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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是一种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将先生

    金竟成这次多思索了一些时间,随即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想用一个我切身经历的故事回答。

    金竟成随即用一种亲切的口吻讲述了起来:

    我在中国有一个叫阿钟,他有个弟弟,且还是个‘钢琴王子’。

    有一天我受邀到阿钟家吃饭,刚走进房门便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再一细听,正是我平日里非常喜欢的那首《星空,激动之下赶忙问阿钟谁在谈钢琴,阿钟告诉我,那是他弟弟阿庚。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待我明白了一切,不得不由衷生出种种感慨。

    原来,阿钟的弟弟阿庚自打出生就没有手,可谓先天性残疾。其实早在阿庚未出生前,阿庚父母便从医生口中得知了这一情况,并被告之可以打胎,但这个提议被阿庚父母当场拒绝。在他们看来,无论这个孩子会怎样,都是他们的骨肉,他们竟然让他诞生了,便有义务和责任让他出生。就这样,没有手的阿庚幸运的降临人世。

    关于自己没有手的事实,起初阿庚并未在意,哪怕受到周围人的鄙夷,直到有一天,当年幼的阿庚从电视上看到世界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弹奏钢琴,当场被那双行云流水巧夺天工的手所震撼,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阿庚终于体会到没有手的痛苦,同时渐渐觉得自卑起来。

    阿庚的自卑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善良的母亲所化解,而化解那些自卑的正是一架钢琴。为了让阿庚健康成长,安稳长大,阿庚母亲特意为他选购了一架钢琴,并温柔地告诉他:‘阿庚,别难过,你若难过,妈妈也会难过的,妈妈要让你知道,没有手依然可以做很多事情,比方说弹钢琴。’

    从此以后,阿庚便深深沉迷到钢琴的天籁世界,而打开这天籁世界大门的正是他的一双脚。别人用双手弹钢琴,他用双脚弹钢琴,别人用十根手指弹钢琴,他用十根脚趾弹钢琴。

    阿庚告诉我,他的偶像是理查德克莱德曼,他的奢望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那双手,他的梦想是有朝一日也能像理查德克莱德曼一样站在最豪华的舞台上,为全世界演奏钢琴。这使我不禁想到‘轮椅上的巨人’史铁生,史铁生是中国的一个著名残疾人作家,史铁生曾说过:‘刘易斯的脚是我的梦。’‘飞人’刘易斯有一次去中国,特意指名道姓要见史铁生,并送出了一双运动跑鞋。

    阿庚还告诉我,他最亲近的人是贝多芬,尽管没有跟贝多芬生活在一个时代。世人都知道贝多芬于1804年失聪,并对其抱以同情和惋惜,但阿庚没有任何同情和惋惜,对贝多芬如此,对自己同样如此。我能理解阿庚为何会如此认为,毕竟他跟贝多芬之间实在有着奇特的相通点,贝多芬爱钢琴爱音乐,失聪后听不到声音,阿庚同样爱钢琴爱音乐,却没有一双健全的手。我相信,这种相通点不会受到时代所局限。

    那天我离开阿庚的家时,我情不自禁拥抱了阿庚,当我的身体跟他的身体相接触,我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衣袖中传来的那种空洞感,不啻一场阴云,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都遮蔽在他身上。

    阿庚是坚强的,是自强不息的,当别人为他感到同情和惋惜,他自己并不,竟然如此又有什么值得感叹的呢?在我心目中,阿庚就像是一个高贵的钢琴王子。

    这个故事不是金竟成杜撰的,而是金竟成的切身经历,是他前世的经历。

    深情讲完这个故事后,金竟成最后说:这位中学生,既然我认识的阿庚双手残疾都能用双脚弹钢琴,你只是双腿残疾,双手还是好的,为什么还要烦恼这种事会影响到你弹钢琴呢?坚持你的梦想吧,唯有坚持才会成功。

    很多听众都被金竟成的这次回答感动了,用故事来回答也显得更有诚意。

    而且这也更适合《林秀晶的一切这档电台节目,因为这是一档治愈的节目,平时收听这档节目的听众,多半都是想在心灵和情感上得到治愈的人,林秀晶也经常在节目里说一些温情的话,讲一些感人的小故事。

    林秀晶从感动中缓过神,继续提问:接下来是一个哲学专业大学生提出的问题,他说现在这个时代越来越拜金主义了,作为一个哲学专业的学生他很苦恼,很孤独,他感觉自己这样的人已经被这个时代给抛弃了,他想问竟成,哲学在这样的时代是不是真的没有前途了?

    金竟成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是想用一个故事来回答,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中国朋友的。




第1710章 小院里的哲学家
    金竟成随即讲述起来:

    我在纽约大学念书的时候,有一个中国朋友,他是从中国来纽约的留学生,他攻读的是哲学硕士,有一次我问他,当初你为何要选择哲学专业,他跟我讲述了一个他的故事。

    他的老家在中国的一座小镇,这座小镇很少见到怀旧气息浓郁的小院,事实上,这样的小院曾有许多的,只不过后来相继被二层或三层楼房取代,也就很难看到了。饶是如此,在他的脑海深处,还是有一座特别的小院坐落着,哪怕后来他到了纽约,脑海中偶尔都会浮现出它的样子。

    他之所以能清楚记得这么一座小院,记忆没被时光的洪流冲淡冲化,关键不是小院本身,而冲着一个住在里面的人,是这个人让他记住了这个小院。

    这是一个住非常破的小院,住在这个小院里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就像是一个隐士一样,这隐士所住的小院没有院门,甚至连四周的墙壁都是有一截没一截的,断断续续,颓颓废废,仿佛年岁过大的老人那口牙齿。就是这样的墙壁,上面总是爬满绿油油的爬山虎,如此一来,远远看去,除了漏洞的地方就是爬山虎,整个墙壁本身似乎成了一种摆设。或者也可以说,整个墙壁本身多出一种莫大的神秘感,如同他,如同他的隐匿。

    当时我的中国朋友对这个隐士最大的感觉就是神秘,不光我的中国朋友如此认为,隐士身边年长的人同样这么看待他。神秘之外,隐士便只剩下沉默了,很少讲话,更很少跟人接触,日日夜夜将自己关闭在跟小院一样破烂的房屋里,即使出门,也必定如同幽灵一般,飘飘忽忽,隐隐现现,让人摸不清头脑。因为如此,他理所当然成为大家心目中的另类,并顺理成章被冠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称谓,其中最常用的莫过于‘鬼魂’。

    我的中国朋友就经常称他为鬼魂,当然,也只是跟儿时玩伴们游戏的时候说说,当着他的面可不敢,我的中国朋友甚至没有当着他的面说话的机会。这个隐士在镇上住了六年,从我的中国朋友七岁开始一直住到我的中国朋友十三岁离开,住到我的中国朋友读初中的时候,他就走了。

    小镇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两年以后,就是那个鬼魂一样的年轻男人,会成为享誉全国的哲学家。哲学家究竟是什么概念,究竟是做什么的,估计没几个小镇的人明白,他们唯一确定的是,那定是个非常高深莫测神圣不已的职业,若非如此,那隐士后来便不会经常出现在电视屏幕里的讲台上,对着众多大学教授和学生侃侃而谈。

    我的中国朋友自然也不会想到他会成为哲学家,我的中国朋友跟他正面相遇的机会十分稀少,因为这个隐士住在小镇的时候,出门的次数实在匮乏得屈指可数。倒是有一次,出于好奇的缘故,我的中国朋友硬是跟几个玩伴壮着胆去他的小院里翻腾了一回,也是那一次,让我的中国朋友以后情不自禁对他有了一种敬畏感。

    那次我的中国朋友悄悄扒在隐士的破屋的窗户边,看到满屋除了书就是书,椅子是书,桌子是书,甚至连床都是书垒成的,整个一个书的海洋,书的森林,书的天堂。

    中国有部古籍叫《增广昔时贤文,里面写有‘蒿草之下,或有兰香;茅茨之屋,或有侯王’,意思是说,蒿草下边可能长着芬芳的兰草,茅屋贫舍不能断言没有未来的将才。巧合的是,那个隐士住的小院里总是长满了蒿草,各种各样的蒿草,最多的为细竹蒿草和萎蒿草,小镇上这两种蒿草都很少见,偏偏他的小院里长得最多。

    后来那个隐士成了著名哲学家,我的中国朋友已经上高中了,他得知这件事后恍悟到,无论是细竹蒿草还是萎蒿草,都并非一无是处的蒿草,前者可凉血止血,后者的蒿芽‘味苦辛性湿’,可‘破血行瘀下气通络’,可治产后瘀血停积小腹胀痛,且具有健脾解毒消暑等多种功能,甚至可拿来食用,酱拌凉拌炒鸡蛋炖涮酥炸都行,清淡清香,味道鲜美。

    我的中国朋友因此受到启发,大学报考了哲学专业,后来还去了纽约大学攻读哲学硕士学位。

    不久前,我的中国朋友回到家乡小镇,去看了看那座小院。这座非常破的小院依然存在着,非但存在着,且被镇上的人当成森严庙宇似的供了起来。只是当我的中国朋友看到小院外不知何时高耸起来的辉煌墙壁,紧接着走进一扇富丽的大门,想到如今除了镇上的人,外地人若想进去还得花钱买门票,就情不自禁恍惚不已。这是他记忆里的那座小院吗?或许是吧,或许根本就不是,这都不重要了,重点在于,昔日住在里面的人,现在已绝非昔日那个默默无名的隐士。

    所谓十年磨一剑,剑磨好了,那就仗剑上巅峰,巅峰不巅峰,尚不能妄自定论,如今那个早年穷困潦倒被称作鬼魂的隐士,确实已经站在中国哲学界的某座高峰了,尽管他年纪依然不大,依然年轻着,而我的中国朋友也在努力,攀登属于自己的哲学高峰。

    我的中国朋友告诉我,一个人身处什么样的圈子,你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你结交了哪些朋友,你的脾性也会慢慢接近这些人;你处在什么位置,站在什么高度,决定你是怎么样的视野;你内心有多大的格局,你就可以看到多大的天空。你没有碰到你期望的人,是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你自己。

    当年那个小镇隐士,用了多年修炼自己,而我的中国朋友,也会好好修炼自己,修炼成为哲学家。



第1711章 海郎(上)
    小院里的哲学家。

    这确实是金竟成今生经历的事情,那个在纽约大学攻读哲学硕士的中国人,是金竟成在纽约大学的一个朋友,只是因为这人沉醉哲学性格孤僻,金竟成不会轻易去打扰他,君子之交淡如水,对金竟成而言,他跟这个朋友之间的交情就像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彼此心里装着这个朋友就行了。

    这个故事稍微有点深奥,但提问的是个哲学专业大学生,肯定能听懂,而且《林秀晶的一切的听众多半是或多或少有些文化素质的人,何况金竟成已经将这个有点深奥的故事讲的比较简洁了,相信很多人能听懂。

    说完了故事,金竟成微笑着说:我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这个哲学专业的大学生,无论这个时代变得多么浮躁多么拜金,哲学都不会死,哲学专业的学生依然会有你们自己的前途,只要你们静下心来好好学习钻研,只要你们能够坚持努力,只要你们善于修炼自己,你们就会有前途,至于你所说的,你觉得自己很苦恼很孤独,觉得自己被这个时代给抛弃了,我想是因为你没有搞清楚,哲学本身就是一种苦恼和孤独的学科,它有前途,但它难以商业化,如果你想着要用哲学为自己赚很多钱,那你可能是选择了专业。

    很多听众都被金竟成的故事打动了,也被金竟成的哲理打动了。

    很多听众在节目网站上对金竟成赞美喝彩。

    很多听众在节目网站上表示今天能听金竟成讲更多的故事。

    就连林秀晶,都觉得今日的金竟成再次给了她一种惊艳的感觉,想继续听金竟成讲故事了。

    林秀晶缓过神后提问:嗯,这次依然是一个男听众,他说他今年二十多岁,两年前走出大学校门,却找不到好的工作,现在他跟着父亲打鱼,他父亲是一个渔船的船长,他说这种出海打鱼谋生的生活很辛苦也很孤独,几乎没有机会遇见漂亮的年轻女孩,这让他很苦恼,因为他很想谈恋爱甚至想结婚了,他问你,他怎样才能遇见漂亮的年轻女孩,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爱情。

    问完,林秀晶微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竟成你继续用故事来回答,很多听众都想继续听你讲故事。

    金竟成眨眼:你也想继续听我讲故事?

    林秀晶点头:嗯。

    金竟成点头:那好,我就再讲最后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依然是我切身经历的,我用这个故事来回答这位渔民听众的问题。

    金竟成又用深情的语气讲起了他的最后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就叫做《海郎吧。

    我有一个中国朋友,他的名字叫江城,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宋善。

    一直到今天,江城都会傻傻的以为,宋善是他的女人,而不是楚暮的。

    每次出海,当江城独自站在甲板上,遥望着远处飘荡的海面,脑海都会忍不住被宋善的影子堵塞,这时如果被楚暮看见,楚暮一定会垂丧着脸,悄悄走到江城身边,拍一下江城的后背说,对不起,兄弟。

    事情得追溯到三年前,江城和楚暮都是海军军人,三年前他们所在的舰艇突然接到上级指示,说是要到太平洋和印度洋沿岸的几个国家进行友好访问,他们的舰长对此十分重视,因为离上次‘水龙一号’舰艇出访外国已隔一年多的时间,这一年多来他们的舰艇经过好几次翻新,无论是吨位还是武装都非昔日可比,舰长希望这次出海能用他们舰艇为中国这个国家的形象增光添彩。军人嘛,在没有战争的年代,不能以性命报国,能接到对祖国有益的任务,实在是再好没有的事了。

    舰艇经过马六甲海峡(straitofalacca)的时候,正值五月。马六甲海峡习惯被世人称为风平浪静的航行海峡,位于赤道无风带,终年高温多雨,一年中绝大部分时间风力微小,4~5月10~11月可能出现猛烈的暴风雨,一般历时短暂,不过数十分钟。不巧的是,那天舰长告诉江城和楚暮,夜里会出现罕见的暴风雨气候,持续时间可能达到近一个小时,虽然对舰艇航行阻碍不大,但舰长反复作出要求,要他们每个海兵不可有丝毫疏忽,遇到突发事件必须集体行动,不可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

    天渐渐暗下来了,江城在甲板上巡逻,像这样的巡逻每天至少得进行几十遍,要说不厌烦那一定是假话,长期做一件只与预防有关的工作,纵然心胸再坦然,也有厌倦和犯困的时候,这晚江城的状态就不太好,巡逻进行不到一半忽然觉得身体疲软,晕倒了过去。

    江城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楚暮怀中,问楚暮为什么自己会在他怀中。楚暮说,他见江城巡逻半天没回去,心想一定出事了,于是匆匆出来找他。果不其然,当楚暮看见江城时,江城正一人躺在甲板上。

    刚才我摸了你的额头,很烫,一定是发烧了。楚暮说。

    江城说,你别扯淡了,要说体质,我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我俩当初一起来‘水龙一号’,来了后我从没病倒过,倒是你,隔三差五就来一场病,都不知道惭愧。别人都说我俩长得特像,连眼神都一模一样,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依我看,就因为长得像,让我吃了大亏。

    楚暮笑了笑,回应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说大话,你不是病倒了难不成是梦游了?

    江城翻了下白眼,从甲板上爬起,好了,我承认行了吧,我们别在这里瞎折腾,今晚不是你掌舵吗,看这天气,估计暴风雨马上要来了,我们快去驾驶舱吧。

    楚暮说,今晚又不是你掌舵,再加上你发烧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江城摸了摸额头说,这点温度算不了什么,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搞不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暴风雨随即来了。



第1712章 海郎(中)
    高尔基曾经大喊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作为海兵,很多人也把这句话当作自己的座右铭,然而事实上,没有哪个海兵希望在航行过程中遇到太过猛烈的暴风雨。这好比人们常说,没有受过大风大浪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一旦人生真的沉陷在大风大浪里,很多人便会忍不住抱怨了。

    江城跟楚暮一起守在驾驶舱内,舱内的安静和舱外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暮在江城耳边不断絮叨,叫江城回去休息,今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江城拒绝。

    忽然,楚暮大声叫着江城的名字,江城猛地一惊,发现在舰艇一侧不足二百米的海面出现特殊亮点,没等楚暮多说,江城慌忙拿着探明灯出舱巡视,这才听见一阵呼救的声音从冷冷的暴风雨中传来。

    楚暮也跟着跑过来,喊道,快看,那里有个救生艇,艇上是个女的,那救生艇好像没油了。

    我看到了,江城说,快放下救生艇。

    楚暮诧异地看着江城,你想干什么,要救也该通知舰长,然后商量解救的对策。

    江城说,你小子真木讷,没看见狂风暴雨正肆虐吗,通知舰长?哪还来得及,看那艘救生艇估计很快就会被暴风雨打沉了,一条性命重要于舰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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