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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他连珠炮一般的问题,直接将我给怼的哑口无言。
“所以说嘛。”张星宇嘿嘿笑道:“朋友之间,也多多少少需要那么一点套路,二十岁掏心掏肺,三十岁脏心烂肺,四十岁没心没肺。”
我斜眼笑骂:“靠,你这么说,往后我得对你留点心眼子。”
“他们是朋友,咱们叫兄弟。”张星宇难的正经的盯着我的眼睛道:“你我之间,到死都是同心共肺。”
瞅着他的样子,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故意捶了他一拳头骂咧:“别特么跟我俩煽情昂,这趟上京之行,你自己说,背着我捅咕出来多少事儿,最后是不是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
“那你来呗。”张星宇贱不楞登背过去身子,故意朝我晃动屁股。
“看你特么胖的吧,一拍屁股脸都颤。”我抬手在他臀部拍了一下子,模仿着刚刚连城的口吻调侃:“得了,别人的友谊危机咱们算是暂时搞定,接下来唠唠自己家的糟心事儿吧,敖辉那条老狗估计是真把我媳妇和小影给绑了,你有啥高招没?”
张星宇扭脖眯眼上下打量我片刻,随即不耐烦的破口大骂:“我刚刚还跟连城说你胸有成竹,合着你特喵的根本没往这头想,铁子,你心是真的大,难道都不怕老婆孩子给人给连锅端了吗?”
“借给敖辉仨胆,他敢不?”我笃定的扬嘴反问...





头狼 4057 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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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夸海口,也不是我自信过度。
我还真敢做出保证,即便敖辉把江静雅和王影全都绑票,他也做不出丁点出格的事儿。
原因很简单,首先他比我自己更清楚,迄今为止我的软肋恐怕只剩下家小。
同样老婆孩子除了是仅剩能威胁到我的存在以外,亦是我最后的堡垒,如果他真敢搞风搅雨,就等于彻底断了我的念想,一个失去念想,又手握重金和各类亡命徒的疯子,绝对不是他想要面对的敌人。
其次,他绑架俩女人,说白了就是想要替吕哲争取一条活路,足以证明吕哲跟他的关系肯定不止是纸面“父子”,他要是真想鱼死网破,就不会大费周章的玩绑架,而是直接击杀或者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遏制我。
而事实是,他也在小心翼翼的尝试着我的忍耐极限,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强迫江静雅或者王影给我来过电话,这就足够证明两个女人的处境很安全。
“有件事..”张星宇跟我对视几眼,很快也揣摩明白我的自信源泉,顿了一顿道:“小雅的身边不是一直都有洪莲和老白么,如果她们真碰上啥事了,老白两口子为啥一直都没跟你联系?”
我实话实说的回应:“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他们俩都算得上脑子活泛的主,哪怕知道我会生气,也一定会把实情告知我,以方便我做出回应,可到现在为止,别说是电话了,连短信都没给我发过我一条,我甚至都怀疑吕哲是不是在诈唬我。”
张星宇恼火的骂了我一句:“你特么好像钱龙附身,手机不让你打,还是交不起话费,操!”
“那边有个水管子,你抓紧洗把脸去。”我嫌弃的骂了一句。
甭管吕哲说的是真是假,我都绝对不能打电话去求证,如果是真的,我除了自乱阵脚以外,任何效果都起不到,还容易给敖辉制造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如果是假的,鬼晓得敖辉有没有听过什么特殊渠道在监听我的电话,原本他都不知道江静雅、王影身在何方,我一通电话过去,等于直接暴露她们的位置,所以这电话,我说死都不能打。
张星宇怔了一怔,马上明白过来我的担忧,憋屈的搓了几下腮帮子道:“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往下走,明明攥着吕哲这么一张六合彩,咱愣是不敢去开奖,时间耽搁的越久,敖辉准备的时间越足,到时候咱们..”
“不打紧。”我伸了个懒腰,信心满满道:“吕哲已经是张明牌,甭管位置重不重要,敖辉老狗想要跟咱们交易都得正大光明的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啥事?”张星宇不解的看向我。
我蠕动嘴皮脱口而出:“枪手!”
“哦哦哦,你说那只软脚虾啊,我听迪哥都跟我说了,狗日的掌握着敖辉一个大秘密,这事儿如果丢到桌上当呈堂证供,敖辉就算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砍,暗杀、威胁、勒索、敲诈,几条罪名叠加到一起,足够老小子后面二十年都逃亡。”张星宇一拍脑门子道:“那家伙不是没啥骨气嘛,给丫用点刑,完事咱们直接给证据和证物全都捏到手里面。”
“事情哪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摆摆手道:“那小子滑的很,唯恐被我灭口,故意把自己知道敖辉秘密的事情吐口,看起来好像是口误,实际上全在丫挺的计划中,他既然敢主动说出来,小命没得到保证之前,绝逼不会再继续往下吐口。”
“吹牛逼,我就不信有人能扛得过迪哥的逼供。”张星宇不屑的撇撇嘴:“走,咱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你交给我处理,还有个事儿,我挺不明白得,咱明明已经把吕哲和那枪手全都按下了,你为啥一直都没表现出回去处理的意思?”
瞄了一眼他迷瞪的样子,我没多解释任何,只是神秘兮兮的应承几句。
一个多小时后,上京西城区,一栋高档住宅小区里,我们和哥几个碰上了头。
小区刚刚开发出来没多久,是李俊峰的便宜老丈人旗下公司的产物,目前住户不算太多,所以根本不用害怕任何人注意到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我们到地方的时候,钱龙、李俊峰、孟胜乐、卢波波和王鑫龙正凑成一堆喝酒打牌,地藏和车勇聚在另外一边边看电视边聊天,车勇身上的伤基本全都被处理过,光着个膀子,浑身上下不是裹绑绷带,就是被涂抹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碘伏,不过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跟哥几个打了声招呼后,我轻声问向地藏:“吕哲呢?”
“搁屋里撞死,一问三不知,还说晚点你肯定会把他放掉。”地藏指了指斜对面的卧室道:“那小子智商不低,甭管我们问什么都懂得岔开话题,但凡我俩下手重一点,马上就开始翻白眼、吐白沫,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活着的价值。”
李俊峰攥着酒瓶子,满脸潮红的骂咧:“要我说,就是特么惯得臭毛病,问一句剁他一根手指头,你看他还敢不敢跟咱犟,操!”
“疯子,我跟你说句摸良心的话哈,你千万别不高兴,你老丈人看不上你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你曾经是个下三滥,而是因为明明你现在已经西装革履,却还总想着暴力用事,既然上岸了,就别老琢磨海里的事儿。”我微笑着劝阻:“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手段,但不是唯一手段,尤其是在段位比较高的角色面前,咱们展现出来的暴力,只能算他们眼中一个无关痛痒的笑话,你得明白,竞争是棋逢对手,而畏惧来源于甘拜下风。”
李俊峰不服气的哼唧:“我特么..”
张星宇及时站出身子笑道:“兄弟,你朗的意思很简单,孙子是装得,绅士也是装得,想要随心所欲,先得析言破律!”
李俊峰立时间陷入沉寂。
“所谓析言破律,直白点就是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张星宇搂住他的肩膀头道:“这个世界可能一万个人都希望你活的像个鬼,唯独王朗期盼你能命比金贵!你以为他为啥明明把事情全都处理完了还不肯走?不就是想助你在老丈人家更上一层楼嘛,我们能做的全是表面,真正该思索如何起航的是你本尊,难道你希望弟兄们往后再来上京遇上事情,还跟这次一样,只能依托你老丈人么?”
“我..”李俊峰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精芒。
唯恐他给自己施加的压力太大,我不动声色的踩了张星宇脚面一下子,笑呵呵的岔开话题:“疯子,那个枪手搁哪呢?你带我去跟他碰个头呗...”




头狼 4058 最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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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俊峰愣了一下。
我鼓起眼珠子质问:“咋啦,别告诉我人死了,或者跑了昂!”
“那倒没有。”李俊峰连忙摆摆手:“我意思是咱不应该先撬开吕哲的嘴吗?毕竟敖辉可能把小雅和小影都绑架了,万一狗东西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去。”
听到他提出和刚刚张星宇一样的疑问,我无比欣慰的笑了。
不论时间和关系如何变迁,弟兄们对我和我身边人的在意程度丝毫没有改变,人混到这一步,我自问还是比较成功的。
“你感觉吕哲那边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我点燃一支烟笑道:“他把该说的全都说了,剩下的核心机密,哪怕你给他牙齿一颗一颗全掰下来,估计也不会有任何收获,问他不等于是在耽误咱自己的时间吗?”
李俊峰呢喃道:“可是..”
张星宇笑盈盈道:“吕哲现在的价值就是为了交换,只不过你朗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到底值多少,所以耐着性子等待敖辉主动联系,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了,你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提升你在你岳父眼中的高度,还有我们这帮兄弟能为你做什么。”
“咣当咣当..”
就在这时候,门口玄关处卫生间的房门传来一阵异响。
李俊峰揉搓着后脑勺解释:“那个枪手让我们锁卫生间了,刚刚车勇和地藏刚给他送完筋骨。”
不多会儿,我推开卫生间的房门。
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枪手被破布嘟着嘴巴,赤身裸体的躺在浴池中,浴池的凉水管正往外“哗哗”放着水,水面上还飘着拳头大小的冰疙瘩,小伙的双手双脚被铁链子捆绑,两手和卫生间门把手之间连接着一条钢丝绳,只要他一动弹,房门就会被震的发出声响,估计是哥几个为了防止他逃跑。
见到我推门进来,小伙马上挣扎的坐起来,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哀嚎声。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初冬时分,上京的室内温度至少在零下四五度左右,此时他浑身的皮肤被冻得泛白,外翻的嘴唇片紫不溜秋,全身筛糠一般剧烈的打着摆子。
我叼着烟卷,笑呵呵的拽下来他口中塞着的破布,努努嘴道:“还好吧兄弟?”
“朗..朗..朗哥,给..给条生路吧。”他瞪圆眼睛,两排牙豁子“咔咔”打架的哀求:“我..我..我就是个卖命的苦哈哈..你..你们..”
我对着他的脸颊吹了口烟雾,似笑非笑的打断:“我想知道敖辉埋尸的地方,你感觉咱们有没有交流的可能?”
小伙深呼吸两口,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颤抖:“朗哥,别为难我了,说出来我肯定死路一条,就算你放过我,敖辉也得让我抵命,况且我知道,只要我吐口,下场只能是暴尸荒野,您高抬贵手吧,我求求你了。”
“那就是没得说喽?ok!”我歪脖笑道,随即抻脖朝门外吆喝:“勇哥,来一下!”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泛起,车勇迅速出现在门口,邪笑着吧唧嘴:“怎么滴?需要我再给兄弟加点冰吗?”
“我感觉冰块已经不能满足兄弟喷张的血脉了,黑市上好像有卖一种叫透心凉的好玩意儿,据说成分是液态氮,可以一下子让温度降个十几二十度,你给他整一点吧。”我指着浴池交代。
车勇表情夸张的吆喝:“我靠,液态氮能给人冻住,你确定吗?”
他是在故意配合我,目的就是吓唬小伙,接下来可能会遭遇什么。
“无妨,反正命不是我的,他既然想玩,我就陪着一块挑战下。”我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
...
四十多分钟后,卫生间内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嚎声。
没一会儿,车勇揉搓着双手,不停哈气的走出来,朝我挤眉弄眼:“你说的玩意儿真特么要命,浴池中只是被我加入很少量“液态氮”,那小子立马冻得哭爹喊娘,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全招供。”
我笑了笑,驴唇不对马嘴道:“哥,你再受累跑一趟腿,订一桌子好菜,完事再找两个长得不错的妹子过来。”
“咦?”车勇疑惑的上下打量我几眼,马上猥琐的贱笑:“看架势,你这是累挺了,准备吃吃喝喝,再好好的放飞一下自我呗,放心吧,哥的眼光你懂得,保管给你安排俩从里到外都合格的漂亮姑娘。”
没等我解释,他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房外。
我无语的摇了摇脑袋:“擦,一把岁数了,尽特么琢磨一些狗苟蝇营的破事。”
这段时间里,钱龙他们几个基本都已经喝大发了,搂抱成一团躲在一间卧室里看“大电影”,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张星宇、地藏。
张星宇一边扒拉手机,一边耷拉着眼皮朝我道:“他朗哥,我刚刚观察过那个枪手,狗日的恐怕不是你靠武力和折磨就能征服的,那小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只要他一说出来,绝逼会被灭口,我觉得你还是别白费劲了。”
“最锋利的刀,从来都是杀人于无形。”我笃定的抽着烟道:“那句话咋说来着,哦对..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两盏茶的功夫,车勇便带着两个长相漂亮、身材婀娜的年轻姑娘回来了,同时不住朝着另外一间空着的卧室朝我眨巴眼,回头朝俩姑娘示意:“去,给我们老板哄高兴了,钞票大大的..”
无视他龌龊的贱笑,我指着卫生间的房门大大咧咧道:“把那小子带出去。”
完事又朝两个姑娘叮嘱:“把你们看家本领都使出来,只要能让我哥们流连忘返,待会酬劳翻翻。”
就这样,在车勇和张星宇诧异的目光中,我示意两个女孩将颤颤巍巍的小伙扶到了那间卧室。
等房门合上,车勇立即迫不及防的望向我:“小朗子,你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咋给我看糊涂了呢?”
“半小时后,你再把人给我抓出来扔进浴池中,冰块和液态氮加倍。”我打了个哈欠道:“我睡会儿去,他肯吐口的时候记得喊我。”
车勇沉寂几秒,马上品过来我这么做的目的,抿嘴朝我翘起大拇指:“靠,绝了!先苦再甜然后再苦,这特喵的,是个人都扛不住,你的刀真丫锋利啊,跟你当敌人,绝对是上辈子造了大孽,太鸡儿痛苦了。”
人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种感官生物,甭管王权富贵,亦或者贩夫走卒,辛苦打拼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说的在准确点就是满足自己视觉、触觉和感觉上的一些追求。
一味的严刑拷打,只能让那个枪手越挺越硬,搞不好还容易挨出“抗毒性”,但只要给他痛苦的生活中稍微加入那么一点点甜头,他所谓的“坚持”只能化作鸟兽鱼散,我想这可能也是犯罪容易让人上瘾的原因,毕竟一块钱秒变一万的刺激,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清醒的。
说罢,我又大有深意的朝着车勇道:“勇哥,把该做的都做完以后,你拿壶酒,我想跟你唠唠,谈谈过去和将来,如果你乐意的话,咱们也可以聊聊吕哲,我可以对天发誓,话题只存活于你我之间,我希望跟所有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都能开诚布公,当然,如果你不乐意的话,门在那边,兄弟一场,咱们千万不要发生刀剑相向的笑话,你走,我肯定不带拦着,你留,我愿意陪你一直大吃二喝,我怀里那把最锋利的刀,是真的不愿意冲自己人挥舞...”




头狼 4059 走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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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斜对面的车勇听到我的话瞬间怔了一怔。
此时的客厅里,只有我、张星宇和车勇仨人,而枪手所在的房间内莺莺燕燕的声音不绝于耳。
张星宇抽吸两下鼻子,先是看看我,然后又瞄了车勇几眼,不尴不尬的伸了个懒腰:“奶奶滴,儿女情长、凄凄泣泣什么的最不利于小爷行走江湖,得找个地方好好的放空一下自己去。”
说罢,他哈欠连天的奔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车勇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也从刚开始的迷茫变成了复杂。
我眨巴眨巴眼睛,转身走进另外一个房间。
尽管我表现得好像很风轻云淡,可实际上心情并不似脸上那般平缓,进屋以后,就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
客厅内的车勇好像一直都没有动弹,我的心情也开始愈发的忐忑。
从十几岁踏足江湖,我经历过的离别和选择或许比很多人一辈子还要多,我比谁都明白那种左右为难时的困惑。
车勇心底绝对深埋着一个足以令我震颤的秘密,之前张星宇向我提醒时,我一直避而不谈,不是因为信不过,只是单纯的舍不得,人这辈子说白了就是活个过程,从蹒跚学步到最后挂在墙上,始终都处于不断结识新朋友和遗忘老朋友的循环中,可不能否认的是总有一些老朋友长伴身旁,也总有一些新朋友牵肠挂肚。
从时间上讲,车勇无疑属于新朋友,可论交情,我们共同的经历,绝对不输那些陈年老友。
“踏踏踏..”
终于,客厅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禁不住一震,立即满眼渴望的望向门口,我期盼下一秒车勇能够推开房门,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好了如何谅解他的说辞。
“踏..”
脚步声在房门口停驻,我的心脏也跟着骤然悬起。
“踏踏踏..”
四五秒钟后,脚步声再次泛响,并朝着远处慢慢偏离。
我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顷刻间散去,心脏犹如火烧一般的疼痛不已。
最终,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还是决定离别,并没有如我幻想的那般跟我说声再见。
“吱嘎..”
“嘭!”
随着厅堂防盗门重重合上,我立马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崴坐在床边。
车勇走了,在坦白和否认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我“呼哧呼哧”剧烈喘息几口,强制自己调整好情绪。
这时候,房间门被推开,张星宇攥着一包烟和打火机走了进来。
彼此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开腔,他默默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边,随即露出一抹不知道算安慰还是自嘲的苦笑。
“聚散是常态,没啥。”我使劲过了一口烟,朝他努努嘴。
张星宇揪着鼻梁轻声:“他挺挣扎的,我刚刚看到他走到房间门口,手在门把手摸了又摸,或许..是咱们把他逼的太紧了吧,他纵然不尽不实,可似乎从未害过咱们,也许他也在彷徨如何是好,咱们的急躁直接把他推到了对立面。”
“走了也好,省的大家总互相猜忌。”我停顿一下道:“那个枪手..”
“放心吧,我叮嘱迪哥照着你吩咐继续往下进行了。”张星宇歪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棒棒糖道:“还有个事儿,莲姐五分钟前给迪哥发了几张照片,照片显示她、老白、小雅和小影包括你儿子在一处别墅里进餐,几人除了表情不太高兴以外,倒是没什么伤痕。”
“敖辉这是按捺不住了,变着法提醒咱,他手里攥着肉票呢。”我抿嘴轻笑:“让迪哥回复一句度假愉快吧。”
“行。”张星宇直接应了一声,接着又迟疑几秒道:“你心里好像一点不担忧。”
“我要告诉你,我这会儿这儿都快要破皮而出,你信不信?那些人可全是我的命啊!”我捂着心口朝他反问:“可担心除了让我自乱阵脚以外,根本起不到任何法子,所以我现在必须稳,哪怕是装得,也得装到底。”
明知道自己妻儿全在对手掌控中,对手还是个穷凶极恶的老滑头,说不紧张那是骗鬼,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告诉我,不想受制于人被牵着鼻子走,我就必须得足够理智和冷血。
张星宇从兜里摸出一支棒棒糖,连包装纸都没撕,直接含在口中,瓮声瓮气道:“老车这一走,手边能用的人又变少了,要不我待会再去忽悠一下小兽吧,有那家伙在身旁,除了对手拿巴雷特轰你,我感觉其他全是徒劳。”
我沉声道:“一直没问你,你是咋把小兽骗过来的?”
“他不是我骗过来的,我俩算偶遇。”张星宇连忙摆摆手道:“准确的说,是他主动找到我的,我刚到上京的第二天,领着迪哥正四处搜索连城可能会被拘禁的地方,路过一家披萨店,恰巧看到他吃完东西不结账,老板正打算报警。”
“啊?”我顿时间有点懵圈。
根据我对小兽的了解,这货绝对算得上王孙公子那个级别的,既跟王者的一线大哥小佛爷是兄弟,还和我的小师娘陈姝含是实在亲戚,据说他们老子可是三角地区的教父,这样一个憨哈哈,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上京流浪,而且还混到吃霸王餐的地步?
“小兽本性善良,凭他的本事就算吃霸王餐跑路,估计店老板也没辙,可他压根没这方面的觉悟,任由人家又踢又骂,别说还手了,连躲都不躲。”张星宇接着道:“我虽然觉得蹊跷,可毕竟都是老熟人,就替他把账给结了,完事他跟我混了几天。”
我点点脑袋又问:“他现在人搁哪呢?”
“给咱办完事,他就跟鱼阳和诱哥走了,估计是去他们下榻的酒店,毕竟人家关系比咱近得多。”张星宇掏出手机道:“我有他号码,可以随时联系到他,你看需不需要..”
我想了想后摆手拒绝:“算了,那号大神如果因为咱们伤着碰着,咱有八个脑袋也不够抵命。”
张星宇也没过多坚持,轻声又问:“打算啥时候回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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