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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第三步,他会告诉薛氏,上下已经打点完毕,让薛氏低价变卖所有剩下的田产,背井离乡,带着几个儿女到外乡去,等着夏员外脱险。

    薛氏一个妇道人家,京城里两眼一抹黑,只能依靠他薛钊,那些田产究竟能换多少银子,还不是他说了算

    当然,夏员外是不可能营救出来的,他自然可以想出许许多多的借口来敷衍薛氏。

    那样,整个夏家便都是他薛钊的了。出于姐弟情义,他薛钊会用手上的几千两银子低价买进夏家仅剩的田产,作为她薛氏母女几人后半生的花费。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有赶尽杀绝。

    现在,银子到手了,房契店铺还有部分田产的契约也全都到手了,他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混混马上就要摇身一变变成薛老爷,奴仆成群,美妾环绕。

    不费吹灰之力。

    他七拐八拐,瞅瞅身后并没有人跟过来,一溜小跑,按照提前约定的地点,见到了一起的同伙。他暗中使了一个眼色,脚下一拐,就进了一旁的茶楼。

    财大气粗地点了雅厢,闭上房门,

    他向着四个人兴奋地伸出手:“房契,店铺契约。”

    “可以啊,薛钊,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自认为就够心狠手辣,可是与你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对自家姐姐都这样舍得下手,一张嘴,大半个家业就到手了。”适才那个“李大人”斜着眼睛揶揄道。

    “你们懂什么”薛钊一口否认:“我姐心心念念就只想着将我姐夫搭救出来,即便是今天我不唱这出戏,这银子她也留不住,一样是打了水漂。倒是还不如我替她保管着,将来她要是有什么难处,也好伸手帮帮忙。”

    那几个人齐声嗤笑:“又想当又想立贞节牌坊,说那好听做什么咱们谁不知道谁”

    薛钊不耐烦地伸出手:“房契,店契,统统拿出来。”

    “李大人”冲着薛钊先伸出手来:“着什么急我们兄弟们的酬劳呢今天可是将脑袋掖在裤腰带上帮你演这出戏,你可不能亏待了弟兄们。”

    薛钊探手入怀:“多大的事儿,银子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

    银票掏出来,冲着“李大人”晃晃:“每人再加五十两。”

    “仗义!”

    “李大人”眉开眼笑,探手入怀,去摸怀里的东西。一伸手却愣住了。

    “这,这......”

    他惊慌地左右摸索,只摸出了二两碎银,抬起脸,对着薛钊愁苦了脸:“坏了,东西丢了。”

    “丢了”薛钊斜眼看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兄弟,我这酬金出得可不少。”

    “李大人”好似恍然大悟:“是适才出了夏府,我们走得急,跟两人走了一个对面,直接撞上了。一定是他,是个偷儿,一定是他趁机将东西偷走了!”

    “呸!”薛钊“噌”地站起身来:“玩笑开一会儿也就算了。别人放着你怀里的银子不偷,专门偷你怀里的房契店契做什么这东西的确是值钱,但是他一个小偷又不知情,难不成光明正大地拿着这房契去接手房子不成”

    “李大人”愈加地愁眉苦脸:“那我也不能昧下这玩意儿啊适才弟兄们可都见了那两个人的。”

    旁边三人也相跟着点头,一语双关道:“倒是的确有这么两个人,是挺可疑的,但是,究竟有没有把东西偷走可就不知道了。”

    “李大人”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急赤白脸道:“天地良心呐,不信你们搜搜我身上,我若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草惊蛇
    第二天极早,安生便悄然起身了,简单洗漱过后,略一沉吟,又带了两样药粉在身上,有备无患,然后立即出了夏府。

    一打开门,冷南弦的马车就在府门外候着,带着清晨寒霜的潮气。拉车的马不耐烦地踏着响蹄。

    不知道已经候了多久。

    安生有些惊讶,踟蹰着走过去,冷南弦撩开车帘,探出一张略有疲惫的脸,眉尖微蹙:“上车。”

    “我......”安生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上车。”冷南弦绷紧了脸,再次重复一遍。

    安生乖乖地上去,像第一次初见那日一般,蜷缩着身子在角落处,低垂着头,不敢看冷南弦。

    冷南弦吩咐冷伯:“去仓廪。”

    而后放下了车帘。

    安生愈加讶然地抬起头来:“师父你都知道了”

    冷南弦一声冷哼:“你那点小心思,想要瞒过谁”

    安生低声嗫嚅道:“我就是想去打听打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你是想去找喻惊云,混进仓廪里,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帮你父亲作证吧”冷南弦毫不留情地揭发了安生的小心思。

    安生点点头:“我昨天里已经想过了,事情若是果真如父亲所言,那仓廪里粮米早已经亏空,那么,那日大火焚烧的是什么一定会留有蛛丝马迹。

    而且,他们提前转移粮米,纵然是做得再周全,也会有破绽。那么多的粮食不可能不翼而飞,无论是转移还是运输,都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劳师动众。

    他们想要一手遮天,但是我相信,士兵们不可能全都同流合污,里面定然也会有不畏强权之人,像我父亲这般,若是留下什么证据了呢

    我心里便存了侥幸,万一能够查找到什么线索,总比我如今这般无头苍蝇一样要好。”

    “既然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那么,仓廪里定然会有人负责善后,掩盖罪证。他们绝对不可能轻易放人进去调查取证,更不会让你去接触那些士兵。这件事情很危险,稍不小心,就会招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你不让我过来,想要一个人偷偷地跑去调查。”

    安生将头垂得更低:“我没有别的办法。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只要能为父亲减轻一点罪责,冒险是值得的。只是,师父你不应该陪着我赴险。”

    “应不应该那是我的事情,自古以来,只有师父管徒弟的,没有徒弟管师父的道理。”

    安生便缄默不语,满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仓廪附近仍旧是重兵把守,围得水泄不通。里面在夜以继日地抓紧时间进行清理。想要混进去,的确不太容易。

    士兵说喻惊云已经带兵离开了仓廪,并不在这里。

    两人扑了一个空,安生恋恋不舍,不想走。她正是渺茫的时候,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希望。

    冷南弦一拽她的手:“跟我来。”

    安生诧异地问:“去哪里”

    冷南弦低声道:“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安生不说话,跟着冷南弦绕过仓廪,径直绕道城南。

    那里,有士兵清理出来的灰烬,混合着雨水泥泞,全部倒进了一个山坳里。

    仓廪需要重建,这些灰烬自然需要清理出来,一车车运往这里。

    可是,这里竟然也把守了士兵,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这就有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若是寻常灰烬,没有丝毫猫腻的话,何至于这般谨小慎微

    安生再次有些灰心丧气。明明知道,就算是能从灰烬上证明什么,同样是于事无补。因为他们安在父亲身上的罪名,同样也是亏空仓廪。

    可是希望与事实就摆在眼前,自己却无法靠近,总是会令人有苍白的无力感。

    她与冷南弦一直在附近转悠,两人一人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然,一人冰肌雪肤,清雅秀美,自然招惹别人注意,频频向着两人这里张望,然后有人上前驱赶。

    冷南弦劝道:“若是其中有什么线索的话,喻惊云一定知道,我们回城寻他再想办法。”

    安生无奈颔首,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

    远远地见有士兵模样的人,肩上扛着铁锨,从远处回来,脚上满是泥泞,明显已经透湿,与安生和冷南弦正好擦肩而过。

    安生看到第一眼,觉得这些士兵应该是去休整路上的泥泞去了,想着他们倒是还会做些有益于百姓的事情,并未在意。

    对方却有人拦住了两人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警惕地上下打量安生和冷南弦,出声质问。

    安生与冷南弦对视一眼:”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那人满腹狐疑地望着安生:“这里有什么好走的”

    身后有人不怀好意地打趣:“头,你管人家做什么一男一女,跑到这荒郊野外,还能做什么”

    “知道什么!”那头领板着脸训斥一句:“这里刚着了火,上头有命令,不能让闲杂人等混进来生事,必须提高警惕,刚跟你们说了就忘了”

    那人讨了一个没趣,聪明地一缩脖子,不再多言。

    冷南弦淡然道:“大人不要误会,我们兄妹二人是受人之托过来看风水的,想寻一块风水宝地。”

    “看风水”那头领将信将疑地看了冷南弦一眼,见他一身白衣飘飘,好像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你会”

    冷南弦点点头,随手一指:“主家原本祖坟在那个位置,背山面水,看起来不错,但是前两日雨水过后,坟地积水,坏了阴宅风水,成了凶穴,所以极需要赶紧迁走。我们探过就走。”

    冷南弦这一番胡说八道顺口就来,安生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

    头领不耐烦地挥手,驱赶二人:“这里乃是仓廪重地,你还想做坟地简直活腻歪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杀手
    ?

    “知道我们是谁你们如何会知道”冷南弦不动声色地将安生护到身后。

    那人斜睨了安生一眼:“不就是夏运海的女儿吗你倒是神通广大,竟然查到了这里来。可惜,聪明的人都不长命。”

    冷南弦冷声问:“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那人鄙夷地讥讽道:“你是谁都无所谓,关键是今日,你必须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

    他冲着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兄弟们,一个不留。”

    黑衣人得了命令,立即不由分说,凶神恶煞地向着安生与冷南弦扑过来。

    两人全都手无寸铁,更何况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对抗这些武功高强的杀手

    而安生小打小闹与冯嫂学那三脚猫的功夫,在这些阴狠毒辣的杀手面前,更是不堪一提。

    冷南弦握着安生的手骤然一紧,向着身后一推:“快跑!”

    刀光剑影如影随形而至。

    “受死吧!”

    那首领脚下微错,一手为爪,凶神恶煞地直取冷南弦咽喉之处。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线影自安生袖口里飞出,冲着那人手腕直扑过去。

    那人没有提防安生还有后招,大吃一惊,急忙撤回,仍旧是晚了一步,珊瑚蛇咬中了他的小指。

    他手起刀落,立即将珊瑚蛇斩断两截。

    此蛇原本就是剧毒,比七步蛇的毒性还要厉害,更何况,是冷南弦的师父刻意用剧毒喂食养大的,体型虽小,毒性却厉害。

    他的整只手几乎是瞬间便肿胀起来。

    他仓惶后退一步,竟然不假思索地手起刀落,砍断了自己的手腕。

    安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干脆利落地就断了自己手腕,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一时间始料不及。原本是想,借此要挟他们放过自己,或者说拖延一会儿时间。

    那人剁了自己手腕,对安生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立即将她斩落于刀下。

    他捂着手腕,痛得面上扭曲,都变了形状,愈加狰狞地冲着其他人咬牙恨声道:“愣着做什么,杀了他们!”

    几个黑衣人立即不管不顾地向着安生扑了过去。

    安生一声不响,勉强按捺住满心的慌乱,探手入怀,摸出一物,一扬手:“再吃我毒药!”

    一道黄色的粉末随风扬起。冲在最前面的人手里钢刀“仓哴”一声掉落在地上,捂住脸,一声惨叫。

    后面的黑衣人大惊失色,骇然顿足,齐齐后退两三步,衣袖遮面,屏住呼吸。等到烟尘消散,再睁开眼睛,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先前中毒那人双眼赤红流泪,一张脸都浮肿起来。

    安生用来防身的毒药都是偷学的一些毒性较轻的方子,吓唬人还可以,对于这些刀口舔血的黑衣杀手而言,压根就无关痛痒。

    “追!”

    安生与冷南弦携手拔足狂奔,狼狈而逃,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还拖累了冷南弦。

    几个杀手在身后穷追不舍。

    两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冷南弦一声唿哨,气喘吁吁:“冷伯马上就会来接应,向着东面我们来的方向跑,别管我。”

    安生执拗地转过身来:“原本就是安生拖累了师父,怎么可能弃你不顾,独自逃生”

    “你们谁都不用逃,因为,逃也逃不掉。”

    黑衣人几个兔起鹘落,已经落在跟前,挡住了二人去路。

    安生怕得手都在抖,却是强作镇定,抽搐着唇角,问冷南弦:“师父,你就果真没有跟冯嫂学个一招半式”

    冷南弦牵强一笑:“你觉得呢”

    “那师公留下的毒药,那些瞬间封喉的,你有没有带一点出来”

    冷南弦又是苦笑一声:“你觉得呢”

    安生笑得愈加牵强:“还好,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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