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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龍英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笙

    “我二哥心直口快,殷帮主可别见怪,如今这‘惊神一枪’我兄弟三人联手使出,也不及我师父当年一人之力。”

    殷信洪道声:“客气了,三位




四十三、叹十里秋声
    扬天任道:“说来惭愧,当年我师父决战满清第一高手,我兄弟三人武义未成,不能随师父前去,是为平生之憾,却怎知至那日师父离去,竟成了我师徒永别。”

    他声音本就洪亮,此时却更加了一层悲伤,令人更生惊惧。

    殷信洪也惊问道:“原来三位大侠当时也是许久都与令师音信隔绝的么”

    扬天任叹道:“当年我师父告诫我们,不学成这一招‘惊神一枪’,决不能离开白云山,可是我师兄弟三人天资愚钝,加之师父离去无人指点,进境更慢,直到三年之后,才小有收获。”

    高吟天听到此时,不由得上前问道:“三位前辈武功既成,真是可喜可贺,后来可又去寻找你师父去了吗”

    他此时听他们说话已久,但老是不着边际,他一时心痒难禁,便迫不及待的上去提问,以期得到满意的答案。

    严守中却看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孩干什么老来打岔到一边听着就是。”

    这三人既然号称“策天三煞”脾气极怪,平日里谁敢拂了他们的兴致,此时严守中这样问起,他声音本就怪异,殷倩倩不由得替高吟天捏了一把汗。

    却见那扬天任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当时我师兄弟三人均觉这一招已练得纯熟,无论是速度力道、还是配合时机都已得心应手,于是,我们师兄弟一商量,便离开白云山,要去打听师父的消息。”

    此时这“策天三煞”见高吟天虽然年纪甚轻,但说话得体,且言语真诚,并不做作,故而虽不理他,却也对他并不责怪,反而心存好感。

    殷信洪问道:“三位大侠后来可打听到师父的消息了吗”

    扬天任见他问起,不禁叹了口气,说道:

    “怎知我师兄弟三人多方打听,竟然无人知道我师父的下落,后来,我三弟从一位明朝旧将的遗孤口中得知:曾有一位与我师父同名同姓的将军在湖南一带与清军交战中死去。”

    殷信洪略略吃惊,问道:“严三侠是怎样得知令师曾到过湖南的消息的”

    “策天三煞”之中,只有严守中看似不说多话,此时听他问起,便回忆说道:

    “我师兄弟三人出山之后,为了寻找师父,便一路北行,但却不知师父教我们的武功到底如何,于是我和二师兄软磨硬泡,最后终于说动大师兄,答应我们一试身手。”

    扬天任道:“其实当时我也跟两个师弟一样跃跃欲试,当时我自然禁不住他二人好说歹说,便答应要一试身手,并决定将首战常山‘千手人屠’方南天。”

    殷信洪和马伯昆心中均是一惊,想道:“难怪当年方南天突然无疾而终,原来却死在你们’策天三煞‘的手里,真可以说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啊!”

    原来,这方南天号称“千手人屠”,在常山一带杀人越货,祸害贫民百姓,更赚他武义高强,最爱找寻武林高手比拚,从无败局,更是心狠手辣,从不饶人,杀人无数,败在他手中的江湖人士无人幸免于难,官府对他更是毫无办法。

    却听得扬天任接着又道:“这方南天是衢州府最负盛名的功夫高手,决战当天,我师兄弟也是战战兢兢,怎知却也被我师兄弟‘惊神一枪’一招毙命,这一战令我师兄弟信心大增,此后的事三师弟你接着说吧。”

    严守中道了声:“是”。接着说道:“此后为了印证当年师父所教的功夫,一路上我们以武会友,沿途会过许多名盛一时的高手,竟然无一能躲过我兄弟‘惊神一枪’的进袭。真可谓是无坚不摧,所向无敌,竟然是每战必胜”。

    “于是,我和两位师兄更加感念师父的恩德,发誓必要寻得师父下落,就算我师父他老人家若是若是死了,我和两位师兄也必然在他墓前守孝三年,略进孝心。”

    高吟天心中暗道:“原来这‘策天三煞’虽怪,但对师父却也真心实意,如此看来这‘策天三煞’的名号有些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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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信洪生在当世,知道当时满清皇帝大兴文字狱,贫民百姓害怕官府淫威,谁也不敢提及反清人士之名,所以要从老百姓口中打听高大节这样的人物极是困难。

    他心念及此,也不禁有些感慨,便又提醒道:“三位大侠何不从江湖人士口中打听这样或许会容易得多”

    扬天任接着说道:“后来我兄弟也想及此,只是武林中人多性情刚烈,互不相服,见面后三言两语便动上了手,哪里还来得及问这问那”

    他说到此时,向李大山和严守中看了一眼,又道;

    “况我师兄弟也是不服输之人,倘若对手再出言相激,我师兄弟自然忍耐不住,此时不先动手分过高低输赢,怎肯罢休故而白白失去许多机会”。

    高吟天听了此言,也深有同感,心中亦觉可惜,但又不禁想到:“你们既然已知其害,那又何必打打杀杀,难道就不能另寻途径,大家和睦相处么”

    却听得扬天任又道:“后来,还是三师弟想了个办法,就是先施恩于人,然后方才向他打听师父的下落,这样一来,大家不起争端,便好说话。”

    高吟天也不禁松了口气,心道:“这样岂不是很好么看来这位严三前辈说话虽怪,但却极有见地。”想及此时,他不禁看了严守中一眼,心中对他大有好感。

    扬天任又道:“我和二师弟一听,都觉此法确实可行,当时二师弟问道:‘老三这个办法很好,但不知我们要去跟谁的踪才好”

    他说到此时,看了李大山一眼,接着说道:“当时我心中想道:‘别看我二师弟平常行事卤莽,可一到关键时刻,却总想在别人之前,要知道,天下江湖人物可多了,总不能一一都跟吧。”

    李大山听得师兄夸赞,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哪有这样我只不过是心急难禁,乱说一通而己,又怎及得师兄和师弟想得周到”

    扬天任又接着说道:“当时三师弟又道:“这江湖中一般的年轻人也未必就知道师父的下落,跟踪他们毫无益处,得偷偷跟踪一位年高识广的武林中成名之人才是”。

    此时殷信洪略有所思,说到:“三位当家那一次可是跟踪了一趟镖车么”

    扬天任心中惊异,问道:“是啊,正是如此,殷帮主却怎的知道”

    殷信洪微微一笑说到:“三位当家当时已名满天下,所作所为,江湖中人自然人人都知道,那也不足为奇;况且这杨隆武扬兄又是老朽的同乡,事后老朽自然就知道了。”

    扬天任道了一声“见笑,”便接着说到:“当时我和二师弟当然赞成他这样说法,但却都想不到这样年高识广的人,却又有谁可以让我们跟踪了去。”

    众人心中都觉得此事有些难办,试想这江湖之中年高识广的人可多了,但这样的人有谁却愿意让你跟踪呢就算他愿意让你跟踪,也得有个机缘巧合的目标才行。

    却听得扬天任说道:“怎知正当我们说话之时,正好恰有一队镖车经过,我们仔细看时,但见镖旗上‘隆武镖局’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原来是江西南康府隆武镖局的镖车。”

    他说道此时略停,杨宁本来一直注视着殷倩倩,此时忽然听得他起‘隆武镖局’四字,便回头向“策天三煞“看来,眼中满是惊异之光。

    神龙帮众人都是一震,此时但见殷信洪本欲开口说话,但却又忍住不说。

    高吟天却见殷倩倩也是一惊,他本欲问她何事却也欲言又止。

     




    此时赤阳子却一心都在高吟天身上,对其他人的目光则只如未见。殷信洪道:“我与杨镖头岂止旧识,还熟悉得很呢。”

    高吟天毕竟少年人好奇心重,更兼这三人与那“银枪惊神”关系非常,这“银枪惊神”的行踪实在危密之至,这三人既然是他门下弟子,那么要解开高大节之谜,希望应该就在此三人身上。

    此时他心中对此事深深记挂,正要问他后来怎样,却听得殷信洪已抢先问道:“三位当家跟着杨镖头的镖车,从湖南到四川,难道一路上都没有机会吗”

    李大山奇怪地看了殷信洪一眼道:“你怎知道我们是从湖南一直跟到了四川的难道说那天你也是跟在隆武镖局之后么”

    殷信洪笑道:“李二侠见笑了,老夫既然是杨镖头的旧识,又都是江西人,他的消息、老朽自然是不用跟踪的了。”

    扬天任道:“我二师弟生性耿直,殷帮主可别见怪。”

    殷信洪忙道:“岂敢岂敢,华兴会三位当家的武功天下无双,名震江湖,老夫这里倚老卖老称一声老夫已是有僭了,怎敢见怪”

    忽听得严守中怪声怪气地说道:“殷帮主既与杨镖头是同乡旧识,难道就没从他的口中听到此事之结果如何么”

    殷信洪道:“三位当家休要见怪,直至今日之前,老夫实在不知三位为何要跟踪千里,行侠仗义,只如知道我这位朋友的镖行会有大难一般。”

    扬天任忙道:“殷帮主休怪,我这三师弟说话声音虽怪,但心地却最是善良;那时殷帮主既不知道我们为何要跟踪隆武镖局,由此可想而知,自然也就不知道详情了。”

    他停了一下又道:“当年我是兄弟暗自跟在隆武镖局的镖子之后,事后才知他们这一趟镖是为别人押送一批金银,直到四川成都府中”。

    殷信洪道:“是啊,当年这扬总镖头押的一趟官镖,幸喜没有出事,那是全占了三位当家的功德。”

    扬天任说了声“惭愧”又道:“我师兄弟三人随行何止千里可巧却无一试身手的机会,一路上,虽有两批毛贼不知天高地厚,前来窃镖,但那杨镖头果然武艺高强,占着手中的豹尾鞭三两下便打发离去,哪有用得着我们出手。”

    高吟天心中暗道:“原来这位杨总镖头这样厉害,倒累了这三位前辈白跟了一场,真是可惜。”又想起他也是使鞭的,倒与这位杨宁兄差不多,想及此便向杨宁看了一眼,却见他一脸得意之色,他心中一时大惑不解。

    却听扬天任继续说道:“就这样我们一直跟踪到了四川潼川府石盘铺。眼见得过了龙泉镇,便是成都了。我师兄弟三人均觉无望,过了石盘铺,天色渐晚,好在龙泉镇已近,看来这镖局的人是要赶去那里投宿了。”

    “于是我师兄弟三人一商量,便决定悄悄离去。便就在此时,镖车正行过一座小山岗上,便正是我们离开的时候,怎知正在此时,镖车被一个红衣道士拦住了去路。”

    众镖师见那道士大刺刺地在路中一站,他背对众人,此时头也不回,似对马蹄声闻如未闻,有几个胆大的趟子手上前道:

    “喂,兀那道士,你为何挡在大路中快让路,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你不怕死么”

    那道士却似没听见一般,仍然是不理不睬,这时那杨总镖头只得上前行礼道:

    “这位道长请了,在下江西杨隆武领镖路过此地,还请贵道长网开一面,开移法步,让我等过去,他日登门拜访,必有厚礼相赠。”

    “那红衣道士闻声,转过身来,我师兄弟三人看了他一眼,不禁都大吃了一惊:原来这道士长手长脚,鼻如鹰钩,额上两边太阳穴高高突起,当年我们曾听师父说起,这正是西疆日月派的高手的特特征。”

    扬天任说道此时,即便停住,他话音刚落,“策天三煞”同时将目光向赤阳子望去,众人但见他们目光冷森如电的样子,无不心中赫然。

    殷信洪眼见的双方一场大战在即,可女儿却仍然站在那个叫高吟天的少年身旁,他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高吟天眼见得他们倾刻间便要动手,他曾亲眼看见赤阳子对他三




    扬天任心中对他大有好感:“小兄弟,你说错了,当年经此一战,我师兄弟三人大败亏输,从此便回到白云山中,未踏出白云山一步。”

    他故事说到此时,众人心中都大感可惜,高吟天心中却暗暗想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是他们输了当年那一次的决战吗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是赤阳子在那次决战中大获全胜,却为何那日赤阳子听了他三人的啸声后望风而逃呢”

    他明明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自己浑身多处穴道被制,殷倩倩和杨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招之间便夺走了他二人手中的兵器,以赤阳子的性格,谁若对他如此不敬,他必杀无疑。

    但他却在闻得“策天三煞”清啸声后,置杨、殷二人于不顾,落荒而走,自然不是对他二人手下留情,由此可见他心中对“策天三煞”甚是忌惮。

    却见扬天任拱手对殷信洪道:“殷帮主,当年那一战,我们自觉艺不如人,愧对恩师教诲,从此回山闭门思过,三十年未曾出山一步。”

    殷信洪叹了口气,却又赞道:“三位当家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自然是有诺必守。”

    扬天任也叹道:“可这样一来,我师兄弟三人闭门不出,也延误了我们寻访恩师的消息,直到这两年来,我们才多方打听,但山中消息传递极难,也只知我师父当年离我们以前一些琐碎小事”。

    说道此时,他双手一拱,又道:“素闻殷帮主见多识广,今日殷帮主既有缘到此,也是我们有福,我师兄弟三人正好请教,求殷帮主念我们念师心切,见告一二。”

    他说着,但见“策天三煞”同时上前深深一揖,同声说道:“殷帮主大恩大德,我师兄弟三人感激不尽。”赤城之色,溢于言表。

    殷信洪慌忙答礼,说道:“承蒙三位当家看得起老朽,老朽敢不尽其所知以告,令师当年挑战鳌拜,决意要扬汉人之威,那时他年轻力壮,‘惊神一枪’驰名天下,谁敢轻视,武林中人无不扬眉吐气。

    那鳌拜见有人敢不怕死,竟然向他叫战,他性格粗豪,本已应战,但他当时毕竟位高权重,那时康熙年幼,朝中一切大事都是他说了算,可以说富贵已达极致。”

    高吟天不解地问道:“这鳌拜不就是满清第一勇士么难道有这么大的权利吗岂不是比皇帝还要高么”

    殷信洪看了他一眼,又道:“高少侠有所不知,这鳌拜虽然是赳赳武夫,却历世三朝,是满清开国功臣之一,满清顺治帝死后,皇三子玄烨年刚八岁,即继帝位。“

    "这玄烨就是当今圣上康熙皇帝,而这个鳌拜、他与索尼、遏必隆、苏克萨哈四人同为摄政大臣,位高权重。”

    高吟天心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不肯应战。”他自幼便听闻满清武士剽悍无比,若非如此,他岂有怯战之礼。

    却听得殷信洪又道:“当时他有一位名叫明亮的都统劝他说道:

    ‘鳌少保千金之躯,那高大节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莽夫,少保有一国之重,那高大节除了烂命一条,却又有什么若少保屈尊降贵与之战,是似浩月与玩石之比,身份不符也。’

    那鳌拜虽然专横,却也聪明,岂肯以万钧荣华之身躯而一战江湖亡命之徒,况他毕竞年迈,而高大节年纪轻轻就已名动武林”。

    高吟天心中又想:“这个都统见鳌拜位高权重,曲意蓬迎,比喻虽然恰当,但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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