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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嗯。”我应承的点点脑袋。
车勇喝了口酒,表情夸张的翘起大拇指:“跟我一块被抓的,还有郭启煌手下一个狠手子,绰号宝三,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徒,身上背的命案不下五起,一二年还是一三年那会儿,他的悬赏金就已经达到了七位数,你想想是个啥水准?”
“你要再他妈话唠下去,天估计都得亮了。”我忍不住催促。
“得得得,宝三的事情我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说,先说王堂堂。”车勇马上回归主题:“比起来第九处的林昆,王堂堂真的算个晚辈,我当时都是第一次见他、听说他,再看这家伙长得细皮嫩肉,所以骂起街来挺脏的,宝三比我更脏,我们当时被关在高速路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服务区的库房里,基本没什么人,王堂堂倍儿有耐心的听我俩骂了两天,我们骂,他没事人似的就在旁边杵着,该玩手机玩手机,该吃东西吃东西,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我好奇的催促:“然后呢,发生啥事了?”
“第三天,我俩骂累了,王堂堂给我们拿来一堆吃的喝的,然后解开我俩身上的绳索,你想啊,我们这种狂了一辈子的人,肯定不能俯首就擒,第一时间合力逃跑。”车勇的眸子陡然瞪圆:“我们俩人一块动手,王堂堂一只手,把我们轻轻松松撂翻,你勇哥我这个人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一看这架势,我就知道肯定是踢到铁板上了,老老实实蹲墙角没敢再继续闹腾,但宝三是个傻逼,仍旧不服气的骂娘..”
说到这儿的时候,车勇沉默好一阵子,抄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一口闷入嘴里,可能是觉得不过瘾,他干脆攥着酒瓶仰脖“咕咚咕咚”全灌了下去,才长舒一口气,声音很小道:“接着,我亲眼看到王堂堂先把宝三的牙齿一颗一颗掰下来,什么工具都没用,就那么拿指头捏着硬掰,然后又用针线把宝三的嘴巴缝住了,一点缝隙不漏的那种啊!当时他甚至都没绑宝三,任由他挣扎,你能想象那种画面吗兄弟?”
“豁..”我倒抽一口凉气。
“看到他缝住宝三的嘴巴,我彻底怂了,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给他磕。”车勇抹擦一下脸颊的汗珠子,深呼吸两口:“这才保住一条狗命。”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可是当看到车勇现在回忆起来,仍旧战战兢兢的模样,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当时的恐怖气氛,清了清嗓子问:“后来呢?”
“后来更特么吓人。”车勇两手颤抖的点上一支烟,使劲裹了一口,压低声音道:“我被放回去大概四五天左右,有人把宝三的尸体送到了郭启煌的住处,我当时没在现场,我大哥回来告诉我,宝三被人从鼻孔里灌入水泥浆子,最少痛苦了三天,才硬生生的憋死,宝三被送到郭启煌面前时候,肚子涨得像气球一样,感觉拿手指头一戳都会炸。”
我皱着眉头问:“这哑巴亏辉煌公司能忍?”
“不忍能咋办?宝三是个穷凶极恶的a级通缉犯。”车勇撇撇嘴,随即左右看了看,凑到我跟前道:“据说他曾经杀了人故意丢进罐车里,最后落得这般现场也算是天道轮回,所以说啊,要属以暴制暴、以恶抵恶,王堂堂绝对是我见过最特么凶残的大拿...”





头狼 3934 你是王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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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是不是性本善,我不清楚。
但是我晓得,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恶,更不会毫无来由的屠戮,我不是王堂堂,我没有经历过他的经历,更不了解他这些年到底付出过多少,或许在他风轻云淡潇洒的背后,藏着更多无法言表的苦涩。
见我低头陷入沉思当中,车勇又举起酒杯摇晃两下出声:“我之所以畏惧王堂堂,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我那俩傻哥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尽可能跟他保持好点的关系,如果不能,那就远远的避开。”
我皱了皱眉头发问:“你是说你俩哥哥过世前,曾经见过王堂堂?”
“嗯,他们不是当场断气的,而是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准确的说,我们是在半道上被王堂堂给截住的。”车勇点点脑袋,眸子里闪过一抹失落:“其实王堂堂当时截下来我们,应该是想救他俩,不过没能成功,我大哥和二哥都属于极其自傲的那种人,在他们眼中,十夫长那号手子就是莽夫,也许我们在拳脚上不敌他,可想给他整死,并不是太难的事儿,我俩哥都告诉我别惹王堂堂,你说我再混账,敢忤逆吗?”
我喝了口酒,轻声发问:“你对天弃组织了解多少?”
车勇想了想后,摇头:“知道的并不多,主要是达不到跟他们直接对话的段位,不过老早以前我听郭启煌无意间说起过,天弃这个组织内部其实也蛮混乱的,他们之所以势大,是因为上头老板有很多,据说都是触天一级的,可那些老板不会闲的无聊好端端扶持起一个组织吧?”
“那肯定了,没点私心,谁会傻不拉唧得拿自己的权势替他们挡在前头开道。”我认同的接茬。
“对呗。”车勇继续道:“就是因为这种复杂的背景下,天弃明面上看着强悍无比,实则一盘散沙,因为指手画脚的人太多了,需要听命的人也太多了,可能a说干掉c,b却要求保住c,所以他们在跟第九处的对攻中才会屡屡吃瘪。”
“难怪啊..”我倒抽一口凉气。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天弃组织兵强马壮,属于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甚至于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人前,反观第九处更像是个小心翼翼生存在夹缝里的地下群体,可就是在这种对比下,天弃好像从未真正压过第九处的风头,敢情问题还是出在根上,天弃势大、领导者也多,第九处虽式微,可却自上而下攥在一个人的手中。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俩组织其实有点像东厂和西厂。”车勇叼着烟卷浅笑:“不过自打林昆上位以后,第九处开始明里暗里的发生变化,郭启煌说,他在刻意和天弃组织交好,在不停地为第九处成员谋福利、提待遇,加上他手里的权利着实不小,天弃上面那帮人对第九处的态度也开始发生改观,天弃组织这边,王堂堂立棍以后,同样有意无意的避开第九处,两家的关系也变的越来越微妙,至少在我离开辉煌公司之前,很少在听说他们有过什么太大的争斗。”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想起来刚刚王堂堂跟我说的,现在的天弃和第九处已经呈现两好合一好的趋势,他们在合力追捕曾经跟辉煌公司建立关系的各路“权贵”们。
“唉..”车勇叹息一口:“这些事情,其实跟咱们这种小人物根本挂不上钩,政策这玩意儿一会儿一变,就好比计划生育,像你这代人,是不是打小就能看到墙头啊、条幅上,铺天盖地的写着只生一个好,那会儿的人为了多生个孩子,各种偷偷摸摸,可现在呢?你特娘只生一个,就好像在犯罪。”
“哈哈哈..”
我立时间被车勇的另类言论给逗乐了。
“所以说嘛,咱们这号人,没资格也没权利去品读政策,老老实实活着别特么啥都强。”车勇又给自己续上一杯酒,随即仰脖灌入口中,摇头晃脑的打了个酒嗝:“妈的,真是上岁数了,一喝就多,一多就开始瞎逼感慨,你先自己呆会儿昂,我办点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去。”
说罢,他拎起两瓶啤酒和一把肉串,栽栽楞楞的朝不远处的十字街口走去。
我不解的发问:“干啥呀你?”
“跟我那俩傻哥喝点,省的他们担心我是不是饥一顿饱一顿。”车勇没回头,直接搁路口蹲下,先是拿嘴咬开瓶盖,把酒“咕咚咕咚”倒在地上,然后又把肉串摆在马路牙子上,最后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点燃。
对,我看错,这家伙确实眼皮不眨的点燃一撂真钞。
瞅着被火光映照着脸颊泛红的车勇,我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脑袋。
人啊,真是个矛盾体。
总会对自己的某些现况表示不满,却又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于是乎开始琢磨,不能改变别人,那就改变自己吧,好让自己去接受不满的一切,然而这种想法大多数时间只是一闪而过,真正去付之行动的少之又少,更多的人选择既不去接受什么,也不去改变什么,只会不停地埋怨这个世界。
苟活于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看似可笑,却始终在捍卫着的原则,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矛盾群中的一员呢。
就拿车勇来说,平常这家伙抠搜到令人发指,动不动就把加钱、涨薪挂在嘴边,可实际上他好像又对钱没什么太大的概念,他能一宿在洗浴中心造十几万,最后啥正事不干,也能半拉馒头、一瓶矿泉水对付一整天。
瞟了眼嘴里正碎碎念,一会儿豁嘴傻笑,一会儿又埋头低喃的车勇,我回过来脑袋继续大口大口的喝酒。
“嗡嗡嗡..”
就在大排档里的食客们只剩下我这一桌时候,我总算有了几分醉意,而兜里的手机也在这时候无巧不巧的震动起来。
看到是个没有备注,来自羊城的陌生号码时候,我迷瞪的接起:“哪位?”
“呼..”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呼吸声,可却没人吱声,但也没挂掉电话。
我以为是自己手机出现问题,拍打两下后,继续发问:“你好,找谁?”
手机那头的人仍旧不作答。
“喂?喂!”我皱着眉头催促:“不说我挂了啊。”
没等我付之行动,那头已经先一步挂掉,瞅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我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也没太当成一回事,毕竟这年头的电信诈骗花样繁多,鬼晓得这是又出了什么新招数。
这个空当,车勇眼圈泛红的走了回来,冲我歪嘴嘟囔:“给谁打电话呢,我离三里地外都能听见你喂喂喂。”
“不知道,估计是个精神病,咱撤呗。”我甩了甩手腕子,径直站了起来。
车勇扫视一眼一桌子残渣剩饭,棱着眼珠子招呼:“老板,把剩下的给我打包,我回去喂狗。”
片刻后,回到我办公室里,我一脑袋闷在沙发上闭眼就睡,而车勇则抓起那堆说是“喂狗”的吃食,大快朵颐的咀嚼起来。
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直接给我吓了个激灵。
我气冲冲的掏出电话,结果看到还是在大排档骚扰我的那一串手机号,梗脖破口大骂:“你他妈谁呀,大半夜不睡觉,跟我装鸡毛的魑魅魍魉!”
“咳咳..”听筒中传来一道女人的咳嗽声,那人接着声音很轻的开口:“对不起,请问你..你是王朗吗...”




头狼 3935 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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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个女人说话,我暴走的火气立时间熄灭一半。
男人嘛,都是双标动物,尤其是在一个异性面前,如果对方声甜貌美,那就更得另当别论。
此刻听筒中传来的声音起码占个“声甜”,所以我很自然的多了几分耐心,清了清嗓子道:“我是王朗,你哪位?”
对方略微磕巴的回答:“我..我是沫沫。”
“沫沫?”我瞬间有点懵圈,记忆中我好像没和叫这名字的女人产生过什么瓜葛。
“对,我是熊初沫。”对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嘴:“你真是王朗吗?”
“熊初沫,我还特娘的喜羊羊呢,妹子咱大半夜的能不能别开这种伦理玩笑。”我随口应声,说着话,我猛然间想到了对方的身份,忙不迭改口:“诶卧槽,想起来啦,你是沫沫姐,熊叔叔家的千金?”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紧张的又结巴一句:“你..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我利索的应声:“行啊,明天在哪碰头?”
“你安排,我等你电话通知,对不起啊王朗,这么晚还打扰你。”对方丢下一句话后,迅速挂掉了手机。
盯着已经黑屏的电话,我拧着眉头陷入沉思当中。
说起这熊初沫,我对她的印象其实很一般,既不算有多好,也没特别坏,当初我确实想要通过她这抹高枝,攀上她爹老熊那棵大树,结果后来阴差阳错,加上老熊确实也不是等闲之辈,最后不了了之。
但该说不说,老熊虽然没给我过太大的实质性帮助,但至少也没明着坑害过我啥,甚至于我俩还在他职业末期合作过几次。
不过自打我转移到鹏城发展,跟老熊也就彻底断了联系,再后来听秦正中说他掐线,处于半退休状态,我就更没再跟他打过照面。
总的来说,我和熊家这对父女的关系还不赖,况且老熊叱咤风云半辈子,各种人脉和资源都不是我能想象到的。
人嘛,谁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求人,只有平常把关系维系好,关键时刻人才乐意帮你忙。
瞧熊初沫这架势,极有可能是遇上了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她一个小女孩就算再调皮,估摸着也闯不成多大的乱子,这不等于白给我一次让老熊欠人情的机会嘛。
想到这儿,我舒心的笑了笑,倒头继续准备打盹。
“吧唧吧唧..”
不远处的车勇,没够似的继续撸着肉串,另外一只手攥着电话,正咧嘴傻笑的在看某个美女的深夜直播。
听着手机里传来各种装出来的娇嗔,我烦躁的抓起抱枕丢向他骂咧:“你自己没屋子嘛,因为点啥非鸡八赖我这儿啊。”
车勇好像没听见一般,杵在原地动都不动,反倒把手机音量又加大几个分贝。
我无语的抱拳乞求:“他爹,咱把声音关小点,容小弟睡会行不?我也挺不容易的,见天陪着你胡吃海塞,临了还得迁就你的感受。”
“对喽,你要早用这语气跟我对话,我还能欺负你嘛,别老特么拿捏不清咱俩的身份。”车勇这才把手机声音关小一点,打了个哈欠嘟囔:“另外,你以为老子不想回屋睡觉去,关键今晚上王堂堂那个变态突然出现,给我吓得不轻,他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好你周全,万一狗日的这会儿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观察,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刺激嘛。”
“得,你自己玩儿,我眯一会儿。”我也懒得跟他争辩,直接拿枕头蒙在脑袋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半晌午时分,我才沉沉的醒过来。
“呼噜噜..”
我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信息啥的,旁边一阵地动山摇的呼噜声直接引起我的注意。
我循着声音源头扭过去脑袋,立时间被逗乐了。
只见车勇盘腿坐在地上,脑袋几乎快要耷拉到裤裆的位置,晶莹剔透的大鼻涕正随着他的呼吸声,很有节奏的一长一短,关键始终不落地,一只脚光不出溜,另外一只脚还套着袜子。
我忍俊不禁的爬起来,一脚踢到他身上,笑骂:“铁子,你搁我这儿修炼元婴期呢。”
“谁!谁!”车勇一激灵蹦起来,手里攥着俩羊肉串的竹签子,睡眼朦胧的比比划划。
我哭笑不得的骂咧:“还特么谁谁,困的五脊六兽,赶紧睡去呗。”
“我不困。”车勇倔强的吹了口气,随即抹擦一把脸颊,顺手将鼻涕头子蹭自己衣裳,吧唧两下已经被自己舌头舔的红肿起来的大嘴唇子,昂头转动脖颈:“今天有啥活动呐,我换身衣裳去。”
“不知道,我看风云大哥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给他回过去问问。”我摇了摇脑袋,拨通风云的号码。
风云乐呵呵的出声:“早上给你打电话没接,我一猜你肯定是喝大了,怎么着,现在清醒一点没?”
“天天活的跟个鬼似的,一到白天我就没精神。”我自嘲的笑了笑:“啥指示啊大哥?”
风云低声道:“投资公司的前期筹备基本完善,那个叫方便的小子挺上道,专门从鹏城分行内部给咱们设立了一间办公室,投资公司瞬间就变得正规不少,我寻思着你俩的关系是你俩的,我和小彭单方面请人吃顿饭,你来坐陪一下子。”
“行呐,地址发过来,我这就过去。”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还有个事儿,投资公司这块,我琢磨了又琢磨,最后还是觉得让叶家的小九来充当法人最合适。”风云大哥继续道:“第一,我和小彭严格意义上讲都没有国内户口,一旦发生什么变故,我们连兑现都会变得极其困难,再者你的处境似乎也不太理想,手底下狠人成群,难保哪天在什么小问题上上线,万一有关部门追查下来很麻烦,帽子小点告你投机倒把洗金,帽子大点,都能给你打上个勾结境外组织的标签,而叶家不同,他们虽然不从政,可在各个环节都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咱把法人挂到小九身上,他肯定也会当成自己买卖干,有事肯定比咱先收到风声。”
我沉默片刻,既没同意也没否定的回答:“见面再谈吧。”
对于投资公司“法人”这个位置,我的本意是捏在自己手中,哪怕我不做,也得找个头狼内部的人顶上,无数次的经验告诉我,蛋糕只有揣自己口袋才有话语权,可风云大哥刚刚的提议,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走吧。”
我正胡乱琢磨时候,车勇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黑色运动装,杵在门外朝我吆喝。
洗了把脸,又简单刮了下胡子后,我和车勇一块下楼。
等电梯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搞忘了,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思索好一阵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我把目光投向车勇:“大哥勇,我昨晚有承诺过谁啥事吗?”
“没有吧,昨晚咱不就搁大排档里遇上王堂堂了嘛。”“车勇眨巴两下眼珠子回应:对喽,赵海洋,你说赵海洋试探你,还说他今天约你一块钓鱼。”
“他的话不用当话听,估计这会儿他自己都把昨天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伸了个懒腰念叨:“往后半夜别老招惹我宵夜、喝酒啥的,天天五迷三道,我特么记忆力都快赶上你二大爷了。”
“又特么不好好唠嗑了是吧?”车勇白楞我一眼,举起自己拳头吓唬我:“信不信我捶你?”
“你敢捶我,我就敢给王堂堂打电话。”我捅咕他一下,没正经的蹦进电梯里。
闹闹腾腾中,我俩驱车离开公司,我闲的无聊,拨通了江静雅的视频。
“嗯?”视频还没接通,车勇猛然瞟了眼后视镜,皱着眉头小声念叨:“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哪个角落里偷瞄咱们...”




头狼 3936 突然出现的大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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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么?”
听到车勇的话,我立马警惕的直楞起腰杆,扭头东张西望。
“作为一名顶尖猎食者的特有直觉,你不懂。”
车勇鄙夷的瞟了眼我,装逼范儿十足的撇嘴。
我歪嘴反嘲讽他:“你算个dei的顶尖猎食者,咋那么能往自己脸上镶金呢,哪回不是让人家十夫长撵着满街跑,不乐意拆穿你就完了,还特么跟我来劲儿。”
车勇没搭理我,继续边拨动方向盘,边目光敏锐的左右观望后视镜。
感觉他不像是在糊弄我,我也没敢再继续给江静雅开视频,简单发了句语音信息后,老老实实的把屁股挪到后排座椅中间。
一路上风平浪静,抵达风云大哥定好的酒店之前都没有发生任何变故,可车勇脸上的严肃却始终没有消退。
等他把车子停稳,我轻声招呼:“跟我一块上楼啊?”
“我不上去了,刚刚感觉特别不好,别让人在咱车上动什么手脚。”车勇摆摆手,随即又从腰后抽出一把“仿六四”递给我:“拿着防身,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先放一枪通知我。”
“成。”我迅速将家伙什揣了起来。
车勇这人别看平常大大咧咧好像不着调,但在正事面前很少开玩笑,他既然坚定的认为会有事情发生,那就说明肯定是觉察到什么不同寻常。
片刻后,来到订好的包房里。
风云大哥、彭耀宗、方便、叶小九和高利松都已经到场。
我笑盈盈的挨个跟他们打招呼,同时脱下来外套打算往衣架上挂。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看到是丁凡凡的号码,我立即接了起来:“午安啊凡哥。”
“身边有人吗?”丁凡凡声音压的很低。
我不遮掩的回答:“有啊,跟风云大哥他们吃饭呢,顺带研究研究咱们合伙搞投资公司的事情。”
丁凡凡沉默一下后,叹了口气:“那算了,晚点我再给你联系。”
感觉他好像心事重重,我立即道:“不是,有啥事你直接说呗,都是自己朋友,不行我出去接你电话?”
“一句两句说不明白,晚点我再打给你吧。”丁凡凡没给多说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这两天咋回事啊,怎么打电话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呢,昨晚上小熊是这样,今天凡哥也是这样。”我揪了揪鼻头嘟囔,说着话,我突然想起来,到底忘了什么事情,昨天临睡前我承诺过熊初墨今天会联系他的。
“诶卧槽,这脑袋呀,真该找个地方修理修理了。”我拍了拍脑门子,歉意的冲一屋子人干笑:“要不你们先开始,我还得出门打个电话去。”
“理解,朗哥日理万机嘛。”叶小九坏笑着调侃。
“别瞎说,我的女性朋友里没有姓李的,你们先进行,待会我自罚三杯。”我臭屁一句后,攥着手机走出包房。
昨晚上熊初沫是后半夜给我打的电话,我俩对话时候,她磕磕绊绊的不行,说明她的事情既着急,又难以启齿,当人面跟她回电话,很容易让她下不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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