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断虹不清楚云召召想干嘛,愣愣地看着小丫头去了某个角落,再转过身来时,看到云召召手里拿着那截黑炭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你不是要种树么”
    小丫头摇摇头,不是的呀,她是想找棵松树给国师大人做松烟墨。
    不光是断虹发懵,卖树种的老板也很不解:“小姑娘,你若是要树种,我这儿可多了去了,干嘛抱着根焦炭不撒手呢不瞒你说,这焦炭啊,是我这山上捡回来的,大概是前些日子雷雨,被天火劈着了。”
    老板寻思着带回来劈成柴火烧了暖炕,谁知被云召召见着了。
    小丫头摇摇脑袋,笑着说:“我就要这个。”
    老板见劝不动人,叹了口气,只好作罢,随便收了几枚铜板,把这截黑炭卖了出去。
    断虹和明月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云召召却是可满意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黑炭呢。
    这可是千年的松树,都生了灵智,差一步就能成精了。
    至于那天火,想来是它渡劫时引来的天雷吧。
    只是可怜了这棵松树,渡劫没成功,千年的修为化作乌有,还折了自己,变成了一截又黑又丑的黑炭。
    不过这也倒是省了她的事儿。
    云召召这下可算是圆满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小丫头的眉眼都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国师大人挑眉:“很高兴”
    小丫头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啊对啊,外面好热闹呢!”
     
忍不住想搞事情
    “断虹。”半晌,国师大人终于开了金口。
    “属下在。”断虹连忙跪下来。
    墨羽弦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断虹抿抿唇角,迟疑着开口:“主子,今日……朝堂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墨羽弦放下手中的香茗,嘴角微微一扬:“呵,苏相向皇上请旨,赐婚本座与二公主。”
    断虹想了想,捋了捋这个中关系。
    皇后与皇上成婚多年,育有大皇子和二公主,只是这么多年来,皇上始终未曾立过太子,后宫佳丽三千人,皇上并非只有大皇子一个儿子,想来,皇后娘娘是已经着急起来了。苏相是皇后的父亲,只怕苏相在朝堂上提了这赐婚的事儿,少不了皇后的推波助澜。
    若是国师大人与二公主成婚,那么国师府就算是站在了大皇子背后——东曦国国师想来尊贵,就连皇上都要礼遇三分,若是大皇子得了国师府助力,再加上皇后母族那偌大的苏相府,呵,大皇子就是不想成为那九五之尊都难。
    皇后并不受宠,皇上极少到她那儿去歇息的,所以,二公主之后,她便再无所出。如今,也只有指望着儿子才能翻身了。
    只可惜,此举着实是急病乱投医,只怕皇上从此与苏相之间就会存了隔阂。
    皇上若是想守住祁连氏的江山,万万不会鲁莽地为国师赐婚。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断虹正色道:“那苏相着实可恶,不如,我带兄弟们去揍他一顿出口恶气,叫他也栽栽跟头,让他明白,不是什么人都是他能肖想的!”
    墨羽弦是什么人东曦国尊贵无比的大国师啊!万千少女心中的完美情郎啊!断虹明月这些隐卫眼里的大佬啊!
    如此皎如月光的国师大人,怎么能被赐婚给二公主呢!断虹见过二公主,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只会撒泼的无脑女人,连云召召这么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都比二公主讨喜!
    呸呸呸,他的脑回路都被明月带歪了。
    主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成婚嘛!
主人是傲娇
    “云召召!”
    “啊!在!”云召召终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大人”
    墨羽弦微微眯了眯眼眸,缓缓开口:“本座的蛮儿,去了你那儿”
    云召召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蛮儿就是白泽。
    呃,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呢……
    这名字取的,也太别扭了。
    悄悄吐了吐舌头,小丫头点点头:“是的呢,大人有什么吩咐可要我把,呃,蛮儿,抱过来”
    “……”墨羽弦沉吟片刻,“罢了,就交由你养着吧。”
    末了,又道:“蛮儿通人性,莫要亏待它才是。”
    若是白泽在这儿,听了墨羽弦这话,定要气得“喵喵”直叫。
    喵的!什么叫亏待!作为一只傲娇的神兽,虽然现在是只猫,然而它想跟这个名义上的主人卖个萌求抚摸都不敢的好吗,因为主人比它还要傲娇啊!
    一个眼神扫过来,心脏都能给吓停了。
    神兽的尊严都没啦!
    要依它说啊,还是跟小丫头待在一块舒服些,小丫头会给它顺顺毛,捏捏小肉爪,还经常给它投食!
    不过云召召并不清楚之前这俩傲娇的相处日常,既然国师大人吩咐了,她也只好应着:“我记得了。”
    天刚擦黑,云召召就飞似的躲进房里,甩了一句“我困了,先睡了”,叫断虹和明月两人面面相觑。
    嗯……小孩子的体力都比较差是吗
    此时的小丫头钻进房里,东瞧瞧,西望望,原来白泽窝在她的绣枕上睡得正香。
    她快步走过去,使劲儿摇着猫儿:“喂喂,醒醒,快醒醒,别睡啦!”
    猫儿一脸茫然地睁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略带不满地瞪着眼前那扰它好眠的罪魁祸首。
    小丫头毫无反省的诚意:“再睡下去,猫儿可要胖成猪啦!”
    白泽翻了一连串儿的白眼
今晚要去干大事儿
    “皇后”云召召并不清楚当今政势,一脸茫然地望着猫儿。
    白泽在国师府已经待了很久了,对当下时局还是了解的,只好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理给小丫头听。
    说白了,赐婚国师大人和二公主,无非是想为那大皇子造势。
    云召召听明白了,握了握小粉拳,一脸忿忿不平:“那苏相实在可恶!”
    “哼,那老头可不止做了这么点儿小事。”白泽轻嗤一声,跳下床榻,在房中来回踱步,“想来,多半是被皇后吵得烦心了……呵,此举着实是一招昏棋。苏相那老狐狸精明倒是精明,只可惜,生个女儿却是个不懂事的。”
    云召召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白泽,不说那些了,今晚,带你去干大事!”小丫头撸起袖子,兴致勃勃。
    猫儿:“……”
    它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现在下贼船还来得及吗喵!
    事实证明,当小丫头下定决心要整人的时候,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各种威逼利诱下,云召召终于从白泽那里问出了苏相府邸的位置,然后在猫儿略带惊恐的眼神中,抓起猫儿,往肩上一丢。
    白泽吓坏了,爪子牢牢地环住小丫头的手臂:“你悠着点啊!吾可是神兽诶!摔坏了怎么办啊!”
    云召召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微笑,抄起一件深色的披风披上,信手捏了一个腾空的仙诀,飞过了墙头。
    夜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小丫头的发丝,吹皱了衣袂,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夜空中散开出一朵朵深色的莲花,隐在风中,看不见了。
    白泽欲哭无泪,张嘴就被灌了满肚子的凉风:“吾堂堂神兽干嘛要出来遭这种罪!神兽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无视肩上猫儿的抱怨,云召召终于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朱漆的木门,门前石雕的狮子,还有门上黑金的匾,上书:蘇府。
    “就是这里”云召召偏过脑袋,问肩上的猫儿。
    “嗯嗯。
乾坤如意袋
    小丫头点点头,轻轻落在那间屋子的顶上,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偷偷打量着里边。
    屋子里边点着灯。
    看装设,似乎是书房。
    云召召眯了眯眼睛,仔细地瞧了瞧,书房里头只有一个坐在书桌前的老头子,除此之外,并无旁人。
    “喂喂,白泽,你瞧瞧,这货可是那苏相”
    白泽趴在小丫头肩头,探出脑袋瓜子,用力吸了吸鼻子,闻闻气味儿,才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是他!他身上有二十年陈女儿红的味道!”
    “好。”云召召活动着手指,捏得骨节“咔咔”响,小脸上浮现冷然的笑意,“哼哼,跟着本仙女来干大事儿吧!”
    猫儿看着那抹笑,下意识地抖了三抖。
    嗯,大抵是天气凉了吧,怎么有些瘆得慌……
    只见云召召悄悄朝屋子里吹了一口仙气,那苏相便昏昏欲睡,脑仁一下一下地点。
    “倒也,倒也!”小丫头笑嘻嘻地,苏相果然应声睡倒在桌面上。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敢觊觎她家风华绝代、英明神武的国师大人,准备好接受正义的小仙女的制裁了吗
    云召召摸出一只小布袋,白泽看了一眼,瞬间瑟瑟发抖起来。
    “这不是乾坤如意袋么!”
    乾坤如意袋,是可收纳万物的仙器,云召召手里这个,早在九重天的时候就随身带着了。
    “这玩意儿能装活物吧!”
    云召召咧开嘴:“真聪明呐神兽大人!”
    说罢,便催动起乾坤如意袋,将苏相给收了进去。
    “啧啧。”云召召晃了晃手里那只乾坤如意袋,冲着猫儿阴恻恻地笑了,“诶,白泽,你说,我把他丢到冥界去,如何啊”
    白泽:“……”
    冥界是游魂的聚集之地,阴气甚重,若是凡人去了冥界,阴气会瞬间侵透身体,从此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成为不属于六道的、最低贱的那种存在。
    &
轰动京城的丑闻
    云召召眼睛一亮,将那衣物塞进苏相的手中,这才满意了,拍拍手,打算离开此地。
    白泽望望小丫头,再望望正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苏相,无奈地摇摇脑袋,叹了口气,亮出了它的爪子。
    月亮被云层遮挡,光线并不明亮。夜风吹过,云晃影摇,那弯弯月儿露了小小一个角。
    那淡淡月光像是活了过来,在锋利指尖上跳动,泛着冷意。
    这下才算是真正完事儿了。
    白泽跳上云召召的肩膀,抱怨道:“这次是为了报仇,吾就不跟你计较了。但若有下次,你说什么吾都绝对不会再干了!”
    “好好好。”小丫头失笑,拍拍猫儿的脑袋,“一会儿回去了,把糕点都拿给你吃!”
    “这还差不多。咳,吾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啦……”
    “作为神兽你可别这么小气嘛!白、泽、大、人!”
    小丫头带着猫儿跃上空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云召召不知道的是,此时,正有一人站在方才她所站的地方,定定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遮挡月儿的云层慢慢散开,银色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照在那人的脸上,衬得他左眼底下那颗泪痣魅惑了几分。
    “呵,有趣的小丫头。”那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兴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突兀。
    那人微微皱了皱眉,运起轻功一个翻身落到打更人背后,狠狠地劈下手刀,打更人应声倒地,锣“咣”地一声砸在青石板路面,灯笼落在地上,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那人眸子冷冷地扫过地上熟睡中的苏相,背着手,踏着虚空,也离去了。
    风儿缠绕着月白色衣角,在如墨的夜色里翻飞,盛开出一朵朵清莲,凉冷又淡漠。
    翌日一早,一条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京中大小角
国师说不干落井下石的事儿
    这事儿就是她做的嘛!她当然知道啦。看起来,这效果还挺不错。
    也不枉她半夜偷跑出府啦。
    怀中的白泽莫名生出一种自豪感:这事儿它也有参与呢!
    断虹被勾起了好奇心,忙不迭地催促着明月:“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儿啊”
    明月神秘一笑:“其实呢,今早啊,苏相被人发现,躺在大街上。”
    断虹:“……”
    所以这到底哪里算丑闻了
    快把他的好奇心还回来啊喂!
    明月晃了晃手指头,示意他别着急,继续吊着断虹的胃口,一字一顿:“啧啧,听说苏相身上的衣服全都破啦,都遮不住羞呢!”
    白泽忽然扬起脸,感觉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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