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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宗主,长老大人们,还有姐妹们,我柳梦仪,对不起你们呀……”她低声抽泣了一声,赶紧掏出手绢将自己流出来的些许眼泪和鼻涕都擦干净了,好在她最近没有条件化妆了,也不担心弄花了脸。

    她朝前走,然后又折回来,再朝前走,又折回来,如此反反复复,内心里一片混乱狂暴的挣扎和犹豫。她此刻才终于明白,犹豫,这两个字,并不像旁人理解的那样软弱无能,慢悠悠,温吞吞,反而仿佛地震天灾一样狂暴,比最可怕的毒药还要剧痛难忍。她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一半儿朝前走,一半儿折回去。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几步之间,柳梦仪想出了无数个漏铜百出的方案,一会儿是给徐梦丽示警,可是那样不仅会将原本平静的解语宗搞乱,还完全没有办法对付躲在魔威阁身后的炽白芍药,一会儿是竭尽所能对付解语宗,当好她的叛徒卧底,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时常和自己斗嘴的韩高丽,时常照顾自己的姐妹们,时常给自己讲解许多名曲后面的精彩故事的徐梦丽惨死在魔威阁男人们的斧头之下,她就觉得浑身发冷,五脏六腑就像被人掏空一样。柳梦仪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难受过,以前,在《大道无情》的驱策下,她即便亲手杀死刚刚和自己欢好过的男人,都没有任何感觉,可现在,她连看着一向喜欢和她争风吃醋的韩高丽去死都做不到了。

    《大道无情》,千年文明之前就存在的神功,其实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更改的粗浅玩意,应该说,任何一次贸然修改神功,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柳梦仪的心乱了,眼看着就要陷入某种精神分裂症一样的混乱状态,却突然捂着小腹停了下来。

    “是女孩吧唉,命苦啊。”柳梦仪的眼神一下子清澈又坚定起来,仿佛世间所有一切情感都和她绝缘了,此时她的眼神,是一种真正的疯狂,不顾一切的疯狂。

    就在刚刚,就在她感觉自己要混乱得发狂的时候,她的小腹突然动了一下。

    是的,是小腹突然动了一下,联想到这么多天来她奉徐梦丽之命伺候崇王二世子赵玉衡,甚至因此彻底得罪了王雨柔,她就知道这一下代表着什么。

    她先静下心来,好好用元气在身体里面走了一圈,果然丹田之下一片晦涩,仿佛有一块肉不听她的使唤了,紧接着,她有闭着眼睛想了想这几天来的各种奇怪的不适感,那些不适感虽然轻微,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预兆。

    她的脸红了,她知道自己怀上了赵玉衡的孩子。

    她大概断定那是个丫头,因为她曾经听人说过,怀上男孩会呕吐,反应相当剧烈,而女孩就舒服许多。

    也就在那一瞬间,她仿佛被按下了某种开关,全部的身心都朝着一个特定的目标运转,她的脑子里几乎就在瞬息之间,便对着一个目标形成了一整套几乎天衣无缝的计划,远比她刚刚想出来的各种漏洞百出的想法精确缜密得多了。

    也就在此刻,她将和解语宗有关的一切都彻底抛弃,将一切所谓的同情,牵挂和不舍都彻底斩断,她不再管解语宗怎么死,甚至不会去想冷泉她们将来怎么死。

    她想到的,只有全力以赴地活下去,全力以赴地让赵玉衡接自己入崇王府,然后全力以赴地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活得好。

    这是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十五岁女孩的疯狂。

    这种疯狂,催生出这个世界上最高效率,最坚定不移,最无所不用其极的行动方案。

    “拼了!”原先的犹豫瞬间消失无踪,柳梦仪大踏步地朝着自己既定的目标奔去,她的目标就是解语宗驻地的副核心,赵玉衡的房间。

    “赵公子,奴家真心实意地爱着你呢。”柳梦仪一边快走,一边露出一个扭曲得如同我妻由乃般的笑容,如同颜艺。

    ……

    赵玉衡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呢

    说出来恐怕真的能贻笑大方了。

    自从赵凌云在地下黑河那里扔下他,一个人带队跑路,让他结结实实地领教了一把冷炎魔鼠的恐怖之后,这个自称为护花使者的二十岁“小男孩”就彻底崩溃了。

    他崩溃,他叛逆,他和“臭老天”对着干的方式很特别,不是歇斯底里的叫骂,不是凄凄婉婉的哭泣,也不是像这个时空第四王朝的后主李煜那样留下“剪不断,理还乱”的千古绝唱,而是一种无能的,卑鄙的,和他以前自我坚持着的“高尚道德标准”完全背道而驰的软弱方式。

    他以前自封




第七百五十七章 赵玉衡的生死沉浮2
    “少夫人,奴婢有些事情……”柳梦仪也是实力派的演戏高手,否则如何背着兰波斯菊的身份在解语宗里厮混又如何能成为年轻弟子中的二号人物甚至和韩高丽争风吃醋不落下风她此刻的神情,恭敬,局促,乖巧,柔顺,就是王雨柔都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甚至于,擅长玩弄世子心情的王雨柔,根本不知道柳梦仪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全盘计划!

    她压根没看出来柳梦仪已经和先前出去的时候不同。

    此刻韩高丽正到了最要紧的时候,欢叫着全身俱颤,哪里顾得上门后进来的柳梦仪,柳梦仪看到房间里一副令人惧怕的不堪景象,整张俏脸一下子就变成了水蜜桃一般的红色。

    “找殿下么”王雨柔随口接了一句:“等会儿再说”

    “找您。”柳梦仪用几乎只比蚊子叫大一点点的声音说道,同时很适时地垂下头,一副羞怯又焦急,似乎被大大的礼法二字和自身迫切的需要两头逼得走投无路。按照礼法,除非是有很重要的情报,作为下人的柳梦仪是不能找地位更高的王雨柔单独谈事的,无论是国事,家事还是柳梦仪自己的事情,因为高贵的主子们没有和下属谈心的义务。

    柳梦仪的做法已经有点越了规矩了,在森严的王府之中,这要挨板子的,不过,王雨柔从她那几乎憋出内伤的通红小脸上看得出,事情可能恨紧急,很重要,以至于能逼迫从来都只将自己当成一风尘女子,甚至讽刺过韩高丽奢求攀高枝的柳梦仪能做出如此逾越的事情来。

    柳梦仪是被王雨柔仔细敲打过的,因此王雨柔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怖阴影,应该不会生出什么不轨之心。王雨柔对柳梦仪也是恩威并施,用尽了从家族,从兰波斯菊和从某些婆婆妈妈姑姑姨姨那里学来的御下之术,应该能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吧在王雨柔的眼里,柳梦仪充其量能入了王府当个下等丫鬟,一个贱民,怎么可能对自己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呢因此她对柳梦仪没有太多的防范,就算有些防备,也不过防备一个可能不听话的丫鬟而已,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找本姑娘”王雨柔此刻还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妥,只觉的有点逾越规矩而已,又看见柳梦仪一副哀求的样子,感觉她真的有些必须说的话,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冲她点点头,先起身往门外走去了,身后果然如期地传来柳梦仪充满感激的声音:“谢姑娘。”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在走得上走了一段,转过一个弯,躲到了一处楼梯的背面角落里,王雨柔仗着自己不如为何达到了入体四重的境界,根本不怕入体二重的柳梦仪耍花样,她又是个惯于笼络人心,威严之下使一点小恩小惠的人,因此才挑了这么一个僻静的所在,她原想着自己此番做派,只怕柳梦仪要感激很久呢。

    可当她转过身来的瞬间,就看见柳梦仪挺直了腰板,笑吟吟地拿着一束香,一点儿也不谦卑恭敬地看着她,一双原本很漂亮可爱的圆眼睛里,射出凌厉凶狠的光芒。

    “奴大欺主”王雨柔脑子里刚刚转过这么一个想法就猛然看清了柳梦仪持香的手上,那一枚镌刻着菊花的白银戒指。

    王雨柔很清楚,那枚戒指,在几分钟前柳梦仪来见她的时候,绝对还没有出现在她的右手上。

    那枚戒指是白银做的,上面镌刻了一朵波斯菊,波斯菊的花蕊,居然是细细碎碎密密麻麻的蓝宝石,而菊花的两边,镌刻着兰草纹饰。合起来,就是兰波斯菊。

    白银戒指,那是比青铜戒指,黑铁戒指还要高等的级别,根本不是王雨柔这种只在身体某处留下刺青的外围人员能够想象的。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柳梦仪手里拿着那一把没有点燃的香。

    欢盈香。

    那是兰波斯菊中,用以诛杀叛徒的可怕东西。以王雨柔《大道无情》二段四重的修为,只要吸一口,立时毙命,那是最重的点罩门的手段呀。

    而此时,在这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王雨柔孤身一人面对着意图不明,笑得如同魔鬼一样的柳梦仪,真是作茧自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想做什么!”王雨柔的声音不免大了起来,却不知道柳梦仪何时偷偷布下“绝音式”,将声音隔绝了。王雨柔真的十分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就站在走道中间,看她柳梦仪胆敢如何这走道两旁的房门里可满是解语宗的弟子,只要暴露出柳梦仪的身份,自己再叛变了,那么柳梦仪绝对会被秘密干掉的,岂不是一切都好了吗

    “干公事。”柳梦仪冷声道,王雨柔还是第一次听到柳梦仪用这么冰冷的声音说话。

    “公事你是谁什么公事”王雨柔半是装傻半是真傻地问道,她是兰波斯菊的外围成员,地位低微的同时,也相对自由得多,很少过问宗门内务,这么多年来,也从没有什么宗门公事要求她做的。

    “你家的姑婆是怎么教你的见了白银师姑还敢不跪么”柳梦仪声色俱厉地低语道,作为一个标准的魔道,她可没有什么先威胁再动手的习惯,就在说话的同时飞出一根断情针,务必准确地落到王雨柔身上的特定位置处。

    王雨柔毫无防备地中招倒下,无声无息地软软倒下的同时,她张大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很好。”柳梦仪貌似赞赏地点定投,冷不防再次出手,一颗药丸准确地飞入王雨柔的口中。

    刚刚还如千金小姐一样颐指气使着的王雨柔,此时如同即将被屠宰的肉猪一样,张嘴,瞪眼,默默地流下两行绝望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身中奇毒,没有大造化,这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或者,干脆散功成为废人。

    此时,她还天真地没有去想万一那是一种慢性毒杀的生绝毒呢虽然罡风规则已经建立完备,不会有什么容易得到的慢性生绝毒,要么是散元毒,要么是速效生绝毒,可世界之大,又有谁能保证没有一两个特例呢

    可就算如此,王雨柔的后半生也只剩下被人控制着的绝望。散元毒不解,每天都会在难熬的痛痒中度过,还不如轻生了重新投胎来得爽快,可是王雨柔又如何能保证,下一世,也是如这一辈子一样投胎在一个富裕之家呢

    富贵荣华,对于她而言,简直比生命还重要呢,她为了自身的享受,连轻生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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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赵玉衡的生死沉浮3
    “您……还在使什么手段”王雨柔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是啊,反正好歹姐妹一场,本尊就直说了吧。”柳梦仪垂下眼帘,眼睛里露出一丝丝温情柔软的光芒,她使劲吸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那小女生叫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跑来了。

    “快!大师姐在里面,先把大师姐接出去!一会儿韩长老要来查房,看到如此不堪的可不行呢!”几个解语宗的弟子一边细声细气地调笑着,一边将韩高丽光溜溜地拽出来,包进被子里,抬着出去了,韩高丽兀自伸着手,半梦本醒地不肯离去。

    等她们都去了,柳梦仪亲自上来,将们从里面锁住,房门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表示不再允许别人随便进出了。

    当房门反锁住的时候,柳梦仪仿佛一下子垮下来一样,身心皆疲地一屁股坐在了最外面的圆凳上。

    这屋里登时一片安静。套间里面睡着从昨晚一直被干到凌晨的王云芬芳姐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外面的大床上睡着赵玉衡,洗澡间的门帘子拉着,王雨柔和柳梦仪都待在靠门的地方,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本尊就直说了吧。”柳梦仪迫不及待地提起了话头:“本尊给你的那味解药,本身就含有散元之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要一月服用一次解药就好……本尊这么做不为了你,不为了本尊自己,不为了赵玉衡,只为了本尊肚里的孩子,本尊知道这孩子是庶出,且多半是个女孩,本尊不需要太多的这个那个,只需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一个差不多的,贵家子女的名分就好……本尊做了这些年的皮肉买卖,也私下攒了不少,何况解语宗还是兰波斯菊都允许持有私产,还立功奖励了些许。拼凑起来,多少能将这孩子拉扯大,甚至给他一点成家立业的资本,只要他能听话不抽不赌就好……”

    “你是不想沾崇明王府分文”

    “能不沾就不沾吧,这世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走,终究不过靠自己才行。”

    “那你,在进了王府之后,打算怎么做”王雨柔的语气不禁紧迫起来。

    “当丫鬟,哪怕是中等丫鬟都行。当然最好是填房的那种。”柳梦仪抬起头来,一双圆眼睛里闪过纷繁的光芒与黑暗,如同明灭的命运神灯:“本尊这辈子,女人的苦和不是女人的苦都受够了,这世上,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别的让本尊去艳羡奢求的了,所以,本尊甚至不打算压着你一辈子,只要本尊的孩子生下来,顺利长到十岁,可以学神功,有抵抗力了,本尊就将真正的解药给你,你只需要帮本尊的孩子弄到个正式的封号,甚至连本尊的诰命也不需要,就算两清了,不仅仅是你我两清,你和兰波斯菊之间,由本尊这个白银师姑的印章,也可以两清了,毕竟你不是正式的成员。”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那认真又温柔的神情,王雨柔只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敬畏与恐惧。她怕了,她第二次对一个人的人格和品行感到害怕,第一次,她对林绚尘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与圣洁感到害怕,第二次,她对一位准母亲的执着与纯粹,感到害怕。

    她害怕了,真正害怕了,作为一位商人的女儿,她清楚现在,还有可见的将来,自己都绝不能和这个人作对,至少,不能单独和这个人作对。

    “做丫鬟你真受得了那份气么玉衡房里可有七个大丫鬟,个个都号称要填房做妾的,你一个无根无基的人贸然进去,只怕人家不知道怎么挤兑你呢!”

    “受气呵呵。当年法华寺的湿灯和尚用供香烧本尊下身的毛毛时,就算皮焦肉烂,本尊也咬牙忍过来了,受气算什么在大的气,能硬得过罡风么”柳梦仪挥挥手,仿佛炫耀战功一样说出了让王雨柔根本不敢想象的可怕经历。

    王雨柔吸着气,脸已经完全地白了,她停顿了一下,才轻声说道:“那么,你和玉衡之间是有感情的吧”

    “有一点吧。本尊第一次和他的时候,大多处于自愿,却不是图什么或者被迫的。”

    “那你以后”

    “呵呵,害怕了”柳梦仪笑着站起来,将王雨柔轻轻拢在怀里,摸着她那又黑又长的秀发:“放心,本尊在做决定的这一刻起,就将和他的感情放下了,以后,也会彻底放下的。本尊要的,只有这个可爱的孩子呢!”

    王雨柔躲在她的怀里,没有发出声音,她懂了,精通人情世故的王雨柔此时还不明白,那就是智障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完全是因为母亲的职责和笃信,才变得如此伟大,如此宽广。她要进入深如魔海的王侯之府,却不争,不抢甚至不占,只是默默承受着一个下人所要承受的全部压力。她对自己的一切算计,对赵玉衡的一起算计,对王府的一切算计,都不过是为了一个还未出生的无辜的孩子而已。

    她和王雨柔之间,其实没有任何跟本上的利益冲突。柳梦仪只要一个中等的名分,而王雨柔要的是整个王府。若果王雨柔能梦想成真,那么她亲手送给柳梦仪一个名分又如何那不过是名分而已啊!

    “那么,属下就斗胆,教您一声姐姐了。”王雨柔轻轻抬起头,直视着柳梦仪繁华褪尽之后无比澄澈的眼睛,她自己的押金里,却汹涌起无数色彩斑斓的毒谋,那些毒谋不是冲着柳梦仪的而是冲着另外一个她恨不得打入地狱的女孩。

    “好啊,虽然其实我俩同岁,可能不过就是月份上有点差异而已。但是你既然如此赤城,放下了无用的戒备与敌意,我自然乐得收你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小妹呢。日后,在王府,在兰波斯菊,我们可要姐妹同心哦!”

    “嗯。”两只细细的小指,紧紧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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