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是一种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将先生
默默站在酒店门口发呆,直到下半夜金竟成才在沉默中转身走开,一个人走在夜路上,前方不再有梦游的身影,一个人的孤独也就真的是孤独了。这时候金竟成听见了夜风的声音,那声音有些类似于恐怖片里的厉鬼在咆哮,但金竟成没有害怕,他只是想着,能听到风的声音不稀奇,如果能听到夜色被风吹动的声音,那便稀奇了。他果然听到了,听出了夜色的摇晃,感觉自己的头顶像是坐落着一座摇摇欲坠的月亮屋。他甚至进一步听出了一群饿狼的出没,就在这夜风吹动的夜色之中,他听出了狼群沉默中压抑的野心,那是种比厉鬼还要可怕的咆哮,带着种仿佛能够吞噬黑夜的疯狂。他,便是其中的一匹狼啊,却迷惑于究竟该为此庆幸还是悲伤。
一阵幻象在脑海中翻腾过后,金竟成不知不觉走到了月亮屋的大门外,望着眼前的月亮屋,想着此时她还跟那个中年富豪在酒店里,金竟成不禁犹豫着,接下来他究竟是该继续关注和观察她,当今夜的事没发生过,还是索性以饿狼的姿态奔赴苍茫的旷野,冲出她的世界之外?
结果已经明显了,金竟成终究还是放不下她,还是继续住在麻浦区,继续着对她的关注和观察,继续生活在现实和小说的矛盾之中,像是梦游似的,游荡在她背后的暗地里,紧随着她的影踪。
前文说了,金竟成住在麻浦区第五天晚上的时候,因为梦游和她父亲的一次见面,因为她当时气恼之下的一次遗忘,让金竟成意外获得了月亮屋的钥匙,金竟成是带着激动的心思和渴望得到这把钥匙的,得到钥匙之后,他便将这份心思和渴望给付诸行动了。
两天后,也就是金竟成住在麻浦区的第七天,金竟成中午去了一趟月亮屋,发现梦游背着行囊出门了,金竟成下意识以为她可能是出去旅行了。按理说,这时候金竟成应该感到苦闷,因为如果她真的去旅行了,他接下来几天就可能见不到她了,也就意味着他这次的麻浦区之旅可能要中断了。
然而金竟成却显得有些热切,像是一个盗贼盯了一个富家很久,终于等到了机会可以进去盗窃了。当然,金竟成不是想要盗窃,只是想要进入她的月亮屋,进一步走进她的私生活。金竟成自以为这种心思真的不大,可还是承认有点龌龊。顾不得了,他已经迷失在她的月光里,她的月光已经投落在他的心湖,荡出层层潋滟的波光。
这夜,金竟成在略微犹豫过后便下定了决心,犹豫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多,可能跟昨晚他发现她和中年富豪的关系有关,这个发现让金竟成越发渴望更加走近她,否则就会有种被她遗弃的感觉。
摸着夜色,金竟成悄悄地行走,像个黑夜的幽灵飘荡在汉江江畔的街道,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前没有她的身影,却有了另外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便是月亮屋。这是她的月亮屋,而不是他小说里写的月亮屋,不过就在今夜,他感觉她的月亮屋也是他的月亮屋,因为就在今夜,现实中的月亮屋正在朝着小说里的月亮屋靠拢。
金竟成来到了月亮屋,确认了梦游不在月亮屋后,便拿出钥匙轻轻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反手将大门给关上。
金竟成走在一楼空荡的展厅里,屋子很黑,此时看不见四周墙壁上的摄影作品,他却觉得一点也不陌生,关于那些摄影作品,具体到每一张是什么样子在什么位置,他都已经铭记在了心上。但今夜他不是为了那些照片来的,不是为了像往常一样只能在一楼欣赏照片,伪装成纯粹的顾客。
金竟成先是在一楼展厅坐了一会儿,就坐在洁白色收银台后面,坐的是她平日里坐的那张椅子,他趴在收银台上,想着之前有一次他到月亮屋来的时候,看见她就是这样趴在收银台上想着心思。此时他也在想着心思,想的是她。片刻后,当金竟成的心跳平静下来,他便起身走到展厅深处的墙角,来到了木制楼梯下。
抬头望着黑暗尽头的二楼,金竟成仿佛在暗黑之中看到了她的影子,看见她长发披肩面容精致亭亭玉立,穿着天青色长衫天蓝色牛仔裤女式拖鞋,听见她用动人磁性的声音问他是谁?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金竟成一下子惊慌起来,好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直到半晌后,暗黑归于浓稠,她的影子消失,金竟成才恍然发现这不是眼前的现实,而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她时的场景再现,再现于他自己脑海中的幻觉之中,那时他问她能不能上二楼参观,被她一口回绝,并说二楼是她的住所,现在他终于可以上去了。
金竟成来到他渴望已久的神秘的二楼,眼前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间,他没有张扬地去开灯,只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亮了空间。这是一间工作室,跟一楼展厅类似,这里的墙壁上也挂满了照片,只是多半没有用精致的相框包装,而是随意散乱地黏贴着。工作室里还摆放着处理照片的电脑桌洗印照片的设备拍照用的内景布置等等,以至于让金竟成突然感到她像是一个专业摄影师了。
工作室里包含了一间房间,房门没锁,金竟成推开后走了进去,顿时闻到了一股类似于薰衣草的香味,这香味金竟成已经不陌生,这是她喜欢的一种香水味道,她身上经常散发出这种香味。除了这种香味,房间的空气里还漫溢着其他一些美妙的味道,都很迷人,至少对金竟成而言是这样的。哪怕金竟成只是一个无意间的过客,也会迷恋这些味道,因为这些通常是女人才有的味道,且在金竟成的经历中,有这些味道的女人多半都有些美貌。
毋庸置疑,这间房间就是梦游的卧室了,在古代称之为闺房或者香闺,金竟成很坦然地选择了香闺这个词用来形容这间卧室,实在是太合适了。她的香闺不算大,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里面却摆放着不少东西,除了一张舒适的床,还有衣柜书柜梳妆柜床头柜,另外有一张精巧的书桌。
借着手机的光芒,金竟成率先走向了书桌,因为他发现书桌上搁着不少小相框,走近后,从这些相框里,他看到了她的婴儿童年少女等各个时期,还看到了两张她小时候的合照,跟她合照的分别是两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有三十来岁,一个只比她稍大一点,两个女人都跟她长得有些像,金竟成立刻便揣测到,前者应该是她的母亲,后者应该是她的姐姐。
后来金竟成了解到的真相,证明了他这次的揣测是对的,这些照片,一下子帮他揭开了她的不少神秘,弥补了不少他对她了解的不足之处。
仔细打量了一番书桌上的照片,金竟成快速将它们都给铭记在了心里,随即又走到梳妆柜前坐了下来。对于一个女人的卧室,金竟成最感兴趣的通常有两样东西,一样就是梳妆柜,另一样则是衣柜,尽管女人的这两样东西通常都差不多。梦游的也不例外,梳妆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当金竟成打开抽屉,抽屉里亦是如此。金竟成另外在抽屉里发现了几叠韩元,心想如果自己真是一个单纯的盗贼,此刻一定会觉得很美妙,不过现在他的感觉可比一个盗贼一下子偷了很多钱还要美妙得多。
观赏完梳妆柜,金竟成没去打开她的衣柜观赏一番,衣柜里难免有她的贴身衣物,那样的话,金竟成可就真的有些龌龊了,那样可不好,他只是要享受一种独特美妙的意境,一种平日感受不到的难得的浪漫主义。
转过身,金竟成重新审视整个香闺,这才恍然发现很凌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凌乱的,这些凌乱并没有丝毫削弱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反而让他更加喜爱她独特的个性。
金竟成当即帮她整理起了被褥,又帮她整理书柜,突然想到这么做不对,她回来后就会发现,于是他赶忙将书柜和被褥重新弄乱,随即走到外面的工作室,想要打开她的电脑,奈何电脑是锁上的,金竟成没有密码。这样也好,说不定电脑里有什么裸兆等私密的东西,虽然金竟成有些想看,可看了难免就会愧疚。
金竟成触摸和把玩了一番她的摄影设备,埋怨自己不是个摄影师,不会使用这些设备,不然他就能更加深入地了解她的工作(估计她自己不认为是工作)。
把玩设备的时候,金竟成发现,工作室深处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小房间,走近后发现是浴室,金竟成犹豫了一下便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澡,用的是她的洗发精和沐浴液,过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走入了自己的小说,仿佛真的是跟她一起生活在小说里的月亮屋了。真好,这种现实和小说交接的感觉,真是很难遇到也很珍贵。
洗完澡,金竟成重新走进她的香闺,坐在了书桌边,书柜就坐落在旁边,书柜不大却堆满了书,奇怪的是,摄影教材和旅游杂志很少,大部分都是小说书籍,有经典的有流行的,有古代的有当代的,有韩国的有国外的真好,金竟成感叹,原来她如此喜欢小说,这一刻他对小说《月亮屋的写作越发坚定了起来,只是希望到时她能够喜欢上他的《月亮屋。
金竟成随手抽出一本小说翻阅了起来,翻着翻着突然翻出了一张便签,所谓的便签,是一页从日记本上撕下的日记,为了安慰自己,金竟成才认为它是便签,偷看女人日记这种事有些尴尬,哪怕只是掩耳盗铃,也得骗骗自己,反正这事只跟自己有关,骗过自己便够了。事实上,这页日记确实像是便签,从样子上看,无非是稍微大了一些,从内容上看,也没有正常的日记格式,而是随意记下的文字。
就在今天,他跟我分手,多么果决,不留余地,多么残忍,仅仅因为我的钱被父亲没收。是啊,他为钱,不为爱
显然,这张便签里所写的他是指那个男侍应生,这张便签写在她十七岁的时候,看完这张便签,金竟成在怜惜之余,立刻便意识到这是一页日记,而且这样的便签绝对不止一张,她一定经常在日记本里随意写下这样的文字,然后将写下的日记给撕下夹在书籍之中。金竟成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那样的画面。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这些便签将会强有力地帮他揭开她的神秘面纱,曝光她的生活轨迹和心灵轨迹,让他深入了解,很多他之前所困惑和好奇的事情,多半都会得到答案了。
金竟成赶忙翻阅其他的书籍,又接连找到了一些便签。
父亲的公司破产了,怎么就突然破产了?不,世间真正突然的事本不多,突然中往往含有必然,他是否明白
屋子很黑很乱,我也很黑很乱,乱的不仅是心还有灵魂,如果人真有灵魂,我的灵魂此时一定像月光的阴影
那个猥琐的男人又来纠缠姐姐,父亲又在逼迫姐姐,死性不改。姐姐想吃药自杀,被我及时发现,未遂。我想我应该帮她了,反正我已堕落
两年苦难,终于熬过,可未来还有苦难纠缠,他让我每半个月陪他一次,恶心的男人,恶心的身体,何时才会腐烂
金竟成不断地翻阅着书籍,不断地寻找着便签,找到后便不断
坐在书桌边,金竟成面对着一扇小小的窗户,窗外有月光浮游,窗内他的心不断地跳动,那些便签就像是一把把铁锤,不断地敲在他的心头。月光很美,便签很美,字迹很美,然而字迹中承载的她的往事和情感,实在是很让人感伤。如金竟成所料,他正在快速深入她过去的生活和心灵,快速揭开她的神秘,只是这种感觉并非像金竟成此前想象中那般美好,相反,每一次深入每一次揭示都像是有一阵阴风来袭,让金竟成不寒而栗,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沉陷了进去,直到天要放亮的前一刻我才匆匆离开。
这一夜,他将她香闺里的所有书籍几乎都翻遍了,有些书籍还是崭新的,估计连梦游自己都没有翻过。
这一夜,金竟成一共找到了近百张便签,这些便签几乎囊括了她从十七岁到现在的所有的生活轨迹和心灵轨迹,虽然一些字迹是模糊的,还是被金竟成辨认出个大概。
其实金竟成早就料到,她的现实多半是悲痛的,从她在《月光阴影摄影集里关于黑屋子的照片中便可窥探出来,当金竟成真的了解了真相,觉得自己之前的预计还是太弱了,觉得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孩却遭遇了那般阴暗丑陋的经历,真是一种残酷的悖谬。
第1785章 金竟成番外:月亮屋(下)
关于梦游的悲痛人生,一个中心原因就是钱(为什么钱这种本该美好的事物,却成了很多美好事物的破坏者?),其实金竟成早就想到了这点。
他前世看过一句话:旅行的长度由钱包决定,旅行的宽度由目光决定,旅行的深度由心灵决定。
在《月亮屋小说里,他和她旅行享乐,可以忽略钱的问题,而如他所愿地放大浪漫,可在现实里就不得不涉及了,或许这也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最纠结的一个差别吧。如果说以前她在韩国各地旅行还算不了什么,后来她在世界各地旅行,没足够的钱怎么可能?而她的月亮屋摄影店明显不是为了盈利,她连摄影作品都不卖,月亮屋存在的价值主要是承载她的梦想。那么,她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
刚开始的时候,当金竟成想到这点,他以为是她的家境殷实,是父母援助,可后来当他发现她和她父亲那般糟糕的关系后,便否决了这个推测,再后来金竟成发现了她和那个中年富豪在酒店开房的事,才有了比较确切的怀疑,却不完全确定,而当金竟成了她那近百张便签后,这怀疑很自然地明确起来,尽管他不希望如此。
事情得从梦游的母亲说起,多年前她母亲嫁给了她父亲,那时她父亲还很贫寒,而她母亲已经是一个有名的摄影师。她母亲舍弃了自己大好的艺术前程,任劳任怨地用自己的存款和人脉扶持着丈夫创业,几年过后她父亲便开了一家从事摄影器材买卖的公司,而她母亲则因为劳累过度患了重症离开人间,那年她才十二岁,她的姐姐十四岁。她父亲很快又结婚了,后妈对她和她姐姐就像对待两个外人,非但如此,她还发现父亲在外面还跟好几个女人纠缠不清。
五年后,十七岁的她性格怪谲生活放纵,显然跟这经历难脱干系,而这时她又遭遇了那男侍应生的抛弃。
十八岁时,她不断告诉自己,生命就应该是一场旅行,而旅行就像是月光的生命。于是她不断放任自己,在韩国各地旅行,她在这一年的状态就像是自由的月光,她要尽情地追逐自由,自由地释放自己,也自由地带着梦想前行,而她的梦想就是当年她母亲的梦想,做一个摄影艺术家,当年她母亲为了父亲舍弃了梦想,她想要将它重新捡起来,所以她在这年拍摄的旅行风景照集结出版后被她命名为《自由月光。
奈何现实的残酷不愿把她轻易放过,一年后,在她十九岁时,她父亲经营不善加上混乱的私生活的恶劣影响,公司破产了,这时,一个早就对她姐姐图谋不轨的中年富豪趁机行事,跟她父亲进行了一场龌龊的谈判,只要她父亲愿意让他抱养她姐姐,他愿意出钱出力帮她父亲重组公司。她父亲动心了,已经过惯了浮华生活,实在忍受不了多年前的贫寒,何况几个纠缠不清的女人都不易打发,如果没了公司没了钱,她们或许会把他给整残了。
中年富豪不断纠缠她姐姐,她父亲也开始逼迫她姐姐,她姐姐自然不会轻易屈从,她姐姐不是个性格软弱的女人,何况那时她姐姐已经谈了一个深爱的恋人。
纠缠了三个月后,她姐姐无奈之下跟男友私奔了,私奔了两个月后就落魄地回来了,因为那男友的父母发出警告,说这个儿子再不回来就一辈子别回来了,男友不愿在外面吃苦,也害怕被父母抛弃,选择了回来。
回来后,那中年富豪还是对她姐姐纠缠,她父亲还是对她姐姐逼迫,如此又过了两个月,某一夜,她姐姐忍不住服了大量安眠药试图自杀,幸好在那天半夜,梦游因为辗转难眠想要跟姐姐同眠(在便签里,她还有另一个解释,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跑进姐姐卧室后及时发现了状况,及时将姐姐送进医院才解救。关于这事,梦游写在了便签里,并且表示应该帮助姐姐,她说她反正已经堕落,何妨再堕落得深些,牺牲自己一个,保全姐姐的幸福,值得。
根据金竟成对梦游的便签的梳理,就是从她父亲开始逼迫她姐姐开始,梦游经常把自己关在一间物品凌乱光线阴暗的黑屋子里,总是拍内容阴暗的关于黑屋子的照片,她在黑屋子里忽而装扮成一个修女,忽而又装扮成一个女鬼,忽而面色苍白,忽而头发散乱,忽而藏在床底下,忽而躲到柜子里
而现在,金竟成终于揭开了这层神秘的黑色面纱,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将这些有关黑屋子的自拍照集结出版后命名为《月光阴影了,正如她所写的一张便签:屋子很黑很乱,我也很黑很乱,乱的不仅是心还有灵魂,如果人真有灵魂,我的灵魂此时一定像月光的阴影
姐姐自杀未遂后,梦游便主动找到中年富豪,提出愿意接受他的抱养,同时提了个条件,抱养的期限为两年,富豪答应了。她跟她姐姐本就长得有些相像,何况按照大众的审美标准,她比姐姐还要漂亮点。她父亲知道这事后没有阻拦的意思。她姐姐知道这事后,则满怀愧疚地劝说过,结果没成功。
关于这事,她在一张便签里是这么写的:我这么做,不为父亲,他不值,而是为了姐姐也为了母亲,父亲的公司大半是母亲当年的心血,母亲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它破产,或许可能也为了自己,反正我这样的女人难免需要一个有钱男人来养
于是梦游在十九岁到二十一岁期间被中年富豪抱养了两年,这两年她不再是自由的月光,而是成了月光的阴影,她的生活就像是一个深沉的黑夜,她就沉陷在这黑夜里面,沉陷成了一道月光,却不是自由的,她将其定义为一种梦游,所以她给自己取了笔名梦游,或许是因为她想把这两年当成一场噩梦吧。
金竟成不由想到自己,如果说梦游在这两年像是梦游的月光,那么他呢?他暂住在麻浦区的这些天,他对她的跟踪和观察,并因此造成的现实和小说,他在她背地里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一种梦游呢?他又何尝不是一道梦游的月光呢?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深入洞悉了她这道月光,她呢?她知道他也是一道月光吗?
还是继续说她,她本以为抱养只是两年,本以为那中年富豪带给她的苦难只是两年,可两年后那中年富豪对她提出了要求,以她父亲的公司作为威胁,要求她继续被他抱养,不过可以每半个月跟他睡一次,于是她才会在便签里写到:两年苦难,终于熬过,可未来还有苦难纠缠,他让我每半个月陪他一次,恶心的男人,恶心的身体,何时才会腐烂省略号里还有些文字,最后一句是这样的: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从他那里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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