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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李超人还要一年付千万美金请霍建宁呢,他名下几百家交叉控股的企业呢,要是没有职业经理人,肯定会累趴了。往往越是大企业,越是需要职业经理人,包括像通用西门子这样的巨无霸企业,同样的如此。

    关键是如何建立可规范操作的企业制度。

    他要赶紧的去忽悠几个大学生呢,趁着下海潮,也许能揽过来几个牛人。

    想起来了方向这个人,这个可是他手底下货真价实的高级知识分子,他开着车去了印刷厂。

    他到了印刷厂之后,吓了一跳!

    这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印刷厂嘛!

    要不是因为看见了杨富贵,都几乎不敢认了,以前的印刷厂只是几间石棉瓦搭建起来的小作坊,可是现在呢,却是占地几十亩,四周拉了围墙,里面已经盖了两层的厂房,里面都是崭新的机器。

    就是杨富贵这小破孩子都是西装领带的穿着,要不是先招呼他,他也认不出来。

    杨富贵被李和瞧得不好意思,赶紧给他泡了一杯茶,腼腆的道,你喝茶。

    李和笑着道,你这还这么害羞,整的跟个小姑娘一样。

    方向笑着道,她就是个小姑娘。

    只听噗的一声,李和一道茶水喷出老远。




325、结婚
    姑娘?李和简直不敢相信,他不是瞎子啊!他眼睛可是好的呢!

    杨富贵低着头道,对不起。

    女孩子有女孩子的样子啊,穿这样干嘛?,她西装领带,哪里像女孩子了!

    李和这一次仔细的瞧了她脖子,果真没有喉结。

    他以前鄙视那些不知木兰是女郎的傻子,现在他只能鄙视自己了,比春哥还春哥的人往往不经意间就出现在现实中,对了,还有你这名字。

    一个小姑娘叫什么杨富贵!

    杨富贵这一次真的红了脸,说,我爹走的早,我就是男孩子,我要养家呢。我娘怕我出来受欺侮,给了个男娃的名字。

    方向道,这孩有灵性,我建议她以后接我的班。

    他害怕李和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忍不住要帮着杨富贵说话。

    好好干吧。以后你接班。人活着谁都不比谁容易,李和见杨富贵还要说话,就摆摆手继续道,你要是有本事,我准许你接你师傅的班。

    杨富贵咧嘴高兴的出了办公室,方言道,这孩子不容易,我都心疼个。

    起码有你帮衬着。李和给他递了根烟,又自己点着了,说,我想让你出去帮我。印刷厂暂时腾给她管,你看行不行?

    他真的很缺人,许多事情他想去做,可是就是不知道交给谁。

    方向道,我认为现阶段印刷行业大有可为,而且我只懂印刷,对其他方面一窍不通。

    他还是拒绝了,他只愿意做自己喜欢做的。

    那也行。强摘的花不香,李和不再做强求,说,从现在开始,印刷厂我给你每年10的分红,另外是5的期权。你准备合同吧。

    去年这个印刷厂帮他挣了有一千多万,这是纯利润。所以给奖励,他也不会手软。

    这方向有点为难了,这可是一年近百万的分红啊!这是逼着他交投名状啊!

    李和笑着道,没事,慢慢来吧。

    我明天去交辞职报告。方向终于下定了决心,泥饭碗也比铁饭碗强了,能挣这么多钱他已经知足了,再矫情就惹人生厌了,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做好印刷厂,请拭目以待。

    谢谢。李和站起来朝他伸出了手,他知道这一刻,方向才真正的跟他交心了。

    方向握着他的手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是你给了我机会!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及至多年以后,方向成为世界闻名的打工皇帝,也不得不感慨人生这奇妙的这一瞬间。

    古人云:一念过差,足丧生平之善。

    一念生,一念死,一念又花开。

    有时,维系生之气息的,就是一股执念。

    你相信,便得到。

    你若放弃,它不眷恋。

    李和开心了,手底下终于有了一个可用的人。

    回到家,何芳在厨房烧饭,他搂着她的后腰,本想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可是她穿了高跟鞋,他的脑袋只能抵着她的后背,这就尴尬了!

    你这娘们,能不能好了!她穿了高跟鞋,李和不敢跟她走一起了。

    不过他再看看那娇小的尖头细跟,修长的大腿,所有的抱怨都在电光火石间都化为灰烬。

    那一刻他已缴械投降了。

    一个女人能把一双平凡的高跟鞋穿得让男人心悸的感觉,那这个女人一定是个有品味的女人;

    一个女人能为她所爱的男人坚持蹬着高跟鞋换姿势的,肯定是个好女人!

    他对她的高跟儿又爱又恨

    他像个孩子一样,对她有了真正的依恋。

    她反身搂着他的肩膀,笑着道,对不起啦,没鞋子换,以后不穿啦。

    李和被这样搂着,总感觉哪里不对,这分明是不和谐的节奏!

    在她的一声惊呼中,他气呼呼的给她扒光了,他鼓胀的感觉又窜起来了!

    她舍不得反抗,她不忍心他受罪,两只手撑在灶台上,随便他折腾了。她闭着眼睛,抿着嘴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半天也没感觉到动静。

    她一回头,见李和搬着一把椅子过来了,她笑问,你这是干嘛?

    老子够不着!

    烦闷焦躁中,机会总是有的。

    说多都是泪!

    东北的春天总是姗姗的来迟,像一只飞到远方的小鸟,总是不肯乖乖的回家。

    这是中国最北方的一个小城,严寒把大地冻得好开花了,冰渣子密密麻麻的压在黑土上。

    比别的地方总是特别,大片大片的积雪尚未融化,死寂的树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李和冻得眼泪都出来了,嘴巴的呼吸,好像冒着烟似得,说,啥时候才到啊。

    他提着大包小包,冰溜子已经粘着在鞋子上了,一不小心就跌个狗啃泥,总能引起何芳的哄堂大笑。

    但是他特别喜欢从地底下返上来的土腥味儿,爱极了这片黑土地,他不是农民,可也愿意累死在这片土地上。

    何芳说,硬邦邦的冻土,哪里来的土腥味。

    情怀,这是情怀,你懂个什么!

    两个人拌嘴也是一种情怀和享受。

    再走几步就到了。瞧着那栋楼没有?

    那是一栋苏联式的楼,在小城里并不显得突兀。这座小城到处都是苏式的建筑,之所以叫小城,是因为果真很小。一点儿也不繁华,只有一条大街,从南向北,服装店,粮油店,还有不少俄文的招牌,偶尔还能窜出几个外国人。

    李和看的稀奇,说,不少外国人啊。

    可是突然从那外国人嘴里蹦出的东北大喳子味把他惊呆了。

    何芳笑着说,他们也是中国人。

    终于到家了,何芳把手里的行李一股脑塞到了李和怀里,蹬蹬的先跑上了楼。

    李和跟着上了楼,何芳带着她老娘已经迎在了门口。

    老太太见到了李和,笑吟吟的又是倒茶又是给打洗脸水。

    李和这里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该表现的他一样表现,到了人家的地盘受人家的管是应该的,何芳说让他扫地,他就去扫地了,何芳说让他摘菜他就去摘菜了。

    下午来了一帮七大姑八大姨,何芳让他喊谁,他就跟着喊谁。

    烟都散了两包了。



326、丈母娘
    丈母娘的态度令李和安心不少,起码表面上是热情的很,对李和嘘寒问栗。

    可那一脸不爽表情的的小舅子就令他着恼了。小舅子已经喝的面红耳赤,端着酒杯子一个劲的劝酒,不给李和一点喘气的机会,来,不要装熊。干掉。

    慢着点喝。吃口菜,不着急。李和不断的向厨房张望,希望何芳赶紧出来解围。真要拼酒,他真不会怵这熊孩子。

    可到丈母娘家第一天把小舅子给灌多了,不是实力作死嘛!

    能不能喝了,麻利点。小舅子三十多岁,下巴额的胡须已经变黑了,脸面开阔,眼神里对着李和透漏出不满的神色!

    行,喝。李和推辞不了,只得一口闷下了!

    我草!

    我是你姐夫!

    小王八羔子!

    他不知道哪里惹这货不满意了,他来的时候为了表示庄重,还特意把头发留长了,就连衣服袄子都是新买的。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啊!

    来继续。小舅子不容李和得空,又给李和杯子倒了一杯酒。

    他都三十多了,找了一个20多岁的姐夫!

    他能服气才叫怪呢!

    这声姐夫让他怎么喊出口!

    他非给这毛头小子一点教训不可!

    来。李和就不信治不了这小样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菜还没上完,半斤酒就下去了。旁边的亲戚一看这样子不行,劝着两个人都歇着点。

    何芳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对着这犯唬的弟弟也是无奈,二话不说先用筷子抽了一下他的头,才笑眯眯的说,多能喝啊,咱俩比划。

    小舅子听了这话刚想反驳,刚对着何芳的眼神,有点发憷,低着头半天没敢言语。他家老大他也惹不起。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尊重,他也尊重他的姐姐。

    没事,多喝点就是了。李和憋着笑,闷头扒自己的饭。大葱蘸酱在嘴巴里嘎嘣响亮,再配上一点辣椒油,他感觉他能再下去两碗饭。

    习惯性的把饭碗撂旁边,然后举着杯子跟着旁边的亲戚挨个敬了一杯,欠着身子,杯口放的极低。

    何芳对她弟弟说,赶紧给你姐夫盛饭,愣着干嘛。

    不用。我自己来。李和抢先一步按在了碗上,拒绝了小舅子伸过来的手。然后自己去厨房盛饭去了。

    他吃的香甜,老太太却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李和坐立不安。

    下晚的时候,何芳带着他在周边的叔伯兄弟的亲戚走了一圈,礼物无非是烟酒这些东西,遇着了小孩子塞个三五块。

    何芳说,明天我们去乡下。

    她的两个姨还有一个舅舅都在乡下呢。

    还要去乡下?李和听了心肝发颤,他不怕累,就是怕冷。穿着大皮袄子都没暖和劲。耳朵都要冻掉了,冻得哆哆嗦嗦,喷嚏一个比一个响亮。

    何芳拉着他胳膊道,再委屈你两天,亲戚走完了就好了。

    她父亲是老大,父亲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不用想,亲戚是极多的。

    胡说什么呢,哪里委屈了。高兴都来不及呢。李和怕她多想,就继续道,你老娘没多说啥吧?

    结婚证都领了,还能说啥?何芳继而叹口气道,她就是挺膈应咱俩这年龄的,怕将来我吃亏。

    李和说,我会向她证明你的决定是无比英明的!

    晚上睡觉成了难题,何家住的太小了,总共就两家睡觉的屋子,何芳老娘住了一间,何芳兄弟何龙带着媳妇孩子占着一间。每次何芳回来,都是跟着老娘凑合挤一起,可是现在多了李和哪里还有地方挤。

    李和说,要不我睡客厅就行。暖气暖和着呢。

    他也没敢当着老太太面前说去住宾馆,宾馆是多的是,可住宾馆也未免太显摆了,好像这何家容不下他似得。

    何芳说,那我陪你打地铺。

    李和连忙说不用,可还是架不住何芳的要求。

    两个人果真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垫被,席地而眠,屋里暖气足,一点儿都不冷,甚至还有点闷热。李和还是有点不习惯,在地铺上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何芳给拍醒了。

    地铺在过道上,他要是不起床,一家人都没地方走路。

    吃完早饭以后,李和悄悄的问何芳,怎么,你没想过买房子,要不买个?

    小地方的房子便宜,买一套大的住着也宽敞,之前回老家的时候,他原本想着买一套,一家人住城里什么都方便。奈何王玉兰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地里的活,家里的牲口,哪一样都是她放不下的。

    但何家跟他自家不一样,何家住惯了城里,在城里买房就是自然而然了。

    何芳说,怎么没想过,可这地方哪里有什么新建的房子,都是老房子,要么太小,要么太贵,总没有合适的。

    她一度想过把京城的房子卖了,在家里买一套。

    李和笑着道,贵不怕。只要房子好就行。咱又不差钱。

    他回来的时候包里装了十几万百元大钞呢,不怕不够买房子,这种小地方充其量房价不会超过200块一平,要知道京城最贵的商品房每平也才一千左右,浦江也才在二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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