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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车内顿时陷入一片静寂,我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阿义和杨晨压根不知道我们在聊谁。

    没多会儿我们来到炼油厂,齐叔从正门口兜了个圈子,然后载着我们从后门开了进去,车子刚一停下,两个青年就从充当门岗的小平房里跑出来,统一朝齐叔打了声招呼,看架势应该属于嫡系的那种。

    齐叔急促的说:“过来搭把手,先把人先搀进屋里,六子,去喊中特过来一趟。”

    “好。”青年拔腿就朝厂区的库房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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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喜怒无常
    本身我还挺质疑齐叔的猜测,可一听到温平这么推推搡搡的搪塞,一下子感觉这狗日的怕是真动了别的念头。

    要知道我手里攥着的玩意儿足以要他命,换做任何一个神志正常的人,第一想法肯定是不惜代价的拿回来,可这家伙完全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抽了口气说:“温叔,我现在没时间从市里继续晃悠,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打把我灭掉的念头,你要是想交易的话,半个小时后咱们在市政府门口碰面,你要是没兴趣的话,半个小时后,我把东西交到省里面下来的那个工作组手里,咱们一拍两散。”

    不等他再多说什么,我直接挂掉电话,齐叔朝我翘起大拇指道:“对,就是这个态度,你说的越多,他心里越怀疑,我给大侠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去趟观音庙,求那位大仙动身。”

    齐叔边开车边打电话,我则茫然的倚靠着车后座发呆,甚至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原本我以为自己这点小智商从社会上混事儿不说如鱼得水,起码吃不了啥亏,可直到今天晚上才发现,跟那些真正靠脑子吃饭的人比起来,我就是个大傻子。

    温平约我明天交易是为了拖延时间,齐叔让我喊温平半个小时后在市政府门易是为了麻痹他,远的不比,就齐叔和温平这俩人,玩死我,我恐怕都摆弄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见我怔怔发呆,坐在我旁边叫六子的青年,从兜里摸出一颗彩色的小药丸递给我,咧嘴笑道:“哥们,你挺能忍哈,先来颗止疼片吧。”

    “你这药颜色好奇怪啊。”我眨巴两下眼睛反问。

    六子眨巴两下眼睛,稍微有点不舍的说:“好东西,市面上八百多一颗呢。”

    齐叔扭头瞪了一眼六子呵斥:“你又开始玩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是吧!”

    六子讪笑着解释:“叔,我就是偶尔嚼两颗,真不上瘾的。”

    “等我腾出来时间,好好跟你聊哈。”齐叔斜眼扫视六子一下,六子抓了抓后脑勺毫不犹豫的把手里号称八百块钱买来的“止疼片”丢出车窗外,然后讨好的缩着脖颈出声:“我扔了啊叔”

    这个六子的性格挺好的,扔完药以后,随手脱下来身上的外套给我裹在胳膊上,乐呵呵的说:“暂时先包着点吧,不然稍微一动弹就得出血。”

    “谢啦六哥。”我冲他点点脑袋。

    六子大大咧咧的说:“毛毛雨,要是没你帮齐叔,我们这伙人现在恐怕早就各奔东西了,咱见过面,上次跟老李一块抬冰柜就有我一个,估计你当时没啥印象。”

    齐叔笑着打趣:“六子,往后你们这波人都找小朗开工资吧,叔养活不起你们了。”

    “他”六子一脸审视的打量我几眼憨笑:“快别闹了齐叔,我们哥四个,一人一个月两万块钱,他拿啥给我们开啊。”

    我瞬间也长大嘴巴:“一人两万四个人八万养两头老虎也就这个价吧。”

    “嗯呐呗,还不算外出开销哈。”六子故意晃了晃手腕上戴着的“lv”手表吧唧嘴道:“老虎除了会叫,屁用没有,我们几个除了不会叫,啥事都能干,不过你够呛能养得起我们。”

    “别小看朗朗,这小子以后混的绝对比我明白。”齐叔乐呵呵的笑道。

    我干笑着问他:“叔,你会算命啊你咋知道我以后肯定比你玩的明白,还有我特别好奇,你是怎么猜出来老温要跑的”

    齐叔怔了一怔,眼神闪过一抹说出来的伤感,抿嘴苦笑说:“不是猜的,是我对他足够了解,我跟了他十多年,说句你可能不相信的话,我了解他,比了解我自己还透彻,我知道他走路习惯先抬左脚,知道他坐车从来不会坐副驾驶,知道他一到八月份就开始哮喘。”

    我小声说:“我感觉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哈,弄死你,他其实也挺难受的。”

    齐叔沉吟道:“他要弄死我,我其实特别能理解,甚至不怪他,但他不应该赶尽杀绝,如果当日没有你和老李他们的帮忙,我妻子和孩子可能真的全都葬身火海,他触碰了我底线。”

    “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长叹一口气。

    没多会儿,齐叔把车开到市委家属院的门口,完事他停好车,带着我们轻车熟路的绕到一处围墙的后面,指了指不到将近三米高的砖墙道:“从这儿爬进去。”

    六子倚靠在墙壁上,异常专业的半蹲下身子,点点脑袋道:“上来吧。”

    齐叔踩着六子的肩膀,堪堪跳上围墙,完事朝我招招手,我咽了口唾沫冲六子道:“六哥,我挺沉的哈。”

    六子拍了拍自己膝盖,龇牙一笑道:“操,只要你不上三百斤,我一点不带晃悠。”

    我犹豫一下,左脚踏着他的膝盖,右脚踩着他肩膀头,齐叔从上头拽了我一把,我才费力爬上去,等我俩都上来以后,六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往后倒退几步,接着一个助跑,两手踩着墙面,跟只大号壁虎似的轻盈的蹿了上来。

    我满脸不可思议的呢喃:“日,轻功啊”

    “皮毛而已。”六子抽了抽鼻子道:“往后你就知道,为啥齐叔花养几只老虎的钱养着我们了。”

    从墙头跳下去,齐叔极其熟络的把我们带到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前面,指了指小楼开口:“温平就在这儿住,你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到了没有。”

    此刻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多,附近静悄悄的,温平家里竟然灯火通明,还几扇窗户都亮着灯,隐约还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愈发相信齐叔的猜测,狗日的温平怕是真要跑路,拿出手机按下温平的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好半天,但没人接。

    我举着手机朝齐叔说:“叔,狗日的没接。”

    齐叔仰头看了眼小楼,摆摆手道:“再打,不接就一直打。”

    连续打了四五通后,温平那边直接关机了,我干涩的捏了捏鼻头问:“咋整”

    齐叔脸上写满了不解,眉头皱的紧绷绷的低声道:“等等



263 第九处
    林昆和诱哥疾步离去,他俩根本没翻墙,而是直愣愣的朝市委家属院的正门口走,我记得来时候看到正门口有武警站岗,看来有关系的就是不一样。

    我赶忙搀起六子,看了眼他错位的手腕问:“六哥你没啥事吧”

    六子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架势忍的很痛苦,倒抽一口凉气摇头嘀咕:“碰上硬茬子了,操得,对方实力太强,就算给我准备时间,我也够呛。”

    齐叔咳嗽两声,迅速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尘,轻声问:“六子,你自己能回去不”

    “没问题。”六子点点脑袋。

    齐叔点点脑袋道:“你先回去,朗朗,咱们走,去市政府门口。”

    虽然林昆表现出来的实力毋庸置喙,但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属实让我特别膈应,我有些不悦的嘟囔:“叔,人家那么牛逼,咱还往跟前瞎逼凑啥啊。”

    齐叔瞪了我一眼,不由分说的拽着我胳膊就往小区门口跑:“你懂个屁,这是为你增添拜师礼。”

    小区门口,林昆和诱哥钻进一台长城皮卡里,门口站岗的两个武警腰杆挺的笔直,正朝二人敬礼,那模样就跟碰上领导检阅似的认真。

    诱哥坐在副驾驶上,探出来脑袋表情凝重的开口:“记住,我们两人的出现是军事机密,不要告知任何人,包括你们的直系领导,否则以《国防安全条例》处置。”

    “是!”两个铁血武警齐刷刷的应声。

    见到我和齐叔呼哧带喘的跑出来,其中一名武警皱眉问道:“你们是”

    “我们一起的。”我龇牙一笑,指了指皮卡车。

    林昆目无表情的瞟了我一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调转车头奔着街口开去,诱哥还算有点人味,朝我笑了笑说:“步伐迈快点昂,我们如果自己得手,这次的事儿可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谢谢。”齐叔低声下气的出声。

    跑出小区,我俩钻进来时候开的那辆旧普桑,跟在皮卡车的后面径直往市政府方向开去,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街面一片寂静,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行人和车辆,所以两台车的速度都特别的快。

    我点燃两只烟,塞齐叔嘴边一支,自己叼起来一支,压低声音问:“叔,你其实不止是想给我送什么拜师礼,更重要的是想再见温平一面吧”

    齐叔颤抖了一下,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笑容,很勉强,紧绷绷的,叹了口气道:“嗯,我想送送他,虽然他像头机器人,根本没感情,可我毕竟陪他荣辱相伴的走了十来年,最后一程了,呵呵”

    “嗯。”我情绪也挺复杂的应承一声,坦白来说,我跟温平接触的时间并不长,既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也没从他兜里赚到任何实质的好处,但同样他也没真正的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十几分钟后,我们两台车一前一后的来到市政府门口。

    林昆和诱哥从车里下来以后,直接就往大门口走,诱哥手里攥着个巴掌大小印着五角星的红皮小本子,我和齐叔紧随其后,刚走了三四步,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竟是温平的号码,我忙不迭接了起来:“喂,温叔!”

    听到我接电话,林昆和诱哥同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

    “你们就在门口等我可以吗”温平声音沙哑的开口,他的声音说不出来的疲惫。

    我把手机免提打开,朝着林昆说:“他让咱们就在门口等他。”

    温平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恳求:“再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下去,拜托了”

    这时候门岗走出来个穿制服的警卫,哈欠连天的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林昆没理他,冰冷的眼眸眨动两下,随即开口道:“最多十分钟,如果你耍花招,从你亲大哥到你夫人,我全部带走,原因你比我清楚。”

    “谢谢谢。”温平说完以后挂断了电话。

    诱哥捏了捏鼻头轻笑:“这老小子要整什么幺蛾。”

    林昆摇了摇脑袋,挺无所谓的说:“无非是寻求上级保护,他可能以为咱们是纪委的人吧,我现在就怕他不求人帮忙,如果能顺着他,抓到几个省字号的大鱼,三子基本上稳了。”

    诱哥拍了拍林昆的肩膀苦笑:“唉,难为你了”

    林昆摸了摸下巴颏上的青色胡茬喃喃:“你不也一样嘛,放着退休的生活不过,为了我家鱼总东奔西跑。”

    说话的功夫,林昆猛地看向我,勾了勾手指头道:“王朗,你过来。”

    介于他刚才对齐叔的态度,我对这个家伙属实有什么好感,撇嘴问道:“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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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保重,老伙计
    林昆和诱哥对视一眼,两人都没作声,沉寂几秒钟后,诱哥点点脑袋道:“我们理解你的人之常情,希望你也尊重我们的工作性质,十分钟时间。”

    温平佝偻着腰杆出声:“谢谢谢。”

    林昆刚一松开他的肩膀头,他直接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仰头看向我和齐叔,夹在手臂下的档案袋子散落一地,隐约可以看到袋子上标注着“南郊体育场修缮计划”、“邯山区旧房改造”等小字。

    齐叔犹豫几秒钟后,走过去搀起温平,顺手替他捡起地上的档案袋子,温平此时已经完全不会走了,两条腿就跟租来似的,完全是被齐叔夹着往前迈步。

    坐进我们那台“桑塔纳”车里以后,温平的情绪才缓和很多,揉搓一把自己本来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背头,长叹一口气苦笑:“没想到,最后来送我的人会是你。”

    齐叔唏嘘的感慨,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后递给他道:“抽一支吧,以后都不需要再保持形象了。”

    “是是啊,时刻注意形象,太累了,呵呵”温平咬着烟嘴,使劲嘬了一口,结果被呛得连连咳嗽两声,面色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齐叔抽了口气问:“嫂子和孩子,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温平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a4纸,手指颤抖特别厉害的递给齐叔道:“把这个交给你嫂子,另外告诉她,我书房墙上《八骏图》后面贴着一张存款折,密码是她的生日,足够她和孩子安安心心的度过下半生。”

    齐叔抻开纸,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温平已经在最底下签了自己的名字。

    “好。”齐叔点点脑袋,郑重其事的将纸揣进口袋。

    温平把手里的几份档案袋也一并推给齐叔说:“还有这几份资料,替我转交给谢谦吧,虽然我俩斗了一辈子,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一定能力的,这些东西足以保证他再往前迈一步。”

    齐叔叹了口气说:“他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也是,第九处既然能盯上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他,我再想想啊”温平拍了拍后脑勺,沉吟半晌后开口:“那就交给叶勇吧,我和谢谦的几次争斗中,他都保持中立,而且他这个人平常做事滴水不漏,应该可以避开这次风暴。”

    齐叔迷惑的问:“你整晚都在做这些”

    “嗯,我能感觉出王朗不对劲,但并没有想到来抓我的人会是第九处,本以为算了,说这些没什么实际意义了。”温平点点头,随即盯着齐叔的眼眸问:“恨我吗”

    “本来恨之入骨,现在特别怜悯。”齐叔毫不犹豫的回答。

    “哈哈,爱也好、恨也罢,至少证明我留给你的记忆刻骨铭心。”温平精神失常似的仰头大笑,边笑眼泪边从眼眶里滚落,几秒钟后,一把握住齐叔的手喃喃:“老齐,对不起。”

    齐叔把手从温平的掌心抽出来,摇摇脑袋低咽:“温哥,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不管不顾的送你走,但现在,真的抱歉”

    温平拿袖口擦拭一把眼泪解释:“不,这回我没有打感情牌,是真心实意的向你道歉,还是我之前和王朗说过的话,虽然我很难受,但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选择把你做掉。”

    齐叔怔了一怔问:“迈上仕途,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后悔吗”

    温平摆摆手,夹着烟卷苦笑:“没什么可后悔的,我温平从政近二十年,夹缝求生的把握住数次机遇,才小心翼翼的爬到今天的位置,我享受那种与人斗、与天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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