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照我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葛覃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把身份证就给您送过去。”她甜甜的笑,好像赚到了大便宜。
白景誉却把眉头拧起来,他忽然有些恼他自己。
明玥确实需要人照顾,但这个人却不是非蓝心柔不可,而且他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样和自己医院里的护士搅合在一起,他也知道不妥。
可是,这丫头身上仿佛有磁铁,吸引着他的一切注意力,在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能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要是换成了别人能跟自己一起出国恐怕不要钱也是乐意的,可她偏偏却听到自己的高额报酬后才答应,她能不能别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么爱钱
可是这样爱钱的她又显得很自然,特别是看到她做饭缝沙袋织毛衣后,就觉得她身上有特别浓的人间烟火气,要过日子当然离不开钱。
他叹了一口气,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让他这么在意的。
俩个人离开医院一个多小时,从茶馆走的时候蓝心柔把糕点全打包了,本来想要带回去给同事吃,可是一想到他们都看到自己跟院长出去,要是吃了这糕点肯定问东问西,就装起来拿回家给张奶奶和睿睿。
可是她在装糕点的时候就有人站在她身后,酸溜溜的说:“装什么呢这么见不得人,是不是人家给你买了什么奢侈品呀”
蓝心柔回头一看,是开刀间的护士桑婷婷。
这女人长得不错,平日里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一样,没事儿就爱嘲讽人。
蓝心柔把一包点心拿出来,“是吃的,你要吗”
桑婷婷瞥了一眼后就冷笑起来,“你这出息,出去喝茶还要把茶点打包带走,真不知道你这小家子气的样子白院长怎么能看上”
蓝心柔想要解释她跟白景誉没什么的,但仔细一想他们儿子都有了,是不能没什么的,索性就闭了嘴把白景誉的风衣脱下来,换上了一件粉色护士服,准备一会儿去送身份证的时候连衣服一起送上去。
桑婷婷的目光却落在那衣服上,她没看错,这果然是白院长的衣服。
想起自己高挑美貌多少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院长却看上这么个土包子。
她的目光恶毒的落在蓝心柔的胸上,暗暗骂着**。
不对,她想着蓝心柔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虽然这些年没看到过她老公,但毕竟是个嫁了人的残花败柳,难道白院长喜欢她这样的“人妇”
蓝心柔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给白景誉送去,却给桑婷婷挡住了路。
“让开。”她冷峻的说。
桑婷婷撇着嘴说:“别以为你攀上高枝儿就无法无天了,蓝心柔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清粥小菜也就是给人换换口味的,他不可能要你这样的残花败柳。”
本来,蓝心柔向来不愿意跟人吵架逞口舌之争,可想起白景誉说自己包子的话,她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我不配,那你配吗让开。”
她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大步离开。
桑婷婷气的跳脚,“贱人,我看你以后怎么哭。”
白景誉隔着顶多半个小时没见蓝心柔,她就情绪不高了。
看着她把身份证和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桌上,他问:“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蓝心柔的眼圈儿红了。
并不只为桑婷婷的几句嘲讽,而是前因后果这些年的委屈在她脑子了串起来。
一个单亲妈妈的日子有多难,只有她自己知道。
护士这个工作需要日夜班的颠倒,睿睿小的时候上夜班都是韩星绚帮着她带,俩个女孩子都没什么经验,这孩子在她们手里受了不少罪,简直成了试验品,三天两头的出问题,各种手忙脚乱,好在睿睿长得皮实,这样也长大了。
现在看到了白景誉,那些辛酸和疼痛忽然就放大了数十倍,虽然知道孩子是自己执意要生下的跟人家无关,可她还是红了眼眶。
白景誉本来站在那边浇花,看到她的样子就走过来,“怎么了”
蓝心柔咬咬唇,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
白景誉吓了一跳,手里的喷壶差点掉在地上。
一直以来,都是他偶尔对蓝心柔做点耍流氓的事儿,她一直跟个小鸟儿似得扑棱着翅膀躲避,这次是怎么了
他空着那只手去拍她的后背,“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别说话。”她奶凶奶凶的吼起来。
白景誉还真给吓住了,看不到她的脸,可是想到她噘着嘴巴委屈的样子,他的心竟然酸酸的。
大概只有五秒,她推开他,然后给他鞠了个躬,“白院长,对不起。”
说完,她快步离开,到了外面小跑起来。
白景誉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水壶放下。
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他看不得她难过,也看不得她被人欺负。
从这天抱了之后,俩个人就再也没有见面,直到白景誉的助理把护照和机票都给了蓝心柔。
那天她是直接去的机场,远远的看到了推着轮椅的白景誉。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人显得格外修长挺拔。
她快步赶了上去,抱歉的说:“对不起,白院长,我来晚了。”
没等白景誉回答,她就弯下腰跟明玥打招呼。
明玥人瘦的可怕,此时全身都包裹在一张米色的羊毛毯子里,大大的帽檐挡住了脸。
她对蓝心柔动动唇算是招呼了,蓝心柔知道她还是不爱说话,忙接过了白景誉另一只手里的行李箱。
白景誉却连她的一起接过,让人给送到飞机上。
跟着大老板,就是这一点好,不用拖累着行李形容狼狈。
白景誉也没跟她说话,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上了飞机。
蓝心柔心里七上八下的,在想他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生气了。
毕竟拥抱上司这件事算起来可以说是骚扰了,他估计是怕她缠上他,所以这几天找她安排事都是让助理做的。
蓝心柔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注意分寸,就算不能做成他的爱人,也不要成为他厌恶的人。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刻意保持着距离,除了在明玥身边照顾,根本就不跟白景誉说话。
白景誉一上飞机就很忙,拿着笔和夹子在写写画画的,也不知
道干什么。
还有,不时的有空姐围着他,那种讨好的意味太过明显。
蓝心柔还是第一次做贵宾仓,她有些好奇的看来看去,好几次都把目光落在那些围着白景誉的空姐脸上,觉得她们就差在脸上写着“包养我”几个大字了。
白景誉的风度一直维持的很好,他客气的拒绝了空姐的种种询问,投入到工作的时候好像不受任何人打扰。
忽然,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向着蓝心柔这里看过来。
蓝心柔吓得心跳漏掉半拍,立刻转身埋头到自己带的小说里。
直到那股子压在头皮上的芒刺感消失,她才慢慢抬起头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忽然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她去看身边的明玥,看到她整个人都埋在毯子似乎是睡着了,脸上的皮肤薄到了透明。
这是个被爱情狠狠伤害过的女人,蓝心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还是离着爱情远一些吧。
飞机在机场降落后那边有人来接,整个旅途其实真没蓝心柔什么事儿,就是陪着明玥而已。
苏黎世最大的医院白家有股份,白景誉的母亲在这里修养,他的父亲一边参与医院管理,一边陪着自己的妻子。
白景誉的妈妈虽然切除了身体左边的整个乳腺组织和淋巴组织,但人精神还是好的,她带着一顶亚麻色的假发,穿着一件暖橙色裙子披着白色羊毛大披肩,暖橘色口红显得她气色很好,除了瘦点,完全不像个五十多岁又得了癌症的女人。
相反的,明玥比她更加虚弱苍白憔悴。
可见,这有爱情滋润和受了情伤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同。
在电话里白景誉已经把明玥的情况跟妈妈说了,她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了明玥的样子还是哭了。
白景誉去拍着她的背安慰,样子特别温柔,“好了,都过去
第三百零七章 医见衷情篇 给她涂药
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腹,忽然说:“把裤子给脱下来。”
听了他的话,蓝心柔是真傻了。
看着她震惊的样子,白景誉冷淡的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怕你别的地方烫坏了跟不了黏在一起,你这裤子太紧,不好处理。这点常识都不懂,你还是护士吗”
给他骂的没脾气,但蓝心柔还是坚持,“可我总不能不穿裤子吧”
白景誉目光自然落在她的腰部一下,不过也就是片刻,就举起双手,把自己的彩虹毛衣给脱了下来。
他的毛衣里面贴身穿了一件白色t恤,因为是贴身的,所以能看到他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拿着比了比长度,“给你当个裙子可以了吧”
轻轻抿了抿唇,蓝心柔在心里说:“当然可以了,又不是第一次穿。”
白景誉把毛衣递给她,却发现她迟迟都没换,“你还愣着干什么”
“你先出去。”说出来,她的脸都红透了。
白景誉走到门口,他轻轻把门给关上,“快点。”
蓝心柔忙把上衣先脱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了毛衣,然后才把裤子给脱下来。
脱得时候她看过了,虽然小腹连着大腿的地方有些红,但是比上面的轻多了。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发现白景誉已经不见了。
没脸再回去,她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回到了房间里。
刚进门,就传来敲门声,她打开一看,是白景誉。
白景誉的目光自然落在她身上,她穿着他的毛衣松松夸夸,长度刚好盖过大腿,这样俏生生的站在哪里,柔软的毛衣贴着她的曲线起伏,真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他一句话,蓝心柔有些不自然的把身体缩了缩,“白院长,您有事吗”
白景誉这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摸摸喉结,又舔舔唇才说:“给你送药。”
蓝心柔伸手接了过来,“谢谢您。”
说完,俩个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就这么看着,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蓝心柔觉得再下逐客令赶人不好,就拽了拽毛衣说:“那个,这毛衣我换下来洗洗就还给您。”
“才穿了几分钟,不用洗,你进去换,我拿着就好。”
蓝心柔还能说什么,只好找了自己的衣服走进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她换了刚才出门前穿的家居服出来,手里拿着他的毛衣。
她想要放在床上折叠一下,却给他扔在一边,“你上床去,我给你涂药。”
蓝心柔当然拒绝,“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的。”
“蓝护士,上床躺好,这是命令。”
看着他耐心告罄的样子,其实蓝心柔还是挺希望他摔门就走的,可是人家偏不,就那么不耐烦的看着她,如果她不答应,好像他能用强了。
蓝心柔没法子,只好慢吞吞的上了床,然后跟闭上眼睛撩起了衣服。
白景誉倒吸了口冷气,这丫头磨磨蹭蹭的,果然起水泡了。
“有没有针头”
“啊”
“这里的水泡要扎破,否则后期会化脓。”
蓝心柔在心里哀嚎,以后坚决不要喝汤了。
她虚弱的说,“有,在桌子上面的小箱子里。”
白景誉去打开,拿了一个细的过来,还有棉球和纱布。
“一会儿你忍着点,有点疼。”
“那你轻点儿,我怕疼。”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嗯,一会儿就好了。”
蓝心柔害怕的闭上眼睛,再回味刚才俩个人的对话,特麽的不对劲儿呀。
第一次的时候,她求着他,说她疼,她是第一次。
可那个时候他的人已经给药物控制,闭着眼睛用力伐沓,汗水低落在她的锁骨上……
“啊!”发颤的叫声带着那么点娇媚,叫的白景誉头皮一麻。
他皱起眉,眼瞳里的光灼热起来,却尽量控制着,“别叫。”
“可是真的很疼,啊。”
白景誉觉得自己没法子给她弄了,她这样叫,好像他在……
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把那天做过的梦给代入了,其实不需要代入,她这样躺在那里,露出洁白柔滑的小肚子,又叫的那么**,他会以为自己在……
捏着针的手用力,他的指关节都发白。
深吸一口气,他用三十年的定力赶紧把水泡给她戳破,然后涂上药,额头上已经是除了一层细汗。
“好了”他把她的衣服给拉下来,药膏扔在她手边,“一天三时换药,记住了。”
说完,不等她有所表示,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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