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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魔法师此时能深刻感受到,这个女子心里没有丝毫的敌意,她那一双桃红色的剪水秀瞳中折射出来的光亮中,混合着爱,和野心。

    银尘此时真正感觉到了惊奇,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在真的可能对自己有些情意,然而他的神色依然冷峻而坚定,此生认定的唯一,那就是永世的不离不弃。

    “可我并不需要女奴。”

    “少爷总是需要李梦诗和紫鹃的。”

    “可我已经有了李梦诗和紫鹃了,何况,紫鹃主要跟在小绚儿身边,很少过问我的事情。”银尘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看不上面试者的雇主,忍了几忍总算没有冲口而出那句“对不起名额满了”,说实在的,银尘其实看不上这个美艳的女子,她美则美矣,却徒有其表,银尘没在她身上发现能够吸引自己的潜质。

    “奴家能做得比李梦诗更好,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李梦诗姑娘出身解语宗,一辈子沉浮于烟波柳巷子,未必见识过钟鸣鼎食之家的豪华,紫鹃虽然自小在在崇王府,却并未识得几个字。奴家自小在王家侯门做着千金小姐,后来到了崇王府中,也是所有姑娘里排行首位的。奴家度过四书五经,也会做些圣贤文章,女红也声精通,至少比起少爷在外面混买的奴婢要好些了。奴家知道,少爷这样有才华的人,自然是要飞黄腾达的,可如今天下接近一统,无论南北两个帝国还是什么公国,王国都是文人当权的,少爷想要步步高升,还是需要做那锦绣文章,高中了殿试状元才是,奴家……在这方面可以帮助少爷一二,比起林妹妹只知道诗词散文,或者李梦诗只会风流小曲儿,要好得多了。日后少爷若是出门,步障随从,调度下人之类的,这些奴家都能安排的很好,崇王府未倒的时候,奴家曾经帮衬着王夫人李夫人管理整个园子,阖府上下都夸赞着呢。少爷如今的家业也慢慢起来了,日后佣人必不嫌多,奴家既然有机会以身相报,又何必去舍近求远”

    女子抓住机会,如同古代的毛遂自荐一样将自己推销到了魔法师的面前,而魔法师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打断她的话,等她说完,魔法师沉默了一两秒,才道:“你……其实对我还心存一些幻想吧”

    他的声音直指王雨柔的内心,娴静美艳的女子娇躯微颤,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用尽量平静淡然的,带着小小期许的声调回答:“少爷……难道觉得不好么奴家……其实还有别样的妙处呢!”

    粉红色的波动稍微活泛地荡漾起来,王雨柔莲步轻移,如同一只优雅的猫,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银尘面前,而魔法师根本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示。银尘静静看着王雨柔在薄纱下面若隐若现的娇躯,看着她微微张开双臂,大胆地抱住自己,在那肌肤接触的一瞬间,银尘真的感觉到一股冲动,一股想要将这衣服柔软丰盈的娇躯按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然而他没有动,因为他很清楚,他心里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一点点能称得上感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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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〇四章. 机会从来不曾有过
    “科举的力量来源于朝廷,而时代的力量带源于时代本身。当时代变革之时,任何圣贤的教化,朝廷的规矩,官场的蝇营狗苟都是虚妄的,唯有力量与科学真实不虚。你所谓的平步青云,不过是玩玩文字游戏,破解一些截搭题而已,这些,又如何能挡住建州奴儿的铁骑呢唯有真正的战车重炮,才能将我等失去的国土收复,而非依靠文臣的檄文,秀才的谩骂就能解决问题的,可这些,你,难道也了解一二么”

    王雨柔呆住了,她此时才明白过来,眼前的少年,真的和赵玉衡完全不同,他根本不需要去才加科举啊!

    王雨柔能在崇王府里混得风生水起,深得王夫人喜爱,就是因为她敢于也善于去劝赵玉衡上进,哪怕被赵玉衡嫌弃,讨厌,骂得狗血淋头,她也不恼,依然好言相劝,这是她最得意的地方,也是最强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真的能辅助一位有上进心的丈夫飞黄腾达,因此,当她看到银尘这个翰林院的讲经之时,才会生出不顾一切的爱慕与,她原以为,银尘是翰林换的讲经,那必然满腹经纶……

    然而很可惜,银尘可能连平仄都掌握不好,他满腹经纶,是现代文明中,早已褪去了一切华丽的辞藻,一切虚无的文字游戏,朴实而切中要害的实战经验,这些经验,是人类经过大灭绝之后,用了十万年总结出来的经验,而不是那些腐儒们“代圣贤立言”,凭空想象出来的治国之道。

    银尘要经营的并非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而是一个文明体系,从根本上说,他就比王雨柔高出几个维度,他们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银尘理想中的妻子,并不是自己的助手,自己的合伙人,而是一个专注于生活情调的,柔软可口的小萝莉而已,他不需要妻子为他承担什么,因为他要走的道,只允许他一人孤独前行。

    王雨柔这时才感觉到梦想离她是多么的遥远。明明最合适的人就在眼前,可她无论如何努力也够不着,看着面前的男孩英俊挺拔的身影,年轻的女子只觉得这身影离自己是这样近,又是那样远。王雨柔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银尘拒绝她的理由,其实根本不是他说的这些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她在对待林绚尘的时候,表现出了太多的实例与无情。

    无情而势利的人,无法走进银尘的圈子。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银尘说着,只一挥手就从指尖迸射出两道光束,奥术的紫光和蓝色的冰光,两道光束交叉着射入王雨柔的身体,却没让她感觉到任何不适。“这道光会标记你所在的位置,防止你拿着黑零的身份去威胁谁,记住,这世界上真正有权使用傀儡,使用黑零这个身份的只有我银尘。”银尘说完,圣光和水波在手掌心里旋转着汇聚起来,合成时空,他随手一挥,王雨柔就毫无反抗能力地消失在房间里。

    银尘不会告诉王雨柔,他刚刚施展的诅咒魔法,真正的效果是删除王雨柔的一段记忆,在未来的几天内,王雨柔会逐渐忘记关于傀儡宗的一切。黑零的身份,有时候还是很必要的。

    房间的门开了,林绚尘走进来:“你真打算赶她们走”她的语气中带着很淡很淡的一点点不舍。

    “没错,赶她们走,她们曾经仗势欺压过你,我没有直接杀了她们三个就很宽容了这世上没有谁能那么作践我银尘的妻子而不付出代价的。”

    “不至于吧……她们怎么说都是我的姐妹……”

    “我觉得你不需要这样的姐妹,紫鹃和龙倩儿这样的才是你真正的姐妹。这次营救,有些人我是不打算去救的,我不想花冤枉钱弄来几个时时刻刻还算计着你我二人的家伙。”

    “王雨柔应该不会……”

    “她会。”

    林绚尘不吭声了,有点不甘心地嘟起小嘴,她知道,至少模模糊糊知道,就算银尘救了她,她依然希望能将自己踩下去,依然希望能像对付敌人一样对付自己。她知道那是王雨柔心中的嫉妒,从她们在崇王府里第一次会面的时候就开始的嫉妒,王雨柔自诩王府姐妹中的第一,世子少福晋的备选人中的第一,理应受到阖府上下第一的宠爱,而不是屈居于自己这个“病秧子”之下,老太太和舅父极端的宠爱,成了王雨柔眼里最大的不公,因此各种落井下石搬弄是非的手段层出不穷,直到王府已经破灭了的今天,可能依然如故。

    至于郭镶玉,那真的是跟着疯子扬土,完全彻底地成为王夫人的走狗,其实郭镶玉本身没什么威胁,因为她的谋略能力和见识实在有点……

    “不对!”林绚尘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想起王府中的那个马姨娘,也是没有见识和谋略的,却每次都能给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带来巨大的威胁,没有见识和谋略的人,一旦扔掉尊严撒泼起来,也是很难对付的。

    她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那么柳梦仪能留下来么她原先有孕在身,去年冬天狱中小产,也是非常可怜了的,夫君……”

    “如果李梦诗愿意接纳她,就让她陪李梦诗去,这个女孩不是太勇敢,但是也算很好了。”银尘说着,抬手使了个显示时间的魔法:“差不多时候到了,我们准备出发。”

    林绚尘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瓢泼大雨,不禁担心道:“这样的天,他们还……”

    “如果下雨就推迟,那么他们真的要推迟到了明年了。”银尘无奈地说:“天则变动,将来的雨水会越来越多。”

    林绚尘听了,只能扁扁嘴,和银尘一起小楼去。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晌午时分,从应天府建都以来,每逢这个时候,崇文门外几间‘洋馆’就会开门,从里面赶出许多人来,这些人无论男女俱都赤身露体,双手反剪,用铁丝缠着,脖子上套着一条官方特制的寒铁锁链,一串串穿起来,赶牲口一样地赶进栅栏门里发卖,每一根锁链上的人,都是一个价,不同的锁链价码不同,而且官方售卖,概不讲价,也不拍卖,谁看上了,付了钱,自有官人解开锁链,将那人推到买家面前,



第一千〇五章. 新奇玩具
    这时候,银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接着给她递来一件奇形怪状的玩具。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形状的怪东西入手很沉,而且摸上去像是兽皮和昆虫的甲壳相互缝合的质感,林绚尘回忆起来,第一次摸到着昆虫甲壳一样的质感时,银尘告诉她这叫塑料。

    她按照银尘教给的方式,将那怪物一样的东西凑到眼前,两只分开的大圆筒冲着洋馆的大门,那一瞬间,她几乎惊叫起来,因为她看到那相当于两个圆相割的双环形状的视野里,出现了身穿绿色皂衣的巨人。

    那身穿亮绿色的皂衣的,应该是狱卒之类的人,此时看上去头大如房屋,眼大如车轮,甚至脸上的痤疮,都有盘子那么大。那“巨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口屎黄色的牙齿,似乎在大声呵斥着什么,可是,林绚尘离他太远了,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听到。

    “你把放大倍数开太过了。”银尘握住林绚尘柔嫩冰冷的小手,教她转动一个旋钮。“好了好了。”巨当人也似的狱卒变化为正常人的大小时,林绚尘赶紧叫道,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丝兴奋。“围观是人的的天性。”银尘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说,怕伤了女孩的心呢。

    一副在工业时代可能并不昂贵的望远镜,就让林绚尘短暂地忘却了王府崩灭的痛。她举着那双筒望远镜,感觉自己仿佛一个透明的人,置身于洋馆的门口,可以仔仔细细地看这些狱卒们的准备,以及门里即将排队出来的几个婆子。林绚尘看了她们的脸一眼,有点失望,这些人都是王府只能够看护内院的仆人,没有什么价值,林绚尘甚至怀疑自己就是去救她们,她们也不太能够想起来要感谢她。她转动着望远镜,发现自己没法绕过大门看到里面更多的情形,便放下了银尘早就准备好的玩具,愣愣看着那雨中淌水的棚子发呆。

    狱卒们进进出出几个来回,就将一切准备好了,在一位头上顶着红色斗笠一样的帽子的狱卒的吆喝声中,赤身露体的女人先被赶了出来,如同不甘心地被赶入羊圈的绵羊,低着头,弓着身子,扭捏地迈步朝前,到了棚子里面,她们的脚踩在败草之上发出沙沙响声,而这声音陡然成为这片地区唯一的声音。

    雨忽然静默起来,而百姓们议论的声音也忽然消失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那些被迫走上一方方小矮凳的女人,仿佛许多鸭,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女人们在凳子上站着,难堪地红了脸,低着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她们的身体还算丰盈,并没有那些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囚徒那般的形销骨立,显然她们在临近被卖的这几天,结结实实地吃了几顿饱饭。

    雨似乎小了点,薄雾稍微散开,人群之中不再积攒着静默,发出一阵阵赞叹,起初的赞叹声只是几个点,接着便慢慢地连成片,最后堆叠成一道并不如何凶暴的波纹,快速扩散开去。

    百姓们惊讶于这些下等仆人们的美貌,尽管这些婆子中间有些人已经两鬓斑白,皱纹满脸,可是她们之中也有很年轻的媳妇儿,这些人身材姣好,五官清秀可人,长期在王府中的生活,也使得她们带上了一点点王府的气质,而这种气质,才是如今待价而沽的根本。

    “女人和女人并无区别,但是这气质,这做派,这眼光,这手巧,可就是天大的不同咯!”林绚尘听到不远处的百姓堆里传来这样的议论声,那似乎是另外一个年轻的书生的声音。

    “果然不愧是王府出来的,这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呀!”另外一道声音传来,听口气似乎是个练武的雄壮汉子。

    第一队女眷放出来的之后,官家并没有直接在栅栏前面的木桩子上挂上标价幡,而是放出了第二队女眷,林绚尘只看了这些人一眼,身体就猛然僵硬了。

    “王夫人”她失声叫道。

    没错,为首的那人,就是王夫人,身后跟着马姨娘,周姨娘,之后才是李夫人,而李夫人之后跟着王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却始终不见冯夫人的身影,林绚尘看到这一幕,不禁落下泪来,她以为冯夫人那样美妙柔弱的女人,可能扛不住牢房里的恶劣环境,早早瘐毙了。

    “大半年了,我都没有给她上一次香——不过早早离开着艰难的尘世,也好过在这里赤身露体地任人亵玩,也免了随后几年或者十几年悲惨的生活了。”林绚尘流着泪想着,却完全没法发现在拥挤的百姓中间,一位黑纱罩脸的黑衣女子正在想方设法往过挤。

    “别想太多,能救一个是一个。”银尘轻轻擦掉林绚尘脸上的泪珠,却听到林绚尘忽然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银发男孩的手在空中停住了,过了一秒,才继续将小女孩脸上晶莹柔美的泪珠裁掉。

    “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没什么,总之我不该——总之我不对就是了。”女孩最终也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林绚尘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在这里哭泣,没有资格去凭吊离散了的亲人,因为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一夜之间忽然就换了世界,一夜之间就忽然被迫和所有亲人永诀的男子。

    她知道,对自己的夫君而言,思乡,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剧毒。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几声铜锣的响声,颇有一点好戏开锣的味道。她赶忙抬头,看到皂衣狱卒们将价码幡分别挂起,同时在洋馆的正门前面铺上一条红红的毛毡,林绚尘和银尘一起,观察着棚子下面要发卖的崇王府家眷,发现少了很多人。

    “不会吧!”林绚尘脸色发白:“难道少了一多半”她在那些即将贩卖的女奴之中,找到了霓雯等等二三等的大丫鬟,却发现最最重要的人,如王云芳,赵月诗等人俱都不在。

    “估计剩下的人在里面,有专场的拍卖会,不说别的,光是王夫人弄来的那些竞争世子福晋的女孩,还有赵月诗,赵香兰,都没有在——”

    “咦!”林绚尘惊叫一声,打断了银尘的话,银尘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位似乎有点印象的女孩,这个女孩此时非常之凄惨,并没有从洋馆里面出来,而是直接被关在囚车里面,从崇文门内缓缓送出。

    她后面的一辆车上,关着王云芬,王云芬后面的,赫然就是崇王府里的一众男丁。

    领头的就是赵光冲,与他相邻的囚车里面跪着他的幕僚清客,再远处才是他的



第一千〇六章. 迟来的判决
    她就只能这样看着,看着舅父的身影从眼前经过,走完长街,消失在薄雾翻滚的视线的的尽头。她哭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哭出声来,她知道那是舅父留在她眼里最后的景象,她知道那是舅父对她十年养育之恩的最后总结。

    尽管舅父做主侵吞了她的家产,尽管舅父的正妻对她百般刁难,可是舅父本身对她的溺爱,对她的恩情,对她那如同父亲般的关怀,从来也不曾褪色上半分。望着舅父最后消失在眼前的那苍老而佝偻的背影,林绚尘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就是曾经那个高大如山的舅父的最终。

    她此时还不可能知道,这根本不是赵光冲的最终,只不过是这位崇王爷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而已。从平成元年三月十八的上午被押送过长长的崇文门大街开始算起,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年就此来临。他还有他的许多亲人都以为这就是他本人无可奈何的终末,然而苍天和某些不愿意放弃的人并不这么认为。

    赵光冲的最终,并非等来什么大赦天下的皇恩,或者平反昭雪的帝命,更不是皇权倾颓之后再一次的反攻倒算,他最终等来的,不过是侄女林绚尘的贿赂以及自己那个不孝儿子的偷盗,他最终的宿命,不过是在赵玉衡的陪伴下安度晚年,于那夜深人静之时,仰望星空,写下几行工整的绝句,慨叹自己的沉浮半生。他能够善终,可是他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嘲弄辱骂他的百姓们,大多数人并没有这样的运气,他此时落魄的几乎如同身死,并没有想到日后这些苛待他的狱卒,将官和其他什么的“大老爷”们,在生命的尽头会反过来羡慕他这个囚徒。

    他口口声声最不肖的儿子,日后成为他脱离苦海的救星,他和他的正配妻子一直没有看得上的一个待发修行的姑子,日后可以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到最终,人生如戏,世事如棋,此时被认为最落魄的终末,不过是黎明之前,最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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