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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成,麻烦了,有啥事咱们及时沟通吧。”我搓了搓腮帮子,心底无限复杂的出声。
挂断电话以后,我又朝着走廊方向望去,张星宇已经不再刚刚的位置,他所坐过的塑料椅子上,只余下半盒烟和一瓶刚刚打开的矿泉水。
说实在话,我比谁都清楚,张星宇在整件事情里有多委屈,一方面是地藏,那个曾记跟他一块长大的兄弟,如果不是因为他,地藏绝不可能加入头狼,一方面还得承受诸多兄弟的喜怒哀乐,他累不累?真累!可有没有辙?没辙!
我重新坐在张星宇的位置,拿起他刚刚点过的烟卷重燃,喝了一口他喝过的矿泉水,我略显神经质的杵在原地发愣。
最近,发生过太多的事情,经历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我以为自己足够百毒不侵,实际上我仍旧是还是个人,还是个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苦哈哈。
“嗡嗡..”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来看到是吴恒的号码,我迅速接起:“什么事?”
吴恒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恳求:“我在罗湖区华丽西村,待会给你一个准确的定位,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咽了口唾沫问:“很着急嘛?”
“着急,特别特别的着急!”吴恒言辞确凿的回应。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再推脱,叹了口气道:“等我。”
挂断电话,我也将抽到一半的烟卷踩灭,而后跟江静雅她们打了声招呼,又和魏伟交流几句后,直接开车奔着吴恒刚刚给我的地址赶去。
四十多分钟后,华丽西村的一间民房门前,我将车子靠边停下。
虽然我对鹏城的了解并没有多深,但是也知道这块地界属于全鹏城房租最低,位置最不繁华的区域,在这边生活的人大多数是附近的打工者,要么就是身份不是特别齐全的特殊外来人群。
车子停好,我径直推开小院的房门走了进去。
不算大的院子里,吴恒、车勇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青年和妇女蹲着身子,院里还摆了一张黑白照片和一个烧纸用的火盆,盆中火苗旺盛,燃过的纸烬随风飘动。
看到我走进来,吴恒迅速走了过来,朝着我轻声道:“王朗,你应该磕个头。”
我怔了一怔,仰起脖颈注视院中的那张黑白相框,正是老凳子的模样,心口禁不住抽搐几下,二话没说,直接跪在地上,脑门子碰地“咣咣”猛磕几个响头。
这时候,车勇递给我几张纸钱,语调低沉的开腔:“原本我没想来的,可后来知道这事儿,绝对有必要送他一程。”
“如果可以记不起来,我真不想记住这次的事情。”我埋着脑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
几张纸烧完,我的心事一下子变得愈发的沉重,不用说也知道,院子里的那个青年和妇女应该就是老凳子的妻儿,只是她们为什么会和吴恒、车勇取得联系,我暂时不得而知。
说老实话,以前单纯面对老凳子时候,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可现在突然看到他的妻儿,我真属于恨不得给自己挖个坑马上埋掉的那种心情,为啥?因为咱亏欠着人家,老凳子的生命可能进入倒计时,但是张星宇却把这个时钟给拨快了。
“你早就应该死了,活着是累赘,死了是负担,要不是你,我现在正应该琢磨毕业论文,一天都特么没养过我、照顾过我,到头来,还得让我替你蒙羞!”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唯一的那个青年突然指着老凳子的照片出声:“从小到大,我都觉得你是我爸爸,我特别丢人,别的孩子在开家长会,我却只能听到班主任近乎怜悯的说,因为的爸是个刑期人员,我妈要上班赚钱,所以我只能自己替自己开家长会,你说你死就死了吧,为什么还有给我们制造这么多事端?”
青年旁边的妇女忙不迭的推搡一下劝阻:“小润,别说这样的话,他是你爸。”
“爸怎么了?要不是他,我这学期的奖学金能没有嘛?要不是他,我会和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分手嘛?”青年粗暴的打断:“一切都因为他,他年轻时候的理所当然,换来我现在的唯唯诺诺,我为什么大学读法律,不就是因为我自己想要扬眉吐气,想要做法官,想要..”
“啪!”
青年还没说完后,妇女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掴在青年的脸上,满眼含泪的训斥:“我说了,他是你爸,没有他就没有你,不管你如何的前途光明,如果没有你口中的那个累赘,你都不可能出生,记住我说的话,现有他,后有你,如果不是因为他爱你,他都可以选择,有你或者没有你!”
青年暴跳如雷的嘶吼:“不要跟我说这些..”
“邓润是吧。”我长舒一口气,朝着青年摆摆手:“我叫王朗,你可能从来都没听过我的名字,因为你父亲对你无比的保护,但是我不止一次的在他的口中听过你的各种事迹,从你当上三好学生,再到你和某个女生写情书,你爸爸都会特别骄傲的告诉我。”
“他是我的耻辱!”青年咬牙打断。
妇女暴跳如雷的咆哮:“小润,你给我闭嘴..”
“嫂子,你让我先和孩子聊一下。”我吹了口气,眯眼看向青年道:“孩子啊,你讨厌你父亲的平庸,甚至于无所事事,却不知道他曾经也是个怀揣梦想的少年,你嫌弃他没有给你足够荣光,可曾知道,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对他点头哈腰,我不反感你的上进,但是真的反感你狗篮子不是,还在嫌弃他的嘴脸,如果不是你,你父亲至少还能多活十年,我现在家财万贯,甚至可以不吹牛逼的告诉你,往后你的命运,我都能够帮助掌控,但是你父亲不允许,他希望你能有一个令他含笑九泉的职业或者事业。”
听到我的话,青年愣了足足能有十多秒钟,先是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打量几秒钟,接着又怔怔注视老凳子的那张黑白相框。
“他不是个好人,但一定是个好爹。”我咬着嘴皮走到青年的面前道:“他希望你无忧无虑,可又害怕你无所忌惮,他希望你健健康康,所以总在日复一日,如果你有心,不要去谴责他,请真真正正的跪在他面前说声辛苦。”
青年沉默良久后,直愣愣的注视我:“你叫什么?”
我实话实说的回应:“王朗,我是你父亲的一个小弟弟,一个他拼尽全力想要维护的弟弟。”
他抹擦一下湿润的眼角,一字一顿的出声:“我叫邓润,记住这个名字,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头狼 3800 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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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无常,可正是因为这份无常,才会给每一次的分离或者邂逅多出几抹魅力。
邓润坚毅的眼神像极了曾几何时的老凳子,我想这可能就是传承吧,或许邓润的模样会在我的记忆中停留一段时间,又或者我们会在未来的某个路口相遇,可大家终归不是一路人,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目视邓润匍匐在老凳子的遗照前重重的叩首抹泪,我想如果老哥哥泉下有知的话,应该是欣慰的,至少他拼尽全力去维护和照顾的家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走远而彻底遗忘,混迹半生江湖的亡命徒也算真正的叶落归根。
扫视一眼打心底里接受老凳子的邓润,我扭头朝妇女开口:“嫂子,事情很复杂,我长话短说,咱不扯什么家国情仇,也没太多伟大和卑微,老凳子是因为我们公司没得,可现在我们却不能承认他是我们的人,我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跟你解释..”
“我懂。”妇女眼中含泪的打断:“我从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痞子,对于他的事情虽不过问,但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你直接告诉我,接下来希望我们娘俩怎么做?”
老凳子的妻子长相虽其貌不扬,甚至身材微胖,怎么看都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但一张口那份从容和淡定充斥着满满大哥女人该有的豪气和干练,这也让我放心不少。
“第一,我知道你和老凳哥早几年就离婚了对么?”我抽了口气道:“之前我俩聊天时候,他曾告诉过我,怕因为到孩子未来的前途,毕竟他这种刑满释放人员,可能会影响到孩子日后政审之类的东西。”
“是。”妇女点点脑袋:“我们离婚但没离心,我在乎他,他同样在乎我。”
其实不用她多解释我也看得出来,女人腕子上的金手链,指头上的钻戒,都是老凳子买的,尤其是金手链,我记得老凳子还曾经让我帮他选过图。
“既然已经离婚,那么老凳子犯过什么案子,其实和你们娘俩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吸了吸鼻子道:“所以我希望你和孩子去巡捕局领尸时候尽可能表现出不耐烦或者厌恶,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我完全是出于对你们的保护,不然有心之人一定会纠缠上你们,甚至极有可能对你们采取一些龌龊肮脏的手段。”
“我..”妇女顿了一顿,咬着银牙点头:“我理解。”
“第二,不论任何人问起,你们对老凳子的事情都一问三不知,绝对不要提及我和他们,不然凳子哥的死将毫无意义。”我倒抽一口气继续道:“这一点其实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只能说我出于自私,恳求您能成全。”
妇女迟疑几秒钟,抹擦干净眼角的泪渍继续点头:“我本来就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和什么人交往,更不认识你们,大可放心。”
“嫂子,多谢!”我抹了抹脸颊,往后倒退两步,直挺挺跪在她面前,额头碰地连磕几个响头:“这是我们头狼上下欠老凳子的,您替他接受。”
女人没有躲让和推辞,静静看着我叩首。
“另外关于赔偿问题。”我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压低声音道:“我个人的意思是给什么都不如给你们钱来的最实在,但是目前转账的话可能会出问题,晚一点我让人拿一笔现金出来,数字方面您大可放心。”
“怎么还赔偿啊?”妇女迷惑道:“老邓出事前的几天,有个叫地藏的男人曾经跑去我们老家,跟我见了一面,说他代表张星宇给我们一笔钱,给的也是现金..”
“啊?”这回轮到我懵圈了,合着老早以前张星宇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他给的钱不少,足够我们娘俩下半辈子生活。”妇女又补充一句。
这时候车勇走过来,低声劝解:“嫂子,给你就拿着,你不收,王朗的心里不会落忍。”
吴恒眨动着湛蓝色的眼珠子也插了一句话:“是啊,老凳子总说他玩一回社会,就图俩字,家人!要么他带钱回去,要么他让钱回去,别辜负了他这份执念。”
几人轮番规劝好一阵子后,女人才答应再收我一份赔偿。
又寒暄几句,叶小九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马上跟他见一面,谈谈魏伟的事情,我才跟娘们道别。
临走时候,邓润跪在地上,直愣愣盯着我道:“王朗,按辈分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叔叔,但我不想喊你,很多东西我懂,比如我为什么能够随心所欲的读书,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其实全靠的是你,但我并不感激,那是我爸拿命换回来的,我是读政法的,将来咱们一定会再见面。”
我挺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不需要你感激,只希望你能代替你父亲照顾好你妈,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学有所成。”
在我这不算漫长但足够跌宕的人生中,我听过、见过太多太多类似他这样的威胁或者是感谢,大部分是因为时间和事件触碰在一起的一时之言,所以基本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十多分钟后,从小院里回到我的车上,吴恒和车勇也跟着拽开车门钻了进来。
“不陪陪他们?”透过后视镜瞟了眼二人,我鼓着腮帮子吹气。
吴恒摇摇脑袋:“他们现在不需要陪伴,只想自己安静。”
“我这人喜闹不喜悲,宁肯在张家的满月酒上喝的伶仃大醉,也不乐意去参加李家的出殡会。”车勇歪着脖颈干笑,只是笑容多掺杂着很多兔死狐悲的苦涩。
“唉..”
我叹了口气,发动着车子,缓缓朝街口驶离。
车内格外的沉寂,我们仨本该毫无纠葛的人却因为老凳子的身亡聚在一起,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
足足过去能有七八分钟,吴恒冷不丁开口:“张星宇挺狠的,这次的事情,他其实也跟我沟通过,但是我嫌太冒险,没答应。”
“也和我说过,我身体不舒坦,拒绝了。”车勇也接了一句。
吴恒接着又道:“但是狠归狠,过程还就得这么进行,仔细想想都特么挺难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老凳子死了,可他也彻底解脱了,王朗得绞尽脑汁的善尾,张星宇得忍受不计其数的骂名。”
车勇晃动着脑袋叹息:“最关键的是付出大于收获,这江湖啊,就跟战场一个吊样,没收获就意味着失败。”
听着俩人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我忍不住道:“你俩都不是擅长打腹稿的人,自己不觉得扯的有点生硬嘛,有啥直接说呗,跟我猫啊狗啊的兜什么圈子。”
后排的两人对视一眼,车勇吧唧嘴讪笑:“嘿嘿,我就说咱直接切入主题就挺好,你丫非让我准备个开幕式,小朗啊,是这样的..”
“借钱免谈。”我先一步打消他们的小九九,努努嘴道:“来吧,可以展示了。”
“这事儿还必须得用钱。”吴恒清了清嗓子道:“实话实说,我们跟老凳子没什么深厚感情,更多就是作为同类的惺惺相惜,但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不特么整到水落石出,我俩都担心会变成下一个牺牲者,作为亡命徒,我和老车的理念一样,我们不怕死,但不能死在谁的计划里,所以我们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马科。”
“继续往下说。”我转动两下眼珠示意。
“想抓出来马科的马脚最难的就是李响那一关,作为鹏城的新皇,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姚军旗和朱禄在某些方面可能都得受制于他,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车勇点燃一支烟道:“而让李响远离马科,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戳穿马科另外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毕竟表面上看来马科那是社会的精英,牛逼闪电的绅士,我俩合计了一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丫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小富取得联系,小富是通缉犯,一个精英和通缉犯死绑一块,这事儿还用再明说吗?”
仔细分析着二人的话,我想了想又问:“有什么具体计划没?”
“有,吴恒在明,我在暗!”车勇朗声道:“只要让狗日的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不怕他不喊救兵,从羊城到鹏城,他可以用得上救兵屈指可数,能拿出手的我估计也就个小富,要是还有其他人那再好不过,正好给丫连锅端..”




头狼 3801 枪响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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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三和叶家的公司门前。
“又装修了啊?”我手指蓬勃大气的门楼,朝着叶小九微笑。
车勇和吴恒是在半道下的车,而我也把跟叶小九碰面的地址改到他们公司。
自从彻底在三和稳定下来以后,叶小九似乎非常热衷于修缮公司,每次过来,我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叶小九没正经的笑了笑道:“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瞎捣鼓呗,要不是批手续太费劲,我都想直接推翻了重建。”
“魏伟的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我递给他一支烟询问。
自从头狼、李倬禹、敖辉像麻绳儿似的卷在一块,家里只要涉及到公检法这块的麻烦,我基本都是丢给叶小九帮我处理,一来叶家的人脉在那儿摆着,再者他帮忙只能算中介,就算最后真惹出什么是非,他也可以置身事外。
叶小九低声回答:“上午开的庭,两年四个月,临近鸡棚子前,我跟他谈了几句,结果江珊磨蹭着李响也过去了,所以没聊什么实质内容,臭小子啥也明白,让我转告你,一切放心,他在里头绝对不会闹事。”
“唉..”我叹息一口:“挺特么对不起他和小晖的,算了,事已至此,说那些遗憾没鸟用,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儿吧?”
“嗯。”叶小九顿了一顿,略微尴尬道:“我直说了啊,你不高兴可以拒绝,但不能冲我龇牙咧嘴。”
“别磨叽,咋跟来了大姨夫似的。”我开玩笑的打趣一句。
“咳咳。”叶小九压低声音道:“我家一个长辈,跟z商银行的某个股东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那股东今天找到我长辈,想让我当个中间人,约你和马科好好的聊聊,最好大家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当时明确拒绝了,可架不住长辈这那的絮叨,一点不跟你吹牛,我那个长辈现在还搁我办公室赖着不走..”
“聊呗,咱又不是丑到没脸见人了。”我直接打断。
“我那长辈..啊?”叶小九当场愣住:“你答应跟马科碰头?而且居然还没骂我?”
“擦,咱俩啥时候变得那么生分了,你和我什么关系,别人不清楚,我自己心里能一点数没有嘛,能让你硬着头皮跟我要面子,说明肯定是把你逼到份上了,别人不捧着你,我要再拆台,往后你回家还怎么混。”我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安排时间、地点吧,我也恰巧想跟马科唠几句社会嗑。”
“赶早不赶晚,就现在吧?”叶小九抬手看了眼腕表,皱了皱鼻子道:“前面开了家咖啡厅,环境不错,我这就让马科过来,哦对了,方便的话,你把胖砸也喊上,马科也想跟他聊聊。”
“小问题。”我比划一个ok的手势。
趁着叶小九打电话的过程,我不动声色的给吴恒编辑了一条短讯。
二十多分钟后,咖啡店里,我、叶小九、马科面对面而坐。
马科能如此迅速的抵挡,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想来狗日的可能就在附近。
仨人、六只眼睛互相打量观望片刻,叶小九起身干笑:“你们聊,我到外面接个电话。”
知道叶小九是想腾出来我俩单独交流的时间,我也没有过多言语。
很快只剩下我和马科面对面。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西装打底,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给人一副翩翩君子的既视感,一边轻轻搅拌面前的咖啡杯,他一边微笑着开口:“王总对我的敌意似乎很深呐,绑匪、勒索这样的罪名都能安在我头上。”
“我知道你是谁。”我直不楞登的出声。
他握着小勺的手掌微微一僵,但表情没有发生太大的变换,笑容更甚:“哦?王总的话让我很迷惑,难道你一直不知道我是马科吗?”
“羊城,天娱集体!”我把脑袋往前抻了几公分,幽幽道:“还需要我再往下说吗?”
马科的眉梢立时间拧皱,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这几个词汇我都知道,但是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王总还请明示。”
“你之所以敢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因为身份没被人戳破。”我照着他的面颊吹了口气,阴沉的笑了:“但你觉得,这个秘密还能持续多久,我能查出来的东西,其他人查起来应该也不太费劲,我要是你,现在就撒腿跑,哪怕买张站票也得逃到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三亚吗,我去过,环境相当不错,是个非常不错的养老地方,强烈建议王总可以到那边买套房。”马科哈哈一笑,跟我扯起了闲屁。
我不屑的摇头:“你从这儿跟我没屁搁楞嗓子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能给敖辉的承诺,我都可以,当咱俩筹码一样的时候,你觉得那个老狐狸会更倾向于谁。”
“王总啊,我是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今天约你见面,只是想单纯的告诉你一声,有什么问题,咱们完全可以直面相对,犯不上搞那些令人不齿的小动作,你们费尽心思的往我身上泼脏水,结果呢?我不是仍旧好好的坐在这里。”马科打断我的话道:“都是男人,有什么痛快一点。”
“行啊,你想怎么痛快!”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泛起,紧跟着就看到张星宇双手后背走了进来。
马科回过来脑袋,貌似热情的招呼:“哎呀张总,我刚刚还朝王总打听你呢。”
“我承认你的蜕变简直可以说天翻地覆,至少你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见到我们就冒鼻涕泡的可怜虫。”张星宇无视马科递过去的手掌,嘴角上翘:“那话咋说来着,哦对,冤枉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有多冤,我知道你冤不冤,你也清楚自己冤不冤,识相点,滚出我们的视线,起码还能保住狗命。”
“素质决定上限啊。”马科晃了晃脑袋:“看来我今天真的没必要跟二位见面,那咱们就这样吧,山水有重逢,下个路口见。”
“你特么往哪见啊!”
一声厉喝突兀响起,只见身着一身土灰色仿迷彩的吴恒戴着墨镜,两手环抱一把“半自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两步走到距离我们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吴恒粗声粗气的低吼:“来,我问你,是不是叫马科啊?”
马科条件反射的绷起身体:“我是,你哪位..”
“嘣!”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骤然响起,子弹将桌上的咖啡杯嘣的粉碎,带着香味的咖啡溅了马科满脸都是。
“啊!”
不远处几个服务员吓得慌忙抱头蹲下。
“别冲动!”张星宇忙不迭摆手。
“滚一边子去,私人恩怨跟你们无关。”吴恒抱抢恶狠狠的怼了张星宇一下。
“咋回事啊?”叶小九也快步从门口跑了进来。
“眯着,别动!”吴恒又将目光对准马科:“我特么问你,是不是跟敖辉一伙的?”
“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敖辉啊。”马科拨浪鼓一般摇头。
我的余光扫向马科,猛地发现狗日的把手伸向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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