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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黑太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牛笔老道

    若是还未曾碰头,便先行寻觅贼军渡江的小舟,一旦发现,务必击沉,绝不能给贼军进攻樊城创造的机会。

    在见面上执行任务的水师将领们很快便用千里镜看到了罗岱的人马,可以通过将旗、军旗来识别对方的身份。

    再者,这路南下的人马数量虽然不少,但皆为马卒,张逆再蠢,也不至于用精锐的马卒前去攻城,他们也没发现对方携带火铳等重型火器。

    罗岱见到江面上的战舰,便让亲兵打出事先定好的信号弹,释放之后,一会儿工夫,对方也有所表示,三枚信号弹腾空而起,算是核实无误了。

    这样罗岱才敢让马卒靠近岸边,否则己方直到对面是襄樊水师,而对面不知道己方身份,可是要被炮火误伤的。

    襄阳城就坐落在汉水南岸,对罗岱来说,从岸边南下是最为便捷的路径,只是对面的王尚礼并不打算让罗岱轻而易举地抵达襄阳城下。

    眼下正是义军攻城的关键时刻,守军本就倚仗城高池深的襄阳城负隅顽抗,若是再得到这数千马卒的支援,就更不可能向八大王投降了。

    而且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马卒先行,步卒随后,说明洪承畴的大军已然回师南下,距此只恐不远了,不论是攻城还是转进,八大王都要做出迅速决断。

    一旦被官军吸引在城下,又无法在短时间内攻占此城的话,义军主力这两万人马或将被洪贼大军团团包围在这片狭窄的地区,届时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王尚礼一边拍飞骑向八大王禀报军情,一边遣人过去通知王定国的步卒向己方靠拢,不然仅凭自己这点马卒,根本就拦不住这股来势汹汹的官军。

    “弟兄们,官军前来送死,给额上!”

    形势急转直下,王尚礼明知对己部来说,岸边是条不归路,也要硬着头皮往上顶。

    八大王可是派了上万兵马在攻城,让这些官军马卒从攻城的义军背后杀出,一举切断退路的话,那这万八义军将士也就算是交代在城下了。

    经此一战,遭到重创的义军便会一蹶不振,连同在山里聚歼唐通所部的红利都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王尚礼还清楚光是咬住这股官军的尾巴还不行,必须尽量拖住他们南下,才能为攻城的义军争取到足够的反应时间。

    尤其是江面上还有水师战舰,务必要与官军马卒纠缠在一起,贴身近战,这样才能迫使战舰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发炮轰击他们。

    想定之后,王尚礼便带着麾下的千余马卒朝着官军队列的中段冲杀过去,运气好便可将其队伍切成两截,即便不行,也能短兵相接,错镫厮杀。

    “拨转马头,正面御敌!放敌骑入五十步!再射重箭阻拦!”

    罗岱见到一路人马从西北方向斜着向己部杀奔过来,便暗叫不妙,急忙高呼手下张弓搭箭,最好可以留出一片缓冲地带,否则水师就无法辨认敌我了。

    从襄阳方向传来的炮声依旧没有消逝,说明贼军还在大举攻城,罗岱便不打算与前来截击自己的这路贼军大打出手。

    能够射退他们最好不过,若是真就用箭矢抵挡不住的话,为了确保整支队伍不会被恶狗给咬死,那就只能先行拼杀一番了。

    在军械齐备的情况下,每名马卒均会携带两个箭壶,轻箭与重箭各二十支,前者用来射无甲的流寇,后者的目标则是其中披甲的精锐。

    对付眼前这些战力看似不若的贼军马卒,自然要使用重箭,轻箭射出去,即使正中目标,除非能够射到面部,否则根本就伤不到对方的皮肉。

    通常,要对付敌骑可用轻重箭相结合的方式,先用轻箭射两个批次,若是能够得手就算捡着了,等到敌骑进步五十步之内的距离,再换上重箭,取其性命。

    带队的将领们考虑到还要假若箭矢不能退敌的话,还要用刀枪进行拼杀,所以不能耗尽马卒的膂力,一般射三四轮之后,敌骑便近在咫尺,可以收弓出刀了。

    罗岱选择直接上重箭就是考虑到手下们的体力,跑了几十里的路,再在这里跟贼军打一次,若是打赢了,还要到城下给守军解围,众人的体力自然要能省则省。

    传令之后,部曲很快沿江呈月牙形阵列,马尾对江,码头朝岸,开始准备迎战这股突如其来的贼军。

    不论是仅有五斗弓力的普通士卒,还是有三石之力的神射手,打穿明式札甲的敌兵都用透甲锥箭,射东虏棉甲则用眉针箭。

    根据所猎取的目标不同,其他的箭矢也有不错的效果,但本着简化后勤负担的考虑,某太子便下令集中能工巧匠,专门打造这两款箭矢。

    “透甲锥箭”的外形与宋代的“铁骨丽锥箭”相似,箭簇前锋为锥形,两翼开刃,或设有燕型尾,或造有鹰喙状倒钩。

    遇披甲兵可破甲,遇无甲兵,箭簇入肉,难以拔出,可让伤者流血不止,涂了铅粉之后,更可大幅度提高疮口被感染的几率。

    “眉针箭”顾名思义,箭簇前锋似针状,中部为菱形,由于前锋横截面积极小,所以杀伤威力惊人,戚少保最善用此箭杀敌,箭簇入脑,必死无疑。

    由于自身外形细长的构造,所遇的空气阻力与破甲阻力均为最低,在拉动所的动能相同的情况下,与其他各型箭矢相比,“眉针箭”的破甲能力是最为强悍的。

    某太子监国之后,虽然极为重视发展各型火器,热衷于打造纯火器的精锐部队。

    但也并不意味完全放弃了冷兵器,尤其是能够远程御敌的各型弓箭。

    在没有生产出足够数量的火器之前,弓箭仍旧是大明军队不可替代的主战兵器之一。

    而且在马克沁问世之前,世界上的任何军队光靠燧发枪乃至后膛枪,都不可能抵挡住辫子骑兵发动的集团冲锋的。

    用迫击炮、手榴弹、燧发枪,乃至飞艇与坦克的重装组合,跟清军主力进行野战,仍旧是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弓箭虽然不如火枪那般容易掌握,但却是当下一个非常有效的补充。

    尤其是对于马卒来说,在策马奔腾的情况下,反复开弓放箭,要比反复装填鸟铳要容易得多。

    洪少保秉承了某太子的最高指示,要求每个马卒在战前必须实现“全配”,即粮、饷、器、械都要到位。

    粮饷自不必说,“器”是指兵器,包括弓箭、腰刀、长柄大刀或长枪等兵器。“械”则指盔甲、盾牌、绳索等防具。

    能装备三眼铳更好,没有也可以,但每位总兵务必保证麾下有至少五百名披甲马卒,这是追击张逆叛军的根本所在。

    为了保证既定的“披甲率”,洪承畴也不要求统一甲胄的规格和款式,札甲可以,棉甲也行,锁字甲够数的话自然允许将就用。

    箭矢方面,须要保证每名马卒携带四十支箭,按照每战射十支箭的标准,起码能够打四场仗。条例规定轻箭与重箭数量各半,实际由各总兵视己部情况而定。

    “放箭!”

    义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但官军正在调整队形,趁此机会,要用弓箭先发制人,不论得手与否,都能打乱对方的部署,为义军奔袭争取到片刻时间。

    只不过在一百步的距离放箭,除非臂力惊人,或对方并未披甲,否则对于目标的伤害是极其有限的。

    王尚礼清楚敌众我寡,不得已才如此行事,两个批次射过去,能射翻百十来个官兵就算是自己赚到了。

    “双脚离蹬!伏在马上!”

    战马在全速冲刺,留给己方的时间并不多,很快对面便有所动作,见到如同黑雨一般飞速射来的弓箭,王尚礼急忙招呼众人,做好防御姿态。

    “伏在马上”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被射中的可能,背部中箭起码要比前胸或者面部中箭好一些。

    “双脚离蹬”则是为了在战马中箭倒地之后,士卒可以尽快脱离战马,否则一旦马失前蹄,骑手因为一条腿还被马镫缠住,必定会被战马压在身下。

    此战虽然获胜几率很小,但王尚礼还是希望麾下士卒可以尽可能地活下来,若是没有八大王的命令,他自然不会头脑发热地带着手下前来送死。

    由于官军马卒还本着射人的原则,导致大量箭矢都从马头上方飞过,而义军的马卒早就趴在马上了,并没有折损太多有生力量。

    个别倒霉的家伙坠马之后被后续上来的同伴的坐骑踩死,那也是运气所致,没有任何搭救的可能,每战都有若干位类似的士卒在转瞬之间便变成了肉泥。

    在此过程中,襄樊水师的战舰并未发炮支援,一旦发炮又未及时罢手的话,双方快速混战在一起,炮火便会造成己方马卒的严重伤亡了。

    光凭佛郎机在上百米开外进行阻拦式炮击的话,是决计无法拦下高速冲刺的贼军马卒的,他们便索性就在江面上看热闹。

    “抄兵器!冲!”

    罗岱见到对方疾驰而来,居然还会在马上进行躲避,使得己方射过去的大量箭矢都落空了,便招呼众人直接进行搏杀。

    自从北上谷城,在半道上被叛军给打回来,罗岱便一直找机会扳回一局。

    不然总是被动挨打,吃败仗,岂不跟在左良玉麾下效力时别无二致了么

    这次己方人多势众,再打不赢的话,自己干脆抹脖子算了!

    没想到这股贼军倒是硬气,知道兵力悬殊,还敢冲杀过来,真是自寻死路。

    更重要的是,不论贼军冲过来的马卒有多少,都不能有顺道逃脱的机会,因为己部背后便是汉水。

    罗岱选择“溜边走”的目的有三个,其一,这样可以降低被贼军纠缠的可能,尽快抵达襄阳城下。

    其二,对方的大队步卒若是冲过来,缺少火铳的己部在岸边迎敌,多少还可得到水师战舰的支援。

    其三,若是对方派出马卒进行冲阵,己部起码还可以背水一战,而且水师战舰仍旧可以用炮火来迟滞贼军步卒的推进。

    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玩“背水一战”这个战术,但在江面上有大量己方战舰的前提下,背水一战的胜算就大很多了。

    即便贼军步卒也有数千人之多,可也要掂量一番襄樊水师所拥有的数十门佛郎机。

    这是可以速射的火器,几十门对着岸边持续开火,绝对不是血肉之躯就能抵挡得了的。




第356章:二虎相争
    罗岱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加之江面上诸多游弋的水师战舰,才敢背水列阵。八八读书,←o

    面对兵力远少于己方的这股敌骑人马,自己不但要胜券在握,且要看准时机,一举聚歼了来犯之敌,免得队尾被其纠缠,延误给城内守军解围的时间。

    在前番北上谷城被贼军挫败之后,罗岱一直想找机会挽回颜面,没想到自己率部还没等抵达襄阳城下,贼军居然就主动迎上来了。

    这股敌骑虽人马不多,可看情况却异常悍勇,面对密集的重箭毫不畏惧,骑手伏在马上继续冲阵,官军的一阵箭雨不过射翻了三四百人而已。

    由于王尚礼是斜向冲杀过来,还提前做出了躲闪动作,导致同时放箭的官军不少箭矢都射到了空气。

    冲至官军阵前,王尚礼仍旧保有不下五百人马,只是较于罗岱的兵力极为悬殊罢了。

    这番对射过程让罗岱也折损了两百余马卒,但这点战斗减员对他来说还是微不足道的。

    而且原地防御对受伤士卒还算是有利的,既不会被同伴的坐骑踩踏,又有一定的反应时间。

    伤兵都撤至队后的江边,虽然紧邻同伴坐骑的臀部,可好歹也算是有了“掩体”……

    “冲!”

    敌虽多,吾往矣!

    面对近十倍于己的官兵,王尚礼仍然面无惧色地率领八大王配给他使用的精骑冲杀过来。

    前番先折一阵,八大王对自己没有任何责怪。

    此番取胜虽难,却可报八大王的提携之恩。

    若是就此战殁,便是一劳永逸了。

    知恩图报的王尚礼打算舍命一搏,若能趁机击毙带队的官军将领,便可虽死无憾。

    王尚礼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挥动大刀,顺势力劈,便将对面的士卒斩落马下,希望就此可以搅乱官军的阵型,给王定国的步卒提供进攻机会。

    在箭雨里存活下来的数百精骑也紧跟着自家主将一并杀进官军阵内,瞬间便撕开一道缺口,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只是他们刚刚闷头冲了三五丈的距离,便只能就此勒马了,因为再往前就是滔滔的江水了,前方十余丈远的位置便是一排排襄樊水师的战舰。

    不少来不及减速的战马都直接冲进了水中,这便是罗岱的计策,他这“背水一战”绝非是形容词。

    整支队伍就是在江边上列阵,不论敌我,双方都没有任何退路,身后几丈远就是汉江,必须竭力拼杀,方可活命。

    若是不在此列阵,贼军决计不会靠近岸边,抑或是冲过本阵就趁机从后方逃脱了,可如今官军列阵的位置就相当于一张巨大的鱼网。

    只要贼军胆敢冲阵,一头扎进来便插翅难逃了,再想原路返回,那得先问问官兵手里的弓箭可否答应。

    “襄阳破城在即,我等正是报效大王之时!”

    面对越聚越多的敌骑,周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王尚礼一边奋力拼杀,一边急声高呼,鼓舞士气。

    若能拖住这股官军,为八大王换得偌大一座襄阳城,尽取里面的钱粮,王尚礼也就得偿所愿了。

    这理由虽然浅显易懂,却是支撑他苦战的根本原因,即便最后失败,也要尽可能地将面前之敌给死死拖住。

    周遭十余名官兵分成若干批次,对这名贼军大将发动猛攻,不过武艺上佳的王尚礼防御得法,反击有道,连斩五人,惊得大家不得不小心起来。

    “我当是谁!尔等先且闪退一旁!本将会他一会!”

    刘子安认出了困兽犹斗的王尚礼,之前族兄刘国能与张献忠也算是关系莫逆,只不过在被招安之后便分道扬镳了。〖∈八〖∈八〖∈读〖∈书,2∞3o

    刘国能是书香门第,加之刘母教导有方,让兵力不下张献忠的刘国能迷途知返,被朝廷封为副将,太子又将其提拔为总兵官。

    可以说在接受招抚之前,刘国能、张献忠、罗汝才是勋西地区义军的三大主力,如今张献忠复叛,而刘国能前来平叛,双方算得上是冤家路窄的老熟人了。

    刘、张两家并无太大过节,刘子安与王尚礼也算是各为其主,今日官军处于绝对的兵力优势,刘子安当然不愿意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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