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呼啦啦”
一群小青年有快有慢的分分匍匐下身体,整个货运站里回荡着“咚咚”头撞地的轻响。
“记住了,在yang城这一亩三分地,头狼家允许们站着们才能挺胸,没点头的时候全给我脑袋插裤裆!”钱龙伸了个懒腰,扭头朝着大门的方向摆摆手招呼:“来来来,道具组的出来,给高家的大哥们开开相。”
“滴呜滴呜”
嘹亮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着上半身,裹满绷带的孟胜乐、阿彪在地藏的搀扶下慢吞吞走了进来,而警笛声正是从他们手中的扩音喇叭里传来。
当看到这一幕时候,高虎整个人都傻了,米粒似的小眼珠子瞪的几乎快要从眼眶里轱辘出来,其他人也纷纷愤怒的爬站起来。
“我家两个上不起战场的伤员都能给吓的屙一裤裆,拿什么跟我们拼!”钱龙从阿彪手里接过扩音喇叭,朝着高虎狞笑:“啥也不是的玩意儿,滚蛋!”
“回收旧冰箱、废冰柜,破烂换钱了啊”
话没说完,扩音喇叭里突然传来一阵很是职业的录音,我们一圈人顿时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噗”
刚刚爬起来的高虎脸色发紫,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再次踉跄的摔倒在地。
“虎爷,虎爷”
“老大,没事吧。”
一群小马仔立即关切的簇拥在其身旁。
“这孩子气性真大,我不就按错键了嘛,咋还吐唾沫呢。”钱龙一脸无辜的摸了摸鼻头。
“想干,我随时奉陪。”我清了清嗓子,凝视高虎开腔:“想滚,跳墙消失,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明天开始整个yang城里,我不想看到任何跟高家沾亲带故的篮子,包括在内!见一回,我砸一回。”
说完以后,我摆摆手招呼其余人转身离去。
走出货运站后,我侧脖瞄了眼仍旧魂不守舍的白帝,随即朝着地藏努努嘴:“迪哥,晚上跟老白喝点去吧,问问莲姐有时间没,不行们仨组个团。”
白帝忙不迭摆摆手:“我不太想喝。”
见我们所有人都望向他,白帝不自然的缩了缩脖颈补充:“我真没事儿,啥风浪没经历过,这点小菜对我来说”
地藏会意的看了看我,立即乐呵呵的搂住白帝的肩膀头道:“我想喝,就当陪陪我中不?”
白帝沉默几秒钟,咬着嘴皮点点脑袋。
“喝花酒去啊,我请客。”钱龙像个二傻子似的凑过来脑袋,打了个响指道:“走走走,来的路上我看到有家叫水云间的场子,门口站好几个漂亮姑娘呢,光是听这名字就知道里头绝对充满了艺术气息。”
“艺术爹个哨子,会写那俩字不?别特么添乱,他俩唠的能听明白是咋地。”我一把揪住钱龙的耳根子,努努嘴道:“来,跟爸爸上车,爸爸有好多心里话想跟沟通沟通。”
就这样,我们从货运站门前分开,白帝和地藏两尊杀神驱车离去,我们剩下人则分坐不同车辆回府。
我、钱龙和朱文的那个左膀右臂小东一台车,一边摆弄方向盘,钱龙一边不满的哼唧:“这待遇真是天壤之别昂,老子搁鄂省时候,全是被人给我当司机、开车门,咋刚一回来,级别就蹭蹭蹭的往下降呢。”
我笑盈盈的斜视钱龙:“说的好像在我这儿啥时候有过级别似的。”
“哈哈哈,王总快人快语。”坐在后排的小东哈哈大笑。
“东哥,变了昂,咱回来前可给我老干爹保证过,铁定死死站在我这边,这咋连接风宴都还没吃上,已经转移了阵营。”钱龙豁着没牙的大嘴哼哧两下,随即看了我一眼,恢复正经:“朗哥,我跟正儿八经的介绍一下,这是东哥,宋小东,算得上老头儿手底下的中流砥柱,不光手脚功夫咔咔的,做生意这块也是倍儿牛叉。”
宋小东尴尬的缩了缩脖颈:“快别捧我了,想干啥直说吧,王总是真不知道,这兄弟绝对是魔星转世,我俩出门前,老董事长唯恐他回来没面子,特意给拨了一台迈巴赫,结果还没离开鄂省,就因为他喝醉酒跟陪嗨妹吹牛批,车子租给人家回家过年了,我又不好意思告诉老董事长,又找人给送了一台奔驰。”
我眨眨眼笑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是从韶关坐绿皮车来的yang城。”宋小东哭笑不得道:“两台车搭进去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饥荒,腊月二十六出的门,今下午刚刚到yang城,这一路上但凡路过洗浴我们就没消停过,他最狠的记录是一下午换了七家洗浴中心,七家啊王总,我都怀疑他的前列腺可能是铝合金做的。”
“别说这话啊,我玩闲着没?”钱龙老脸一红,挺不好意思的辩解:“再说主要不是媚儿又怀孕了嘛,我过剩的多巴胺总得有个释放的地方吧,没听医生说嘛,我的伤不能憋着,得合理的排解。”
宋小东无语的干笑:“哥,您确定自己合理吗?”
“东哥,他有毒,往后尽可能离他远点,这都不算啥,在枯家窑时候,他约着乐子、疯子一块跑夜场捡尸,结果乐子、疯子全都中标,光是尖锐湿疣治了半个来月,他却屁事没有。”我忍俊不禁的调侃。
钱龙脸上露出一抹宛如菊花绽放的笑容:“主要小哥的身体素质杠杠滴。”
“家老爷子啥时候能过来?不是说要整个什么收子仪式吗?”闲扯一会儿后,我朝着钱龙笑问。
钱龙想了想后回答:“他还得过阵子,最近身体又不是太美妙,话说咱家和高氏集团、辉煌公司现在打到哪种程度了?我看乐子和那个叫阿彪的小孩儿浑身挂彩,疯子也进去顶嘴了?”
“明刀明枪的干怕是有难度,现在就是拼人脉和证物。”我吐了口浊气道:“高利松基本出局,年三十晚上的特大斗殴案,加上唐欢的去世,足够他喝两壶,他要是不服气,还可以再怼他一波,辉煌公司不太好整,李倬禹说穿了其实没多大事儿,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高利松破罐子破摔,直接把所有事全揽自己身上,完事解放出李倬禹跟咱们对弈。”
钱龙大大咧咧的撇嘴:“李倬禹算个球,打他,他还能有脾气是咋地!”
“嗡嗡嗡”
说话的空当,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了眼是丁凡凡的号码,我马上接起:“诶凡哥。”
“我得到一个很可靠的消息,辉煌公司在四处兜售自己的产业。”丁凡凡声音压的很低:“感觉他们好像是在为退出yang城做准备。”
我迷惑的打断:“等等,确定是辉煌公司不是高氏集团?”
“确定!”丁凡凡沉声道:“今晚上他们公司一个明面上的经理宴请了很多宾客,其中有几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刚刚跟我通电话说,辉煌公司变卖产业已经好几天了,只是今晚上才把消息露出来,目前已知的,辉煌公司好像就剩下一座建材市场和两家原料供应公司。”
我揉搓着下巴颏喃喃:“辉煌玩的这是哪一招?准备放弃李倬禹了吗?”
“具体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自己多操点心吧。”丁凡凡沉吟一下:“说有没有可能是李倬禹在回笼资金,赞助高氏集团,然后将自己转到暗地里。”
我摇摇脑袋道:“李倬禹没那么伟大,辉煌能够立足,他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心思和财力物力,况且现在敖辉就在yang城,他说了也不算,最近市里、省里有什么大动作吗?”
丁凡凡思索几秒后道:“除了年后鹏城那边可能要建一个大型工业园外,好像没什么别的大动作了。”
“鹏城搞工业园?凡哥帮我盯紧一下,看看辉煌公司会不会朝鹏城转移。”我揪了揪鼻头叮嘱:“另外有别的动向,也记得马上通知我,事出蹊跷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挂断电话后,我惴惴不安的望向车窗外,陷入了遐想当中,最近一段时间,我只是在逼迫高氏集团,结果现在辉煌公司反而让步,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敖辉到底在玩什么?甘心让出yang城?”我自言自语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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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3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iishu),
两天的时间飞逝而过,转眼间来到了大年初四。
这天清早,我像往常一样,哄着小神兽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江静雅和洪莲则一块下楼买菜。
不知道是钱龙天生自带福禄属性,还是所有人都想消停消停。
这段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收集证据的缘故李倬禹和高利松还呆在看守所里收押,而我则完全化身成最佳奶爸,白天哄儿子看电视做游戏,晚上跟江静雅溜溜弯、散散步,顺带唠唠二胎的“计划”,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
“灰羊羊、喜狼狼”
看着屏幕中的“喜羊羊和灰太狼”,小家伙手舞足蹈一个劲跟着配音。
这小子哪哪都好,聪明、可爱,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撒适当娇的,唯独就是不喜欢开口叫爸爸,老人们常说“贵人语迟”,我家这头妖孽貌似迟的有点太厉害。
我抻手拨拉两下他额头上的碎发逗趣:“小玩意儿,喊爸爸,爸爸待会给你买个大大的喜羊羊。”
“傻白白。”小东西根本不买账,反而伸出白皙的小短手用力搡开我。
“唉,你可真是生在了好年景,我像你这么大时候,你爷爷如果肯抱抱我,我都觉得这一天飘的应该不知道往哪晃悠。”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寻思着召唤钱龙和孟胜乐一声,中午来家里吃饭。
电话刚握到手里,一串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看了眼是个座机号码,我立即接起:“你好,哪位?”
手机那头沉默几秒钟后,传来一道男声:“大叔,我是张千璞,您您忙吗?”
“啊,啥事啊臭小子。”我顿了顿,笑呵呵的问:“最近跑哪旅游去了?”
张千璞吹了口气,有些急促道:“吴恒伤着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啊?他人呢?”我立即坐直身子,连珠炮似的询问:“被谁伤到的,你们现在搁哪?”
“他还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在荔湾区的一个工厂里,他闭眼前叮嘱我,只能给你打电话,其他人谁都不能告诉。”张千璞喘着粗气道:“我现在从附近的一家公用电话亭,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现在吗”我瞟了眼旁边的小神兽,吞了口唾沫道:“能不能等一会儿,我目前不是太方便。”
“您最好能快一点,他一直在不停的呕血。”张千璞催促道。
我想了想后道:“这样吧,你把地址给我,我先托朋友带个医生过去看看。”
“不行,他说必须得是你亲自过来,其他人他都信不过。”张千璞态度坚决的回应。
我没好气的臭骂一句:“擦,这个时候给我整起信任问题了,弄的好像我们啥时候当过朋友似的,地址先给我吧,我尽可能早点赶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带着地藏、白帝和一个姓孔的黑市医生直接张千璞发来的位置。
他们此时藏身在荔湾区一个叫五福镇的家具厂里,厂子应该是因为过年临时关门,张千璞领着我们走进车间的时候,我一眼便看到吴恒脸色灰白的躺在我两张用桌子临时拼凑起来的矮床上。
吴恒的上半身血淋淋的,红血将他的外套几乎染透,大腿上还插着一支类似弓箭似的铁签子。
可能是听到声音,他孱弱的睁开眼睛,随即挤出一抹笑容:“实实在想不到谁能帮我,只能求助你。”
“先歇着吧,孔医生您帮忙看看,需要什么,让我两个哥哥打下手。”我摆摆手,朝着随行的黑市医生交代。
孔医生马上凑过去,先是用剪刀剌开他已经完全和皮肤粘到一块的外套,眯眼观察片刻后,马上拿起自己带来的医疗箱道:“他的伤口有毒,必须得马上清理,我带来的工具不是太全,只能暂时先帮着排解一下,具体还得去医院接受治疗。”
吴恒的前胸和小腹处,分别有几个大拇指粗细的破口,此刻仍旧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往外潺潺的冒血,只不过淌出来的血迹都是紫黑色,隐隐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道,地藏拿手指蘸了一点,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沉声道:“这伤口,看起来像是什么锐器扎的吧?”
“是是弩箭。”吴恒声音沙哑的解释:“武旭干的,那家伙不光会使枪,弩玩的特别好,一个不小心我着了他的他的道有点疼,你稍稍微快点处理”
话没说完,吴恒脑袋一歪,再次昏迷过去。
从旁边看了几秒钟,我感觉自己呆在原地也帮不上忙,给张千璞使了个眼色后,我俩一块走出了车间。
“他到底是咋搞的?”出来后,我递给张千璞一支烟轻问。
“我也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带着我跑去附近的一家酒店,不过他没让我上去,只说如果他半小时内没有联系我,就让我拨个报警电话。”张千璞摇摇脑袋回答:“我在楼下等了二十多分钟,他踉踉跄跄的逃出来,当时还有三四个人追我们。”
我咬着嘴皮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开车带他逃离了,临走时候不小心还撞伤其中一个。”张千璞略微有些紧张道:“再然后我就联系了你。”
回忆着方才吴恒说的话,我自言自语的喃喃:“武旭”
“哦对了大叔。”张千璞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马上又补充一句:“我在酒店楼下等他的时候,曾经无意间听到两个进去的人聊高什么松,还说这人死的有点冤啥的,还说头狼的锅背的很值钱,当时没有太在意,后来追我们三四个人中,就有我见过的那两个家伙。”
我拧着眉头问:“高利松?”
“对对对,就是高利松。”张千璞连连点头道:“当时那俩人说话时候并不知道我跟吴恒是一伙的,他们估计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被我听到了,如果不是听到头狼俩字,我压根也不会上心。”
“武旭的人,要整高利松这特么都不挨着的事儿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这群山羊篮子到底在玩哪一出。”我拧着眉头呢喃。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看了眼是董咚咚的号码,我迷惑的接起:“啥事咚子?”
董咚咚声音颤抖道:“哥,我闯祸了。”
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赶忙安抚:“别急,慢慢说!”
董咚咚带着哭腔回答:“我刚刚车子开的太快,把高利松给撞了,这会儿在交巡捕队呢,听人说高利松可能怕是要不行了,这会儿门口堵满了高氏集团的人,四处嚷嚷着要让我抵命。”
“不是,你再放慢点语速,你为什么会好好撞到高利松,他现在不是应该搁看守所吗?”我直接懵圈了,用力拍打两下额头,确保自己是清醒状态道:“到底是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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