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那怎么行呢,小本买卖不容易,该多少就多少,这是起码得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林昆拿出手机努嘴:“给你扫码吧!”
对方带头的光头大汉,粗声粗气道:“林主任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李松涛可是我们天弃先盯上的,您踩过界了吧?”
“给你扫过去了啊。”师父像是完全没听到对方说话一样,态度和蔼的朝早餐店老班道:“给你多转了二百块钱,应该够买一张新桌子。”
“啊?”老板顿时有点迷茫。
“你刚才说什么?”师父没理老板的话茬,掏了掏耳朵眼,后知后觉一般问向光头壮汉,接着又冲刘博生撇嘴:“鸭子都特么飞啦,不想要这月奖金了吗?”
刘博生指了指几个壮汉呢喃:“那他们..”
“算个逑!”师父轻描淡写的斜楞眼睛,一步跨出,走到对方领头的光头大汉面前轻笑:“规矩是我定的,界线是我画的,你跟我说说怎么踩算过界,我马上踩给你看!”
听到林昆的话,刘博生马上拔腿冲出了早餐店,几个大汉也有样学样的想要跟着往出撵,只见师父身影一动,直接挡在他们前面,指了指几人桌上刚端上来的早餐,眼神冷冽的开口:“坐下吃饭!”
光头大汉咬着嘴皮低喝:“林主任,您这就有点强词夺理啊!”
“你要是能夺的过来,也可以夺啊,我拦你手了吗?”林昆双手插兜,挑衅的眯起眼睛,指了指光头大汉,又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嚣张的简直让人想顶礼膜拜。
光头大汉一看也是个暴脾气,直接一步跨出,抬起胳膊试图拨拉开我师父,他的手臂刚刚抬起,师父身体微侧,直接攥住对方的手腕子。
大汉熊吼一声,膝盖绷曲,奔着师父裤裆处磕了上去,这一下要是落实,师父就算穿个铁裤衩估计也得报废。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我师父终身一跃,脚尖轻盈的顺势踩在对方膝盖上,利索的像只灵猴,同一时间他大巴掌抡圆,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啪”的一下在整个早餐店里响起。
一巴掌甩出,师父脚下仿佛安了弹簧一般,身体往后一掠,双脚稳稳踩在地上,跟那个比他高出来半头的壮汉拉出两米多远的距离。
平白无故挨了一嘴巴子的大汉先是一愣,接着咆哮连连的挥舞双拳再次冲了上去。
“嘭!”
师父原地小跳一下,一记鞭腿重重踹在壮汉肚子上,那家伙整个身体直接倒飞出去,“咣当”一声倒在后面的拆桌上,木质的小桌子不堪重负,瞬间散架解体,桌上的吃食、碗筷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一看到这边干仗,店里的食客们纷纷惊诧的观望过来。
师父所有所思的扫视一眼,接着蹦出一句,差点把我憋出内伤的话:“该死,只记得算桌子钱,忘了还有盘子小碟。”
“光哥!”
“没事吧组长。”
眼见自家带头人吃瘪,几个壮汉慌忙凑过去将光头搀起来。
“既然提到规矩了,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师父双手后背,眨巴两下眼睛道:“五分钟之内,我的人如果没拿下李松涛,后面的事情,我们绝对不插手。”
光头大汉气喘吁吁的爬起来,怒不可遏的手指林昆厉喝:“林昆,你欺人太甚。”
“有吗?”师父没事人一般搓了搓鼻头,随即豁嘴一乐:“你说有就有吧,欺负你咋啦?有意见你可以提嘛,反正我又不会遵守。”
“啦啦啦,种太阳~”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一身宽松嘻哈棒球衫,脑袋上扎满五颜六色小脏辫的倩影哼着小曲从外面蹦蹦跶跶走进来,一胳膊挎住林昆嘟嘴:“老公,阿生让你告诉你,收工!”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陈姝含嘛,顿时间笑呵呵的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大含含。”
“嘿,小朗子。”陈姝含满脸堆笑的吧唧嘴:“听说你昨晚上和小影到七娘山约会啦?怎么样,那边的风景漂亮不?适不适合干点成人..呜呜...”
话没说完,她就被我师父一把捂住嘴巴。
“有时间我找你哈,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师父面红耳赤的冲我使了个眼神,接着直接扛起陈姝含就往门外走。
“死木棍,你干嘛拦着我让我说呀,老娘就是想问问那边适不适合放飞天性,搞得你好像多正经似的,也不知道谁昨天还夸我身材好呢..”
门外传来陈姝含断断续续的娇嗔声。
有一个内敛的师父,外加一个不正经的师娘,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我想“冰火两重天”这个词完全可以诠释我的心情。
师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把我留在现场略微有点尴尬,尤其还是被五六个凶神恶煞一般壮汉直勾勾的盯着,那滋味别提多带劲儿了。
“那啥,哥哥们!我跟他们不太熟,先撤了哈,有事打电话哈。”我吞了口唾沫,比划一个“六”的手势,转身就往门外撩。
“王朗,你和辉煌公司的矛盾,我们天弃不会介入,也希望你见好就收,不要再触碰我们的底线。”
跟我预测的有些出入,那几个壮汉并未撵出来,带头的光头中气十足的低吼一声。
我来不及多琢磨,继续加快步伐。
直到走出去老远后,环视一下身后,确定没人跟出来,我才蹲在马路牙子旁点上一支烟,慢慢梳理刚刚发生的一切。
透过师父和几个自称“天弃”壮汉的对弈,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第一,现在的第九处今非昔比,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总在试图避开天弃的不讲究组织,师父的强横不容置疑,天弃似乎极其不乐意跟他对上。
这里头肯定不光是武力值的问题,更多应该是我看不见的人际关系作祟,想来师父指定攀上了了不起的高枝。
第二就是天弃组织似乎放弃了对辉煌公司的管控,我想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内部出现的震荡,还有可能是敖辉、郭启煌运作成功,不管哪种情况,这对我来说都是好事,少了天弃庇护的辉煌公司,就等于断腿的老虎,我可以琢磨出很多方式对抗。
“嗡嗡嗡..”
我正胡乱思索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钱龙的号码,我马上按下接听键:“你那边现在是个啥情况啊?”
“情况真特么的是一言难尽,我只能跟你说句林梓绝对不是人揍出来的。”钱龙啰里啰嗦的骂咧:“我估计那狗操的,浑身上下至少得有七八十种病,最轻的是癌症,你抓紧时间先过来吧,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儿,我和乐子合计半天也没研究出来应该咋办,哦对了,来的时候,记得带一身女人穿的衣裳哈...”
头狼 3666 畜生行径。
四十多分钟后,嘉宾路金鼎宾馆的总统套房里,我急急忙忙的赶到。
门外,钱龙、孟胜乐叼着烟卷背靠墙壁,两人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复杂,屋内隐约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声和轻声细语。
“屋里总共几个人啊?听着咋那么热闹呢。”我皱了皱眉头,指向半敞开的房门发问。
“总共仨姑娘,我们来时跑了一个。”钱龙嘬了口烟嘴,叹了口气道:“让你买的衣裳呢?”
“给你。”我把来时从路边小店随手买的一条连衣裙递给他。
“阿然,你出来一下。”钱龙扯脖朝屋内吆喝一嗓子,很快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孩眼眶泛泪的走出来。
钱龙把连衣裙递给女孩,摆摆手道:“先让她穿上吧,待会我们进去。”
“谢..谢谢。”女孩哆哆嗦嗦的接过去,又迅速闪进房间。
“到底咋回事?里头是谁?”见到钱龙的举动,我愈发的迷茫,抿嘴催促一句。
“三个陪嗨妹,应该是林梓从夜场里带出来的。”钱龙搓了搓腮帮子道:“起初我和乐子过来时候,以为就是很平常的那啥,结果进屋一看,我特么当场就懵逼了,啤酒瓶、手铐、电棍,还有好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玩意儿,刚刚那个叫阿然的女孩吓得蹲在墙角,背上、腿上全是皮带抽出来的淤青,另外一个女孩干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休克了,那画面别提多恶心了。”
“不止这些,我刚刚听阿然说,跑走那个女孩被林梓从大腿上割下来一大块肉,实在忍受不了才逃跑的。”孟胜乐脸色铁青道:“那女孩逃跑时候喊了句要报警,林梓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女孩最后到底逃没逃走,咱们也不知道,我估计悬。”
片刻后,叫阿然的女孩示意我们可以进屋。
刚一推开房门,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本该雪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扎眼可怖。
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孩套着我刚刚买来的连衣裙,身上蒙着被子,筛糠一般的剧烈打着颤,床脚处杂七杂八的扔着一大堆物件,都属于正常人绝对用不上的玩意儿。
旁边的墙壁上,有几个不算清晰的血手印,地毯周边摔成碎片的玻璃杯子闪闪反着光,俨然一副战乱现场。
“呜..呜呜..”靠在床头的女孩捂着嘴,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会发出阵阵啜泣声。
我眯眼一看,这姑娘不就是今晚上在“凯撒皇宫”门口,想钓林梓的那个妞嘛,当时被我搞了破坏,没想到她还是没能逃出林梓的魔爪。
此时的她,早已经没有之前那股子娇滴滴的狐媚劲儿,披肩长发让薅的乱七八糟,面庞全是青紫,一只眼睛肿的完全睁不开,另外一只眼因为充血变得红通通,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恍惚。
深呼吸两口后,我走到女孩身边轻问:“你还记得我吗?”
“林..林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女孩吓得突兀尖叫,惊恐的双手抱住脑袋,声嘶力竭的晃动身体挣扎。
剧烈挣动中,她身上被子脱落,露出两条修长的白腿,腿上的淤青和疤痕更为的触目惊心,几乎一块好肉都看不见,干涸的血迹糊的哪哪都是。
同一时间,我看到她的脖颈后面,有一排烟疤,伤口绝对是刚出现的,不少地方还在冒血流脓,可想而知她究竟受了多痛苦的欺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妹子,你别害怕,林梓已经走了。”钱龙赶紧跑过来安抚。
女孩爬起来,跪在床上,崩溃的失声痛哭:“我错了,林少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呜呜呜..”
“阿然,你先安慰一下你姐妹。”孟胜乐冲另外一个女孩招呼一声,随即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俩快步走出房间。
“朗哥,这姑娘的精神可能出现点问题,不敢说有精神病吧,短时间之内绝对恢复不过来。”孟胜乐递给我一支烟,叹息道:“她现在走不了道,昨晚上被林梓那个变态欺负的,我意思是咱们先找地方给她看病,然后再想办法问出来她具体经过啥的,只要找到一个合适机会,一把怼沉林梓!”
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尽管我们这些人算不得什么好玩意儿,但肯定不会恶毒到拿几个陌生女人出气。
林梓整这一出,让本来就对他反感至极的我,直接变成了憎恨,陪嗨妹固然让人不齿,可哪个人不是为了生活所迫,违背了自己的任性,活着这么艰难,因为啥还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低头思索片刻后,我掏出手机拨通赵海洋的号码:“给你个地址,抓紧时间过来一趟,对了带上相机、录音笔啥的。”
等我挂断电话,孟胜乐迷惑道:“你如果想把事情闹大,完全可以联系江珊啊,那姑娘有背景有正气,几篇报道发出去,林梓就算不死,绝逼也得脱成皮。”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联系江珊,咱们几个大老爷们看到这画面都揪心的不行,更何况是女人呢?”我吸了口烟摆手:“你信不?这事江珊如果知道,绝逼会马上曝光出去。”
“信。”孟胜乐毫不犹豫的点头:“就应该曝光狗日的,尤其是让林梓他爹妈看看,他家孩子是人,别人的孩子就活该被他当成物啊?”
“曝是肯定要曝光的,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我压低声音道:“现在报道出去,林梓顶多是丢人现眼,只要公关到位,赔偿给力,这事儿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翻篇,反而屋里的两个女孩可能会继续倒血霉,这种事情对于林梓那样的纨绔来说,顶多算是比较麻烦,还不能致命,我要等他和姚军旗斗的底牌尽出,已经没任何砝码时候,再把这事儿抛出去,成为压垮他整个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
...
赵海洋没让我等太久,半小时后出现在宾馆。
当他看到房内的一切时候,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咒骂:“畜生,简直就是他妈的畜生行径,但凡正常人,谁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朗哥,谁是凶手,我特么就算被扒皮,也得治他的罪!”
尽管赵海洋已经完成蜕变,但是骨子里的正义和正气还是存在的,见到这幅场景,他暴走也属正常行为。
“先去把有用的证据和问话弄出来,其他事情,咱们待会再聊。”我拍了拍他后背道:“这方面你是专业的。”
上午十点多左右,赵海洋拎着照相机和录音笔走出来,朝我吹了口气道:“那个狗东西是林梓?”
“何必明知故问呢。”我正色道:“该拍的你都拍下来了吧?我有点疑问想问你,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这边先立案,但是一直没有实施抓捕,等到机会合适时候,直接把人一网打尽?”
赵海洋低头想了想,咬着嘴皮道:“有这种案例,不过需要上面领导签字,不过这起案子比较特殊,一旦过了今天,现场肯定不复存在,到时候只凭我这些照片和受害者,还是有瑕疵的,尤其对方辩护律师肯定会在法庭上反驳我,为什么案发当时不进行抓捕。”
“用你的身份取得酒店监控录像不难吧?”我抽了口气道:“至于为什么今天不抓捕,是因为你受到了林梓的威胁和恐吓,毕竟他父亲位高权重,这是人之常情,我会想办法让林梓用他电话给你打一通,中间的说辞你想办法编造,至于什么时候抓捕,你等我通知,到时候也可以说,自己完全过了良心这一关,宁愿被林梓报复,也要维护法律的权威,这么干也符合你这些年来给自己设立起的人设...”
头狼 3667 一次揍两家
两天后,公司办公室里,我和钱龙、孟胜乐、魏伟、杨晖围坐一桌开了个简短的小会。
之前在金鼎宾馆被林梓欺凌的三个姑娘的身份,赵海洋已经帮我调查的清清楚楚,伤势略轻点的叫陈然,受伤比较严重的那个叫王可可,两人都是“凯撒皇宫”夜店的常驻小妹儿,至于跑走那个女孩则彻底失联,叫什么名字已经不重要。
用夜场管事的话说,他们这一行,人来人往是常事,而且基本也不会用真名字,所以一旦离开,根本无迹可寻。
陈然暂且不谈,王可可被送去医院时候,再一次休克,根据医生检查,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将近三十几处,最为严重的是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生孩子了。
目前两个姑娘被我安排到莞城的一家疗养院,由王嘉顺他们哥几个负责保护照顾。
最近两天,鹏城出奇的安静,林梓一众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车勇告诉我,原本他们会在罗湖区海湾国际酒店开碰头会不知道为什么也没进行。
“朗哥,姚军旗在鹿港的海运公司,不是答应给咱们一半的股份么,结果一直没落实,之前波姐有去问过,不过他始终表示的含含糊糊。”钱龙抽了口气道:“我感觉这事儿可能要黄。”
“黄倒不至于,但肯定给不了咱们那么多股份,姚军旗他们这类人,个顶个的猴精,用你时候恨不得跪下喊声爸爸,不需要时候瞅咱还不如痰盂。”孟胜乐撇撇嘴道:“所幸他现在还离不开咱们。”
“小伟,江珊关于林梓的那几篇报道发出去没?”我侧头朝魏伟询问:“最近咋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啊?”
魏伟吐了口浊气道:“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儿呢,珊珊家里和报社在事发当天都被盗了,珊珊拍照录像的仪器被毁掉很多,尤其是拍林梓打人的那部相机,直接不翼而飞,幸亏那天晚上珊珊在医院陪影姐,不然真不敢想象会发生啥事。”
钱龙咬牙切齿唾骂:“林梓属实有点狗比。”
“这种事情还用林梓亲自开口嘛,辉煌公司和贺家估计早做的干干净净,尤其是辉煌公司,他们在搞这些偷鸡摸狗的行当,那绝对是大师级别。”杨晖嗤之以鼻的嘲讽:“我之前和李倬禹、洪震天都深入接触过一段时间,李倬禹阴狠狡诈,属于心里做事的那种,洪震天别看他回回吃瘪,但是粗中有细,吃瘪的过程中,总会暗暗琢磨对方套路,这俩人搭配在一块,下三滥的事儿办的那就一个干巴利落脆。”
“能查出来他们最近都躲哪去了不?”我想了想后,歪头扫视一眼哥几个。
“贺来最后一次露面是昨天早上,他去医院探望阿飘,我有安排人在盯梢,之后就消失在了医院病房楼。”杨晖咬着烟嘴回应:“至于林梓和李倬禹他们,我的人只看到他们进了辉煌公司,再没出现过,辉煌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有四五个出口,里面常年停了十多台一模一样的奔驰车,想要每台都盯仔细,不是特别现实。”
钱龙接茬道:“这帮逼可能感觉不太对劲,集体潜伏了。”
“也说不准又去琢磨什么狗事了,狗篮子扎堆,一天就那点儿玩意儿。”魏伟龇牙笑骂。
听着哥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分析,我冷不丁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帮狗蝻子目前会不会因为某件事情,集体离开了鹏城?”
“有可能。”
“还真说不准!”
兄弟几个互相对望一眼,纷纷出声。
“我再换一种说法,也就是说眼下的鹏城,辉煌公司、贺家全都属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对么?”我揪了揪鼻头,语调微微提高:“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既然他们不在家,那咱到他们家里溜达溜达做做客去呗。”
随着我话音落下,一帮犊子的眼珠子瞬间冒起了精光。
钱龙呼吸粗重的搓着双手,亢奋不已的出声:“贺家还是辉煌公司?”
“你们觉得上谁家拜访比较合适?”我背靠椅子,双手平摊在桌面上,手指头有节奏的“哒哒”叩击桌面,同时依次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必须辉煌公司呐,老对手了,揍他们,我比较有心得!”
“我觉得应该摆弄贺家,贺来向来小心翼翼,抓他一回漏不容易,正好阿飘又在养伤,挑几个贺家高层怼明白,坐等狗日的回来咔咔挠大墙。”
顷刻间,兄弟们七嘴八舌的唠起各自的想法。
我叼着烟卷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目光投向杨晖:“小晖你说说你的想法,大家都在研究,唯独你好像不太合群。”
“不是不合群,我只是感觉几个哥哥想的都太过片面。”杨晖坐直身子,表情认真道:“哥哥们,我年龄小可能考虑的不太周全,咱就事论事哈,不存在谁对谁有啥意见,你们说咱跟贺家能化敌为友吗?”
“肯定不能呗。”
“没可能。”
几人同声回答。
贺来接着又问:“那咱们跟辉煌公司可以冰释前嫌不?”
“更扯淡。”
“两家斗了这些年,互相都有损伤,现在说和,底下兄弟们都不会答应。”
兄弟几个纷纷摇头晃脑。
钱龙更是火急火燎的嘟囔:“小晖,你别老问这些没意义的话题了,就直接说你是咋想的?”
“不把前因后果给哥哥们摆明白,我怕大家说我异想天开。”杨晖站起身子,微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两家跟咱们都不会成为朋友,为啥不来次双管齐下,一拳揍两家?他们全是林梓的爪牙,让他们疼,林梓就一定会急眼,打擂台最忌讳的就是着急,林梓越急,姚军旗越容易抓稳机会,他们那种大手子过招,三步定输赢。”
钱龙震惊的张大嘴巴:“卧槽,有点疯狂吧,同时干两家,到时候咱们绝逼会引起两家的报复。”
“皇上哥,你胆儿变小了,以前的你,哪怕是天王老子的胡须也敢捋。”杨晖嘿嘿一笑:“况且,你以为咱们干一家,他们就不会联手揍咱了?反正承担的风险几乎是一样的,为啥不尽可能在干磕之前,让他们的损失变到最大?”
哥几个沉默片刻,一个个恍然大悟的应声有道理,孟胜乐望向我询问:“朗朗,你是当家的,你说应该咋办?”
我瞟了眼杨晖,认同的翘起大拇指:“小晖说的没毛病,干一家和双管齐下,承担的风险一样大,我也赞成,不过嘛..”
说到这儿,我话锋一转:“但咱完全可以把风险再降低一些,比如让贺家和辉煌公司对啃,如果两家损失一样,那么他们绝逼会同仇敌忾针对咱们,可如果他们一家损失巨大,一家损失略小呢?他们会不会琢磨,其中有一家跟咱们暗暗联合?要知道,他两家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牢靠,要不是都想榜上林梓,可能他们现在还在对咬。”
杨晖先是一愣,接着兴趣满满的看向我:“朗哥,您说的再具体一点。”
“贺来不在家,可他大伯贺鹏飞还在啊,老贺同志是个陈年炮筒子,稍微一点马上就能爆。”我捻动手指头,坏笑着朝钱龙道:“上把贺家和辉煌开战,是因为你睡了人家老贺的小情人,嫁祸给辉煌的对吧?”
钱龙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回应:“嘿嘿,是。”
“能让老贺愤怒就这么简单,还需要我多说啥不?”我耸了耸肩膀头,朝着哥几个道:“事儿就这么个事儿,如何运作,我打算交给..交给小晖和小伟安排,另外咚咚他们几个的伤差不多好利索了吧?年轻轻的,别老赖床,让他们也跟着掺和掺和,这场暗斗,我、乐子、皇上,全部不许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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