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3112 他,小菜一碟
【】(iishu),
杜昂就那么正大光明的从我们一群人眼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出现的猝不及防,离去的洋洋得意,不止狠狠的挑衅奚落我们一通,甚至还给了我一记躲都躲不开的大嘴巴子,扇的那叫一个响亮。
几分钟后,我们一帮人聚在小区的大门口处,秦正中脸红脖子粗的低喝:“操,两个顶尖的大脑瓜子,一群会飞檐走壁的高手,外加上我这个巡捕头子,愣是没留下一个偷鸡摸狗的三只手,真特娘的卡脸!”
我耷拉着脑袋摆手:“别说啦,整的好像指桑骂槐似的。”
“何止是你呀,我们几个的腮帮子都被抽的咔咔疼。”地藏干涩的吸了吸鼻苦笑:“莲姐没看出来啥还属于正常现象,她本身性子就冷,更不会在意一个其貌不扬的邻居,我和老白还跟人聊过天,愣是啥都没感觉出来。”
白帝也尴尬的缩了缩脖颈道:“可不咋地,我还给人递过烟呢。”
秦正中梭着嘴角,扭头注视张星宇发问:“对了小宇,他最后跟你说那几句话到底是啥意思?什么不喜欢拆穿、瞒着之类的,你们难道提前就认识吗?”
张星宇稍稍一顿,随即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道:“鬼知道他说啥呢,估计是故弄玄虚吧。”
我深深瞄了眼张星宇,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朗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秦正中也没多想,递给我一支烟道:“真按照那小子说的,让武旭来yang城立足吗?”
“嘿,过段时间再说吧。”张星宇豁嘴插话道:“他不说给咱们一段时间考虑嘛,也就是未来的几天里天下太平,有啥问题等过完年再慢慢研究,咱也别搁小区门口吃西北风,我请大家洗澡吧。”
“洗个毛线洗,我单位还有一大堆糟心事要处理呢,有问题电话联系吧。”秦正中撇撇嘴,招呼上李泽园和王志梅钻进一台车里直接闪人。
白帝也招招手道别:“我也不去啦,待会和莲妹商量商量,不行把杜昂之前租的那套房子也租下来,我搬过来住吧。”
“得,只剩下我自己,想不保护你们都不行,我开车去。”地藏耸了耸肩膀头,跟白帝一块走进小区里。
我叼着烟卷沉默几秒钟后,压低声音道:“胖砸。”
“有啥事咱晚点再说哈,我再给乐子和疯子也去个电话。”张星宇似乎在刻意避开我,没等我说完话,他掏出手机就朝旁边挪动了几步。
盯着他的侧脸,我深呼吸两口道:“咱们一块上医院做个检查吧!”
“查啥?查你怀孕没?”张星宇瞥了我一眼,抄着电话道:“喂疯子,我想请哥几个洗澡,啊?你和乐子在莞城呢,那行呗,替我问候顺子那群小犊子。”
我虎着脸一把攥住张星宇的手腕子,拉长脸低喝:“咱俩啥关系?”
“废话,肯定是兄弟呗,难不成还能是夫妻关系呐。”张星宇没正经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说啥,也相信你肯定知道点啥,相信我可以不?我自己的问题旁人难道还能比我再清楚吗?啥事儿没有,把你那颗狂躁不安的小心脏放回肚子里吧。”
我结巴道:“可是”
“没啥可是。”张星宇从兜里掏出颗棒棒糖,包装袋都没拆开,直接塞进我嘴里,笑盈盈的吧唧嘴:“我啥性格你还不清楚嘛,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怕死第一名,我既然敢大包大揽,就说明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说话的过程中,地藏将车子停到我和张星宇的旁边。
“往前一直走,有家叫金泉山庄的洗浴中心,咱们上哪舒舒服服泡个澡去。”上车以后,张星宇很懂行的发号施令。
地藏边打舵边挤眉弄眼的笑问:“你啥时候对这方面那么精通的?”
“男银嘛,无非就是吃喝拉撒。”张星宇眨眨眼睛,拿胳膊捅咕我一下调侃:“我说的对不对呀他朗哥。”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滚蛋,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得,一个小小的杜昂还成你心病啦。”张星宇一把搂住我肩膀头道:“给爷笑一个,爷争取一周之内给你抓出来他。”
“真的假的?”我立时间来了兴致。
张星宇皱皱鼻子:“你先给爷笑笑,爷再告诉你真假,知足把你,就你长这幅尊容,有人肯买你笑还不偷着乐。”
“你特么的”我顿时没绷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张星宇揪了揪自己衣领,正经道:“不吹不黑哈,我要是没见过肥龙,他找个犄角旮旯随便一猫,我还真挖出来他,既然让我见过他的真实面孔,他,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三人走进张星宇特意挑选的那家名为“金泉山庄”的洗浴中心,看门头的装潢这地方应该刚开没多久,张星宇莫名其妙的站在大门口停驻观望了能有五六分钟后,才招呼我们继续往里走。
简单办了几张套票后,我们仨换上拖鞋往里走。
“诶想起个事儿来。”张星宇猛不丁扭头凑到地藏耳边窃窃私语几句:“迪哥,你回咱们酒店一趟,帮我取点东西”
没多一会儿,我和张星宇坐进热气腾腾的池子里,张星宇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昂头仰望天花板:“人生呐,无非就是洗洗澡、看看表,舒服一秒是一秒。”
这会儿可能还不是上客的高峰期,整个洗浴区里除了我俩以外,也就几个没精打采的服务生。
没理会神神道道的他,我斜眼观察他手臂和大腿上刚刚结疤没多久的伤口,低声道:“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别特么回头再感染啦。”
“我对象可是外伤科的护士,注意事项啥的我不比谁清楚。”张星宇嘿嘿一笑,猛然捧起一汪热水朝我泼了过来。
“别闹,挺大个人的。”我抬起胳膊抵挡,可这货非但没消停,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我也忍不住,跟他一块嬉戏起来。
我俩跟小孩似的玩了好一阵子,才累的气喘吁吁走进汗蒸房里,对于成年人来说,有时候缓解压力的方法很简单,可能只需要像小孩子似的没心没肺疯玩一小会儿,就能变得身轻体松。
我们前脚刚进去,三四个身上雕龙画凤的彪形大汉也随之走了进来,瞅几人的体格子,我下意识的往边上缩了缩身体。
“麻痹的,今天那小崽子也就是没让我抓到,不然我肯定给他腿掰折了。”
“你快别瞎折腾啦,身上背着好几件人命案呢,马上过年啦。”
几个大汉进来以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唠起了社会磕。
经历的越多,阅过的人土风情越广,就越能明白能耐这玩意儿真的不是靠嘴巴吹嘘出来的,所以面对那几个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几流的混子,我自然而然的选择无视。
坐在我旁边的张星宇突然提高调门:“诶朗哥,强子判了没?”
“啊?”我楞了一下,插混打科的逗乐一句:“嗯,判给他妈啦。”
“擦得,一点默契感没有呢,此处你应该说判了三十年,才显得咱们也是有头有脸的社会人银儿。”张星宇搓着脖颈上的堪比蚕伢子似的黑泥吧唧嘴巴贱笑:“来,我再重新问你一遍哈,强子判了没”
“曹尼玛的,你俩讽刺谁呢!”边上一个胸口处纹骷髅头的大汉,立即梗脖瞪眼的指着我们开骂。
“这年头真是捡啥的都有。”张星宇不屑的撇撇嘴:“盐水尺子里晃悠一圈,连臭泥鳅都敢冒充自己是海货。”
“再说一句试试!”
“找死是吧,小子!”
几个魁梧的大汉立即起身,将我和张星宇团团包围起来。
“说话就说话,别老咋咋呼呼的。”我起身拨拉开一个手指张星宇怒斥的壮汉,面无表情的努努嘴:“你们聊你们的,我们说我们的,谁**也不认识谁,犯不上搁我们这儿要画面。”
按照张星宇的性格,他对于这类小喽啰向来都不会拿正眼看,虽没搞明白他今天抽什么风,但我肯定不能让他吃亏。
我正跟对方盘道时候,张星宇突然跳起,一脚蹬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裤裆上厉喝:“我去尼玛滴!”
那壮汉吃痛的捂着命根子就跪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惨嚎。
眼见张星宇动手了,我也马上一肘子怼在我正对面一个壮汉的胸脯上,接着拦腰搂住另外一个试图将他绊倒,可惜大家全都赤条条的,再加上蒸房里温度高,我们身上全都跟泥鳅似的光滑,结果没把他给摔趴下,自己险些倒地。
“干什么!”
“全部松开!”
就在这时候,五六个巡捕气势汹汹的从外面闯进来,直接将我们和对方强制分离。
瞅着突然出现的巡捕,我顿时间有点懵圈,按理说就算是外面的服务生报警,他们也不该来的这么快,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走进洗浴中心里就有人先一步报的警。
其中一个带队的巡捕板着脸发问:“谁报警的?”
张星宇摸了摸嘴角被打出来的血渍,气哄哄的指着那几个大汉道:“同志,报警电话是我打的,这地方藏污纳垢不说,楼上存在**和赌博服务,这帮人刚刚还宣称自己身上有人命案子”
(iishu)是,,,,!
3113 阳谋。
【】(iishu),
四十多分钟后,经过一通批评教育的我和张星宇总算从距离洗浴中心很近的社区派出所里出来。
“你说你特么卡不卡脸?没那么大屁股就别到处拉屎。”出门以后,我没好气的骂咧:“要不是巡捕来的及时,咱们铁定被人揍的爹妈都不认识,我要给秦正中打电话你还拦着不让,因为点啥呀?”
“看来他有点急啦,呵呵”旁边的张星宇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边,手里提溜着个从洗浴中心里塑料袋,袋子里扔着毛巾和一些洗漱工具,都是我们买的套票里包含的,此刻他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般,自言自语的呢喃。
我烦躁的推搡他一下嘟囔:“跟你说话呢,你犯什么癔症?你今儿到底抽什么风,因为啥跟那几个小痞子掐架?别拿没用的搪塞我昂。”
“你说这地方距离洗浴中心那么近。”张星宇答非所问的回头看了眼社区派出所的大门,舔舐嘴角上的干皮道:“开洗浴的老板会不会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向?有没有可能这会儿正趴在某件窗户的背后在偷摸打量咱俩。”
我翻了翻白眼回应:“鬼知道,不过要是我的话,我可能会关注一下。”
“那就没问题啦。”张星宇歪着脖颈浅笑:“他绝对收到了信息。”
我一头雾水的反问:“他?谁呀?”
“喏,你看哈。”张星宇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戳进去一个软件,屏幕中很快出现一组监控画面,看背景应该是洪莲租住的那个小区的正门口,不等我多问任何,张星宇手指滑动几下道:“你瞧瞧这是不是杜昂?”
我立即凑过去脑袋,果不其然,画面中出现的人影正是两个小时前嚣张跋扈跟我通过电话的杜昂。
屏幕中的他,脚步轻快,肩膀上背着个黑色的旅行包,手里拎着个小塑料袋。
“今天我那俩哥们去莲姐家装摄像头之前,其实先一步在小区的正门口也安了一组监控头。”张星宇嘴角挂笑的解释:“这个画面是四个小时前捕捉到的,那时候咱俩还在秦正中的办公室里跟江少强聊天,也就是说那时候杜昂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没有打岔,静静等他往下说。
“你看他手里拎着的袋子。”张星宇按下暂停键,将画面放大,微微一笑道:“跟我手里这个一样不?”
我定睛一瞅,还真是一模一样,杜昂手里的塑料袋上也印着“金泉山庄”四个字。
“你早就发现啦?”我愕然的张大嘴巴。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上哪未卜先知去。”张星宇摇摇脑袋,伸手从袋子里抓出来洗浴中心赠送的毛巾递给我道:“我是在杜昂的卫生间看到他那儿也挂着好几条这样的毛巾才产生的疑惑。”
毛巾的右下角印着金泉两个字的小logo,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察觉。
“看到杜昂卫生间里的毛巾以后,我就开始在网上查询,这是哪家洗浴中心的赠品。”张星宇深呼吸一口气道:“当时你们在聊天,我一直没吭声,就是在琢磨这事儿,你想啊,杜昂是什么人?说好听叫眼线,其实就是个盯梢的,这样的人是不是活的无比小心翼翼?”
我毫不迟疑的应承:“那肯定。”
“如此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用洗浴中心里赠送的毛巾呢?”张星宇眨两下眼睛道:“这就说明他是绝对信得过这家洗浴中心的,要知道从小区到洗浴中心总共也就才十分钟的路程,甚至连这条街都还没出,同时也可以解释的明白,他如此嚣张无限的当着咱们面前逃离究竟是躲到了什么地方,你忘了见到杜昂的那一刻,秦正中就已经下令封锁街口,可并没有任何收获。”
“你意思是杜昂躲在金泉山庄里?”我犹豫几秒钟后,马上瞪眼看向对面的洗浴中心:“操,赶紧联系迪哥他们过来,别待会让丫跑了。”
“他如果这种时候跑掉,那就是个纯傻逼,完全不够资格让我大张旗鼓的摆开棋谱跟他好好的下一局。”张星宇轻飘飘的吧唧嘴:“我猜他百分之八十躲在这里面,所以我刚刚问你,开洗浴中心的老板会不会时刻关注着这边社区派出所的动向。”
我点上一支烟浅笑:“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增加点心理压力?”
“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感受到了压力,正在焦头烂额的琢磨对策。”张星宇大大咧咧的蹲在马路牙子上,挤眉弄眼的努嘴:“咱们进去之前,我特意站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你还记得这事儿不?”
“记得。”我点点脑袋。
“其实我就是在通知他,老子来抓人啦。”张星宇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道:“他果然没让我失望,马上安排了几个小盲流子拖住咱们。”
我揪了揪喉结道:“意思是他那会儿就已经在琢磨怎么逃跑?”
“十有**吧。”张星宇将毛巾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弯腰擦了擦鞋面:“他绝对也看到了迪哥走出洗浴中心,按照这家伙的尿性,肯定不敢拿自己冒险,迪哥一直没通知我,说明他应该还藏在洗浴中心里。”
“那还等什么,直接招呼秦正中过来抓人就完了,反正他挂着一身脏事,只当是替秦正中完业绩啦。”我火急火燎的掏出手机。
“别介,借旁人的手挠自己的痒多没劲儿。”张星宇按住我的手背,眉梢轻挑道:“况且也还没把他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很想看看,狗急跳墙的他又能做出来点什么事儿,我要让他之前有多盛气凌人,接下来就有多卑躬屈膝,这把用阳谋给他揍服,要是还不服气,咱就继续上阴谋,走着,再洗一遍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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