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长棍刘摇了摇头,觉得这里面有假,他断定李紫蕊,马三,狗三这几个家伙是一伙的,手慢慢停下来,紧锁眉头看了一眼狗三。
狗三心里一阵紧张,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二货认了真,竟脱掉上衣亲自动手挠起来,见长棍刘试了半天没有痒起来,这狗三心里高兴了,心想,这回李紫蕊和马三是跑不掉了,只要自己再加把火,不信长棍刘不发起火来杀死起这俩家伙,到时候自己跪地求饶,干脆就入伙当土匪。
狗三满脸堆笑,还大胆地拍了拍长棍的肩膀,“刘爷你真行啊!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刘爷你和我一样,是那种,那种不怕痒的人,他俩一直都在骗你,说什么找张一真,其实是打探你刘爷山寨的情况,好一窝端啊!”
“啊!竟有这等事情,闹了半天我算明白了,小羊心完全是在骗取我的信任,你们在使用苦肉计,老子差一点就上了当。”长棍刘怒视着马三,“你小子,今天得给我个说法,如若不然,我他娘的就让你们站着出来,躺着出去。”
马三和李紫蕊看着长棍刘的表演,心里憋不住地乐,他们知道机会来了,心里想,这二货怎么知道,自己挠自己痒不起来。
望着长棍刘那冒火的眼睛,看着这家伙猴一样的脸面,不紧不慢地说:“刘爷你不用着急,真金不怕火练,要不要把你刘爷绑到那桌子上,和那狗三一样试上那么一试,体会一下小羊巴丫子那美妙的感觉。我想到时候你会笑得比狗三更开心。”
狗三心里一阵紧张,“刘爷,你可不敢听马三这小子的话,他是一派胡言呢,你千万可不能让小羊舔食脚心,那小羊要是舔起来,唉哟,我的亲娘祖奶奶,让我怎么说呢,那痒,那痒可不是一般的痒,怎么说呢,刘爷,我可形容不出来,反正得笑,控制不了的笑。”
“噢,你小子不是说,有嫦娥奔月的感觉吗难道这样美妙的感受,你小子不想让老子体会”长棍刘说着话,朝狗三瞪起了眼睛。
“刘爷,我狗三不是不让你享受,人和人不同,我不怕痒,我是怕你受不了啊!”
“什么,我受不了,刚才你小子还说我和你一样不怕痒,难道这一会功夫我就怕痒了,你小子难道敢欺骗老子”
狗三真的慌了,他摇晃着双手,“刘爷,就算借我胆子,我也不敢骗你老人家啊!我是担心刘爷你受不了,到时候拿我撒气啊!咱为了省那几壶酒钱,拿你金贵的身子做这种试验,不值当的啊!”
省钱两个字,一下咬到了长棍刘的心,他白了马三一眼,看了看李紫蕊,坐在地上脱下了自己鞋子,看来他是真的让小羊心了。
马三可不敢失去机会,他不紧不慢地说:“难怪刘爷成大事,对什么事情都叫出个真来,这样也好,省酒钱倒是小事,洗白了我和李紫蕊才是大事。”
长棍刘撇了撇嘴,看得出来,这二货为省酒钱是非试不可了。
瘦高个在一旁看着,他知道长棍刘是个,什么事情都要叫出个真来,要命的是长棍刘认准了挠痒能省下酒钱,还可以找到比
第一百七十九章痒痒过后辩真假,惴惴不安狗汉奸
仰躺在大王椅上的长棍刘,好像有个大喷嚏打不出来,脑袋痛苦地晃动着,眯着眼睛,咧开嘴巴,半天才唤过气来。
长棍刘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身边的马三,这小子一把抓住马三的手,将马三拉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他那难过劲一下涌进心里,一股酸楚的滋味搅动了他的心,张张嘴,痛哭流泣,边哭边说:“唉哟,马三啊,你真是好人啊!痒过之后我才知道,你和他娘的狗三绝对不是一伙的。这下我算是试出来了,体会到了什么才叫生不如死,那可不是笑,马三,那滋味真不好受啊,是大笑着哭,差点没憋死我啊!这痒,这痒比他娘的挨揍还难受。”
马三拍着长棍刘的光膀子,眼睛紧盯着长棍刘,脸部的肌肉抽搦几下,突然大声哀嚎起来,这家伙光打雷不下雨,眨巴着眼睛,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一滴眼泪,那泪落在了长棍刘的脸蛋子上,马三抬手轻轻地给长棍刘擦拭着眼泪,边擦边嚎,“刘爷啊,我以为你真的不怕痒呢,要知道你受不起那痒,我早就让狗三这小子停下手来,不承想你叫出一个‘快’字,我还以为你真的进入了仙境,找到了那轻飘的感觉,所以才没有及时制止,要怪,都怪我啊!”
“马三兄弟,那,那,那哪是让狗三快挠啊,我是想说快停,可刚说出一个快字,那气就不住地顶上来,笑个不停,再也说不下去。唉哟,你可不知道那难受劲,咱点没把我憋死,你小子这治人的办法,还真他娘的神奇,比那老虎凳还厉害,这回我真的服了气。”长棍刘紧抱着马三,不停地说着,他要把自己的痛苦委屈说给马三听,这样他才会感觉舒服一些。
李紫蕊从瘦高个手里拿来了衣服,马三接过衣服慢慢给长棍刘穿上,“刘爷,你是否想喝口小酒压压惊”
偷偷地望着马三和长棍刘,狗三又一次看到了要命的危险,似乎昨日重现,眼前一片漆黑,整个身体坠入无边的旋涡里,不停地下沉,往事清晰地在眼前重现,他似乎看到了汉奸的下场,就像一条落水狗,就连土匪就嚷叫着喊打,绝望占据了狗三的心,看到瘦高个手里的王八盒子,浑身禁不住一阵发抖,对死亡的恐惧让狗三的头脑一片空白,他呆若木鸡,两眼无神地张望着,再次寻找那一线生机。
长棍刘的气终于喘匀了,好像大难不死遇到了亲人,紧抱着马三,一字一顿地说:“往后你不用再叫我刘爷,就叫我二哥,咱不论岁数,张一真是大哥,我就是二哥。马三啊,是二哥不好,差点怨枉了你,还是来口小酒让我提提神。”
马三笑了,“二哥,那痒没让你找到喝酒的感觉。”
“马三啊,千万别提那个痒字了,一提啊,我就像三九天吃了冰棍,这心啊,哇凉哇凉地。”
李紫蕊看到长棍刘一脸痛苦的模样,觉得这二货有些可怜了,她倒上一碗酒递到长棍刘手里,长棍刘抬头看了李紫蕊一眼,点了点头,接过酒碗喝了几口,点点头,自言自语,“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看来不花钱想找到嫦娥奔月的感觉,不可能啊!”
站在桌子旁边的狗三心乱如麻,看到亲如兄弟的马三和长棍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做了坏事总要付出代价,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觉得有必要跪在刘爷身边求饶,弄巧成拙,挠来挠去没想到挠出了刘爷的火气,如不求饶,这刘爷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瞟了一眼马三,突然想起马三给自己相的面,这狗三有了胆,低头,把腰深深地弯下来,悄悄地来到长棍刘身边,拉住长棍刘的手,突然跪下来,痛哭流泣,这小子可是真哭,一把鼻泣一把
第一百八十章上蹿下跳遭马蹄,崖下一真留痕迹
一夜无话,太阳升起一杆高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山下。
李紫蕊和马三走在最后,前面两个土匪端着枪探路,长棍刘骑着一匹黑马,瘦高个章顺牵着一匹小黄马跟在后面,这匹小黄马是张一真驯服的,马鞍上系了根绳子,拴在了狗三的手腕上。
转过一座山,他们看到了悬崖,悬崖有二十来米高,走进悬崖,狗三认真回忆着张一真可能掉下去的位置。
站在悬崖下面,马三顺着狗三手指的位置仰头朝上望去,只见悬崖上生长着几棵树,他仔细看了一会,又察看山下的情况,但见树木葱郁,杂草丛生,马三低头想了想,他觉得如果张一真果真从这个位置掉下山崖,生存的可能性很大。
吃饱喝足的狗三来到山下,这小子立马有了精神,像从笼中飞出的小鸟,感受到自由的可贵,虽然绳子还捆在手上,但这小了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来到这地方他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他眉飞色舞,一蹿一跳,红肿的嘴巴说个不停,抬头看着那几棵从石缝里钻出的松树,捆着的双手像作揖一样指指点点,扬扬眉毛,眨巴眨巴眼睛,冲着马三大声地说:“我敢断定,张一真一准没有死,他掉下去的位置恰好有树,凭他的功夫,完全有可能攀住树枝,从那儿跳到斜坡上,再慢慢下山。”
狗三在马屁股后面摇头晃脑,他不再眩晕更说不上害怕,那略微抖动的双脚早已挺得笔直,看着长棍刘,马三,李紫蕊都在认真地听他讲话,这小子简直不知道姓什么,一会弯腰一会抬头,手被捆着可他的两条腿可不闲着,在马屁股后面走来走去,一会儿踢块石头,一会儿又用脚丫子在地面上画着什么,阳光下他显得那么精神,两只眼睛冒出光来,嘴巴有用没有的说个不停,他觉得有了生的希望,也有了逃跑的机会,他要好好的表现自己,取得别人的信任,虽然捆着双手,这小子依然摇动着胳膊,忽而指着这里,忽而指指那里,好像他真的看到张一真掉在了什么地方。
那天夜里月光暗淡,狗三只是看到张一真一闪掉下了山崖,具体的位置他也搞不清楚,还好,现在似乎只有他一个明白人,他竟可以尽情地表现自己。
长棍刘,马三,李紫蕊都认为张一真还活着,这和狗三的观点相同,听到仨人的议论,看到他们的笑脸,狗三也偷偷地笑起来,他竟忘记了自己的屁股后面还有一匹小黄马。
这匹小黄马脾气暴烈,认生,对瘦高个章顺还算熟悉,可对屁股后面上蹿下跳的狗三可不认识,狗三背对着小黄马,这小子看不到小黄马正高高地仰起头来,耳朵前后摇动,不止一次的给他发出告。
突然,小黄马竖起耳朵,鼻孔里发出一阵响声,尥起了蹶子,马三正在兴头上,说得口出白沫,当他听到马的鸣叫,回头一看,这小子一下傻了眼,想躲闪已来不及了,那小黄马一抬屁股,双腿腾空而起。
马三大叫了一声娘,那小黄马可不管狗三叫不叫娘,叫爹也不管用,那双蹄如闪电一般,照马三的屁股蛋子蹄了过去,一个屁股蛋一蹄,恰好分配均匀,马三感到屁股一阵疼痛,双手捆着摸也摸不到,只好唉哟大叫一声,向空中飞了出去。
兴好有绳捆着狗三,这小子飞出不高就被那绳子拉了回来,要不然这小子非摔个半死,这小子扑通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咧开大嘴唉哟,唉哟地叫了起来。
狗三被长棍刘用手枪捅掉了四颗门牙,嘴巴兜不住气,那叫声像从鼻空里发出来,像个鸭子啊呀啊呀地叫。
谁也没有想到那小黄马看着狗三也不顺眼,听到狗三的叫声,几个人看到弓腰趴在地上的狗三,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听到笑声,狼狈不堪的狗三扭过头来。
他那脸蛋子被石头划出一道道的血痕,眼圈红肿,看到
第一百八十一章找来寻去总不见,紫蕊生心杀狗三
李紫蕊马三长棍刘还有狗三,他们为了同一个目的,找到张一真,共同的目标之下,他们似乎变成了朋友,有了共同的语言,商量着寻找的方法,搜索每一处痕迹。
群山起伏莽莽榛榛,几人眼望着大山,喘着粗气,他们本以为张一真不会走远,可寻来找去不见踪影,连一点痕迹也没有发现,刚开始寻找的热乎劲渐渐降下温来,他们终于停下脚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长棍刘仰头叫了两声张一真的名字,声音在山间回荡,听来那么单调,凄凉。
长棍刘长叹一声,他觉得:要想在这山林里找到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别说他们几个人,就算成百上千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张一真,除非他主动走出来。
望一眼郁郁葱葱的大山,侧耳听不到张一真的回音,长棍刘觉得这瞎猫碰死耗子找法毫无意义。
“咱们也不知道走出多远了,我带人找过,可没有走出这么远,在这山里我都觉得晕头转向,还好现在有太阳,听,野狼在叫,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去,那两匹马还拴在原来的地方,如果我们现在不往回走,恐怕天黑之前我们走不回去了。”说完,长棍刘望着马三和李紫蕊。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们也觉得没有了希望。
时近中午,几个人抬头望着太阳,觉得又累又饿,特别是狗三这小子,早饭没让他吃,这小子早已饿得两眼冒起了金星,看到众人都打退堂鼓,决定放弃寻找张一真,他心里敲起了小鼓,他知道如果放弃寻找,他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没有了共同的目标,危险就会降临到头上,章顺手里的王八盒子说不定就会在自己身上派了用场。
狗三越想越怕,慌恐的眼睛望着马三,希望这个笑面虎能给自己指条生路。
别人一脸愁容,马三脸上却挂着笑容,他必须这样做,因为他觉得如果和别人一样愁眉苦脸倒显不出自己的神秘,人们看到马三不愁反喜,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纹,觉得这小子似乎有了找到张一真的办法。
李紫蕊往马三身边挪了挪屁股,手指一点马三湿乎乎的额头,“还笑得出来,难道你知道一真大哥在什么地方”
马三眯起了眼睛,仰头望着太阳,“我看到了一真哥,透过红红的眼皮,我在那无尽的亮光里寻找张一真的踪迹,他生活的很好,我们不必寻找了,假如真的找到了,也许打扰了他的生活,我想,他一定会在该出现的地方冒出来,在这寂静的山林里他安了家。”
“安了家他”李紫蕊心里一阵紧张,眼瞅着马三,“难道他娶了女人”
“看你急得,安家不一定就聚了媳妇,兵荒马乱,日本鬼子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出现,凭他的想法,我敢断定,不打跑日本鬼子,他不会结婚,好男人不会连累女人,再说,娶女人可是麻烦的事情,得有个安稳的家,过日子生孩子,日本鬼子四处扫荡杀人,放火烧房子,能有个安静的家吗张一真四处漂泊,喜欢孤独自由,绝不会娶什么女人。”
李紫蕊提着的心落下来,阳光灿烂,谁也没有留意她的脸红,没有人注意她悄悄低下了头,舒了一口长气。
爱情就是这样神秘,张一真没有翅膀却飞落到李紫蕊的心里,做了巢安了家,暖暖地暗藏在李紫蕊的心底,暗恋着一个人,在这战乱的年代,虽然不能相见,想想也很甜蜜。
鬼子的铁蹄下,生命都无法保障,简单的爱情更成了奢侈品,只有,也只有,把心爱的人藏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盼望早日打跑日本鬼子,相拥相爱,生儿育女。
兵荒马乱,颠沛流离,生死不知的年月,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有安稳的家,过平静的生活,终老一生,是多少人日思夜想的梦啊!
狗三蹲在马三身后,他的屁股还在疼,不能坐在石头上,头悄悄地伸出来,他看到长棍刘那双明亮可怖的眼睛,低头咽了口唾沫,开口想说话,一路上这小子用石头偷偷地敲掉树皮做了记号,这个家伙一进山林就找不着北,如果不做个记号什么的,就算放了他,这小子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肚皮咕咕地叫,狗三觉得没了放屁的力气,如果不吃点东西两腿发软,恐怕走不多远就会被野狼叨了去。
一张嘴,狗三嘴角开裂流出血来,这小子舌头发直,嗓子发干,实在抗不住了,他像个乞丐一样眼巴巴地望着瘦高个手里提着的干粱袋子,恨不能一把抢过来,全部吃下去。
胃里似乎在烧着一把火,那烟从
第一百八十二章狗三放屁惹长棍,苦思冥想逃出去
李紫蕊紧盯着狗三,杀人的冲动让她的心狂跳起来,眼里冒出愤怒复仇的光芒,心里想:狗三,你小子活不过今天。
她来到长棍刘身边,冲长棍刘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刘爷,你对我说过的话,想必没有忘记吧”
长棍刘嘴里正嚼着一口馒头,边嚼边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咽下那口馒头,抬头一脸雾水地望着的李紫蕊,想了想,可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对李紫蕊说过什么。
这个酒不离身二货,喝酒有个毛病,非把自己喝得脑袋发晕,如果达不到这个程度他觉得不舒服,在他眼里,不喝晕乎那不叫喝酒。
长棍刘喝红的眼睛望着紫蕊摇,突然摇起头来,边摇边说:“实话告你们说,我的话也不值钱,天天面对一帮半生不熟的家伙,这话啊,一天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车,站着说的话,一抬腿就不记得。你要问我对你说了什么,还得让我再喝两口酒,在脑袋瓜里仔细地寻摸寻摸,到底对你李紫蕊说过什么。”
长棍刘说着,举起酒壶往嘴巴里倒起酒来,好大的一口,这家伙咕噔一下咽了下去,嘴像吃了苦瓜一样咧开,抬头眯眼看着李紫蕊,只见李紫蕊眼睛盯着瘦高个手里的王八盒子,长棍刘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把枪许给了人家,难怪人家找自己要哩。
他一拍大腿,“嘿,还真想起来了,这酒还真管用,一大口就开了窍,我长棍刘做人讲义气守信用,拉出的屎不能坐回去,说过的话不能收回来,说话不算数那不叫个人,章顺,拿枪来。”
长棍刘一声拿枪来,狗三吓得差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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