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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湖探花

    众人吃惊非小,一齐停下手中的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黄金船被河水涌着倒行了十几丈。

    宋春茂看了看歪倒在船舷上的死尸,又瞅了瞅船舱里的腿叉子,没有说话,回过头继续摆弄那根沉重的黄金桨。

    燕七看到又一名弟兄被杀,不由得勃然大怒。但看到地上的刀,似乎有些明白,他略有哽咽的问其它弟兄,:“你们都看到了”

    游击队员们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他要杀我和宋哥哥”。

    大家还是点头不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燕七有点歇斯底里的吼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艘黄金船和夜明珠太贵重了,难免有人见财起意”。候七紧闭双目,似乎跟别人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

    燕七不再说话,他指示两个队员把死尸抛入地下河。又让人顶替了他和死去奸细的划船位置,他自己则走到船尾,抄起船桨,这回再没有偷懒的人。

    黄金船开始拥有了原该有的速度。

    水晶宫富丽堂皇,冰雕玉砌,让这些头一次见识到的人目瞪口呆。

    燕七知道那两尊青年男女的雕像就是自己的祖先,禁不住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暗赞老祖宗的艳福不浅。

    宋春茂看燕七忙忙活活折腾半晌,才闲下来,就对他道:“顺着玄冰台阶进到弱水中,一直向前,出口在夺魄洞底的深潭。”

    燕七问道:“宋哥不和我一同前往”

    “我先要疗好七姐的伤,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出水后等我两个时辰,无论七姐的伤是否痊愈,我一定赶来和你们会合”。

    燕七带人先行去了。他们脱衣服时,珍妮正给躺在担架上的候七喂水。那些**的游击队员开始还有些顾忌,哪知两位姑娘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任由他们渐渐地消失在弱水中,水晶宫中终于安静下来。

    候七睁开双眼,红着脸问:“他们都走了”

    宋春茂道:“是的,燕七他们去了”。

    候七挣扎着想坐起来,使了几次力气,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她闭眼冥思苦想了半晌,忽而脸色绯红,忍不住咳嗽起来。

    珍妮急忙把她扶起来,用

    手轻轻拍打候七的后背,过了许久,候七止住咳声,道:“好了,刚才岔气儿了”。

    珍妮用英语问候了一句,候七终于找到了知音,两个女人打开话匣子,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欺负宋春茂听不懂外语,两个女人笑的即响亮又放肆。还不约而同看向宋春茂,突然面红耳赤,继而低下头来,笑个不停。

    宋春茂不知两个女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又不好意思上前询问,只得任由时间白白浪费掉。最后他终于失去了耐心,走到担架旁,道:“七姐,你和珍妮姑娘在水晶宫等我几个时辰,待我处理完燕七弟兄的事儿,再回来照顾你。”

    眼见宋春茂要走,两个姑娘害了怕。这水晶宫虽说富丽堂皇,可这么大的宫殿,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要是没个男人壮胆,两个女人非吓疯不了。

    候七道:“独行侠,我问你一件事”。

    “七姐,你问吧”。

    “你可知是弱水是什么意思”

    宋春茂摇摇头。

    候七道:“弱水,世称鹅毛浮不起,芦花水底沉,一丝浮力也买有。比寻常的水要轻上数倍。人在弱水中,肌肤中的污垢受体内血液的挤压,会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受伤的伤口也会不治而愈。可中间有一个天大的难为情,就是下水之人,无论男女,片缕不得粘身,否则,污垢不出,人会血崩而亡。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宋春茂没有回答,红着脸点了点头。相比宋春茂和候七的扭扭捏捏,珍妮年纪最小,反而比他们更大方。也许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只见她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的衣服,用油布一包。又过来帮候七宽衣,候七红着脸,心一横,任由珍妮把自己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

    宋春茂背转过身,犹犹豫豫,却又心有不甘。一盏茶的功夫,楞没把棉袄的扣子解完。

    忙活完候七,珍妮再接再厉,又凑到宋春茂跟前,吓得他连连后退,躲出去好远。

    珍妮的身材前凸后翘,像一根玉柱亭亭玉立。

    宋春茂




神仙洞府燕翱翔
    宋春茂怕两个姑娘醒来后难堪,自己便绕到一块儿石头的后面。四下观察,这才惊奇的发现,弱水深潭的出口不止一个。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前就从未来过。

    他细细地观察周遭的环境,头顶三丈多高就是横贯山洞的夺魄粱。一条窄窄的石阶,几乎呈六十度角,从石梁上斜下来。

    正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宋春茂一惊,从山石后面闪出身形。只见两个姑娘满脸的失落、恐惧、无助的神情,她们坐在水潭边,四下张望,直到看到宋春茂才松了口气。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述说着醒来后,发现被抛弃在山洞中的恐惧。

    宋春茂对这些并不关心,他细心的问:“七姐,你的伤可大好了”

    候七这才从兴奋中回过味儿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不相信,也不忌讳宋春茂就在身边,撩起衣服,露出曾受伤的小腹,腹部光滑如初,没留下一丝伤疤。她高兴地大笑大跳,然后抱着宋春茂的脑袋,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口:“独行侠,你治好了七姐的伤,给你点精神上的奖励”。

    宋春茂被候七特有的奖励方式弄得面红耳赤,不成想身边的珍妮也不甘示弱,学候七在宋春茂脸上也亲了一口。然后,歪着头,笑看一脸窘相的宋春茂。

    宋春茂带着两位姑娘爬上夺魄粱,石梁两端的洞口都被鬼子打开了。凛冽的寒风,把鬼子释放的毒气、浓烟早吹得无影无踪。

    窄窄的石梁上,到处散布者碎石和子弹头,宋春茂在石梁上慢慢爬行,用袖口掸落石阶上的碎石,为两位爱美的姑娘,清理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到了显示图形的地方,宋春茂向下张望。燕七和几个游击队员,正焦急地在潭边踱来踱去,时不时的看着潭水,期望着宋春茂突然从水中冒出来。

    宋春茂轻轻喊道:“燕七兄弟”。

    几个游击队员闻声向上观望,每个人的兴奋都写在脸上。只是张嘴说不出话来。宋春茂心中暗笑,这些偷食银鱼的家伙都着了道儿,全说不出话来了。【# !最快更新】

    宋春茂从石梁上扶下二位姑娘,然后去色目赢洞取了一个骷髅,洗干净装满水,逼着燕七喝下去。

    本来游击队员们对着肮脏古怪的法门嗤之以鼻,但见到燕七喝了骷髅中的水,就能开口说话了,便一拥而上,不消片刻,这些憋了一肚子话的人,就吵开了锅。

    燕七对宋春茂的姗姗来迟心存不满,言语中自然不免带些责怪。宋春茂自然不敢说自己在深潭中的心猿意马,以至于迷路,走入另一个出口。又怕候七和珍妮口无遮拦,说些让人贻笑大方的话。于是他抓了几条银鱼送到候七面前,道:“七姐,吃几条鱼吧,味道可好了”。

    候七盯着宋春茂看了半天,伸出手去,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鱼,反

    而一把拧住宋春茂的耳朵,道:“好你个坏小子,你不想让我和珍妮姑娘讲话,就想出这馊主意来折腾我们。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宋春茂疼的呲牙咧嘴,连声求饶。候七举着那本《四湖浪子录》道:“书上说的明白,银鱼无目口味鲜,欲食先取弱水餐,后人不听前辈话,有口难言哑三天。”

    燕七最关心的是,怎样解除加在燕家头上千年的魔咒。眼见候七不走水潭,就从天而降,短短一夜时间大伤痊愈,更出人意料的躲过了做哑巴的机会,不由得对候七愈发敬重。

    燕家人一向狂傲,目中无人,今日有求于候七,只得把骨子里的傲气收敛起来。对候七的计策言听计从,执行的一丝不苟。

    候七侃侃而谈:“这山洞被高人下了封印,在洞中不但拘役的魂魄逃不出去,就连时间也被封印住了。一天之中,只有子、午对应天时,届时才能解开封印。阴阳血就是男人和女人的血混入弱水中,弱水质轻,浮于水面,和火油相仿。每天子时、午时把调和的血液涂于夺魄梁,这魔咒自然就解开了。

    当夜子时,候七和燕七用秋水匕刺破中指,把血滴装满弱水的骷髅中,然后派人慢慢的涂在夺魄梁上。石梁上呈现出一个手持匕首的**男子和一个脚踏飞燕的**女人,两个画中人英姿飒爽,风华绝代。

    一个游击队员对**女人看直了眼,伸手向**女人的私处摸去。哪想到,脚下一空,从夺魄梁上落下,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不动了,只见身上的皮肤寸裂,鲜血喷出多高。

    候七走过来看了看,道:“他触犯了镇洞女仙,已血崩而死”。

    众人不禁又惊又怕,谁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第二日午时,战士们又一次把阴阳血油涂在夺魄梁上。洞内突然涌起一阵黑风,阴寒刺骨,鬼啸连连,无数的冤魂涌上石梁,在那对**俊男美女的带领下,化作一阵清风出洞去了。

    石梁上跌落一只铁燕,打造的十分精美,栩栩如生,只是在燕子的后脚、脖颈、喙等处,套有七个乌金环。

    候七把铁燕捡起来,吩咐宋春茂,用秋水匕把乌金环挑断。宋春茂依言而行,秋水匕到处,乌金环迎刃而断,落在地上化作一堆堆箭头、枪尖、刀锋……,代表千年来有无数的燕门子弟横死在乱刃下。最后落在地面的竟是一堆碎石和一粒黄橙橙的子弹。

    候七恍然大悟,原来这下咒之



回家之路多艰险
    鲁二哥、燕七和宋春茂虽相识日短,交情却厚,两人恋恋不舍送出数十里。宋春茂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二位兄弟,今日别过,后会有期”。

    燕七垂泪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会,真想和哥哥去了,杀鬼子,替天行道,重振水泊梁山威名。”

    鲁二哥道:“燕七兄弟耿直爽快,他的话宋兄弟不必太在意,我留你多盘桓几日,一来你我兄弟脾气相投,二来铁司令回营后,必会派人来寻兄弟。可兄弟执意要走,千里迢迢,还有两个姑娘拖累,虽说兄弟精明强干,手段高明,可一路上豺狼横行,人心不古,兄弟你要小心才是。”

    宋春茂道:“司令去了很久,兄弟们也不知和她汇合没有,她们身边还有个不知底细的叛徒,每念至此,竟宿不能寐。现在我归心似箭,辜负了山东兄弟殷殷之意,就此谢过。”

    鲁二哥道:“俺这游击队穷,连马匹都没给兄弟准备,实在愧疚难当。”

    宋春茂道:“哥哥见外了,山东兄弟日子清苦,却为我破费许多,让人心中已不安。”哥几个又絮叨半晌,眼见时间不早,宋春茂才登程上路。走出很远,回头望鲁二哥和燕七还在路边招手送别。

    回去的路上侯七奇怪的问宋春茂,:“我什么时候中了李师师的毒”

    宋春茂道:“不是毒,是媚术。”

    “有什么区别吗”候七不解的问道。

    “毒是有形的,媚术靠的是人的衣着、语言和眼神,在加上特定的环境,就会让人不知不觉的失去本性。”宋春茂解释道。

    侯七想了想,觉得宋春茂讲的有些道理,禁不住又问:“独行侠,你从哪里知道世上还有媚术这种东西”

    宋春茂一愣,心道:自己着了李师师的道儿,给她的塑像磕头无数的丑事打死也不能说。他灵机一动,道:“我送你那本书呢,上边记载的就有媚术。”

    侯七点点头,全然未想宋春茂就是因为识字不多,才把书给的她。

    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宋春茂终于碰到了让他头痛的事。在敌战区是要良民证的,没这玩意儿,不要说住店,就是买个东西都不成。五家一保,十保一甲,一人犯错,五家跟着吃官司。

    宋春茂刚进了一个老太太家门,想讨个宿头喝口热水。老太太不由分说就把人推出门外,然后反栓了大门。【… ¥…最快更新】

    侯七没吃过闭门羹,忍不住抱怨这里的老百姓势利眼,狗眼看人低。

    这时宋春茂低声咳了一声,向后使个颜色,只见村口拐角处几个年轻人正向这边走来。

    宋春茂低声道:“快走”。三个人脚步匆匆,出了这个不知名的小镇。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也愈发的放肆起来。“相好的,大舅子,把那俩母的留下。”

    宋春茂那受过这气,他放慢脚步,双手按住枪把儿。

    侯七一拉他的衣角,低声道:“咱紧走几步,把他们甩了,这些人都是寻常百姓,犯不上跟他们动气。”

    宋春茂强压怒气,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以为宋春茂害了怕,更加追的肆无忌惮。

    一阵马蹄声响亮,后边有人喊:“皇军来了,快让路。”

    宋春茂暗自着急,丘陵地带,虽不像平原一马平川,可无论如何,凭两条腿也躲不过鬼子骑兵的追杀。单凭自己脱身问题不大,可身边这两个姑娘非吃大亏不可。

    没有八路军的路条,就进不了解放区。宋春茂干脆连铁路也没过,从济宁奔兖州,然后沿津浦铁路北上。人生地不熟,珍妮又是个外国人,三个人走在路上,想不惹人注目都难。无奈之下,宋春茂只得改在夜晚赶路,虽然免除了万人瞩目之囧,却又添暗夜跋涉之困,是得是失,只有当事人心中明了。

    这一日清晨到了兖州。兖州号称九省通衢,齐鲁咽喉,这里属丘陵地区。虽然地势依旧高低不平,可比起山区,依然好了许多。

    兖州产煤,旷野中遍布着高大的井架和矸石山,日子长了,矸子石内部自燃,一些矸石山顶冒着经年不息的火苗,把天空映成粉红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煤气味道。

    刚挖出的煤堆成一座座黑色的山,有人不断的把水浇到煤山上。于是在寒冷的清晨,煤山上升腾起一片片白色的雾气,氤氤氲氲,宛若仙境。饶是如此,飞扬的煤灰还是把附近的一切都染的黑乎乎的。

    宋春茂和两个姑娘赶了整晚的夜路,疲惫写满每个人的脸,被汗水湿透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面落满了灰色的煤尘,汗水流下来,在黑漆漆的小脸上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三个人没有相互取笑,他们知道,别人就是自己的镜子。侯七捋了一下头发,张开手,手心中都是脏乎乎的灰泥。她笑了笑,露出两排晶莹的牙齿,道:“要是这个模样见司令和军师,会不会把他们吓死”

    宋春茂淡淡的答道:“他俩谁也吓不死,他们的胆子比你想象中大的多。”



兖州暴动
    宋春茂道:“原来是孟召增孟兄,失敬了。不知孟兄在何处高就”

    孟召增这小子脑子可能进水了,刚才他明明看到宋春茂连杀三个鬼子,居然还自以为是的说道:“皇军看得起咱,让俺负责这一带的治安”。

    宋春茂道:“原来是孟会长”。

    孟召增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只要皇军赏识,以后就是当个县长、市长也是指日可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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