人的电话,他们已经逛完了法国馆和美国馆。

    回吗?潘应问的是李柯,实际上询问的是李兆坤。

    李兆坤道,回吧,没多大意思。

    他也疲惫的很。

    他们刚回酒店,吴淑屏就来了。

    本来想早上来的,刚好有个会给耽误来了,晚上,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吴姨,不用客气的,我们没什么正经事,不好耽误你的。李览不想麻烦别人,何况,他心里明白,别人待他好,也是因为他老子的关系,他不喜欢虚情假意的场面。

    还跟我客气起来了?吴淑屏又转过头对李兆坤道,李叔叔,我扶着你,我们下楼吧。

    我还没到瘫痪的地步呢。李兆坤坚持没让任何人扶他,自己下楼了。

    饭局,不是在四海酒店,而是在一家很有特色的本帮菜管。

    饭桌上,李览和何舟等人不怎么习惯本帮菜,太甜,感觉有点发腻,为了不让吴淑屏难堪,他们还是象征性的动了几筷子。

    潘应和李柯吃的津津有味,李兆坤同样是无所谓,他现在不但不能抽烟,不能喝酒,在饮食上还非常讲究,不管下什么样的馆子,都是吃粥,吃清淡,吃水果。

    就差吃草了。

    嗨,不好意思,有点堵车。饭吃到中途,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推门进来,先跟大家招呼完,之后坐到李柯的身边,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这是我家的丫头,吴淑屏站起身,你们年龄差不多,认识一下,以后当朋友处。

    大家好,我叫佘子羚,女孩子大大方方的道,喊我小羚就可以。

    说完就向坐在旁边的何舟伸出手。

    你好,何舟。何舟出于礼貌,也跟着站起身伸出手。

    吴淑屏道,这是你招娣阿姨家的。

    刘耀。佘子羚刚靠近他,他立马就打了个喷嚏,很是尴尬的道,不好意思。

    我从来不往身上喷香水啊佘子羚往身上嗅了嗅,没有觉察出异常。

    潘应笑着道,他对香精过敏,我们经常开他玩笑,以后找女朋友,就坚决不能找会化妆的。

    你试试刚洗完头发?吴淑屏摸了摸闺女蓬松的头发,这是你刘四叔家的。

    是啊,刚洗完呢,真抱歉呢。佘子羚爽朗的笑道,你洗头发天天都用什么啊?

    难道天天不洗头发了?

    刘善道,我买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特意买那种不含香精的。

    从小就对香精过敏,父母又不懂,上高中之前,洗澡洗头发一直是用硫磺皂,头发不柔顺,为了利索一点,干脆就剪成光头。

    尽管他成绩一直很好,可是因为形象问题,从来就没得过姑娘的偏爱。

    行了,赶紧坐下吧,潘应笑着道,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一放假,她老子就带着她到处溜达,跟佘子羚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

    你要是再做个自我介绍,我也不介意啊。佘子羚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先敬大家一杯。

    大家一起举杯。

    喝完酒,吴淑屏主动请缨要送李兆坤先回去,让李览等人在外滩附近玩一玩。

    你们走吧,走吧。李兆坤同样是这个意思,他既没有精力陪着孩子们玩,也不忍下心给他们拖后退。



81、苦涩
    外滩人潮涌动,一片灯火辉煌,开阔的黄浦江从身畔缓缓流过,各色洋建筑的奇特风格呈现眼前,潘应道,跟去年比不一样了呢。

    因为世博会呢,这边外滩1号到33号都进行了综合改造,作为导游,佘子羚笑着解释道,陆陆续续进行了两年。

    你在香港读的大学?何舟听不出她有什么口音,你普通话很好。

    我在同济学的建筑。母亲是地产大亨,佘子羚自然就选择了建筑作为自己的专业,而且,吴淑屏常年都在浦江,她选择来这里读书,自然再平常不过,她背着身子,倚在护栏上道,刚开始来内地的时候,普通话很差的,很容易被人笑话,不过在同学和老师的帮助下,慢慢有了进步。

    我们去坐邮轮好不好?刘善特意跟佘子羚保持了距离,他倒不是不能闻一点香精味,适度的情况下,他都没大碍,平时无伤大雅。

    但是佘子羚大概是因为洗发水的原因,香味特别的浓郁,他接受无能。

    我也想去玩。江中行进的游船,辅以浦江两岸瑰丽风光,一下子就让李柯关注了。

    你们确定都去吗?佘子羚拿起了电话,我打电话,现在就安排。

    同意。李览笑笑,其他人也跟着点头同意。

    佘子羚挂完电话,大手一挥,我们先坐渡轮到对岸,然后在新华码头上邮轮。

    李览走在前面,在售票窗口买完了渡轮的票,然后挨个给了一个圆形的绿牌。

    渡口是在地道底下,世博会期间,人非常多,吵闹的很。

    你们上船注意,别受伤了。李柯大声的喊道。

    渡轮靠岸,待上面的乘客走完,这边的进站口打开,轰隆一声,人潮奔着渡轮涌过去,抢先一步占个好位置。

    李览等人没有跟着挤,而是故意落后了,等他们上了船,整个二层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船舱里不但没有坐的位置,就连甲板上都没有站的位置。

    在噪杂和汽笛声中,渡轮靠了行,一行人随着人流上了岸。

    步行走到了新华码头,上了早就等候在此的邮轮。

    这是你家私人的游艇?潘应好奇的问。

    不是,这是游艇公司的,只是我妈妈刚好是大股东,佘子羚从服务员的托盘里拿过酒水,一一送到大家的手里,不用客气,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拍照的拍照,喝酒的喝酒,一直闹腾到晚上十点钟。

    大家要分手的时候,佘子羚突然道,我家就在旁边,要不晚上去我家睡吧?

    她非常的热情。

    她这次出来,担负着为家庭为母亲维护社会关系的责任,她是二代,但是她眼前这帮人是更大牌的二代,。

    不了,明天见吧。李览不放心李兆坤,不好留李兆坤一个人在酒店。

    李兆坤正站在酒店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和一个穿着黄马甲的环卫老头聊天,从地里的庄家聊到孩子,再从收入聊到开销,越聊越开心。

    你俩口子合一起,一个月挣5000,刨掉300块房费,500吃喝,还有手机花费,其它乱七八糟的200块,李兆坤掰着手指头帮着对方算计道,这一个月能落下4000千块,一年小五万块钱呢,不得了了。

    哪里有哦,老头子手拄着大扫把,左右瞅瞅,然后才道,真有那么多,倒是中。

    我们不是小户,人情多,一年得搭三四千块出去,还有这个过年,哪年我们都要一万多。

    我俩儿子,大儿子俩孩子上学,负担重,我们一年也要给万把。

    小儿子刚大学毕业,没成家呢,一个月三千多工资,又存不住钱,不中啊。

    没结婚啊?那负担重了,李兆坤抬高了声音,比划着道,得十万!没十万,你这媳妇进不了门。

    谁说不是呢。让李兆坤这么一说,老头子更犯愁了。

    那我孙子,我孙女。李兆坤看到了李览和李柯从车上下来,不再和老头攀谈,而是迎了过去,你们不多玩一会?

    不是担心你嘛。李柯挽着他的胳膊撒娇,怎么样?热不热?

    还好吧。

    明天带你继续出去玩?世博会的场馆,她们才看一个,李柯继续道,那么多场馆呢,我们一个个逛完。

    不了,要玩你们去玩吧,我自己溜达溜达。要不是怕落了孙女和孙子的兴致,他都想明天就回家,呆在这里心空落落的,浑身不得劲。

    他后悔了,不该折腾来。

    李兆坤不愿意出门,李览和李柯姐弟俩也没辙。

    他们只能多抽一点时间在酒店陪着李兆坤。

    你出去玩吧,不用管我啊,对着何舟,李览有点愧疚,不能影响你们。

    就我一个啊?

    李览姐弟留在宾馆出不去,刘善去找同学了,潘应代表她老子去参加一个活动了。

    只有何舟孤苦伶仃,没地方去。

    李柯道,你一个人怎么了?我还巴不得一个人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吧。何舟想了想道,我去老弄堂看看吧。

    那也行。李览把车钥匙丢给他,开车去。

    何舟开着车,听着歌,漫无目的,穿过红绿灯一盏又一盏,抬头看见前面是一家书店,索性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车上下来,站在人行道,准备抽完一根烟再进去,可是刚点着烟,就听见咣当一声。

    一辆脚蹬三轮车从侧面撞到了车门上。

    一个中年人满脸惊恐的从三轮车下来,看到车门上那道划痕,看到旁边有人围过来,更是浑身哆嗦,无所适从。

    有钱赔吗?何舟问那个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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