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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该装就得装,不然没媳妇。”白帝伸了个懒腰,贱嗖嗖的凑到洪莲身旁,大狼狗似的嗅了嗅道:“话说莲妹啊,女人喷香水是为了美,男人喷香水到底图个啥?”

    “原因多了去,有的是为了遮盖身上的体味,有的是为了留给人深刻的第一印象,科学家说过,人嗅觉的记忆里是眼睛的好几倍,也就是说你不一定能记住一个人的长相,但肯定可以记住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洪莲耐着性子解释:“不过绝大部分男人喷香水是为了随大流,身边的人或者圈子都在喷,他自然而然也养成的习惯。”

    白帝低头念念有词:“掩盖体味,随大流”

    洪莲掩嘴坏笑:“我听说很多同性恋也喷味道独特的香水,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吧?”

    “切,我就是单纯为了让你记住我。”白帝翻了翻白眼,很快将脑袋扭向车窗那一边,脸上写满了狐疑和阴晴不定。

    四个多小时后,我们抵挡鹏城。

    入住的酒店是叶小九提前联系好的,简单休整一下后,洪莲和江静雅就带着孩子逛街去了。

    而我和叶小九、白帝则绕着四周溜溜达达的散步,既为了熟悉地形,又可以顺便等待天黑的降临。

    我递给白帝一支烟,好奇的发问:“白哥,来的路上,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问莲姐喷香水的事情?”

    “暂时还不能确定,有些话我不好乱讲。”白帝鼻孔喷着白雾,微微晃了晃脑袋。

    叶小九靠了靠我肩膀头询问:“小朗子,你到底是打算过来旅游呢,还是准备常驻?”

    “有啥区别?”我大有深意的跟他对视。

    叶小九插着裤兜道:“如果是旅游,咱们就住在我朋友的宾馆,如果是常驻,我就找人谈谈,盘一家店铺买两套房,我不太习惯总住酒店。”

    我抻手掐了把叶小九的脸蛋子调戏:“嘿我去,我发现带着你出门,收获不亚于领着哆啦a梦,全国各地哪有朋友呀。”

    “滚粗,老子买房盘店又不会过户到你名下,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儿。”叶小九不耐烦的搡开我。

    “嗡嗡”

    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老凳子”的号码,我长舒一口气接起:“怎么样了?”

    老凳子声音低沉的回答:“大概摸清楚了,乔明旗下一共有五家夜店,基本上都是跟人合开的,两间高级一点的,属于会员制那种,不太容易混进去,剩下三家分散在鹏城的几个区,最近一直被搞事的是他在罗湖区一间名为夜猫的场子,闹事的那个二代,他爸是市里主管信访的,母亲开服装厂,那小子是个典型的纨绔,吃喝嫖赌抽,啥坏事都干。”

    我满意的点点脑袋,又问:“脑子里有计划吗?知道咋给乔明平事不?”

    “不需要计划,对于这类公子哥,我很有经验。”老凳子笃定的回应。

    我也没有再多问任何,乐呵呵道:“那行吧,晚上我们看你表演。”

    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风格,就好比张星宇喜欢琢磨人性玩脏招,钱龙擅长大开大合的耍虎逼,疯子和乐子则更热衷于用暴力去威慑,所以对于老凳子这种本身就江湖经验丰富的老炮来说,我根本不需要指手画脚教他应该怎么干。

    当天晚上九点半,吃过晚饭的我和叶小九、白帝径直赶往目的地,期间没有通知王堂堂和乔明。

    乔明旗下这家叫“夜猫”的pub,属于相对年轻化的那种夜场。

    刚一走进去,马上就被热烈的氛围所包裹,随处可见衣着火爆的漂亮姑娘和一些打扮另类的年轻小伙,脑袋上顶着金灿灿头发的dj声嘶力竭的引领一**不爱回家的夜蒲族,震耳欲聋电子音乐像是催化剂一般刺激着人们体内暴躁的荷尔蒙,让人进去就有种想要摇摆的感觉。

    随便找了个卡台后,我们仨简单要了点酒水,我就开始转动眼珠子寻找老凳子。

    终于,我在最重要的一张大卡桌处见到了他,这家伙还是那身破旧朴素的蓝色工作服,蓬乱的头发鸡窝似的顶成一簇,面前的大茶几上摆着**瓶洋酒,他一边面无表情的吃着果盘,一边木然的扫视群魔乱舞的舞池,整个人和酒吧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咔擦!”

    我正琢磨他接下来会干什么的时候,一个瘦不拉几,剃着飞机头的年轻小伙突然蹿上dj台,抬腿一脚将两人多高的大音响给踹倒,随即一把夺过dj手里的麦克风,山炮十足的“呼呼”吹了几下。

    音乐声戛然而止,场子里的男男女女们纷纷将目光投向dj台。

    “讲两句哈,今晚上是我的好朋友飞鸿哥家里的狗狗去世两周年纪念日,飞鸿哥想听比较伤感点的曲子。”小伙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万众瞩目的快感,左肩高、右肩膀低的扭着胯子吧唧嘴:“有意见的可以滚蛋,酒水全免。”

    我顺着小伙的目光看过去,见到同样是大厅中间的大卡桌旁,坐着几个正嘻嘻哈哈聊天的青年,其中一个圆寸男子,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同时摆动几下手臂,我估摸着,他可能就是小伙口中的飞鸿哥

    (iishu)是,,,,!




3231 办事有点糙
    【】(iishu),

    随着音乐声的停止,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顿时间寂静一片,不少人仰头朝着中间那一桌青年的方向望去,不过并没什么人敢吱声,想来那位“飞鸿哥”,可能在周围一带恶名远播吧。

    dj台的小伙歪着膀子朝呆滞的dj撇撇嘴:“是不是没听明白啊?让你放首哀乐!”

    顶着一脑袋黄头发的dj干涩的缩了缩脖颈:“一哥,我我就是个打工的,您别为难我行不。”

    “嘭!”

    话没说完,小伙操起手里的麦克风直接砸在dj脑袋上,扯着嗓门咒骂:“就他妈因为你是打工的,我才只让你放首哀曲儿,如果你是乔明,老子今天不让你倒立撒尿都算白混一场!”

    连打带骂的爆踹dj几脚后,几个身着黑色t恤,体格子健壮的内保跑上dj台两人拉开。

    一个剃着劳改头,胳膊上绣着青色纹身,估计是内保头子的大汉点头哈腰的走到中间那桌的跟前,求饶似的拱手作揖:“飞鸿哥,乔总不在家,有什么事情您给他打电话行不,乔总让我负责夜猫的治安,您这么搞,我下不去台啊,大人大量,别砸了小弟的饭碗。”

    “呵呵。”坐在大卡桌中间的圆寸青年冷漠的笑了笑,自顾自的抓起一瓶洋酒倒了一小杯,接着又点燃一支雪茄,仿佛没听见一般朝着dj台上的小伙训斥:“我像给我家狗放首哀乐祭奠一下,那么难吗?”

    内保头子皱了皱眉头,腰杆再次往下佝偻一点,继续恳求:“飞鸿哥,今天您所有的消费算我的”

    就在这时候,坐在飞鸿哥旁边一个小姑娘“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壮汉的鼻子,张嘴就骂:“食屎啦你,飞鸿哥是接不起帐,还是缺你那两瓶酒?看不起谁呢。”

    那小姑娘顶塌天也就二十出头,长得还算不错,就是一身打扮让人实在无法恭维,上身一件漏肚脐的小吊带,底下套条比泳裤长不了多少的牛仔小热裤,两条胳膊、大腿上是花花绿绿的纹身。

    坐在我旁边的叶小九呲牙小声念叨:“鹏城这边的小丫蛋儿都这么凶嘛。”

    “就这打扮,不是大哥的女人就是大家的女人。”我吸了口烟浅笑。

    白帝也喝了口酒,不屑的哼声:“dj台上那小子长的跟扁担钩子要成精似的,让人看着手就控制不住的痒痒。”

    “看戏吧。”我摆摆手,继续讲目光投向飞鸿哥一桌,同时不忘打量几眼距离他不远处的老凳子。

    老凳子的表情很平静,静到让人觉得他似乎喝多了,整场都没朝飞鸿哥那边多看过一眼,就是耷拉着脑袋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着洋酒。

    另外一边,小丫头破马张飞的训斥完内保头子以后,飞鸿哥也总算开了“金口”,朝着内保头子呲牙道:“我瘾犯了,给我找点玩的,今晚上咱们就翻篇。”

    内保头儿苦着脸哀求,脑袋就差弯到膝盖上:“飞鸿哥,咱们这里真没您要的东西,您放过我吧。”

    “没有啊,我有。”飞鸿哥耸了耸肩膀头,从旁边的手包里摸出一大包灰白色粉末状物件直接砸在茶几上,桀骜努努嘴道:“帮我卖完,我给你三成分红,这种上等货的价格你肯定懂。”

    看到这儿,我顿时间对那位“飞鸿哥”的兴趣大失,今时今日还在用这种低端的方式“强买强卖”,我估计丫挺的不是抽傻逼了,就是没吃过大亏,就这号选手如果放在羊城,分分钟能跳出去一大群人教他明白啥叫社会无情。

    内保头儿目光直楞的看了看茶几上的东西,拨浪鼓似的摇头:“飞鸿哥,老板交代过,咱家场子不卖这些”

    “草特么的,跟我装纯是不是!”飞鸿哥一激灵蹿起来,操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内保头儿,后者被他砸了个踉跄,捂着脸就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尼玛得,装!我让你装!”

    飞鸿哥不解气的抬腿又是几脚狠跺在内保头儿身上,同时朝着同行的其他几个青年摆手:“给我弄死他!”

    “唰唰”

    几个小伙纷纷起身,拎着酒瓶、酒杯就扑了上去,可怜的内保头儿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很快就被揍得满脸是血,孱弱的趴在地上呻吟不止,而旁边那几个不管是体格子还是身高都要明显强于飞鸿哥手下的内保们却只能敢怒不敢言的干瞪眼。

    “咣当。”

    就在这时候,背对着飞鸿哥一桌的老凳子突兀放下手中的酒杯,慢吞吞的起身,拎起手边的一个小帆布兜,从里面抓出一杆锯短枪管的“五连发”,随即两步跨到飞鸿哥的面前。

    “老东西,你拿把破枪吓唬谁呢!”飞鸿哥瞟了眼老凳子,嘲讽的吐了口唾沫:“我今天要是在乔明这儿少一根头发,他所有的店就都准备关门”

    “嘣!”

    话没说完,老凳子突兀叩响扳机。

    “诶呀卧槽”飞鸿哥惨嚎一声,咣叽一下摔倒,肩膀头上瞬间开始往出喷血。

    “干什么!”

    “曹尼玛得,停手。”

    围在内保头儿跟前的几个青年立即回过身子,骂娘喊爹的嚎叫,不顾他们也只是表情凶狠,两条腿始终没敢往前迈出来半步。

    “呵呵。”老凳子莫名其妙的笑了两声,手里的枪托下垂,“嘣”的又叩响扳机,五连发的枪口再次喷出一抹火光。

    “哎妈妈呀”飞鸿哥的大腿上飙起一层血雾,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凄惨的哭喊声。

    两枪放完,老凳子转身就走,整场一句废话没有多说。

    十几秒钟后,他步履平稳的消失在大门口,飞鸿哥的那几个小跟班才赶忙跑过去搀扶自己的主子,有的打电话摇人,有的直接报警,现场混乱的一批。

    我瞟了眼哭爹喊娘的飞鸿哥,他身上的枪伤并不严重,是被钢珠子打出来的沙眼,我估摸着老凳子那把“五连发”应该就是从当地黑市上买来的残次品。

    叶小九跟我碰了一下酒杯摇摇脑袋道:“内个老家伙事情办的属实有点糙,当众开枪,不是等于给事主找麻烦嘛,而且一句狠话都没说,飞鸿哥恐怕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挨的嘣。”

    “不急,看下去。”我呲牙笑了笑。

    叶小九很是意外的发问:“嗯?还有后续?”

    我抽了口烟没吱声,有没有后续我不知道,但老凳子这种曾经也算辉煌过的江湖老炮肯定比谁都明白,处理事儿的宗旨是为了压下去,而不是彻底挑起来,所以我感觉他肯定还得再做点什么。

    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大批流里流气的社会小青年拎刀持棍的闯进场子里,没多一会儿十多个巡捕也浩浩荡荡的进场。

    一个带队的巡捕板着脸训斥:“飞鸿,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让人都撤了,不然有理也变没理。”

    被两个小马仔搀扶着的飞鸿哥气喘吁吁的咆哮:“别跟我说没用的,我特么被乔明的人打伤了,今晚上如果不拆了他这里,我以后把江字抠下来。”

    叶小九笑呵呵的拿胳膊捅咕我两下打趣:“得,跟你媳妇还是老本家,这回巡捕都来了,后续怕是没戏了吧。”

    两个巡捕走过来,冲着我们轻问:“你们几个,刚刚看到发生什么事情吗?”

    随着飞鸿的摇人和巡捕们的到来,场子里的大部分男男女女都撤了,只剩下我们这桌和一些零星想看热闹的家伙。

    “没看着,光顾着喝酒呢。”白帝摆摆手回应。

    “嘣!嘣!”

    就在这时候,又是几声沉闷的枪响泛起,本该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老凳子突然从酒吧外跑进来,照着飞鸿的身上连开几枪。

    不止询问我们的巡捕懵圈了,就连我也有点傻眼。

    几枪作罢,飞鸿哥的身上再添几条伤口,老凳子一击即退,速度很快的拔腿就跑。

    “抓住他!”

    “站住别跑”

    直到老凳子逃出门,几名巡捕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撵了出去,酒吧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昂昂”的轰鸣声

    (iishu)是,,,,!



3232 手指头不听话。
    【】(iishu),

    十多分钟后,我们仨人离开酒吧。

    坐在车里,我紧绷着脸颊陷入沉思当中。

    按理说以老凳子的岁数和阅历,不应该如此行事,连续两次枪击飞鸿,等于是直接将矛盾扩大化,更别说他第二次开枪还是当着那些老些巡捕的面前,威慑作用确实起到了,可他接下来不得东躲高原地吗?

    想起他接下来任务时候信誓旦旦的模样,我不住安抚自己,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后手没使出来。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震颤起来,看到是王堂堂的号码,我打心眼里烦的不行。

    可烦归烦,该面对的还得面对,深呼吸两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按下接听键:“啥事啊堂哥?”

    “刚刚夜猫pub里的枪击案是你手下的人做的吗?”王堂堂焦躁的询问:“乔明十分钟前被巡捕局喊去问话了,小朗啊,我是让你过来帮着处理事情,你们怎么还把事情给激化了呢,那个二代的父母在本地很有权势,如果他们紧咬着不放,乔明的几家店恐怕以后都得歇业。”

    “处理任何麻烦都需要过程,而过程是靠时间堆积起来的。”我耐着性子道:“我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会帮你把事情做的明明白白,从现在开始不要总骚扰我,更不要让我分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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