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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体验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情系半生

    “你怎么不在外面聊天呀”薛夏夏羞涩的笑问道。

    我将脸贴着她的后背,“我让叔叔去睡觉休息一下,他坐高铁也挺累的,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搞定就好。”

    “那怎么行,今天那么多菜。”我松开她,戴上手套便开始跟她一起洗菜。

    说实话我确实是没办法跟薛父单独坐下来聊天,那种紧张和“心虚”根本无法消除,我害怕我说错一句话就被他老人家打回原形,认为我不好,不同意他女儿跟我交往。

    可能吧,准女婿见岳父都会这么怂。

    所以我就请他老人家去休息了,我逃回厨房跟薛夏夏一起做菜,尽可能的避免尴尬。

    华灯初上时分,我们也坐到了餐桌前,满桌子美味都是薛夏夏做的,她确实为了我改变了很多,以前只会做很简单的菜品。

    我们聊着吃着,气氛特别融洽。

    几杯酒下肚,薛父的脸颊有些微红,他有些热了,便将外套脱掉挂在椅子上。

    我立刻站起身走过去拿起他的外套,很“拍马屁”的说外套放那里会弄皱,还是挂到衣帽架上去。

    我转身去挂衣服,身后传来薛父会心的笑声,“夏夏,小张可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跟他相处,不要欺负人家。”

    我听闻心里一阵感动,感谢岳父大人为我说话,哈哈,不过薛夏夏她也并不会欺负我。

    “哪有,我没那么坏的。”

    “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们俩自然是要和谐温暖的相处才对。”

    我笑着走过来坐下,一抬眼顿时愣住了。

    我对面的薛父因为热的关系把眼睛摘了,他没戴眼睛的样子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双眼睛,眼神,那么熟悉,可是我这是第一次见他,我之前也没有看过他的照片,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怎么了”薛夏夏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肘,我这才如梦初醒。

    对面的薛父依旧微笑着看着我,并没有任何疑惑的样子。

    我尴尬的笑笑,“刚刚不小心咬到舌头了,之前正准备开口跟你们说话的,哎,这牙齿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伤害舌头呢!”

    我作出一副略微痛苦的样子,揉了揉嘴巴。

    “要不要紧”薛夏夏关切的问道,薛父也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刚才有几秒钟的疼痛,现在好多了。”

    薛夏夏这才舒展开眉头,“那好吧,你小心点,菜那么多,你不用急着吃,没人跟你抢。”

    薛父笑了笑,“这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做梦梦见吃烤鸭,可把我馋坏了,一下就咬到了舌头,生生的把我从梦中疼醒了。”

    “哈哈,爸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薛夏夏笑问道。

    父女俩说笑间,我心里却再次凉飕飕的。

    是的,我今天注意到了,薛父说话说到“了”字的时候,经常容易说“liao”这个读音,“了解”的“了”那个第三声。

    确实有少部分人习惯这么说,是每个人说话的小特点,可是我却感觉很奇怪,好像这样的发音习惯我从前在哪里听过。

    此时薛夏夏的目光又朝我扫了过来,我连忙堆起笑脸,加入了他们的聊天,我怕她看出我在想别的事。

    我们说说笑笑,气氛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我心里的感觉全变了。

    吃完饭我们到楼下散步,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薛父在客厅看电视,我和薛夏夏在厨房洗碗。

    我一边给她递盘子,一边绕话题,说了很多我才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问道,“对了,叔叔说话的时候总说‘liao’,这个发音习惯真有趣,很少有人这么说。”

    薛夏夏笑了,“他不是习惯这么发音,我估计是他偶然的机会听到了这样的发音习惯,模仿别人惯了,就改不掉了。”

    我心一惊,手滑差点把盘子摔了,还好薛夏夏没发现我的惊讶。

    “叔叔这是……跟着别人学的”

    薛夏夏点点头,“我爸这个人很喜欢听一些有趣的方言,然后跟着学习,有一段时间他去外地出差,回来就总把当地的方言拿出来说,弄得我和我妈啼笑皆非,我妈笑他这是鹦鹉学舌。”

    “啊,是这样,哈哈,叔叔真有趣。”我笑道,心里的迷雾更加深重了。

    我又问了薛夏夏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说“了”字的,薛夏夏回忆一下,说好像几个月前才这么说,他们通电话的时候薛父就老这么说,一开始还把薛夏夏逗乐了,她也觉得这个发音习惯很好玩,但渐渐习惯了。

    几个月前……

    深夜,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前一片昏暗,如同我此刻迷雾重重的内心世界一般暗沉。

    熟悉又奇怪的目光,特殊的发音习惯,这几个谜团在薛父身上发生了,难道他跟某个组织有关系

    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家长,我不能这么敏,感,什么都往恶魔组织身上去联系。

    我想了很多人,一直都对不上号,到底那样的目光跟谁相似,还有特殊的发音。

    我首先想到和否定的就是马渊和钱思明,他们的目光差了太多,而且这两位也完全没有这样的发音习惯。

    再加上这个“liao”也不是每个“了”字他都会这么发音,所以我要回忆跟我交流过的每个人的发音习惯,这会特别难,就像是从大海中找一篇贝壳一般。

    我不希望本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只是我的准岳父,我最爱的女人的父亲。

    一夜难眠。

    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也没睡几个小时,但就是毫无困意。

    我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我该不该……

    “怎么你已经起床了”薛夏夏突然坐到我旁边,我连忙侧过身将她抱住。

    “你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吓我啊”我笑问道,将她的额头贴在我的脸颊上,她身上的香味沁入我的鼻腔,温热传遍我的全身,我心里马上舒坦了许多。

    “我哪有没声音,我的拖鞋弄出很大的声响,是你自己在思考问题忽略了我的存在,你在想什么啊”薛夏夏抬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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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百六十四章 黑猫
    “啊我这么入迷吗”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将她抱得更紧。

    她轻轻的挣扎开,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想案子的事”

    “我……是的,就是想之前的一些关联,没事,你怎么也不多睡一会”我笑问道。

    薛夏夏微微一笑,“我爸习惯早起吃早餐,我起来给他做吃的,一会他也该起来了。”

    “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我拍拍她的后背,起身跟她一起去洗漱做早餐了。

    八点一刻,薛父起来了,等他洗漱完,我们一起坐在餐厅吃早餐。

    我悄悄的用符纸来感应他的气息,一切都正常,符纸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对每个人都疑心很重,可能这是我做驱魔人之后的一种习惯,我只能安慰自己这是我的“职业习惯”。

    没想到薛父说他十二点就坐高铁回去了,他约了老朋友一起爬山,他不想让人家失望。

    薛夏夏说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所以我也没有挽留。

    转眼时间就到了,我和薛夏夏开车送他过去高铁站。

    他坐在副驾驶座,我坐在后排悄悄的从后视镜里打量他的双眼,现在隔着镜片,目光似乎被镜片减弱了许多,我找不到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

    可是从双眼的轮廓,我还是找到了很多让我很熟悉的角度,确实很像某个人,但我却想不起来。

    “小张。”

    他突然回过头来,我冷不丁吓得一愣,他似乎也觉察到了,笑着说道,“你没有休息好吧我看你的精神状态太差了,等会回去你再补个觉。”

    “哦,没有叔叔,我就是看前面的风景呢!”我讪笑道。

    薛父笑了笑,“我来之前本来是带一幅字送给你,没想到给忘了,回去我就快递过来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是我自己的拙作。”

    “叔叔写的字”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岳父跟准女婿初次见面送的见面礼也太特别了。

    薛夏夏回头冲我笑笑,“我爸平时就喜欢写写字,他还是当地书法协会的副会长。”

    “哪里,就是业余爱好而已,副会长只是一个虚名。”薛父谦虚的说道。

    我毕恭毕敬的说道,“叔叔送我的字,我一定会好好收藏的,我就是一个俗人,从来都没有这些雅兴,希望以后也能学叔叔平时写写字画个画,陶冶一下情操。”

    我这番话逗得父女俩笑起来,我陪着笑脸,确实满心的好奇,他送给我的字会是什么内容。

    送走薛父,回来的路上我问了薛夏夏一些关于薛父日常生活的事,打着了解岳父大人的旗号,其实是对他进一步的调查,我越来越觉得这位岳父大人有问题。

    但是,我希望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

    薛夏夏也没有任何防备,把薛父平时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还有之前的工作情况都告诉了我。

    大致分析一下,我倒是觉得没问题,这就是以为退休长辈的生活,太普通了。

    第二天傍晚,我就收到了薛父快递过来的那副字。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将其展开,三个狂草立刻呈现在眼前。

    “天行健”,落款是薛韦忠。

    天行健什么意思我端详着这幅字,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按照普通人的心理来判断,这三个字就是字面所表达的意思,初中生都懂,不过一般还会联系上下一句,“君子以自强不息”,上下联系起来就更好理解。

    从字体的风格来看,特别狂野自由,不过这倒是跟薛父的气质很相符,他就是一个思想很自由的长辈,薛夏夏说从小他也不会束缚她任何,任由她发展,做任何选择。

    吃晚饭的时候,我问了赵黑子,对这幅字有什么见解。

    赵黑子立刻放下筷子,眉头深锁陷入短暂的沉思。

    我笑了,“我只是请你说说你的看法,不是跟你谈案子,你放松一点可好”

    这句话说得赵黑子挺不好意思的,他吸了吸鼻子,“这是老子《道德经》里的句子,其中老子也提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观点,所以能否大胆的猜测一下,你这位岳父其实是道学的研究者”

    我一拍桌面,“对啊,你这样一提醒我的思路倒是豁然开朗了。”

    赵黑子咳嗽一声,压低声音有些难为情的问道,“恕我直言,你……是不是……怀疑他的身份”

    一股寒意从我脚底蹿遍全身,之后又被一阵燥热难耐替代,我挠了挠头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我确实发现他身上有些地方很奇怪。”

    我顿了顿,整理一下思路跟赵黑子说了我的猜测和疑点。

    赵黑子眉头深锁着,听我说完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了。

    “那个发音习惯确实很奇怪,很少有人会那样,多数是一些普通话不太好的人,在阅读的时候会那样发音,生活中也自然会偶尔发音成‘liao’。”

    我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可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是谁会有那样的发音习惯,明明觉得很熟悉,不是第一次听见。“

    “要排除有这样发音习惯的嫌疑人,太难了确实,毕竟你接触的人很多。”赵黑子叹了口气说道。

    我埋头吃了几口饭,直起身子看着他,这一看倒是让他不自在起来,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赵黑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否觉得我这样太过分了,连自己的亲人都要怀疑,这或许只是一种巧合,我内心太敏感了而已。”我苦涩的问道。

    赵黑子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道,“你是一个驱魔人,保持警惕是你必备的素质,你怀疑任何人都是对的,包括我和你。”

    对上他认真又温暖的目光,我瞬间觉得自己感动又充满了力量,驱魔人这个孤独的职业,其实并不寂寞,有生死与共的好朋友相互扶持。

    两天后,凌晨将近三点我还在研究案子,王海棠回来了,直接跑上楼敲我书房的门。

    我心里一沉,起身快步走过去拉开了门,“怎么了海棠”

    “表哥,我带了一只小猫回来……你去看看。”王海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显得激动又兴奋。

    “一只小猫在哪里”

    “就在楼下。”

    我跟着王海棠到了楼下,客厅沙发上她的背包里冒出了一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

    我愣了一下,这是一只黑猫,它的瞳孔是绿色的,就像两颗翡翠一样,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但并没有恐惧和怯懦,更多的倒是警惕。

    “表哥,它真的很乖,我可不可以把它养起来”王海棠瞪大眼睛看着我,双眼充满了期待。

    “你先等一下,我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冲她眨了眨眼睛,向她发出了质疑。

    王海棠俯身将背包打开,把黑猫抱了出来,这时我才看清楚了这只黑猫的全貌,它通体黑色没有一丝杂毛,应该是成年的猫了,身体不肥也不算瘦,中等恰好。

    王海棠抱着它,它也没有任何的抗拒,就这样乖乖的在她怀里,但目光却一直在盯着我。

    我抱起双臂靠近了王海棠,黑猫也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只是继续用它翡翠一样的双眼盯着我。

    “我去酒吧上班的时候,在第1个十字路口的花园里我看见了它,它蹲在草丛里冲我叫唤,我就停下电动车过去看它,正好背包里有一些零食,我放到了它面前,我想它大概饿了,但它并没有吃,我以为是因为我在旁边它不敢吃,我就骑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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