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灵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青牙牙
虽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肯定在打自己喝姜茗的注意。一个男人打女人的主意,还有偷窥的行为……陆云暗暗捏紧了拳头——不怕死的就赶紧来。
而楼下,姜茗有些想上厕所,但是尴尬的是她还不知道卫生间的位置。现在又没人问,姜茗只好自己在院子里寻摸,而富二代那边,一是觉得在这里没什么危险,二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没陪着姜茗一起。
姜茗找着找着,就来到了里面的院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厕所,进去解决完生理问题。出来后找了水龙头洗手,结果一个不查,竟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那人死死地抱着姜茗,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下身还猥琐地在她腰/臀间顶/弄。姜茗吓坏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谁知才喊出一声,背后的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往后拖,姜茗死命地挣扎,可是女人的力气到底比不上男人。眼看着姜茗就要被拖走,背后的人忽然发出一声闷哼,随机倒在了地上,钳制着姜茗的手也松开了。
姜茗赶紧回身,发现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张寒星又是谁?而打晕张寒星的人正是陆云。一看到陆云,姜茗的委屈害怕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陆云走上来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怕别怕,他不敢伤害你。”
姜茗哭得声嘶力竭,只觉得恶心得要命——这种事情对于女性的伤害不是一般的大——她都不敢想象,要是真被张寒星拖走,之后会发生什么。
姜茗的哭声引来了富二代,一看到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姜茗还哭得这么伤心,富二代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云也不回答,只是瞟了地上的张寒星一眼,又看着富二代。富二代那平时不太灵光的脑袋,这会儿一下反应过来,恨得直咬牙,“操!”
一个大老爷们,猥亵女人,还算什么人?这种人就是人渣!
他走上前去,狠狠踹了张寒星几脚,“真特么不是东西,老子现在就报警!”
“别。”陆云制止了他,“没有证据,报警用处不大。”
富二代气不过,“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自然不是。”陆云冰冷地看着昏倒在地的男人,“应该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顺便再从他的嘴里问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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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寒星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脖颈一阵剧痛,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躺了老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再转头一看,就看到富二代那张似笑非笑的角,和手中寒光闪闪的刀。
张寒星吓坏了,下意识要从翻身起来,结果一使劲儿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绳子捆着,像被捆着的螃蟹般动弹不得。
之前做过的事情全部涌进了脑海中,张寒星吓得声音都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富二代狞笑道,“你做的那些好事都忘记了?我倒是没发现,你家还有你这么个畜牲!”
张寒星拼命装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爸是不会绕过你们的!”
富二代不屑地冷哼,“你把管教不好你,我就替他管教。身为男人,连下半身的玩意儿都管不好,我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手中的刀缓缓下移,对准了张寒星的双腿中间(陆云觉得太恶心,就把这事儿交给了富二代)。
面对这样地威胁,就没有男人能不害怕的,张寒星声音都喊劈叉了,“我错了,是我做错了!我道歉,对不起!”
“我问问你,你怎么这么有恃无恐?是谁给你的勇气叫你这么做的?”另一个声音传来,张寒星才发现房间那头坐着陆云。
“我……”张寒星犹豫了。
富二代直接加重力道,“我劝你实话实说!”
张寒星赶紧道,“是我爸妈!他们说给家里弄了两个女人,任我选一个当媳妇!”
陆云都气笑了:“你们当你们是谁?皇帝选妃?还任选一个当媳妇?你们一家人的脸皮还真是比天大!”
张寒星躺平任嘲,他是个只会窝里横的,在外面根本不敢跟人起争执。
“中午你妈对你说什么了?老实交代吧。”陆云道。
张寒星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但是在“变太监”的威胁下,他也只能实话实说,“我,我本想选你的,但是我妈说你得罪了我们村的长老,说长老肯定会对付你的。让我,让我改选那个姜茗……”
(小云一直有点切开黑,只是以前有苏幕遮这个师父护着,她也没有时机表现出这一点。以后会越来越黑的,捂脸.jpg)
渡灵师 1397 人心复杂
听到他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陆云都给气乐了,“你脸可是真够大的啊!”
其实结合自己方才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来看,张寒星并没有撒谎。只是没想到,看起来热情和善的张婶,居然也是这样的人。
富二代也气得给了这小子一拳——他把柯江的女朋友带到村子里来,是为了寻找自家兄弟的。若是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兄弟的女朋友受到了欺负,他有什么脸面去见兄弟?!
挨了一拳,痛得张寒星脸皮抽搐扭曲。他从小就备受母亲的溺爱,也没吃过什么苦。这会儿又疼又怕,连忙甩锅:“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妈非要让我这么做的。她说我爸接了两个女孩子回村,就是回来给我当媳妇的!”
出门去村子里开会的张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自己儿子给卖了。
陆云十分唾弃张寒星的人品,但是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寒星,“你的意思是,你爸接我们回来别有目的?”
张寒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虚地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去看陆云。
富二代加重了握刀的力道,低喝道:“给我老实交代!”
腿根出一疼,张寒星吓得连忙大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村子里人都是这样干的!”
陆云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我们昨天从机场出来,无论上了你们村子里谁家的车,结局都差不多,是不是?”
“是。”张寒星不敢撒谎。
“畜牲!”富二代怒火中烧。
“那在我们之前,你们村子里的人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陆云凝视着张寒星。当她用这种目光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势。在这种情况下,被注视的人很难撒谎。
“我知道的只有五个,全都是男的。最早的一个是一个多月前来的,第二个是大概一个月前来我们村的,毕竟我们这里太偏僻了,根本没啥人过来旅游。哦对了,还有三个,是几天前到的。好像是后面两个人来找前面那个人……”张寒星这次也不用人逼问,十分老实地把自己知道的内容都说了出来。
富二代很清楚他所说的最后三个人就是自己的三个哥们,心中紧张,富二代连忙问道:“最后那三个人呢?!”
张寒星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们三个还在村子里啊,据他们自己说一个星期后才能回去。”
富二代怒了,掐着张寒星的衣领,“你在撒谎!他们人到底去哪了?”
“我没有!你自己去村子里找,绝对还能找到他们。”张寒星觉得自己无辜又委屈,他说的全都是真话。
“你……”
陆云制止了还想说话的富二代,“他没有撒谎,他的确不知道这些事情。”
富二代不甘心地狠瞪了张寒星一眼,这才作罢。
“那最前面的两个人呢?他们去哪了?”陆云问道。
“他们早就离开了,他们对我们这里的风景还挺满意的,走得时候特别依依不舍。”张寒星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当时正好被他爸从学校里接回来,正好看到了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从穿着打扮来看,很明显是有钱的成功人士,这还让他羡慕了好一阵子呢。
听闻此言,陆云眉头先是紧蹙,随即又松了开来——因为这一个月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化成人类的魔族伤人的事情,这说明要么是那两人真的回去了,要么是他们的离开只是一个假象,只是为了欺骗外人——如果是后者,那这两人岂不是……
但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张寒星明显真得不知情。而她还有其他的问题,必须在张家人回来之前问完。
张寒星都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了,背后冰凉,很不好受。就在他思索着自己还要受多久的苦时,就听陆云问道:“对于男性和对待女性的态度完全不同,你们并不会放走来这里的外地女子。如果有人报警,你们又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换句话说,你们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叫张寒星脸色发白,发间隐约可见汗意。即使他再害怕,这个问题他也是不敢回答的——因为这涉及到了全村共同遵守的一个秘密,一个不能和外人说的秘密。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张寒星回答的陆云,冷嘲一声:“是因为那棵桫椤神树吧。它能实现你们的愿望,对吗?”
张寒星垂着眼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村子里的人,是怎么做到,在游客那么少的情况下,家家都如此富裕的?”
这个问题……张寒星知道一点儿原因,但是他怕说出来,陆云会认为他在撒谎,但是在富二代的逼迫之下,他才老实道:“有个富豪以前是从我们村子出去的,他临死的时候,把全部的遗产都捐给了我们村子。所以我们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一笔钱。”
也是这个原因,张寒星毕业后才没有找工作,而是回来家里蹲了。
他所说的这个名字陆云和富二代都没有听过。陆云拿出手机才知道这个人,虽然不算出名但是的确很富有,这个人的确是今年去世的,但是涉及隐私保密,网上并没有他遗传处理的去向。
虽然这样看来,张寒星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陆云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陆云忽然耳尖一动,她直接一个手刀打晕了张寒星,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张符纸,然后就嘱咐富二代给他松绑,丢回到床上,稍微处理下“现场”,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富二代乖乖照做,做完这一切,才问陆云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云带他走出张寒星的房间,才道:“张家人回来了。”
富二代虽然什么都没听到,但是他对于陆云的信任却是不
容置疑的。他有些担忧地问:“那要是张寒星给他爸妈告状怎么办?”
“不必担心。”陆云手中一转,出现了一张符纸。她意有所指地掂了掂符纸,意味深长道,“他会忘记之前的事情的。”
富二代恍然大悟,同时对于陆云的信任和敬佩愈发加深。两人一起下了楼,穿过走廊,来到大厅,果然见到了张婶,她正在跟姜茗说话,眼睛里满满都是慈爱。
若是不了解情况,富二代恐怕真得以为这个女人是喜欢姜茗,心地善良,待人热情了。而自打知道真相之后,富二代再见到张家人,尤其是张婶,心情就会特别复杂——为什么有些人热情无害的外表下,会藏着那么一颗丑陋而可怕的心呢?
陆云的表现就比他自然多了,她见多了天南地北的人,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知道了人心到底有多复杂。
她像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然地同张婶打招呼,并且走到了姜茗的面前,不着痕迹地掩饰着她怨恨委屈的情绪。“张婶,刚刚我让我同学去找令郎下来吃饭,结果令郎还在休息,我们也不好打扰……”
张婶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这小子就是这样,我厨房给他热着饭呢,一会儿我亲自去叫他就行了。对了,你们也知道我们村子里出大事了,我们的神树被人破坏,今天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凶手,现在情况挺乱的,所以你们今天就不要出门了。”
“那破坏神树的凶手会受到什么惩罚啊?”陆云假装好奇地问。
张婶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就是惩罚他们给神树浇水除虫什么的,为期一个月。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再严重的惩罚又能严重到哪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婶在撒谎,但是陆云假装没看出来,点点头就没再问什么了。
而张婶或是想掩盖自己的心虚,便上楼去叫自己的儿子起床吃饭了。
人一走,陆云就坐到了姜茗的身边,安慰道:“张寒星我们俩已经教训货他了,保证他以后不敢再犯。”至于他们母子俩暗中商量的那一套说辞,就不必说出来恶心姜茗了。
姜茗点头道谢,只是神色还有些郁郁,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姜茗就算再洒脱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释怀。
陆云逗她,“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我们晚上给那家伙套上麻袋,然后拉出去让你狠狠打一顿出气?怎么样?”
富二代也在一边点头附和,表示他愿意帮这个忙并且提供麻袋。
姜茗终于被他俩给逗笑了,她摇摇头,道:“算了,晚上我还想去找阿江他们呢,懒得跟那种人计较。”
等到张寒星终于被自家母亲叫醒下楼之后,姜茗心中不舒服,故而目光一直避开他。
然而在张婶一个劲儿地心疼自己儿子破相了的唏嘘声中,姜茗还是忍不住好奇瞄了张寒星一眼,结果就是这么一眼,差点笑得她把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来。
渡灵师 1398 惩罚进行时
——只见张寒星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腮帮子高高肿起,一说话就捂着嘴直吸气。但是……偏偏完全看不出被人狠狠揍过一顿的痕迹。
看得本来一肚子气的姜茗,都想对陆云个富二代赞一声:妙啊!
张婶看到自己儿子隔了不到两小时,就变成了这副德性,心里也心疼的不行。偏偏不管她怎么询问,张寒星都坚持称自己这一脸伤,是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脸朝下磕出来的,被问得多了他还特别得不耐烦,摔摔打打地给张婶脸色看。
话已至此,张婶也没有办法了。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清楚——要是这真得是被别人打的,儿子肯定会哭天喊地地来给自己告状。张婶怎么看都没有觉得张寒星在撒谎,狐疑的目光在陆云等人的脸上打了个转,虽然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怪异的很,但是张婶偏偏抓不到他们的任何把柄,只能暂时把怀疑收了起来。
而张寒星经过之前那么一通遭遇,这次醒来已经忘了先前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大概因为之前陆云和富二代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过深,即使已经忘记了,张寒星的眼睛都不敢再往两个女孩子身上瞟,总觉得多看一眼都浑身骨头疼。
艰难地吃过了午饭之后,张寒星被张婶哄着回屋里抹药。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张家的门就被打开——叶玄零回来了。
这个地方中午的温度比较高,经过一番折腾的叶玄零回来出了不少汗。陆云贴心地给她准备了湿毛巾和矿泉水,叶玄零开心地接过。他们俩虽然没多少言语,动作却充满了默契,看得一边的富二代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肚子——明明已经吃了午饭,这会儿又被迫塞了一肚子狗粮,真是噎得慌。
稍微降了下温,叶玄零便低声说起了自己的见闻。
原来中午的时候,不知道谁看到村子里那个疯女人在梨树林中打转,她儿子还慌慌张张地从梨树林里跑了出来。于是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村里的那个族老——也就是黑发老头。黑发老头让人把这对母子抓到村委会,一逼问,结果就确认了这对母子俩就是凶手。
神树被破坏就是这对母子俩做的。这种事情在村子里堪称是罪大恶极。于是族老当即宣布,直接将两人关在了村委会里,等待着晚上处理。
——叶玄零还记得当时黑发老头的眼神和表情,虽没有直接说明惩罚结果是什么,但是他觉得这母子俩的结局一定不会好,起码绝对不是张婶说得那样罚给神树除虫除草那般简单。
听着叶玄零的描述,听到一半,陆云就表情微妙,听到后来,她控制不住面部的抽搐,等叶玄零讲完,陆云忍不住道:“这个村子里的人真的不是开玩笑?”
这对被认为是凶手的母子俩,当妈的是村子里人人皆知的“疯子”,而小孩儿则是个哑巴——这种情况下,那个黑发老头儿还能确定这俩人就是凶手——说里面没有猫腻,鬼都不信好伐?!
而经过陆云这样
一提醒,富二代和姜茗也算是觉察出了这件事里的违和感,不由脸皮疯狂/抽搐。
叶玄零叹了口气,“我们这些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对,他们村子里人愣是没有人提出,而且所有人都同意了到晚上,给予这对母子惩罚。”
陆云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嘲笑,“这件事的确是他们为我们背了锅,我们有责任去解救他们。”同时也好好看看,白头镇族老口中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姜茗面色纠结,一方面她的确觉得人该帮,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自己的男朋友担心坏了,恨不得早点找到柯江,生怕因为这事会耽误救柯江。
大约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叶玄零便道:“这对母子被惩罚的地点正是神树下,我们晚上也悄悄跟过去,看看能不能趁机找到神树的问题所在。”
闻言,姜茗再也不纠结了,恨不得举双手赞成。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就在四人的商量和准备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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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张婶嘱咐过四人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之后,就带着张寒星匆匆出了门。而张永,今天干脆就没回来过。
等他们离开之后,陆云立即四处检查了一番,发现所有能够出去的门窗都被锁了起来,看来张家人想把他们留在房子里的决心是真的。
围着院子的院墙高度绝对超过了三米,再加上房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梯子之类的攀爬工具,这要是搁其他人身上,想要出去还真是有不小心地难度。
但是这也要分人,起码陆云和叶玄零根本没有费多少力气,轻轻松松地就从院墙上翻出去了,只是在把富二代和姜茗拽出去的时候费了点力气。
等离开张家,走到村子里的道路上时,大家才发现,整个村子都安静得可怕,家家户户都关着灯,紧锁着大门,路上,各家的院子里都看不到一个人。
据此进行合理猜测,村子里的人极有可能时被召集到神树下,去围观疯女人的受罚场面去了。
“走,咱们现在也过去。”陆云道,
四人赶往神树所在地前,还专门去找了一趟赝品“柯江”三个魔族,结果发现他们仨都不见了,料想应该也是去神树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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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树林中央,桫椤神树下。
原本应该静悄悄的地方此时一片喧闹。整个白头镇的人几乎都聚集在这里。有些人手里拿着手电筒,有些人则提着煤油灯,灯光将原本昏暗的地方照的一片光亮。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家的表情,有即将见证“神圣场面”的兴奋,新奇,有对伤害神树之人愤慨,有对神树被破坏的心疼,有事不关己的冷漠……但是偏偏没有一个人质疑,怜悯,反抗——质疑族老的决定,怜悯疯女人母子二人的遭遇,对村里这种违法法律的做法的反抗。
即使里面的很多人只
是因为从众心理才会如此表现,但是也足以叫局外之人心中发凉了。
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村子里的两位族老才姗姗来迟。他们身后,两个青壮年扛着被捆成粽子的疯女人母子,还有一个男人跟在一边,手里拎着一只巨大的盖了盖子地铁桶。
他们一来,原本还很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一双眼睛都盯着族老他们一行人,视线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
两位族老毫不在意村子里人的反应他们径直走到桫椤神树之下,高声喝到:“向神树大人行礼!”
说罢,两位族老率先对着神树跪了下来,恭敬地三拜九叩,而他们身后的村民也有样学样,全都跪倒在地。
这一幕堪称是震撼——毕竟在不知情者看来,白头镇村民好像是再进行着某种不为人知地邪/教活动。
整个村子里的人对着一棵大树三拜九叩,其间那两个扛着疯女人母子俩的青壮年,也把人放了下来,不仅自己三拜九叩,还强行按着母子俩的头,强迫他们也这样做。
结果自然是遭到了疯女人母子俩的疯狂抵抗,两人不论如何也不愿意给这棵大树下跪。被逼的急了,疯女人直接对着自己旁边那个青壮年的手卡嗤就是一口,这一口用了全力,当时就见了雪。
青壮年感受着巨疼,却又不敢在神树面前失态地叫出声来。他面目扭曲,费了不少才把手从疯女人的手里拔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甩了疯女人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量不小,疯女人直接被打的背过头去,再转过头时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嘴角也磕破了皮,再往外渗血。
可即使这么凄惨,疯女人依旧没有屈服。她用恶狠狠的眼神狠狠瞪着青壮年,那眼神实在可怕,连青壮年都被吓得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恰在这个时候,祭拜神树的仪式已经结束。青壮年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疯女人没再看它,转而将仇恨至极的眼神落在了桫椤神树之上。
若是有人看到这样的眼神——绝对也会认为女人就是破坏神树的凶手。
祭拜完神树,两个族老又站在神树之下,进行了一大段又臭又长地吟诵——其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今日的好日子都是神树给的,所有人都必须敬重神树,感恩神树,报答神树。
这样的话本应该听得人直打瞌睡,可白头镇的村民们却一个比一个恭敬,认真地听族老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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