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就在王深海面前不远的地方,就有两位神剑门的弟子开始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剑锋交错的瞬间,雷电的光芒照亮了王深海的脸,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更像是一头青面獠牙的厉鬼。王深海麻木地看着眼前堪称精彩的决斗,只感觉那一股名为孤立无援的蚀骨寒意越来越重,最后几乎变成一股雪山般的重压。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冷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悔恨毒青了肠子,为什么被恐惧扼住了咽喉,为什么被绝望灌满了胃囊。他此时此刻已经彻底孑然一身了。他的同门,他的兄弟,此时此刻已经背叛了他,甚至他曾经视为依靠的方天航,也已经靠不住了。神剑门中,真正感到众叛亲离的不是方天航那个永远自我感觉良好的官迷,而是个头矮小,心思缜密的王深海。他知道自己此时已经举目皆敌,曾经一切可以用来依靠的东西,此时都变成了锐利的刀锋,正毫不犹豫地向他刺来。
“万师兄,若是你能在……”王深海低声呢喃着,然后崩溃一样地跪倒在地,像个愁春的少女一样嘤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姿势看得杜传昌胃里一片翻腾,赶紧移开了视线。王深海的泪水之中含着太多的无助太多的悔恨,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背叛了万剑心,背叛了自己心目中最完美最值得崇拜的大哥之后没多久,那些崇拜着信任着自己的师弟们,就毫不犹豫地,内心之中没有丁点挣扎地背叛了自己。
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
跪倒在地的王深海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边已经竖起一圈儿紫红色的光幕,将他和其他人隔离开来了。也许对于紫风散人来说,失去战斗意志的人,也算是失败者吧。
血斗,就在方天航倒下之后,仿佛爆炸一样在所有还能继续行动的修士中展开了。杜传昌,梁云广,祸忌,甚至真武,甚至于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魔道小修士们,都目标明确地主动出击,与血战之中越战越勇,且战且进。阴寒的毒手功,腐朽的鬼元掌,风暴般迅猛的连环斩,以及锁链缠身,飞锤砸脑,利剑穿心,种种能够最快速度收割人命的招式纷纷亮相。刀剑相交之时
第三百二十六章 蛰伏并开小差的法师
他的气海之中,魔法力已经充盈到了不能继续吸收元素的地步。她又开始利用元素转化来恢复精神力,当精神力充盈饱满之时,他甚至开始用元素冲刷经脉,将微量的元素悄悄沉积到肌肉骨骼之中,恢复着对于法师来说不太用得到的体力,也同时极其缓慢地强化着他自己的身体。被人在为了那唯一的名额打生打死的时候,他趴在地上暗中积蓄着能量,准备着自己手中的底牌,如同一条躲藏在暗处的眼镜王蛇一样收紧了全身的肌肉,等待着一击毙命的试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隐藏在暗处的法师比起刺客更加危险,因为他们杀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潜伏在目标身旁。
短短十几分钟,银尘就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可是此时胜负依然没有分出来,修士们,尤其是那些声名不显的普通修士们还在血肉横飞地厮杀着,雷光鬼魂金光毒雾风暴在武器相交的瞬间爆闪着,利刃的反光闪耀着,狂风随着肢体的动作呼啸着,一切都在血狱中交织成一道道色彩阴暗驳杂的彩虹。
银尘依旧一动不动,耐心地等待着这场毫无意义的捉对厮杀的结果。他不急躁,只是十分地无聊,长时间保持着一个脸先着地的倒霉姿势可不是一向轻松的活计,他已经感觉到手脚发麻了。
他不敢动,他十分担心那“高高在上”的紫风散人会觉察到他的异常。万般无聊之下他只能尝试着转移注意力,而眼前最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地方,就是气海中的法术位了。
气海之中,石化魔法的法术位呈现出空心的状态。银尘分出极少量的精神力,慢慢分析着这个法术剩余的符文,评估着这个残缺法术的威力。“世上没有无用的魔法,只有无能的法师”这一信条此时被他向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不放,强迫自己不去想将这个残破法术位毁灭了回收灵魂本源。几次经历大规模的法术位崩溃的银尘法师,对于斩断“灵犀”时那股纯粹精神层面的痛苦已经感到由衷的恐惧,他再也不想经历那如同永诀般的痛苦,他更不想在在某一天某个场合下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毁灭的某个法术位,然后被懊悔的情绪灌满脑子。
“哪怕完全无用呢,也不再毁灭它了。这些法术位,都是我用灵魂和意志还有知识凝结出来的【作品】啊。”银尘这样想着,将最后一个符文分析完毕。
“未命名的石化魔法,单体攻击,瞬间生效,没有破防能力,对于失去保护的生物体,甚至是元素生物体施加不可逆转的石化效果。相当于死亡凝视或者灵魂升天这类的黑魔法,黑暗属性……等等,施法时会产生一道绿色的光束光束无所谓,可为什么一定是绿色的呢”法术位和法师之间的“灵犀”就仿佛法术位自身的说明文档一样,将这个法术的一切特性都呈现出来。越是复杂庞大的法术位,“灵犀”就越高级。像魔哭冥斩拳,天地裂神拳,弑神灭罗仙曲这样的顶级法术位,其“灵犀”之中,甚至加载了具备一定自主意识的“神意传承”银尘通过“灵犀”很容易地就了解到这个无名的“残缺法术”的一切特性,也让他突然间十分恶趣味地想起了在进入秘境之前,曾经在卡诺尼克尔终端中看过的小说。
“那些拿着棍子释放魔法的所谓巫师,似乎被那绿光一照就死了”银尘回忆着小说里的情节:“对了,好像就叫做‘阿瓦达卡拉那’……”他正想着,气海之中突然放出一团七彩色的光芒,那是神圣契约之光,是法师为一个法术位最后指定了施展咒语时,法术位做出的回应。
“……看来以后混不下去了改行做伏地魔也不错……”银尘的脑仁里奔腾过三百只草泥马,他想起来那些被称为“食死徒”的家伙们似乎有个骷髅吃蛇的徽章……和毒龙教的骷髅吃蒿草的徽章有点儿像,这让他觉得不舒服。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这种事情,阿瓦达就阿瓦达吧,他要操心的法术位只怕还不止这一个。
气海的最下方,六龙御驾,幻龙真罡和末日审判的部分符文被杂乱地拼合在一起,凝固成了一个银尘从来没有见过的法术位,也就是说他在无意之间合成了一个全新的魔法。这个魔法以末日审判为底,似乎是从地面上喷出许多条火龙的一种法术,需要特定的施法咒语和施法动作结合起来才能释放,至于威力和范围简直和崩铳破天万神雷剑一样可怕。
“地裂爆炎冲。”银尘马上对这个法术进行了最后的完善,新的极具威力的火焰魔法诞生了,银尘不在乎这个法术在他接下来的战斗中能起到什么效果,他只在乎这个火焰魔法拥有至少和末日审判等同的威力。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银尘又打起了魔法武器的主意,他偷偷地展开奥术空间,将终端放回去,从里面拿出了那2把夺命艳阳,他身体不动,用精神力在那把斧头上刻下六龙御驾和真阳陨落两个法术模型,又把它们放回奥术空间。六龙御驾和真阳陨落这两个法术位已经永远地毁灭在气海,法术符文甚至被其他法术位吸收了,他再也不能直接施展它们了。因此找一件魔法武器进行特殊附魔,成了他再现这两个魔法的唯一途径。
法师的每一个法术位都是他心血的结晶,每一个法术位的法术模型都是法师辛苦计算出来的结果,都是宝贵的知识财富,绝不可以轻易丢弃。纵然法术位已经毁灭,法师们也常常会通过特殊附魔的方式将其再现。银尘的附魔水平虽然无限趋近于零,但是对于直接将已知的法术模型附着在魔法武器上的特殊附魔,他还是能够侥幸成功的。
在这之后,他又开始调试起其他的法术位,将万神雷剑的施展时间进一步缩短,将卍禁大封的威力和范围提升,将仙曲的卍解形态完全调整成千岛伏绝斩空裂刃的样子……银尘就这样死尸一样地趴在地上,折腾着自己的魔法,同时继续不遗余力地提高自身的魔法力,为随时可能爆发的最终大战积极准备着。
在他周围,修士们经过二十分钟的厮杀,已经淘汰了大部分人。
真武最终也没有能够用铁球打中魏务良,被这个合道境界的大高手一爪子怕晕了搁在地上,杀死前任祸忌之后,魏务良的战斗风格一改平时的阴狠毒辣,变得温柔了许多,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杀人了。
杜传昌还是老样子,一套《暴突朱毒手》就能打得其他修士哭爹喊娘,狼奔冢突,甚至不乏一见到他走过来就直接下跪认输的。
第三百二十七章 梁云广之死
鲜血如同泉水般泊泊地流下来,在地上淋出一条刺目的痕迹。杜传昌大量失血,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此时他隐隐约约地看到冯烈山似乎正将什么长又直的东西缩进袖子里,然后狞笑着朝他走来。
“敢偷袭本座……”杜传昌虽然气得要命,也痛得快死了,却依然没有骂出“卑鄙”二字,魔道中人,以偷袭为荣,以堂堂正正为耻,杜传昌自己都是一个喜欢偷袭的魔道人士,他哪里会认为冯烈山的做法卑鄙呢被冯烈山暗算,只能说他技不如人,学艺不精,又如何怪得了别人此刻的杜传昌心里琢磨着的,更多的是如何反败为胜,用偷袭暗算的方法给自己翻盘,又哪里会从所谓道义的制高点上去批判手段确实下作的冯烈山
“后半句就是跟本尊不死不休”冯烈山一边靠近,一边抢先将杜传昌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他的语气里满是轻蔑,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杜传昌的脸色更加难看的几分:“那么本尊直接让你去死好了,省得日后找本尊的麻烦。”他说着,两只袖子猛然挥舞起来,直接用所谓的内家重手法打出两条紫黑色的魔影。
杜传昌没有躲,他知道自己躲不开,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突然从衣襟里抽出那把无定风波,用手握着其中一端,仿佛棍子一样地横扫过去。
空气中升腾起一股湿漉漉的寒意,杜传昌将杀道的奥义发挥到最大,豁尽全力地一击横扫,不仅成功地将手中的下品玄器折成了好几段,也成功将冯烈山发出的那两条蛟龙般的黑影挡了开去,总算没有被它们直接刺穿胸膛。
空气中传来一声重物相撞的沉闷巨响。透明的风压四散开来,吹着杜传昌向后退去。他再次后退了5米,然后豁尽一切地展开了一个聚元式,以最大速度恢复着受到重创的身体。他吞下去的那一粒药丸此时才真正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一缕缕磅礴的药力涌进他的经脉,血管甚至是神经,让他在聚元式的帮助下迅速恢复。在冯烈山继续出招之前,他终于恢复了行动力和战斗力,尽管此时他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离他最佳的状态相去甚远。
冯烈山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在他眼里杜传昌不过是一只有点背景有点手段的蝼蚁而已。一位分神期高手不会惧怕一位入体期的菜鸟的,哪怕这只菜鸟手里掌握着致命的毒素,哪怕这只菜鸟侥幸窥探到了“道”的些许妙谛,也依然无法撼动他冯烈山作为分神期高手的绝对优势。冯烈山仿佛羞辱杜传昌一样,慢慢地将他手中的武器一段一段缩回袖子里,每一个动作都让杜传昌看清楚,看明白,知道那是一对最为克制拳斗士的武器。
那不是银尘的霸铳黑天刚神绝炮,也不是紫风散人的软鞭,那是两支紫黑色的,木病可以伸缩的短枪,每一支短枪都长1.45米,紫黑色霜寒冷铁打造的枪头,紫黑色特种黑胡桃木做成的套管一样一节一节的枪杆。通体散发着紫黑色的鬼系真元特有的混乱气息。那两杆短枪在冯烈山手中,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自动收回,自动弹出。收回时全长不超过20厘米,几乎只剩下两支枪头,伸出时便是两支短枪,虽然未必比大斧长刀的攻击距离远,却一定比任何拳斗士的手臂加上拳刺长,完全可以在拳斗士还没有碰到冯烈山的时候,就一枪戳中他的要害。
长枪也好,短枪也罢,甚至于加布罗依尔的手枪,机枪,加德林枪,都是拳斗士最为痛恨的武器。
杜传昌看清了冯烈山手里的武器,眼神稍微有点游移,但是马上又坚定下来,墨绿色的眼眸之中散发出一丝丝决绝狠辣的神色,与此同时下意识后退的脚步也陡然停顿。
“玄器级别的长枪么……”杜传昌自语道,声音很轻,都没有让冯烈山顶到丝毫。墨绿色的双眼始终死死盯着冯烈山的双手,失去了拳刺的一双肉掌隐没在墨绿色的袖子之中,如同逃避现实的仓鼠。他和分神期的高手对峙着,再也没有任何后退的意思。领悟了杀道的杜传昌已经今非昔比,心志坚定得如同磐石,他不会因为一位分神高手挡在前面就放弃了挣扎求存的努力,甚至于魏务良或者紫风散人那样的合道高手,都无法让杜传昌不战而降。
哪怕不敌,杜传昌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杀伤对方,他此时的心态,像极了一头狼。
“影夜……鬼狼突。”杜传昌轻轻吐出这么五个字,他的身影化成一道墨绿色的流岚,他的罡风化成一头三米高的漆黑巨狼的幻影,他的指爪幻化成巨狼的利爪和獠牙,他的身后甚至出现一道神秘的图腾状的虚幻光影。
他的速度如同飞扑的饿狼,他的气劲如同万物凋零的秋天,萧瑟又寒冷。他这一击集合全部的精神与意志的毒手功,刚一出手就让十米范围内的一小片天地变色。
血狱似乎不再是血狱,一股突兀的湿冷的风压狠狠撞击在冯烈山的护体罡风之上,杜传昌的毒手功千变万化,纷繁复杂的手影完整地幻化出一头巨狼的幻象,每一次出击都如同饿狼的爪撕抑或咬合,剧毒的罡风之中也充满了浪的狂野与阴狠。
冯烈山两袖之中罡风鼓荡,恶鬼的虚影在背后浮现,透明的罡风推动着紫黑的枪头,暴雨般刺入虚幻的狼影中。这一刻,他几乎化身为一颗盛开的海蜇,无边枪影几乎变成了海蜇那数不清的毒刺丝,网罗一样包裹住了虚幻的狼影。
狼影变形了。一道道真实存在的鲜血从虚影中飚射出来。紧接着狼影溃散,墨绿色的身影一边向左横移一边继抢攻,用《影夜鬼狼突》这招上百式的毒手功死死压迫住冯烈山的枪法,好悬没有让分神期的魔威阁长老随意发挥,冷不防地在自己身上开出一串冒血的窟窿。另一边的冯烈山也不会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一个小辈狂轰滥炸。他脚步方正森严地四处移动,居然硬生生在杜传昌的攻击中走出一套奇诡的步法,鬼影绰绰,身形漂浮,刺出的长枪却是抢枪夺命,渐渐有了反将杜传昌压制住的势头。
两人四处游斗,都在横移中躲闪对方的招式,同时还要指挥着罡风攻向对方的要害,弄得两人几次交错而过,又抢着回过身来继续缠斗。冯烈山漆黑色的身影慢慢地变得从容不迫,修长的身影于赤红的血狱中更显出一股
第三百二十八章 euthanasia
瓷器破碎的声音惊醒了走神的冯烈山,他赶紧将短枪抽回,一点也不顾梁云广的尸身因为他野蛮的动作而四分五裂,残破不堪,可是就在他将短枪收回袖口的一瞬间,他感到左腿一麻,紧接着身体与灵魂一起被剧痛掩埋。
他直挺挺地倒下来,像一棵倒下的树。
梁云广陪着他一起倒下,两人甚至一起落地了,只不过一个正在死,另一个已经死了。
唯一还站着的人,就是仍然向前伸着手掌的杜传昌,他的右手上鲜血淋漓,甚至还沾着几块碎瓷片。刚刚那一秒,他捏碎的瓷瓶,然后将毒液混合着瓷瓶的碎片一起打出去,用的是很一般的暗器手法,可是他巧妙地用了梁云广的尸身作为遮掩,没让冯烈山看到他的动作,因此堂堂分神期的长老,居然也倒在了这么一招稀松平常的暗器手法之下。
杜传昌依然伸着手,僵硬地杵在原地,似乎想要握住虚空中的什么东西。他的喘息和咳嗽越发剧烈起来,没有得胜归来的喜悦,只有大难不死的后怕。
“本仙没有容许尔杀人啊!”紫风散人威严的声音从高空传来,惊醒了杜传昌,他迅速抬头看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宽大身影,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变戏法一样摸出了另外一只白色的瓷瓶,他将瓷瓶里的东西倒出一小半来,混合着他的罡风撒到冯烈山身上,然后仿佛躲避什么史前巨兽一样拖着重伤的身体逃开了。
“本尊饶不了你!”冯烈山在血色光柱降临的前一秒大吼道,从他嘴里喷出的血沫子飞溅出一尺高度,可是他怎么喊都没有用,因为那象征失败者的光柱,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降落在他的身上。
杜传昌低沉地冷笑两声,躲得远远地。一边展开聚元式疗伤,一边观赏着一场实力悬殊的快速对决。
杜传昌的视野里,两道银亮色的刀芒旋转成死亡的暴风。
魔枪门掌门王深寒倒下了,他手上的长枪被硬生生斩断成三四十段。身上也布满了长短不一的伤口。拔刀门的结炫铃也倒下了,她还没有来得及秀上一把作为得意技巧的《拔刀术》,就被四道闪亮的刀芒砍断了手脚筋脉,恍若一只被喷了药的甲虫一样软倒在地,无力地蠕动着。魔界门的副门主也倒下了,他被开了膛,痛苦地翻滚着想把自己的肠子找回来,却徒劳无功。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倒下了,倒在那一阵风也似的刀气之中。一个人,每个人,所有人,一切人,只要是出现在那位青年前面并且挡住了他的路线的【人】,他都毫不犹豫地一刀砍去,但凡有人反抗或者闪躲腾挪,让他一刀未中,那么他必然连上一套华丽狂暴的刀法。
“燕返!”干瘪的嘴唇蠕动着摆出这样的口型,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被称为祸忌的青年挥出一刀,白银色的刀光切开了空气,带着一股真空般的可怕吸力与撕扯力斩向面前的男子,身形矮胖,容貌丑陋并且带着一种类似东洋口音的性格猥琐又自大无比的那字猛然间回过身来,间不容发地劈出一击重重的破空掌。他的掌心里蕴含着风雷,和祸忌身上那股阴暗的力量正好相互克制,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撞车一样的声音。气劲四射,罡风破碎,两人的攻击都被对方的罡风挡住了,谁也没能伤到对方。
矮胖的丑男子身形一阵摇晃,极其狼狈地向后退了许多步,而俊朗的青年仅仅是停住了身形不再前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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