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冷南弦略一思忖:“这种病症倒是有医治方法,就是通过皮肤经络渗透吸收,直接达到腹部血淤积聚成瘤的部位,配合针灸,活血破瘀,疏肝理气,消症散结,使肌瘤变软,最终消失和脱落。但是七姑娘这个时日已久,晚辈并没有把握,只能一试。”
素素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听冷南弦这样一说,心情瞬间又跌落低谷。她虽然并不明白这腹中的东西有多少危害,但是她也知道,若是不能除去,久而久之,自己这性命怕是也难保。
一旁的姨娘一咬牙:“我们信得过冷神医的医术,您若是没有办法,我们更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等死了。请放心施治。”
老太君也是满口惋惜:“好生生的,如何就得了这样的病症”
冷南弦轻声道:“此症与心情也有极大关系,心里肝火郁结,易生此症,小姐以后还需调整心态,消除抑郁,开朗通透一些。”
“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侯爷夫人也在一旁插言道:“老是将心事憋在心里头,可不就憋出病来了。”
这话应当是又勾起了素素的一点心事,低下头,满脸黯然。
“那就劳请冷神医给开个方子吧,再苦也是要治的。”
冷南弦点点头:“她如今已经由此症引起了烧热,先行散热理气,烧热退后,再服用活血破淤的药。每隔几日可以到药庐里再行调整方子。待到见效再行针灸。”
当即不消吩咐,便由下人上前,铺展笔墨纸砚。冷南弦上前,挽起衣袖,不过略一思索便一挥而就。
素素姨娘接过方子,如获至宝,对着冷南弦千恩万谢。
侯爷夫人上前,屏退跟前众人,悄声问道:“敢问冷神医,这素素的身子即便能医治好,以后,她还是否能够生养”
冷南弦摇摇头:“现在一时间还说不准,希望会有奇迹。”
他这样说,无异于就是告诉侯爷夫人,怕是希望渺茫了。
侯爷府人惋惜地长叹一口气:“如此就多谢冷神医了,此事......”
冷南弦立即心领神会:“侯爷夫人但请放心,晚辈懂得分寸。”
侯爷夫人满意地颔首:“今日多亏有你在,否则此事还真不知道究竟如何收场。”
冷南弦温润一笑:“这是我们医者的本分。如此,晚辈就不打扰了。”
侯爷府人点点头:“被你看了笑话了,多亏不是外人。惊云,帮母亲送冷神医。”
喻惊云领命,两人道别老太君,便一同出了院子。
照旧,两顶轿子就等在院子门口。粗壮的婆子们垂手恭候。
喻惊云转身望着安生,无奈地摇摇头:“你应该不是一直都这样喜欢管闲事吧”
安生“呵呵”一笑,抬脸望着喻惊云,满面含笑:“这对于喻世子而言,是闲事吗”
喻惊云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事情。”
“一条性命,那是这位素素姑娘自己的,而不是任何人的所属物,更不应当掌控在谁的手里。所以无论是谁插手,都是应当,没有不应当。”
安生依旧是带着笑,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喻惊云却是察觉到了清冷的疏离。
她眸子里一直闪烁着的小太阳熄灭了。
安生扭过脸,对冷南弦道:“师父,我们走。”
喻惊云上前一步,挺拔的身影笼罩住了她。
安生抬脸,望着他微微一勾唇:“请问喻世子还有什么指教么”
喻惊云张张嘴,却是欲言又止,将话咽了下去。
“没有。”
安生径直绕过他,上了软轿,理也不理他。
“不识好歹!”
喻惊云突然就发起怒火来,一拂衣袖,轿帘猛然扬起,就像是有狂风席卷而过。
安生猝不及防,慌忙抬起衣袖遮脸。
冷南弦还未上轿,同样是大吃一惊,身子一闪,挡在了喻惊云与安生之间。
“喻世子,若是有什么怒火尽管冲着我冷南弦来!”
喻惊云望着冷南弦一声冷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与你何干多管闲事!”
言罢愤愤地拂袖而去。
昂首阔步,脚下匆匆,伟岸的背景里依旧蕴藏着澎湃的怒气。
安生知道喻惊云向来是脾气暴躁,但是没想到竟然这般喜怒无常,简直就是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师父。”她有些手足无措。
冷南弦望着喻惊云的背景,一直眸光闪烁,略有所思。看一眼安生,抿抿唇,淡然安慰道:“没事,我们回去。”
言罢径直转身上轿,吩咐轿夫:“走。”
两抬轿子稳稳当当地抬起来,直接出了后宅。
安生心里仍旧是有些忿忿不平的,她对于喻惊云印象不算是很坏,而且正在慢慢变好。但是今日喻惊云的表现,令她极是失望,觉得心情很糟糕。
她无法理解,一个男人如此漠视自己妹妹的性命,还这般轻描淡写,甚至是带着责备的语气来谴责自己。
一直到上了府外的马车,她仍旧满身火气蒸腾,小脸气得通红。
冷南弦望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好像很生气”
安生仰起脸:“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师父,我一直以为喻惊云他不同于那些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他是有良知与同情心的。”
冷南弦一直默默地听着她发泄满腹牢骚,等到她终于安静下来,双目灼灼地盯着她,问道:“你很在乎对于喻惊云的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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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姐妹相见
安生开始辨识药庐里的各种药材。
帮千舟晾晒草药时,也会向着他虚心请教每一样草药的功效,以及用法。
药庐里不乏各种珍贵草药,关键时刻可以续命吊气的宝贝。比照百草药典,安生时常咋舌不已,也惊叹冷南弦时常毫不吝啬地施药,每月要花费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想及此处,便心疼地抽搐,暗道一声败家。
而日常买菜等吃穿用度,她也自觉地勒紧了腰带,替冷南弦节俭起来,时常说教大手大脚的安生。
冯嫂只在一旁捂着嘴笑看热闹。冷南弦无奈地摇头,眸子里带着盈盈笑意。
门外有马铃声由远及近,千舟踮起脚尖看:“好像是冲着药庐来的。”
安生手边有刚剥的橘子皮,顺手晾在药架上,日后当做陈皮炖肉的时候做香料。
看千舟抻着脖子老长,就像一只斗鸡一般,玩心顿起,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把手里陈皮一捏,里面的汁水立即就溅进了千舟的眼睛里。
千舟眼睛蛰得生疼,“吱哇”叫着去追安生,安生躲在冯嫂身后,嬉笑着躲闪,笑得气喘吁吁。
外间那马车果真是停在了药庐跟前,安生指使千舟:“还不过去开门问问是哪里来的客人,就不怕被师父怪责”
千舟揉揉眼睛,恢复一本正经:“暂时就饶过你,一会儿再算账。”
他走到院门前,打开院门,还没有开口问话,安生已经雀跃着扑过来,一把推开他,欢快地喊了一声:“姐姐!”
站在门口的,正是夏安然。
身后的马车里,跳下来孟经纶与关鹤天,冲着安生微微一笑。
安生上前,一把就把安然抱住了,又笑又跳:“姐姐,安生快要想死你了。”
安然被她转得头晕眼花:“慢些慢些。”
安生这才消停下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安然扭头看一眼关鹤天:“这不是鹤天跑去孟府,说在街上见到你了,姐姐就想过来看看你。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你在里面闹腾得热闹。”
关鹤天冲着安生眨眨眼睛。安生冲着他呲牙一笑:“谢过关大哥了。”
丫头青橘从车上下来,抱着一堆的礼品,也是满脸欢喜。其实相比较起安然,她与安生更比较亲近投缘一些。她性子也有点跳脱,安然太过于稳重,总会觉得束缚。
孟经纶问安生:“请问冷神医在哪里我们去拜谢冷神医。”
安生感激地笑笑:“孟大哥有心了,谢谢孟大哥。”
千舟上前冲着孟经纶一拱手:“公子请随小的来,我家公子正在内堂。”
孟经纶对安然道:“我与表弟前去拜谢冷神医关照安生,你们两人自己说话就是。”
安然轻轻点头,脸上难以压抑的幸福,溢于眉眼之间。
安生心中大慰,将安然拉至石桌边坐下,青橘将礼品交给千舟,然后立即跑回来,站在安生身后,听姐妹二人说体己话。
“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薛氏与夏紫芜有没有难为你听说父亲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能回京,你自己一个人,四面楚歌,千万要小心。”
安生将脸凑过去:“姐姐,你看看我如今有什么不一样么”
安然端详半晌:“好像是瘦了。”
身后的青橘“噗嗤”一笑:“二小姐分明是圆润了不少。”
“就是呢,”安生撅起嘴:“去岁的衣服今年穿起来都好紧,我分明就是胖了。每日里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脸都圆成什么样子了”
安然伸出手,捏捏她脸上的婴儿肥:“总是不由自主地觉得你是受了委屈的。”
安生招呼青橘:“青橘,你也坐下,我给你们讲几件大快人心的趣事听听。”
青橘紧挨着她坐下,迫不及待地连声催促。
安生当即将薛氏等人偷食被老夫人捉个正着,以及这些时日里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与安然和青橘唾沫横飞地讲了。
两人一会儿笑得花枝乱颤,一会儿又提心吊胆,情不自禁地为安生捏着一把汗。
安生讲得眉飞色舞,将薛氏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狼狈样子描述得绘声绘色,青橘连呼“解气”,而安然听着听着,竟然泪盈于眶,纷落如雨。
安生这可慌了手脚:“阿姐,好生生的,怎么哭起来了”
安然哽咽着捉了安生的手:“就知道,你自己留在府里,爹爹又不在,你定然是受天大的委屈,也没有人帮衬。我一直提心吊胆,没想到,薛氏她竟然这样狠毒,会将你卖给一个阉人!”
安生微蹙了眉头,正色道:“我不瞒姐姐,将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情全都据实相告,不是让姐姐担心的,就是想告诉你,应付薛氏母女,妹妹绰绰有余,姐姐在孟家不必担心。”
“黄蜂尖,蝎子尾,天下最毒妇人心,果真一点不假!安生妹妹好样的,有勇有谋,就是心肠太软。若是换做小爷我,直接当场就将她捆了卖给那阉人了,还容她以后放肆”
安生惊诧地回头,关鹤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三人身后不远处,应当是将适才她的话全都听了进去。三人聚精会神,竟然全都没有发觉。
“关大哥,你不是在跟我师父说话么”这些事情全都被他听了去,安生觉得极是尴尬。
“你师父与我表兄说话全都文绉绉的,我一个大老粗,听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打秋风
青橘不过是略一思忖,便毫不隐瞒,如实娓娓道来:“是这样的,中秋节以前,钱氏跑去府里找大小姐,大小姐蛮高兴的,端茶递水,嘘寒问暖,当成个娘家人敬着。然后钱氏就开门见山问小姐府里的下人们用不用做秋裳,府里用不用添置新的被褥铺盖
小姐立即就明白了舅夫人的心思,这府里中馈一直都是老夫人在掌着,小姐是说不上话的。再而言之,府里因为办喜事,新添置的全新绫罗绸缎做的铺盖,仆人也有全新秋裳,所以就婉拒了。
然后舅夫人就阴阳怪气地说起当初这桩婚事,她是怎么帮着撮合,跑断了腿,搭上了许多的心思。若非有她,这桩婚事是成不得的。
后来念得小姐实在无奈,就应下了,厚着脸皮到老夫人跟前去说,讨人情。
府里左右也不差这点银钱,老夫人卖了小姐情面,多少就添置了一点,照顾舅夫人的生意。
结果,那些布匹拿过来,差人费心裁剪做成了下人衣裳,一下水,全都皱皱巴巴,缩成一团不说,还掉颜色,染得到处都是,就跟抹布差不许多。
小姐落了脸面,跑去舅爷绸缎庄里,私下询问舅夫人。才知道是她贪图便宜,从私人贩子那里进了一批布,结果被顾客们纷纷找到店里要求退货。她害怕砸了店里招牌,又不想砸在手里边,赔了本钱,就寻到小姐,翻了一倍价钱卖给了府上。
小姐生气地质问她,她非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理直气壮,说小姐如今发达了,不应该忘恩负义,斤斤计较,都不知道帮衬自家人一把,还将小姐说得一无是处。
小姐无奈地回到府里,老夫人那里又没法交代,就从嫁妆里拿出银两,贴补着给了老夫人,说是舅夫人也是被不良布贩蒙蔽了,并不知情,将银两如数退还了。
孟家不差这点银两,但是却让小姐在孟家可是丢尽了脸面,就连下人们私下里都议论纷纷,静娴小姐更是得理不饶人,经常挂在嘴边上贬低夏家,小姐也只能忍气吞声。”
“简直岂有此理,舅母这是利欲熏心,怎么坑害起自家人来了!”安生顿时有些义愤填膺。
“这还不算!”
“还不算难不成还要得寸进尺作什么妖”
青橘同样也是忿忿不平:“这件事情就已经让大小姐在孟家抬不起头来。结果舅夫人一点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还经常跑到府上来,带着表小姐,蹭吃蹭喝打秋风,尽沾些小便宜,令大小姐在老夫人和静娴小姐跟前没了脸面。
前日,又登门狮子大开口,说是舅爷府上二表少爷要成亲,店铺后院地方寒酸,需要另起院子。但是又手头拮据,拿不出银钱。找我家小姐,让她给贴补一些。”
“凭什么!”安生顿时就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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