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让我沉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东三十吼
他在冷脸警察的耳边嘀咕几句,便把我领了出去。
刚下了楼梯,苗夕便大步向我冲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说:你没事吧
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还有那在意的眼神,苦笑一声说了句“瞌睡”。
苗夕一听也笑了,伸手拍我一下,转过身跟另外一个民警说了几句话,便将我的手机还给我,带着我出门上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派出所”一上车我就问苗夕,顺便用力伸个懒腰。
“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只能问小区安保。调出录像一看才知道你被带走了,我想了想也只有关丽丽那个恶毒的女人才能干出这种事,于是找熟人打听了一番,果然如此!”苗夕说完,似乎还在生气,伸手就拍了下方向盘,却正好按到喇叭,将几个要回派出所的民警吓了一跳。
我看到她吐舌头后怕的样子,忍不住撇嘴笑笑,心想自己这媳妇有时候看起来挺傻,可振捣关键时刻,那脑子不要太聪明。
“你不用担心,我找的熟人说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之所以留下你继续审问,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趁着你疲劳问出些什么。还好,你这嘴挺严实!”
苗夕一边开车,一边又简单给我讲了一下发生的情况。
我听了点点头,反问道:你说她不找徐正国帮忙,居然出这种主意,是不是脑子灌水了
苗夕摇头,脸上露出一种小胜利式的笑容说:“徐正国只怕找了也没用,昨天晚上阿青给我来电,说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动手了!
我一听这个就精神起来。阿青就是个传话筒,他说动手,想来王志忠开始按着他们的计划行动,他们要以手中那些徐正国出轨胡来的证据为把柄,逼迫徐正国对关丽丽反戈一击!
这个计划可行性极高,对于徐正国那种官迷正是对症入药。
只是王志忠能不能坚定的执行下去,还有徐正国会不会发起反击呢
结果暂时还不得而知,况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和苗夕做个看客静候佳音就好。
想到这里,我改口问道:“媳妇你快跟我说说,昨天找人去查古舟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苗夕一听,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她说这件事等回家再说,现在不想谈。
我看的云里雾里,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情绪这样的急转直下难道是根本没查出任何消息
一路无话,等到了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好奇的又问她古舟的事情。
谁想苗夕先翻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哼道:你瞌睡不瞌睡先去睡觉!
我看出了不对劲的苗头,可却不知道不对劲的原因,只好想哄小孩子一样轻声道:“媳妇你这是咋了”
“你怎么样!心里不舒服!”苗夕撇撇嘴,撒气般将两只拖鞋直接踢到一旁,然后修长的双腿一弯就斜着坐在沙发上。
我说你怎么个心里不舒服了要不要我来揉揉,一揉保证你舒服的不得了!
其实我这句话是在打趣,故意逗她开心。
可苗夕却蹭的伸出腿蹬了我一脚,娇嗔道:“你怎么时时刻刻都想着那点事儿精虫上脑么”
我都快郁闷坏了,摸摸鼻子说:“媳妇,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你不舒服,作为你唯一的男人我有责任让你舒服起来对不对再说了,我不过是问你古舟的情况,你看你这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好像我惹了你一样。”
“你还别说,就是你惹了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我”我吃惊的指着自己鼻子,心想着怎么就关我事了
苗夕用力点头,一下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哼道:“对!你要是不认识安然,不和她那么不清不楚的,我至于生气吗”
“你说什么呢古舟的事和安然”
我说到一半没往下说了,因为我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些东西,瞬间明悟!
我前两天在鬼哥家吃过饭,吃饭之前鬼哥的老娘曾和我闲聊过,其中聊的最多便是安然。
她说了安然外祖母是她的老邻居,还是当时街坊里的一大美人,什么挑着人嫁,结果嫁了城里一个倒腾古物的人,还说那人虽然当时有点钱,可名声却不大好听,因为那个男人实际上与“摸金校尉”沾边,是要挖坟掘墓的!
而且后来这个男人曾出过远门,等回来后就精神恍惚,没几天就失踪了,剩下一家老小不知道该怎么过活。
继而这个男人的妻子,也就是安然的外祖母,以为那个男人在外边有了家室,撇下他们母女不管,就发疯跳楼而亡!
而其中这个被反反复复提到的男人,老太太说他就是姓“古”!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苗夕看了日记跟我说那个人叫古舟时,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姓氏却想不起来,原来是鬼哥老娘说的。
如果安然就是古舟的外孙女,那么苗夕查到后人,一看是安然,肯定心里会有老大的不乐意。
原因太简单,当初她和露露搬来这边复式楼住,安然可是温温吞吞的做了螃蟹又炒菜,直接向她“示威”过,要挑战她作为我女朋友的地位呢!
一通百通,我心里是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找到了古舟后人,或许可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分头行动
安然失踪了
有没有这么巧!昨天苗夕刚查到古舟的后人,现在就失踪
罗布泊、断指、苗立亨、神秘液体、印章和老羊皮,这一条信息链延伸到现在,我和苗夕只有从古舟入手,才能倒着往回推溯!
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作为古舟的唯一后人,安然却不见了,这怎让我不震惊
“哥,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急了,一把拽住鬼哥的手臂就急着问他。
鬼哥的腮帮子鼓了鼓,看上去有些自责。
他说今天本来是早早就等在宿舍楼下的,她已经和安然说好了,除去宿舍的时间,其它时间里他全程保护。
但今天接到安然一起去教学楼后,安然说要上个厕所,他正好早上吃的也多,憋了一肚子的货,便去了男厕。
等冒了两根烟,拉了个畅快出来时,左等右等的等不到安然。
他先是红着脸在女厕外喊了安然几声,见到没反应,便立刻给安然打电话。
可连着打了三四个,对方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无奈下他只得再次厚着脸皮求助于进女厕的其他女学生,让进去看一看安然是否在里面。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里面是空的,没人!
当时他意识到不对了,撒腿就跑,把整个教学楼找了一遍,然后又开始转校园去宿舍。
但一顿折腾后,根本就没有见到安然的身影,也没有同学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没辙了,电话愣是让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打光了电,只能跑回来找你看看怎么办。”鬼哥一脸惭愧,站在门口直叹气。
“三栓,你先让哥进来,站门口干什么”安然早就听我说了很多次鬼哥,这倒是头一次见。谁想她根本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把鬼哥往里面请。
我心说你没听到刚才说啥了么安然失踪了我的大小姐,安然那,古舟唯一的后人,你就不着急
可苗夕就像没看到我眼神似得,直等我和鬼哥都坐下,她才清清嗓子问:哥,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情况,我不矫情了。我想问问你,你今天从宿舍接到安然的时候,见过那个跟踪安然的人么
对,我怎么把这问题给忘了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鬼哥尴尬的笑笑,那笑比哭还难看。他搓了搓手说:没见到,自从我跟在安然周围开始,就没发现有固定的异性跟踪她。
“没有么”苗夕一听眉头微蹙,低下头不再多问,像是在思索。
这时我插了一句话说:哥你在厕所时,有没听到外面有喊叫声之类的动静男厕女厕挨着呢,如果安然发生什么,应该会挣扎抵抗的,肯定有声响。
鬼哥一听拧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然后肯定的摇头,说没有。
“那教学楼都很安静的,即便有大教室讲课的扩音器声,也不吵。我记得当时只听到过一阵走路声,没有任何特殊的声音。”
我一听郁闷了,安然去个女厕所,不是强行被人带走,为什么不等鬼哥
难不成她掉厕所里,被马桶冲走了
自己差点没被自己这胡思乱想给气笑了,我迅速想到一种可能!
“我觉着,如果排除了陌生人的情况,那么绝对是有熟人把安然叫走了!只有熟人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这个熟人怕是说一些诸如紧急情况之类的事情,让安然来不及跟鬼哥打招呼就走人,然后迅速离开大学!”
我做出了自己的推断,然后看向鬼哥和苗夕,发现他们两个的表情都很吃惊。
正在我想问他们为什么这样时,两人同时点头,都觉得我这所说极有可能!
但点头之后,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因为没一个人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接在大家沉默了十几秒后,苗夕认真道:“三栓,现在我觉得咱们该先去干、干妈那里问问情况,看能不能知道安然的更多事情,比如住址,比如她生病的父亲。然后咱们分头去找,可以一路医院、一路家里,最后一路去学校看能不能调出监控视频!”
“有理!”
“正解!”
我和鬼哥一听,异口同声的称赞。
但我除此之外,心里还有一丝甜蜜。那便是因为苗夕在刚才的话里,说了一句“干妈”,也就是说,她没有喊鬼哥老娘作“阿姨”之类的客套称呼,反而是跟着我一起喊。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开始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跟我同步而行!
但现在事情紧急,我这一丝甜蜜迅速就烟消云散。
我也顾不上补觉了,三人直接下楼来到鬼哥家,求问老太太更多的消息。
鬼哥老娘也是第一次见到苗夕,看到她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安然大大方方的上去喊声“干妈”,老太太啥都没问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笑着将她拉倒身边坐下。
因为怕老太着急上火,所以我没敢说安然失踪的事。而是当做闲聊一般,问她知不知道安然家里的具体情况。
老太太一听懊丧的拍了拍大腿说:“你这可是问错人了,我疾病缠身多年,很多时候都不出家门。和那些街坊邻居走动的极少,已经没听到过新鲜事了。要不然,我给比较八卦的老姐妹们打个电话问问”
我听了有些沮丧,同样的,这表情也出现在苗夕和鬼哥脸上。
但既然老太太还有办法,我们当然想让她帮着打问。
可就在老太太眯着眼带上老花镜,费事的去看手机时,鬼嫂从后面走过来说:你们咋不问我呢
“你知道!”鬼哥一听腾的冲过去,抱着鬼嫂满脸期待。
鬼嫂狠狠的剜他一眼才说:那姑娘的爸爸在市二院心内科,她家好像是在和平里老电厂集资楼那儿住。
鬼哥一听兴奋了,直问鬼嫂咋知道的。
鬼嫂笑着说,前一阵子下午她看到安然回来
第一百三十章 红皮箱里的老照片
安建国的行为实在出乎了我的意料。
其实我知道,他将家门的钥匙给我,那可不仅仅是一把钥匙那么简单。
这意味着对我的信任,更意味着对我的嘱托。
他希望我是那个可以解开安然心锁的男人,他更希望在安然情绪不稳定时,我能陪伴安然左右。
这还是安然嘴里那个“爱赌博”的父亲吗
我站在那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下。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似乎这时必然的选择。
心里有了主意,我便去取了钥匙,又和安建国互留了电话号码,然后问清他家的地址就迅速离开。
在我走之前,安建国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悬在空中。
我看着那哆嗦的手,虽然知道他这一伸的意思我不能接受,但却还是握了握。
等出了医院上出租,我便立刻给鬼哥去电话,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鬼哥的回馈是:安然就在和平里老电厂集资楼住,门牌号都已经打听了个清楚,可他敲门没人回应。
鬼哥给出的门牌号和安建国给出的一致,我让鬼哥在那里等我,便迅速赶了过去。
大约在上午近十一点时我来到了安然家门前,没等鬼哥问话,便将钥匙插进了门锁直接进去。
乱、破、旧!
这时安然家给我的第一印象,狭小的客厅,地面脏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方便面袋和速食盒子。
那墙壁已经很久没刮,被烟熏的又黑又黄,墙皮也脱落了很多。
至于里面的摆设家电,虽然比起鬼哥原来家里强一点,但也落伍了十几年。
看起来古舟还真没给他的后代留什么,否则那时候他倒腾的古物,留到现在随便卖一卖,也不会让后人如此窘迫。
“安然他爸给你的钥匙”
鬼哥在我身后,口气有些阴阳怪调。我回头苦笑,耸耸肩算是承认。
鬼哥撇撇嘴跟着摇头:“你这小子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小心后院失火吧!”
他显然联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却没有说破,算是给我留面子。
安然她爹想要把安然托付给我,我又拿了人家的钥匙,其实算一种隐晦的同意。但我心里知道我和她没有可能,一是两人感情没到那种地步,二是我和苗夕已经情定终生,她插进来怎么安排,难道要回到古代三妻四妾苗夕不拿着菜刀追我才怪!
对于鬼哥的提醒我心里有数,几步走到两个卧室门口看去,只见其中一个门开着,而另一个大门紧锁,门上挂了一串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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