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什么!”
当丁应文将他的话翻译成蒙语时,在座的众人几乎都露出同一个表情。
海都看着这个充满了傲气的汉人男子,如果说之前还以为,他是想为之前的事情找补,顺便打一下自己的脸,那么,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笃哇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宽阇,后者的眼睛通红一片,手上捻成了拳头,像是一只好斗的猎犬,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脱脱蒙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表演,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汉人,生出了几分好奇,实际上,对于自家兄长以及父亲不遗余力地支持两大汗国的行为,他并没有那么认同,因为钦察汗国所得到的利益,根本不值一提,反而由于战争,阻断了与东方的商道,在他看来,完全是得不偿失的。
对于他们的反应,刘禹显得毫不在意,原本就是一步闲子,能让忽必烈多一点麻烦也好,可他们的表现,实在太符合历史了,简直就是为了成就伯颜的名声。
“你现在有多少可用的人手”
他小声地用汉话对丁应文说道,后者想了想,压低声音回答他。
“这一趟,我带来了丁氏一族的全部马队,忠心可用的家丁、仆役近八百人,到了萨莱,钦察汗除了任命我做他的东方商路总管,还配给了一个千人队的骑兵,什么样的人都有,蒙古人、色目人、钦察人、罗斯人、还有泰西那边的金发人,对了还有女人,就是毛孔太粗,体味太重,要多洗洗才下得去手。”
说着,他接近刘禹的耳边,用只能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向他报告了一个消息,刘禹本以为是关于毛熊女人的,结果一听之下,不由得睁大了眼,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少女婷婷玉立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她先是向上首的几人行了个礼,然后落落大方地来到刘禹的那一席,盘腿坐下。
少女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有些不明白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发生的,一直强势说一不二的父汗,竟然有种无可奈何的模样,而那个汉人男子,在他们当中安坐如素,再也不是一个囚徒的形象。
刘禹却没有管她怎么想,伸手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抚了抚。
“疼吗”
少女无声地摇摇头,刘禹知道,她的意思不是不疼,而是不必着紧。
见他们又有秀恩爱的迹象,海都不得不“咳咳”了几声以做提醒,少女也知道这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赶紧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触摸。
“既然人到齐了,那我就说说吧。”
刘禹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再撩下去指不定就会变成悲剧,于是收回目光,却在私底下,悄悄地握住了少女的手。
“你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忽必烈的进剿,军事方面没有什么可说的,汉人有句话叫做‘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意思是什么呢,充分了解自身和敌人的动向,再蠢的人也不会输得有多惨。”
“我的人,拥有盐、茶、酒、铁器、瓷器这几样物资的专销权,不受数量和地域的限制,为了拿到它,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客气地说,这里头还有忽必烈的一份子,当然,他的那一份,我们会直接交到察必的手上,再加上打通从这里一直到大都的各种关节,因此,我们必须保证有足够的利润,这一点,想必几位大汗,都心知肚明吧。”
“打仗打
第十四章 毛妹
“既然兹事体大,你们一时无法决断,那就慢慢想吧,我先退下了,有什么决定,咱们再说。”
说罢,也不管他们如何答话,刘禹站起身,拖着忽突仑的手,当先走出了宫廷,丁应文慢了一步,先是向几个人告了个罪,随后也马上跟了过去。
他这么一离开,宫廷的气氛就好像轻松了许多,海都没有去问自己的臣子,而是看着脱脱蒙哥,他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出口了,一直碍于那个汉人在场,而不好说。
“你的兄长,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脱脱蒙哥笑了笑:“海都,在刚才那个汉人说话之前,我与你有着同样的疑问,而现在,我已经明白了,难道你还没有想通吗”
“请赐教。”对上他,海都就没那么抵触了,虽然前者的年纪比他们小上许多。
“钦察汗国,有着广大的土地,从东边跑到西边,一个月的功夫都跑不下来,而这么大的国土,光靠我们蒙古人,是不够的,从我的阿瓦别儿哥开始,就将领地内的包税权,授予了那些色目人和罗斯人,一个比你的国土还要大上许多的公国,只能收到几千第纳尔的税,而那个汉人,如果有一天,我能继承汗位,或者会考虑任命他为汗国的大维西尔,相信他一定能让汗国的收入,远超以往。”
“有钱才有一切,没有人,西方有着无数的杂种可以雇佣,让他们为我们打仗,不用再让蒙古人流血,至于武器、马匹,还会是问题吗”
“他刚才说了这么多,就是在告诉你们,胜利是可以买到的,只看你能不能付出足够的代价。”
海都当然不是蠢材,之所以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想明白,是因为当局者迷,被他这么一解释,顿时就清醒过来,忽必烈与他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后者几乎拥有无穷的人力、物力、财力,他们纵然能取得某场胜利,也不会对大局产生任何影响,所以,人家才会放着西北陷入烽火而不顾,全力去征服一个广阔的国家,那里的一切,正好能成为他们的补充,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
双方的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们自己都对胜利不抱希望,纯粹是抱着给忽必烈添恶心,希望能将他气死的心态,隔上几年就蹦跶一回,当然最后成功地恶心死了对方,某种意义上也算成功。
“所以你的建议是接受他的条件”
脱脱蒙哥摇摇头:“这是你需要考虑的决定,用不着别人来建议,你们和忽必烈,我们和旭烈兀打了这么多年,最终又得到了什么那个汉人有一点说得很对,蒙古人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成吉思汗把我们聚集在了一起,现在,他的子孙互相残杀,白白给了敌人机会,我们的父辈,连续不断地西征,让那些野蛮人闻风丧胆,颤抖着跪伏在脚下,亲吻我们的靴子,这才是他的子孙,应该做的事。”
这番话让海都明白了他的立场,如果说忙哥帖木儿只是表现出了某种迹象,这位汗位的继承者,已经明确打算,在他执掌汗国之后,会与伊尔汗和解,一意西向,去征服更偏远的西方。
对方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提醒自己,该为以后着想了,打仗需要钱,他需要,钦察人也需要,没有白白送给他的义务。
“笃哇,你怎么看”
“有点可惜,你知道的,我一直把忽突仑当成自己的孩子,宽阇一定会伤心很久。”
海都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说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太任性,才辜负了对方。
“我会给予宽阇丰厚的补偿,感谢你,我的兄弟。”
笃哇故作无意地摆摆手,表明自己会紧跟海都的步子,海都心里有了决定,对脱不花说道。
“你去和他们谈,我只要知道,这么做,我能得到多少。”
“乐意为你效劳,我的大汗。”
脱不花心领神会,恭身答道。
离开宫廷,刘禹拉着忽突仑的手,一直就没松开过,丁应文跟在后头,诧异地看着这对男女,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
在这个城中,他没有住处可去,丁应文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安置,最后只能去忽突仑的那间宅院。
“嘎吉!”被放回来的侍女一看到忽突仑的样子,便急急地扑上来,刘禹放开她的手,吩咐了一句。
“赶紧找些冰块来,给你的嘎吉敷在脸上,会消肿得快一些,记住不能太久,明天换成热巾,再敷几次,最多两三天就能消下去。”
情急之下,侍女也不顾不得他言语间的不客气,飞快地将忽突仑拉走了,刘禹这才有空打量了一番丁应文,与大半年前相比,他明显地黑了许多,不过人显得很精神,眼睛炯炯有神。
“辛苦你了。”
丁应文笑笑说道:“是挺累的,某自幼便随家父行商,自诩走得路不算少了,可是和这一趟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行程万里,到过的地方连想像都想像不到,真想去西方看一看,那些截然不同的异域风情,才算不枉此生。”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刘禹很高兴他的变化,这也就意味着,他是真心想做事,而不是为了某种威胁。
“某现在需要尽快将消息传回去,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大都”丁应文沉吟了片刻:“快马先到元人的边境,可以用上他们的传驿,换马不换人,一天最多也就六百里,传回去怎么也得个把月。”
“太迟了,还有没有更快的。”
“倒不是无法可想,你还记得当时在大都城,那个脱不花养过一群鸽子么”
丁应文一说,他马上记起来,当时还是李十一帮着脱不花去的,或许是这个时代,最为快捷的通信手段了,虽然有些原始,但总比无计可施地强。
失去了穿越到后世的便利,他还没有习惯动辄数以月计的时间概念,那简直是在浪费生命,可是一想到之前的际遇,刘禹还是不敢冒险一试,身陷牢笼事小,东西已经露了形迹,再被抓到只怕就是切片研究的下场,他可不想落到那般田地。
尽管还有自己牵挂的亲人,以及即将快要出世的孩子。
怎么办,从国境线的最西端或许已经是国外,斜穿整个华夏的领土,到达南岛,中途全是元人的天下,何尝不是另一种冒险,眼下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这位一早就派出去的老相识了。
“他们若是答应,多半会是让那个脱不花来谈,到时候,你同他接触一下,我只要求一点,划出来的地方只能由我们做主,至于里面的经营,你做主便是。”
 
;“某明白了,信鸽的事,一并向他提出,想必他不会不答应。”
丁应文心领神会,刘禹的表现给了他极大的信心,当初在大都城那么恶劣的情况下,都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多嘴问一句,你是如何勾搭上忽突仑的,她可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海都的心头爱。”
“你也认得她”
“谈不上认识,她想找人学汉话,某就教了几日,后来要往西去,便中断了,她很聪明,只短短数月,便能听与说,只是不怎么会写。”
原来少女的汉话是他教的,难怪她认得丁家的标志,还说会带自己找到。
“一言难尽,总之是机缘巧合。”他简单说了一下与忽突仑相识的过程,听得丁应文连连咋舌不已。
“某看海都似有和解之意,不如你将她收了,咱们在这里也有一个可靠的帮手。”丁应文玩笑似的提议,正中刘禹的下怀。
“所以,某打算让她来负责这一切,你尽力助她,一个蒙古人站在前台,会省却不少麻烦。”
第十五章 伪装
位于华夏与哈国边境的准噶尔阿拉套山系,是由一系列海拔在一千到三千米左右的山段组成,做为华哈重要出入境通道的阿拉山口岸,就座落在其中。
阿拉山口位于阿拉套山和巴尔鲁克山之间,是一条宽广、平坦的通道,长约90公里,宽约20公里,素有“准噶尔山门”之称,这条天然的通道,连接两国的铁路、公路和石油输送管道,对于华夏的物资和能源进出品,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而此刻,无论是公路上还是铁道两旁,都布满了身穿边区特警制服的华夏武装警察,以及边防军,这种如临大敌的状态,与三个月前,在边境线附近发生的多起爆恐事件有关。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最早的一次爆炸说起,三个多月前,位于边境线附近的一条铁道备用线,发生了爆炸,爆炸造成的损失并不大,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几列临时停靠检修的货车,全都报废了。
而紧接着过了不到两周,离着不到一百公里的仓库区,被发现安装了定时_炸弹,威力足以摧毁整个库区,那里存储着大量的物资,是中欧铁路线上,一个重要的中转点,这次事件,华夏方面揪出了隐藏在库区的三名工作人员,全都是敌人安插进来的奸细,而他们与境外的某个极端分裂组织,有着千线万缕的联系。
一个月之后,一辆表面上装着蔬菜和水果,实际上经过精心伪装的车辆,在离公路口岸不到两百米的地方突然发生爆炸,爆炸造成了公路路面被摧毁,十辆等待过关的车辆不同程度受损,连同实施自杀式袭击的司机在内,二十多人伤亡,其中包括了两名边防干警。
事发后不到三个星期,更大规模的暴乱,发生在铁路分检处大楼外,近百名武装份子,试图冲进分检处,被提前得到消息的武警和部队包围,除极少数逃脱之处,大部被歼,我方也牺牲了数名同志,不过目标设施完好,人员伤亡也不大,算是有惊无险。
这样的事件,在国内的公共媒体和网络上,都只进行了简略的报道,然后就被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给淹没了,与明星的绯闻相比,政治事件其实是华夏人最不关心的那一部分,当然了,关心也没有用,谁知道是不是网络谣言。
韩晓芸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铁路职工制服,头戴一顶宽檐帽,鼻梁上架着一付眼镜,梳成马尾的头发,扎在帽子后面,手中提着一盏照明灯,身上背着一个工具箱,与她同行的是一个本地的边民,同样的铁路职工装束。
“你们还有多少人,这一次武装行动,我们损失了八十多个兄弟,只杀死了几个华夏人,逃出来的还不到十人,这里头,一定有鬼。”
“你怀疑谁”韩晓芸一边装作低头干活,一边问道。
“谁都很可疑,你的那个东家买买提,出事以后就不见了,他是我们的主要联络员,如果他出了问题,你也跑不掉。”
“你有什么建议说吧。”
那个边民是个老职工,在这条线上工作了多年,认识的人很多,沿途碰到的人,大都与他打招呼,还会开玩笑地询问,为什么身边会多出一个美女。
他很自然地介绍,这是刚刚分配来的新职工,需要带着熟悉环境,但是这样的借口,经不起审查,因此,只能是一锤子买卖,谁让这个年轻女人,竟然是美方的行动组组长呢。
“这次行动结束了,我和我的人全都要躲出去,你们也赶紧走吧,边境肯定被封锁了,只能绕道大山里,如果你没有别的建议,我们马上就能离开。”
“我的任务没有完成,还无法离开,你如果想走,在走之前,再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
“我要输油管道附近一直到油库的详细地形图。”
边民吃了一惊:“你们要炸油库!”
韩晓芸瞪了他一眼,边民赶紧回复了表情,装出一个自然而然的样子。
“由于你们的无能,我的小组损失了一半,现在你们退缩了,我们只能自己上,不然,就是彻底的失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行动,我不允许失败。”
“好吧,我会尽力,那里有我们的眼线,拿到你要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怎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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