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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祝我们大家都越来越好啊。”

    顷刻间,几只酒杯摇摇晃晃的碰撞在一起。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帮人边吃边聊。

    不知道是我多心了,还是确实如此,总感觉气氛怪怪的,而“怪”的根源主要来源于我和王影,我俩全程没什么交流,但是她坐在江静雅和洪莲的中间,我想和洪莲说话时候,视线必须得经过她,每次我往她们的方向看,她都会故意偏过去脑袋,或者是低头装出来玩手机的样子。

    王堂堂自从说是去上卫生间,就再也没回来,期间江静雅和王影都给他打过电话,不过他全没有接。

    “嗡嗡”

    两打啤酒下肚,我正打算招呼服务员再来点的时候,放在桌面的手机突兀震动,看到居然是王堂堂的号码,我马上起身接起:“堂哥,是上厕所没带纸还是咋地?我们等半晚上了都。”

    “我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比较嘈杂,王堂堂低声道:“公司突发一点情况,我得赶快回上上京处理,刚刚手机没电了,刚刚临时充了一会儿,我就不给小雅和王影回信了,帮我跟她们说一声。”

    听到他走了,我莫名舒了口气,迅速回应:“没问题。”

    “妹夫啊,我知道不喜欢我,也知道的那群朋友兄弟对我都有意见。”王堂堂沉默几秒道:“我承认自己身上确实多多少少有些秘密,但这些秘密只是不能让太多人知晓,跟和的公司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说啥呢哥,和小雅青梅竹马,咱就是一家人,哪怕有情绪,不也打断骨头连着筋嘛,多余的话我不解释,啥时候过来,羊城、鹏城都有的家。”我半真半假的承诺道:“不用担心我和小雅,但凡我有口气在,就指定不能让她受委屈。”

    王堂堂押了口气道:“是个爷们,我信!不过我还是想劝两句,王影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关键是我知道们彼此心里都有对方,有些感情可能不被世人所包容,可得知道,错过就真的错过了,人总是把最好的糟蹋掉以后,才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

    面对他这些不知道究竟算感慨还是劝告的话语,我沉寂几秒后,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

    “繁琐的心灵鸡汤都不给浇灌啦,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欢迎随时骚扰我。”王堂堂非常女性化的“咯咯咯”一笑,结束了通话。

    重新回到座位,我将王堂堂回上上京的事情,简单跟大家说了一下,随即咬着嘴皮端起酒杯,鼓足勇气望向王影:“小影,们公司最近发展的咋样。”

    “挺好的。”王影很官方式的笑了笑,马上侧头朝江静雅道:“小雅,咱们回去吧,我好像没休息好,这会儿脑袋特别疼。”

    洪莲也很配合的接茬:“确实该睡觉啦,女人睡太晚,衰老的快,到时候这些臭男人肯定都不会正眼看咱们。”

    白帝顺杆上爬的讨巧:“莲妹,不包括我昂,我对的真心日月可鉴。”

    “快把叭叭了,没看今晚上都没月亮咩。”洪莲忍俊不禁的撇嘴。

    闹腾一会儿后,我们一行人在路口分开,几个女人打车直奔王影入住的酒店,而我们几个则返回公寓。

    一路无话,回去以后,哥几个又闲扯一会儿就各自睡觉。

    躺在床上,我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荡王堂堂跟我说的那些话。

    诚然,他这个人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都属于确实不讨喜,长得帅、又有钱,关键时刻还懂得怎么挺身而出,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观察力和一些感悟,确实跟我很同步,同步到我甚至认为这家伙可能一早就在观察我的生活一样。

    “嗡嗡”

    这时候,我仍在枕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看到居然是师父林昆的号码,我立即一激灵爬坐起来

    (iishu)是,,,,!




3260 盘道
    【】(iishu),

    “鹏城的氛围比之羊城如何?”

    电话接通,师父非常富有磁性的男低音瞬间传出。

    我实话实说的苦笑:“一头懵逼。”

    “懵就对啦。”林昆哈哈一笑:“总让你搁羊城养尊处优,你容易忘了猎食的本性。”

    “快拉倒吧师父,我啥时候养尊处优了,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尽跟篮子比谁更抗揍了。”我无语的撇嘴:“话说,你让阿生给我召唤到这边来,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啊,多少给我点暗示,中不?”

    “跟我还刷小心机?”师父轻飘飘的反问:“你来鹏城需要我召唤嘛,就算我不给你带话,你早晚还是得过来,我不信你能放放心心的让辉煌公司扎根崛起,行了,收起你那点弯弯道道的花肠子,我跟你简单说两句。”

    “您说,我听着呢。”我从床上爬起来,两条胳膊垫在窗户旁边眺望远方。

    “贺鹏飞算得上半个鹏城的土著,我预计他早晚会主动约你。”林昆顿了顿道:“他这个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不论是跟我还是跟王者商会都有渊源,相信你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所以我的意思是不要招惹他。”

    我低声道:“嗯,大概听说过一些,他明天约我吃饭。”

    “只要你没有太过火,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去得罪你。”林昆继续道:“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比谁都能理解活下来有多不易,我估摸着他想见你,可能也就是跟你开诚布公的谈谈,大方向顺着他的话头走就可以。”

    “顺着他?”我微微皱眉。

    “对,他这个人有点驴脾气,往往心里想的并不是那样,可话从嘴里出来就会让人听着极不舒服。”林昆咳嗽两下道:“你要顺着他走,他反而不好意思端架子,放心吧,这个人虽然在鹏城能耐很大,但绝对不敢太过漏眼,他现在主做房地产,你们头狼好像没这方面的业务,只要不碰他蛋糕,他才懒得理会什么头狼、辉煌。”

    我抽声应和:“嗯,我记下来了。”

    “别特么敷衍我,我知道头狼这两年爬站起来不易,你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敢于天下英雄一较高低的豪气。”师父像是瞬间洞穿我的心理一般:“不管你信不信,老子都得再次嘱咐你,贺鹏飞能从十来年前就做大哥,可能心智不一定比你强,但是经验超你好几头,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敌人没必要竖。”

    我搓了搓脸蛋讪笑:“我听着呢。”

    虽然我此刻的语调无比诚恳,但心里还真是没太把贺鹏飞当成一回事,倒不是轻视他什么,只是觉得我俩八杆子打不到一块,根本不会产生交集,就好比一个放羊的,一个砍柴的,哪怕都搁一座山混饭吃,可吃的毕竟不一样。

    “行啦,早点歇着吧。”林昆叹了口气道:“回头把你跟贺鹏飞见面的地方发给我,明天如果时间充足,我会过去溜达一圈,顺带跟这位老朋友叙叙旧。”

    “好嘞。”我兴冲冲的应声。

    挂断电话以后,我重新躺下,心里面陡然变得安稳很多,那种感觉就像是上小学时候跟别的班的约架,完事有俩高年级的大哥偷偷告诉我,随便整,大不了我们帮着你平事一样的爽气。

    一夜无话,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我和白帝、黄水生来到公寓不远处的一家名为“好再来”的小吃店。

    瞅着总共不到五张桌的小馆子,我哭笑不得的冲白帝翘大拇指:“他爹呀,我确实说过找家能炒菜的馆子就ok,可你这地方挑的也未免太随便了吧,对方好歹也是威震一方的大哥大。”

    “嘿,你不常说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吃嘛。”白帝不尴不尬的缩了缩脖颈道:“况且我跟老板都谈好了,今天咱包场,保证不会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打扰你们谈事,我都帮你把地址告诉贺鹏飞了,现在换地方显得咱好像挺不靠谱似的。”

    玩闹间,两台黑色奔驰轿车停靠在饭馆的门前。

    “嘭!嘭!”

    几声车门打开,就看到西装革履的李倬禹带着鼻青脸肿的洪震天还有两个青年速度很快的从后面一台奔驰车里跳下来,随即毕恭毕敬打开前面那台奔驰的车门,将一个剃着毛寸短头,穿身青灰色唐装的中年汉子迎下车。

    中年汉子的长相不算有多突出,但是一对如鹰似隼的眼眸格外的有神,这家伙正是跟我打过两次照面的贺鹏飞,比起来上次见面时候,我能清晰的感觉出来他的气势似乎更加磅礴。

    “贺爷。”看清楚正主以后,我马上笑盈盈的佝偻腰杆凑过去,同时伸出自己的手掌。

    胳膊上打着一层厚厚石膏夹板的洪震天叼着眉梢不屑的呲牙:“王朗,你们头狼最近是经济困难吗?如果没钱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借给你点,请贺爷和我们吃饭,居然找这么低廉的地方,你不怕掉价嘛。”

    “好酒配好菜,啥人啥对待,说话前先过过脑子,我的邀请名单里有你名字吗?一个臭要饭的还特么嫌饭赖,操。”我轻蔑的扫视他一眼,抻手握住贺鹏飞宽厚的手掌道:“贺爷,您别看这地方简陋,但绝对是鹏城不多见的特色馆子,以您的身份啥山珍海味没见过吃过,我今天就算搁桌上摆一盆红烧蝙蝠,您老估计都觉得一般般,所以我寻思着,咱不如返璞归真,整点家常的,接地气的边喝边聊。”

    站在贺鹏飞身后,俨然一副拎包小弟的李倬禹笑呵呵的损了我一句:“头一次听到有人能把抠门解释的如此清新脱俗,王总好口才,怎么着?现在狂的连跟我握手的场面事儿都不想做了吗?”

    “你见过有人去殡仪馆给死尸握手的嘛?你跟死尸唯一的区别就是你鼻孔会喘气。”我撇眉回怼一句:“你说你个摇头从来不花钱,基本全是蹭卡的选手老跟我呜呜咋咋的叫嚣神马?”

    “哈哈哈,王老弟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贺鹏飞张嘴爽朗的笑了。

    我再次往下弓了弓腰杆,做出邀请的手势道:“贺爷您捧我了,我就是烦某些拿脑子当摆设的损篮子,真心话哈,以您的身份就算出门带宠物,也该挑两只像样滴,要不我回头帮你物色物色,我有个朋友是开宠物店的,什么柯基、萨摩应有尽有。”

    “王朗,你注点意!”李倬禹横眉怒视我。

    白帝一步跨出,直接挡在李倬禹和洪震天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豁嘴:“注意什么啊?今天这饭馆我们包了,不欢迎宠物和辉煌公司的进去,待会我就找人写块牌子挂门口。”

    凝视白帝几秒钟后,李倬禹很狡猾的把包袱甩给贺鹏飞,浅声道:“贺爷,您看这”

    贺鹏飞眯缝眼睛看向我:“王老弟啊,倬禹和震天是我请来的朋友,你担心鸿门宴,我也怕啊,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老哥哥吧?”

    如果按照我的本意,我肯定不会给李倬禹、洪震天上桌的机会,但一想到昨晚上师父叮嘱的那些话,我缓了几秒钟后,马上摆摆手道:“当然啦,贺爷的话那就是圣旨,别说带俩小宠物,就老就算当众掀桌,我这小辈儿也绝对会受着。”

    洪震天梗脖低喝:“王朗,你特么会不会说话。”

    “赶紧把嘴闭上吧铁憨憨,你是不是又忘了挨揍是啥滋味?”我斜楞他一眼,将贺鹏飞让进了小饭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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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1 我冲不起你吗?
    【】(iishu),

    片刻后,我们几个在这间简陋到极致的小饭馆里坐下,唯恐服务员手脚不利索,我特意交代黄水生临时客串。

    黄水生小心翼翼的碰着脏兮兮的大茶壶将我们面前的茶杯都满上以后,我清了清嗓子望向贺鹏飞:“贺爷,我这刚到鹏城,也不太了解这边哪是哪,想登门拜访您老人家,都寻不到正门,您可千万别见怪。”

    洪震天站在李倬禹的身后,阴阳怪气的冷笑:“哼,凭王总的本事,真心想拜访贺爷能会找不到?我觉得王总恐怕是没拿正眼看贺爷才对吧。”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敖辉、郭启煌那都是个顶个的精明人,为什么会容许你这样的傻**上蹿下跳,今天我突然看明白啦,你的存在就是为了供人欢笑,就好像菜盘里的花椒,有你能上桌,没你也照样能下饭。”我摸了摸鼻尖冷笑:“没事时候多摸着自己的大脑袋好好想想,都**混成啥样了,以前你和李倬禹平起平坐,现在给人拎包,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你可能只能上辉煌公司的养猪场里当饲料,诶对了禹哥?你们辉煌有猪场不?”

    “王朗,都是明白人,这种低劣的挑拨离间你觉得有用吗?”李倬禹绷着脸回应:“我和小天的关系就像你和你身后的白帝,照你的意思,白帝也没上桌,是不是他也没什么话语权?”

    比起来曾经那个就会跟我歪膀子撂狠话的李经理,现在的李倬禹成熟很多,也狡猾了不少,不光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我的小把戏,还顺理成章的将皮球又踢还给我,好在白帝不是洪震天那样的憨憨,不需要我过多解释。

    “哈哈哈,都是青年才俊,也都前途无限,我现在是真喜欢跟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沟通。”贺鹏飞轻轻拍打两下桌子,将我们的视线重新引回他身上,也算是暂时打断我和李倬禹的唇枪舌战。

    “王老弟啊,咱们之前有过见面,过多的自我介绍也就不需要了。”贺鹏飞捧起低廉的茶水轻抿一口道:“这次约你,我没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想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如何在鹏城大展拳脚?”

    秉承着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捧他”的交代,我笑呵呵的反问:“那得看贺爷您乐意让我们靠什么吃饭,我这个人特别好说话,长辈让干嘛就干嘛,长辈不许我碰的,打死都不带伸手。”

    “地产这几年行情不太好,我不建议老弟冒风险。”贺鹏飞也没再打伏笔,开门见山道:“至于别的行当,我没有太了解过,也就不多跟你瞎出主意了。”

    “多谢贺爷提点,我和我这帮兄弟的意思也跟您差不多,地产业湖高水深,胡乱掺和容易被淹死。”我连连点头道:“所以我打算像辉煌公司学习,多观察他们做什么,人家吃肉,咱就捡点碎骨头呗。”

    “你特么什么意思”洪震天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兔子似的,一激灵蹦起来,指着我鼻子厉喝:“打算抢我们饭吃呗!”

    “白哥,扇他!”

    我扫视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唰”

    白帝一个箭步扎出去,抡起胳膊“啪”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抽在洪震天的腮帮子上,后者“嗷”的惨嚎一声,像个陀螺似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鼻血当即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往出蔓延。

    “王朗!”李倬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瞪着我,跟他们一块来的两个小马仔同时将手摸向腰后,拽出来一把“仿六四”,黑漆漆的枪口径直戳向白帝。

    白帝像是没看到一般,鄙夷的吐了口唾沫,低头问我:“连他俩一块不?”

    “老弟啊”没等我吱声,贺鹏飞四平八稳的捧着茶杯“滋溜”嘬了一口,然后慢悠悠道:“倬禹和震天是我请过来的朋友,咱们能用嘴巴沟通,就尽量少动手,天下的钱不可能被一家赚完,既然他俩今天能过来,就说明万事都可谈,你说你老咄咄逼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贺爷,就因为敬您,所以我才破例跟这么俩玩意儿白话半天,可您看他们有好好沟通的意思嘛?枪都掏出来啦,我要是在笑脸相迎,是不是有点跌份?”我两手托在桌沿上,似笑非笑的望向贺鹏飞:“我敬您尊您,可他们似乎跟我的想法不太一样啊。”

    贺鹏飞再次抿了口茶,朝着李倬禹使了个眼神:“收起来枪吧倬禹,什么年代了,还在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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