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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聊呗,我一个砍柴的还能被你放羊的问住不成?”我伸了个懒腰道:“提前声明哈,你让我帮你找孟胜乐、王鑫龙我是真爱莫能助,他们是我的员工不假,可毕竟没给我签卖身契。”
“不不不,吃饭不聊案子,容易影响你我的食欲。”赵海洋摆摆手,笑嘻嘻道:“我挺好奇你们这种捞偏门的,是怎么样一种生活?是不是每晚都花天酒地,看谁不顺眼,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踹?”
“你说的是上了世纪的事儿吧?这年头打架的成本那么高,除了二十郎当岁的小孩儿,但凡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傻乎乎动手?”我微笑道:“按理说你干这一行,应该比我更懂我们的生活方式吧?别告诉我,你刚上岗,什么都不知道。”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呵呵,你的关系找上门了,这应该是我从抓到你以来,第五波帮你讲情的人。”赵海洋掀开盖在泡面桶上的厚书,朝我示意:“可以吃了。”
瞟了眼,他那部屏幕上全是蜘蛛网一般裂痕的手机,我抽了口气道:“不接吗?”
“味儿不错啊。”赵海洋没听到一般,朝我晃动胳膊:“快趁热吃,吃饱喝足咱们还得继续,对了,你爱吃辣是吧?老干妈行么?”
一边说话,他一边从抽屉里又拿出一罐瓶装的“老干妈”推给我,吸溜吸溜吮吸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道:“别指望你的关系了,今天如果不能撬开你的嘴,我肯定不会罢休。”
我愣了一下,接着也揭开泡面,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沉声道:“那你估计要失望了,我浑身上下,就这幅牙口最硬,核桃一般都是生嚼。”
“带劲儿啊。”赵海洋置若罔闻的继续大口吃着面条,同时拿手背擦摸一下脑门上的汗珠子,三下五除二将方便面干光后,他解开制服最上面的一颗风纪扣,结结实实打了饱嗝,然后背靠椅子,满脸全是享受的惬意。
“咣当!”
就在这时候,房间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赵海洋,你还想不想干了!”一个四十多岁,尖头红脸的胖子径直闯了进来,手指赵海洋厉喝:“我给你打几个电话了,为什么不接?”
“纪队,我这不忙着没听到嘛,快请坐。”赵海洋一激灵蹿起来,脸上挂着讪笑,点头哈腰的冲对方解释:“那啥,您吃没?要不我给您也泡一桶面?”
“泡什么面泡!”红脸胖子板着脸呵斥:“我刚接到上面通知,无条件放头狼公司的王总离开。”
“啊?”赵海洋愕然的张大嘴巴。
丢下一句话后,红脸汉子朝我伸出手掌,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啊王总,我今晚上有点事情没在单位,谁知道居然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他不能走!”
刚刚还佝偻腰杆的赵海洋突兀直楞起身子,掷地有声的指向我道:“问询期间,他必须无理由无条件的配合,这是规定!另外您作为休班人员,似乎需要经过申请才能过问案件吧?”
“赵老倔!你又开始犯驴了是吧?这事儿我晚点跟你慢慢说。”红脸胖子马上回头大声呵斥。
赵海洋态度坚决的回绝:“没商量,今天不把案情交代清楚,他绝对走不了,否则别说你,就算是况森来也白搭...”





头狼 3613 油盐不进的老咸鱼
两人瞬间陷入僵持当中。
透过我的观察,感觉后进屋的那个红脸胖子的级别应该比赵海洋高一些,但是赵海洋似乎并不怎么鸟他。
红脸胖子咬着牙低喝:“赵老倔,刚刚复职你就开始飘了是吧?又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被停了一年多的班。”
“停我一年班算什么?有能耐让他们停我一辈子。”赵海洋两手撑在办公桌上,歪脖轻笑:“纪南,你不用给我上课,你会的全是我教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你清楚,现在请出去,我要继续问案了。”
红脸胖子吭哧带喘的规劝:“赵老倔,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他的背景不是你能招惹的,全世界不止你一个捕快,地球离开谁也照样转...”
赵海洋粗暴的打断,手指门口厉喝:“我不管他什么背景背影,只要他犯罪,我肯定必抓,我没有你那副好口才,对我来说,只要上一天班,我就得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现在请你出去,马上、立刻!”
“你就倔吧,上次断条胳膊,下回肯定断条腿,到时候我看谁还去伺候你!”红脸胖子怔了一怔,随即恨恨的跺了下脚,气鼓鼓的摔门而去。
房门“嘭”的一下合上,门板都被震的咔咔作响,足以看出来红脸胖子走的有多愤怒。
“得,你的拖延战术好像失败了,还要继续吗?”赵海洋抓起烟盒,自顾自点上一支,然后拿吃过的泡面桶当烟灰缸,弹了两下烟灰,一对虎目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方便面就老干妈,这吃法绝了,真的。”我将最后一根面条吸溜进嘴里,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笑道:“看架势,刚刚那个纪南过去应该是你手下吧?”
“他?狗屁不算的废物。”赵海洋鄙夷的吹了口白烟:“别看岁数比我大,但工作时间真没我长,要不是家里有人,他连打扫卫生的保洁都不如。”
“可他似乎比你位置高啊?”我很自然的也抓起他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笑呵呵道:“被一个狗屁不算的废物管理,你的业务能力,呵呵呵...”
“你很会抓人心理嘛。”赵海洋豁着厚嘴唇斜眼看了看我,抬手看了眼腕表,笑容莫名其妙铺满脸颊:“听说过熬鹰吗?根据我的权限,可以要求你在这里呆四十八小时,目前还有四十三个小时。”
“十多岁时候,我和我兄弟曾经创造过连续在网吧呆十六天的记录。”我夹着烟卷,很无所谓的回应:“只要你乐意,我能陪你熬到底。”
“好样的。”赵海洋翘起大拇指,随即从桌上翻出来一本《悲惨的世界》,低头开始翻阅起来,全然没有要再跟我多说一句话的意思。
我也落得清净,昂头打量他这间也不知道究竟该算寝室还是办公室的屋子。
房间大概十五六平米,除去我面前的这方办公桌,就还有一个两米来高的铁皮柜子和一张单人床。
黑乎乎的床单、被罩证明我面前的这位,应该也不是啥干净人,至少在生活上应该是个不修边幅的家伙。
大概过去十多分钟,赵海洋的手机又响了,他抻脖扫视一眼,仍旧没有要接的意思,将书慢慢合上,朝我道:“你的人脉圈真的可以,已经从局级升至市里,真好奇今晚上我会不会接到省里的电话。”
“世人都认为阿让是贼,却从来不会思考他为什么沦为笑柄,阿让一直竭力证明自己不过是个为了生活苟延残喘的苦哈哈,而始终没人愿意给他机会。”我指了指他面前那本《悲惨的世界》摇了摇脑袋道:“这书其实不适合你看,因为你就是现实版的沙威。”
赵海洋露出一抹诧异的眼神:“哦?你还看过这书?”
“看吧,我就说了,你是个现实版的沙威,在你的眼里,总认为所有事情都应该是你想的那样,就好比我只能夜夜笙歌或者打家劫舍。”我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这书是我蹲鸡棚子时候看的,当时看完没有任何感觉,几年过去了,我突然觉得故事里的世界和现实一般无二。”
“还是个有文化的流氓。”赵海洋嘲弄的摇了摇脑袋。
我模仿着他的语气也晃了晃头:“不,准确的说,你是个没文化的巡捕,你看似嫉恶如仇,但是情商却低到让人发愁,总在一个劲的吐槽我有这样那样的人说情,为什么不好好思索一下,他们凭啥帮我说情?我的履历和资料不难查,你应该可以看到,几年前我就是个你眼中屁都不是的废物,可几年后帮我的人让你望尘莫及,这就是价值。”
赵海洋愣了好一阵子,舔舐嘴皮道:“然后呢?”
“然后你也知道,你这间破屋困不了我太久,所以你才会表现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我将烟蒂塞进泡面桶里,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结果已经定下来了,你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却在试图改变,你说可笑吗?”
“哈哈哈,你很自信嘛。”赵海洋当即哈哈大笑:“你说的都挺对,但唯独一点没计算到位,四十八小时后,我可以以取得新的证据继续传唤你,再过四十八小时,我仍旧可以继续,只要你耗得起,我就能配得起。”
“擦的!”我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所以嘛,我一直劝你坦白。”赵海洋得意的露出两排被烟熏的发黑的牙齿道:“你这种光阴能买金的大老板真没必要跟我熬,我干不干活一个月都是那几千块钱,而你只要把孟胜乐和王鑫龙交出来,我就肯定不会再纠缠你。”
我的语气瞬间变冷,阴鸷的看向他:“你这是打算一辈子不脱制服了呗?”
“威逼利诱,威没成功,现在开始逼了吗?”赵海洋淡定的抬起自己左胳膊道:“我这条手臂折了,拎一桶水都费劲,当时是因为我查贺家的一宗人口失踪案,还有我后背,你看到这几条疤痕吗?”
说话的过程,他撩起自己的衬衫,指了指脊背上四五条深深浅浅的疤痕道:“五年前被人拿斧子砍的,同事把我送到医院时候,我已经休克,对!还有我的后脑勺,子弹擦着过去的...”
盯着他像个小丑一般卖弄身上的疤痕,我的眉梢越皱越紧。
“我受过的伤不会比你少。”两三分钟后,赵海洋重新坐下,气定神闲道:“所以我的胆子也不会比你小,你可能好奇,为什么你到鹏城这么久了,之前一直没有碰上我,那是因为我让停了一年多的班,一年前名震鹏城的贺家也牵扯到一起人命案,任由贺来使劲浑身解数,最后照样老老实实把嫌疑人给我交了出来。”
“意思是你硬呗。”我口吐浊气。
赵海洋眼珠子上瞟,盯着天花板道:“我不硬,但我至少一身正气,你们的那点伎俩,对付手欠嘴软的废物行,对我没有任何通途,我一不缺吃喝,二没想发家致富,三不求飞黄腾达,你还能奈我何?”
“笃笃笃!”
房间门再次被叩响,还是刚刚那个红脸胖子推门进来,一副被媳妇带了绿帽似的苦楚:“赵老倔,你的嘴真是开了光,况森来了,点名要见你,马上收拾一下跟我走,除此之外,还有正义之剑报社的两个记者也要做拜访报道。”
赵海洋明显有点懵,沉吸一口气摇头:“抱歉,我在工作,工作期间我有权利拒绝任何不相干的会谈。”
“这是命令!”红脸胖子瞬间提高调门:“赵老倔,你可以选择自己当个英雄,没必要让我们都跟你陪着受罪吧?况且你这次能回来上班,我帮你出了多大力气你不是不知道,刚回来就坑我,你还是不是个人了?我代表全队的弟兄们拜托你了,少给我们找点麻烦吧。”
瞅着一脸嫌弃的赵海洋,我心里禁不住暗道,真特么是条油盐不进的老咸鱼...




头狼 3614 雌雄双煞
赵海洋低头思索几秒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脑袋:“那好吧。”
“麻溜的,他在我办公室里等你。”红脸胖子明显舒了口大气,赶紧拽开房门催促:“待会有点眼力劲,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闭嘴,别惹人反感。”
“怕让他反感,你可以替我去,反正你们平常不是总一块吃饭喝酒嘛。”赵海洋撇嘴冷笑。
红脸胖子直接将赵海洋一把推出房间:“少废话,我要是能代替你,肯定不会让你去,快点吧。”
等他走以后,红脸胖子搓了搓双手,先递给我一支烟,接着又朝我道:“实在不好意思啊王总,姚少的秘书一早就联系了我,可你也看到了,赵老倔他就这号驴脾气,你放心,魏伟和于亮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老哥,你怎么称呼?”我接过烟卷点燃。
对方赶忙道:“我叫纪南,大a队的暂代负责人,我和姚少的秘书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我们昨天还在..”
感觉对方太话痨了,我很不礼貌的打断:“我想问下您,那个水鸡真的死了吗?”
“水鸡?你说李集啊。”自称纪南的红脸胖子点点脑袋道:“他确实死了,被人连扎五刀,救护车赶到现场时候,他已经咽气了,那小子就是个底层小混混,一天到晚不是偷就是抢,死了也算给社会做贡献,你放心王总,我会想办法..”
“那赵海洋是凭什么就断定杀死水鸡的人一定跟我们有关?”我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仅仅是依靠推断?”
“那倒不是,水鸡死之前曾经大喊过几声头狼公司。”纪南摇头回答:“事发地在一间五金商店的门口,两个店员都看到那一幕,也听到了水鸡的叫喊。”
“哦。”我轻飘飘点点头道:“行,那就麻烦老哥你了,对了,你怎么称呼?”
“呃..”对方干咳两声:“王总,我叫纪南,是大a队的..”
“谢啦啊老哥。”我吸了口烟道:“我还想问一下,架设我待会可以离开,那个赵海洋还会不会继续纠缠我、啰嗦我?”
纪南苦笑着出声:“理论上是不会的,但是那家伙太倔了,只要稍微挖到一点和你有关系的罪证就肯定会传唤你,我待会再跟他谈谈吧。”
“你有权利停他班吧?”我挑眉发问。
纪南为难的梭着嘴角道:“有是有,可我不能无缘无故停他,他太难缠了,我如果没什么合理的原因停他,他敢一股劲告我,不光敢告我,还敢告市里局里,这家伙是我们单位近二十年来最烦人的钉子户,实不相瞒,老早以前他就是大a队的负责人,结果跟他同期的那些现在早已经高他好几级,就因为他的倔脾气。”
“我倔怎么了?我倔是因为我有理,我站在法律的角度上!咱们不用管水鸡是什么人,哪怕他十恶不赦,也不应该被他人结束性命,为死者鸣冤、为法律正名是咱们的职责和工作!”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赵海洋的嘶吼声。
紧跟着房门“咣当”一下被大力推开,赵海洋脸红脖子粗的闯进来,朝着我道:“王朗,你不用得意,今天你能走,明天我照样可以把你抓回来,有能耐你就回回找人来保你!”
“你不应该叫老倔,应该叫铁驴。”我瞄了他一眼,直接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告诉你,不抓到王鑫龙和孟胜乐,我誓不罢休!”
脑后,赵海洋咬牙切齿的咆哮声泛起,听得出来他绝对不是在说气话。
几分钟后,在纪南的带领下,我走出大a队的大门。
“老哥,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回头有时间咱们一块吃顿便饭。”走出门口,我客套的朝他伸出手掌。
他赶紧跟我握住手掌:“不客气的,这事儿我知道王总你也是受害者。”
“对了,老哥怎么称呼?”我漫不经心的出声,随即像是猛然想起来一般,拍了拍脑门子:“你看我这脑子,整晚上就记住个赵海洋,不是老哥你不优秀,实在是他太过显眼,老哥啊,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你一个管事的拿不出来该有的威严,光辉早晚得被他掩盖,哎呀,不好意思哈,话多了。”
说罢,我掉头就走,完全不理会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幻。
我怎么可能记不住他的名字,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他,说白了就是想刺激出来他那股子攀比的邪火。
人嘛,只要产生嫉妒心理,那就会自然而然的不择手段,即便对手可能啥都不是。
门外,卢波波、叶小九、钱龙、李俊峰和几个挂着“腾达律师事务所”胸牌的西装男马上迎了过来。
卢波波递给我一瓶矿泉水道:“没事吧朗哥,我联系了几个鹏城有名大律师,咱们随时可以控告赵海洋。”
一个鼻梁上架着副金框眼镜的律师笃定的开腔:“王总,您只需要把当时情况跟我说一下,我们有十足的把握扣出来赵海洋的问题。”
“不用了,有需要我会让人联系你们的,麻烦了啊各位。”我摆摆手,冲卢波波使了个眼神,他立即把几个律师招呼到一边。
“咔嚓!”
“咔嚓!”
同一时间,一阵聚光灯投向我,刺目的白光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三四个抱着相机的青年打我们对面一台银色金杯车里跳出来。
“拍尼玛拍!”
“谁给你们权利拍我们的!”
钱龙和李俊峰马上愤怒的指向几个记者呵斥,但对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我行我素的快速拨动照相机的快门。
十几秒不到,留着个沙宣短发的江珊像只无孔不入的幽灵一般从金杯车里走出,径直来到我面前,手持话筒出声:“又见面了王先生,据说今天晚上福田区和平路上发生了一起极其恶劣的凶杀案和你公司的数名员工有关,请问你作何解释?”
看着江珊,我心里真跟活吞二斤绿豆苍蝇似的犯膈应,但仍旧挤出一抹笑容。
先朝卢波波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会意的掏出手机,我接着又冲江珊手里的话筒道:“我不知道您所谓的据说究竟有何依据,连巡捕都没确定的事情,你们却说的有板有眼,究竟是为了烘托贵报社记者的专业,还是反讽大a队同志们的无能,我司暂时保留对您诽谤的起诉,就您刚刚的问题,我做出正面回答,我们头狼公司向来合法经营,从不允许任何员工存在违法乱纪的行为,倘若这次案件真和我们公司有关,我绝不姑息,誓要和罪恶斗争到底。”
江珊又将话筒往我跟前抻了几公分,夜莺一般的嗓音脆生生道:“王总的口才真的无与伦比,但是我想问...”
“江小姐作为媒体人,一定要实报实销哈,如果要发文章的话,请把我刚刚的原话全部登出,如果断章取义的话,我绝对会追究到底,波波,你刚刚都录下来了吧?”没理会对方没说完的话,我回头朝着卢波波发问。
卢波波举起手机,胸有成竹的应声:“放心吧,假如报道与真实不符,我会找几个行内大v转发刚刚的录像。”
“好了,我累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晚点约时间再聊吧。”我这才回头朝江珊又甩出一句,钱龙和李俊峰忙不迭拨拉开她的话筒,一左一右护送着我往车里走。
上车以后,我见到姚军旗坐在后排,正低头摆弄着手机,玩着一款很幼稚的连连看游戏。
见我上车,他只是微微抬了下脑袋,就又继续戳动屏幕,全神贯注的表情像极了在给女神发信息的舔狗。
半分钟左右后,钱龙启动车子,姚军旗也终于结束游戏,在裤腿上蹭了蹭汗津津的手掌,冲我微笑:“还好吧?”
“挺好的,大a队的方便面愣是被我吃出了鱼翅捞饭的新鲜感。”我吐了口浊气道:“旗哥,面对这雌雄双煞,我是真特么有点忍不住了。”
“那也得忍着,江珊的背后有李响,我晚上和李响见过面,他承诺会规劝江珊,但绝对不会干涉,赵海洋是个老巡捕,年年荣获先进个人的那种。”姚军旗打了个哈欠道:“这俩人都不能出事,至少眼下肯定不行,不然你就是在树敌。”
“旗哥,凭你的能力让赵海洋下岗并不难吧?”李俊峰忍不住道:“那家伙简直是头倔驴,今晚上咱们委托的律师说破嘴皮,他就是死活不让见人。”
“让他失业很简单,可你们想过没有,失业以后的他,可就真的毫无约束,如果他跟江珊混到一起,你们是不是更难?两个自诩正义使者的家伙组合在一块,那破坏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姚军旗捻动着手指头道:“现在有工作吊着他,至少他的上级还能钳制一下。”
“唉...”我叹了口气道:“得了,明天波波去接触赵海洋一下,只要是人就有短板,他如果不配合,就试着和他家里人唠唠,我不信谁和钱过不去,江珊那头别搭理,我明天联系一下再说,乐子和大龙现在在哪?”
“在公司。”钱龙迅速回应:“朗哥,回去你别埋怨乐子哈,他现在特别内疚。”
“想啥呢,我永远不会觉得我兄弟有错。”我白楞他一眼道:“天一亮你去找找那两个所谓的目击证人,看看能不能沟通,花点钱是小事,重要的是让他们闭嘴。”
姚军旗拍了拍我大腿,若有所指道:“明天刘汉他们几个有场私人聚会,我带你过去坐一会儿,说不定能有点什么意外收获。”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竟是“贺来”两个字时候,我陷入了深思当中,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搞幸灾乐祸那一套,那他究竟想干嘛,我又该如何应对...




头狼 3615 狗咬狗
“没恶意啊王总,提前声明,我既没想嘲讽任何,也不是幸灾乐祸,甚至于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都和你现在的困窘一点边不沾。”
电话接通,没等我吱声,贺来先一步开腔。
我压了口气道:“说事。”
贺来沉默几秒后,幽幽冷笑:“关于江珊,算了,咱还是见面细谈吧。”
“哔哔哔..”
正说话时候,一台银色的老款丰田“花冠”轿车按着喇叭,突兀从后方插到我们车前面,并且连踩几脚刹车,将我们给别停,钱龙刚抻出去脑袋骂了两句脏话,那台“花冠”车的驾驶位车门弹开,只见换了一身便装的赵海洋横着脸走了下来。
知道狗日的绝对来者不善,我迅速朝电话那头的贺来应声:“行啊,地点你定,完事给我发信息吧。”
挂断手机后,我将车窗玻璃降下来半截,迷惑的望向赵海洋:“有事吗赵组长?”
“来,你下车!”赵海洋颐指气使的开口:“根据目击者举报,我这儿有点信息需要你回去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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