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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伏绝天征,发出一道灿烂非常的光芒,仿佛一只大功率探照灯一样光华四射,爆闪的光芒只有一瞬间的华彩,就彻底消灭在狂风之中,而就在那一瞬间,方天航的最终决战奥义就在瞬间彻底熄灭。

    那不是剑招,至少不是什么特特别的剑技。那是一种使用罡风的技巧,是高等级的武士对低等级武士的无情碾压。

    万剑心手上那把带着剑芒的长剑,轻轻招架住方天航奋起全身力量的一击。双剑呈十字交叉的瞬间,剑芒爆发成比方天航强大千百倍的超巨型剑压,瞬间就将他身上,身边,甚至百步方圆内一切剑压,风刃和气流彻底吹散,完全抹平,在那一瞬间,方天航平生最得意的绝学,就在他最嫉恨最瞧不起,花了一生时间想要踩在脚下的万剑心面前,变成一文不值的垃圾。

    绝技反鬼相杀。

    “怎……可……”方天航彻底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甚至做梦都不敢设想,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自己最瞧不起最嫉恨的人,给反鬼相杀了。

    反鬼相杀是天变之后才兴起的一种技术,最主要的研究者和使用就是唯一的法师银尘先生,利用和对手大致等量却方向相反的矢量力量将对手的攻击招教,并且破除罡风,同时会被动地引动某种不为人知的天则将对手的元气封锁十到三十秒时间,达到克敌制胜的效果。

    这种技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转的,实际上能够施展的人只比能够领悟杀道的人多出一点儿有限,比修炼出流岚的人都要稀少,几乎快成非遗了。使用反鬼相杀,首先必须对对手的招式套路极为了解,能够预判对手后续的招式或者气劲运动的方向,否则反鬼相杀就会被破掉,变成一招毫无技术含量的蛮横招架,最终演变成两个人站桩不动比拼神功深厚程度的死斗,同时必须有足够的罡风和对手的力量进行抵消,而且还必须多出一道气劲来引动最后的天则,总体下来,除非比对手高出一个小境界,否则不可能将这几点兼备,也就不可能完成反鬼相杀。

    因此,反鬼相杀是高境界对低境界的碾压技,如同天变之前的交错破防“瞬杀”,只是比瞬杀的消耗小很多,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多一点。方天航被这样迎头一击,简直如同被当头一棒打肿了脑袋,整个人都不好了,结结巴巴地说出两个字“怎可”之后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当然,谁都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

    “怎可你其实是想说岂可修吧”万剑心将伏绝天征插回到剑鞘里,从容地后退几步,冷笑着数道:“怎么现在还不赶快认清事实,使出全部的实力和技巧吗如果你再像刚才一样,想靠着这些暗器啊,偷袭啊什么的取胜,那么我只能说,你以后都不会有拔剑的机会了。”

    万剑心说到这里,猛然冷下脸来:“姓方的,我告诉你,你再敢射出任何一个暗器,我就敢将你的双手全部砍下来!神剑门的人,如果堕落到要使用魔道手段取胜,那么他们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这个世界上,不缺那么一小嘬蝇营狗苟的魔道,也不需要一个靠着偷袭伤人混江湖的神剑门!”

    “你!你说什么!”方天航的脸都气得紫了:“你说什么大话砍掉本官的双手你一介草民难道不怕……”

    “醒醒吧,这里可是秘境!”万剑心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大不了万某杀了你这个曾经的师兄!你觉得出了秘境之后有人会管你怎么死的么你那背后的主子,真有这么看重你”

    “呃!!”方天航被万剑心抢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眼睛,将长剑插回剑鞘,准备重新拔剑决斗:“就你你这么个被人遗弃的垃圾弃徒,还妄言战胜本官吗!”

    万剑心听到他的话,反而笑了,只是他的笑容中充满了一种挣扎过后的毁灭:“成与不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第六百八十章 方天航之战5
    剑芒并没有真正落在他的身上,否则他早已被十八道剑气劈成3600快互不相连的碎片了。狂澜一样外围剑压,只是狠狠扫过,此时他身上的罡风早就被散逸的剑气打没了,可怕的剑压之中混杂着流岚般的风刃,直接在他身上开出许多浅浅的,喷血的沟槽。

    方天航倒下了。

    他以一个彻底的“卢瑟”姿态,呈大字型趴在沙地里,在沙子中压出一个浅浅的坑。

    他身上那花花绿绿的长袍早已变成了布条装,看起来比乞丐的制服也好不到哪去。棕黄色的头发上沾满了金色的沙粒,看起来像是一根根掺了芝麻的油条。他的脸上挂着细碎的划痕,一滴滴鲜血如同上好的玛瑙珠子,从划痕中渗流出来,滚了满脸都是。更不要说手臂上那深深浅浅的伤口了。

    鲜血慢慢渗出,在大字型的浅坑里渲染出一片一片并不相连的细碎的红晕,对于凡尘巅峰的高手来说,这样的伤患只要一点金创药就可以治好,离致命还早得很呢。方天航原本可以忍着些许伤痛,从浅坑里爬起来,拔剑再战,可是他此时只想静静地趴在浅坑里,直到世界末日。

    他手中那把翠绿色的长剑,此刻已经彻底碎裂。仿佛一片片星空的碎片,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叮叮当当地洒在周围。剑碎裂了,同时碎裂的还有一个剑士的意志。

    方天航从来没有想过,面对万剑心,他居然能败得这么快。

    他是天之骄子,是“白龙榜”上钦定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是堂堂朝廷命官,是耗费了神剑门和朝廷官府无数珍贵资源才拼凑出来的凡级巅峰强者,是南方帝国明面上的下一任不败剑神,然而此时,他只是一介草民的手下败将。

    万剑心同样没有想到,面对方天航,他居然可以赢得这么轻松。

    他是神剑门的双子之一,他是方天航的师弟,他是神剑门下一任第一长老的最佳人选,是一生都要听从方天航这个继任掌门命令的正道剑修。他原本应该有一个清静淡雅的一生,一生堂堂正正,清清爽爽,明明白白,和魔道势不两立,和神剑门生死与共,而不是如婷现在这样,被自己一直笃信着的门派背叛,然后看着背叛自己,几乎致自己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像一条脱水的癞蛤蟆一样趴在脚边。

    五年多前,万剑心认为方天航才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对手,是磨砺自身的磨刀石。在领悟杀道之前,在突破之前,方天航的剑术,其实一直隐隐压万剑心一头,否则也不可能有世人传颂的神剑双子了。

    五年之后,万剑心还认为方天航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敌人,是值得付出一生来研究来对付的人,前来东海秘境的时候,他具规划起了自己和方师兄之间的大战,也憧憬过那样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决战,憧憬过两人耗尽元气,靠着单纯的剑术相互厮杀,一个微小破绽就能没命的惊险与刺激,憧憬过铁剑门与神剑门为了天下剑道而掀起的血流成河的厮杀。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和方天航之间的决战,居然可以这样的……烂尾

    万剑心的袖子垂下了,整个人如同雕像一样矗立在沙原之上,仿佛一代剑圣羽化登仙而去时留下的纪念碑。伏绝天征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鸣叫,万剑心能听懂,那是圣器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此时的方天航,内心之中只有绝望的空无,什么羞耻,什么愤怒,什么仇恨,什么嫉妒,统统被刚才的一战烧尽了,只剩下永墮粪坑的绝望与虚无。方天航此时才明白,原来极致的羞辱感,就是这样空落落的虚无感,没有愤怒,没有爆发,只有彻底的沉默与死亡。此时的他,静静趴在地上,满身尘土,满心创伤,真想就这样静静地趴到地老天荒,不需要别人安慰,不需要别人鼓励,不需要别人指责,不需要别人谩骂,不需要别人嘲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在意,就这样趴着,一动不动,彻底变成一具尸体,一团腐肉,一架枯骨,一块石头。

    此时的方天航,连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都没有了。

    而此时的万剑心,内心之中买到假货一样的愤怒与失望。他原以为方天航就是再不中用,可是他吞服下去的那些灵丹妙药总不会是假货吧他那化气巅峰的修为该不会是假货吧他那一直想超越自己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的雄心壮志和嫉妒,总也不是假的吧然而很悲哀的是,他们之间的大决战,是彻头彻尾买了就不能退的假货啊。

    万剑心觉得自己不值,不值得为这个背叛道义投身魔道的小人生了五年的气,不值得为了这个所谓的官面上的第一青年高手鞭策自己五年。他曾想像师父一样,堂堂正正地击败了方天航,击碎他手中的剑道,然后大大方方地放他走,在他面前显出一副高风亮节来,让他明白正道剑术的伟大,让他明白自己所做一切的渺小,让他将这一场惨败当成人生最大的耻辱,当成阻碍进阶的心灵魔障,从此意志消沉,再无寸进,达到不杀而杀的绝妙境界。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多么天真。他才知道自己毕竟不是师父那样的高人,不杀而杀搞不好真的成了逼人自杀。

    方天航的剑道,太脆弱了,如同这个人满溢着嫉妒和某种莫名其妙的自尊的玻璃心。仅仅随手几招,就将这个人二十多年来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汗水,甚至一切的苦心孤诣一切的投机钻营一笔勾销了。此时的方天航,并没有被万剑心击败,更没有被万剑心“不杀而杀”,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万剑心面前真正活过呀。

    此时的万剑心,只觉得无论杀还是不杀,都分外地恶心。

    “无聊。”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本想催促着自己转身离去,却只觉得迈不动腿。万剑心分外地想为他自己讨回一点公道,分外地想为曾经的神剑门讨回一点公道,分外地想为那个倒在自己面前的正道女孩讨回一点公道,分外地想为那些长眠在赤血秘境中的师兄弟们,讨回一点公道。

    他低下头,握住剑柄的手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方天航那满是金色沙粒的杀马特头发,想起自己在和银尘认识的时候,也是顶着这么一个抽象派艺术一样的头型,被银尘称作“杀马特兄”,想到自己和眼前这团叫做方天航的垃圾穿过同样颜色的衣服,留过同样形状的发式,施展同样的剑术,甚至还曾抱有过



第六百八十一章 那深深的平静的绝望
    “人生就是如此绝望,一切富贵荣华,一切名声荣誉,不过镜花水月,空中楼阁。”他对自己说道,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他的动作也是同样笃定的。他表情一冷,右手握拳,右手的手腕毫无迟疑地狠狠砸在了胸骨正下方的心口窝上。

    血,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狂涌而出,除了胸腔里渐渐发坐起来的绞痛之外,只有一阵阵令人沉醉的窒息感。他的肺腔里渐渐氤氲出一股咸醒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方天航挣扎着走了几步,本想走出沙原,或者回到什么阴暗潮湿的地方,却最终没有成行,只能踉跄着,跌坐在另外一片相对干净的沙子上,咸醒的味道越来越浓重,越来越令人沉醉了。

    方天航跌坐在沙子里,嘴角和鼻孔中开始渗出一丝丝艳红的血液,滴在光溜溜的身体上,变成一道一道的红印子,让他想起了明泉,还有明泉的蜡烛与皮鞭。方天航不想躺下,更不想趴下,可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正在飞速流逝,就如同,那许多年前,和那小小的楚粉儿偷偷做完那羞羞的事情之后。他决定坐着,给自己最后一个稍微有点尊严的姿势。

    他现在必须用手扳动着腿,才能摆出盘腿的姿势,他的一只手还粘在胸口,做成一个十分难看的男版的西子捧心状,他想把它拿下来,可是手腕只需一动,就感觉到钻心的痛,这不是什么修辞手法,这是真正的,插入心脏的痛苦。

    方天航无奈,只能盘腿坐着,任凭自己难看地弓下腰。他的体力流失得太快了,快到他自己已经无力对身体的姿势和形状,做出任何改变。

    他垂头丧气地将腰肢弓下到极限,光溜溜的脑袋直接撞在一边的膝盖上。他已经无力呼吸,鼻腔口腔里的血,此时才如同突然断裂的水管一样哗啦啦地流出来,将身子下面的沙地染成鲜红。

    “有点后悔啊。”方天航在生命的最后几秒钟里这么想着,他突然想到了身体尚康健的父母,想到了方家小小的却也相对十分殷实的家底,想到了自己一身神功,哪怕去做个渔夫,做个看家护院的卫士,做个倒卖山珍的采药人,做个走南闯北的商人,都好呀。这年头,兵荒马乱,逃兵,逃奴,逃匪,逃儿子,多如过江之鲫,朝廷再厉害也管不过来,自己不就是个神剑门的首席弟子么真要隐姓埋名地活下去,简单得很,只要在这秘境里玩一次失踪,然后尾随着散修盟的那些人溜出去,就可以了。方天航举得以自己的水平玩转一群散修没有什么问题。

    “是啊。”方天航有些艳羡地幻想着自己下不了决心,犹豫再三之后,起身起来的情形:“活下去多好呀!”他此刻才明白过来,正在失去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呢。

    然而他的念头仅仅转动了一下,就被笃定的绝望掩埋。他从未没有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如此笃定,他的一生中也从来没有如此笃定过。希望,贪欲,梦想,都没有给他带来如此的决心,反而是破灭与虚无,绝望与羞愧,让他彻彻底底,无比坚定地做了一件事情。

    他想,活下去,但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从倒在万剑心脚边那一刻开始,他就活不下去了。

    方天航此时才分外地明白过来,他不是师父,他成为不了师父那样的人。方天航想起了四卅之后的那一段时光,那是他师父薛无痕最耻辱的时刻,也是他方天航最黑暗的时刻。薛无痕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可以向仇敌下跪,向政敌磕头,向一切能够把自己捞出监狱的人卖祖求荣。也就是那个时期,神剑门的一切镇派至宝,无论是《剑芒心经》还是别的什么,都成为了所谓的公共资产,任人取用,任人践踏。而他方天航,也成为了那公共资产的一部分,被迫潜入各种豪华庄园,和那些满脸皱纹,皮肤松弛,身体肥肿得如同毛毛虫一样的贵妇人做那苟且之事,在让那些令人恶心的老女人爽快了之后,他还要小心翼翼地给师父求情,说好话,而一个不慎,就被那些老泼妇骂得狗血淋头,什么“下贱种子”,“还不如老娘手里的肉黄瓜”,“那戏院里的小厮都比你强”之类的不堪话语,接踵而至,而他方天航,却只能照单全收。

    当然这些苦楚,比起师父受到那非人的屈辱,简直如同毛毛雨。为了活命,为了在惨败于万剑心之后还能给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们找一条收自己的理由,薛无痕那是连当众食粪都干得出来。

    方天航自问做不出同样的事情,也没有勇气承受同样的侮辱。他知道自己在官场中的位置,那不是什么神剑门的下任掌门,因为如今的神剑门早已断绝传承,名存实亡,他实际上是以白龙榜青年一代第一高手的身份活着的,他就是朝廷对付万剑心和杜传昌的工具。

    如今,他在万剑心手下惨败,工具失去了效用,那当然到了该报废的时候。

    他能从后党叛变到阉党,还不是阉党的人眼光独到,看出了他能够对付万剑心,拜狱,杜传昌等人的作用,才勉为其难将他和师父甚至整个神剑门都解救出来

    而现在他已经失败了,他不知道自己回去,哪怕是暗中逃回去,能够面对什么样的未来。阉党的“粘杆处”可不想后党的“血滴子”那么好说话,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来呢。

    他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惩罚,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了像师父那样活成一条狗而去舔太监们的,他只知道自己受不了那样的屈辱,也不想忍受那样的屈辱。

    “那不是活得像狗,是活得像臭虫啊!”方天航于满脸鲜血之中,居然流出了几滴眼泪,这是他最后的眼泪,也是他一生的总结。

    他打心里,还认为自己是一名剑客,只不过是带着官帽的剑客而已。他还恪守的剑客的荣耀与信仰,并不像他的师父薛无痕一样,将剑客的荣耀彻底丢却。他是剑客,因此他不能接受失败,不能让自己败给一生中最瞧不起的人当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超过万剑心的时候,他便选择了死。

    “姓万的,凭什么你就能骑在我头上我姓方,无论如何也比你多一点啊。”转过这样的念头之后,方天航的大脑就再也没有活动的迹象了。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经过了一个白天,一个夜晚,直到被王深海的两个结拜弟弟,王山丘和王山岗发现,他依然一动不动。

    他的身体,硬了。

    【同一时间,真王



第六百八十二章 蚩尤神意
    “先生,银尘只问一句,这种没有射角根本不能调整,射击时候还要停车的东西,真的那么厉害”魔法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当然,弩箭之上绑上雷火子,朝敌营射去,顿时死伤一片!这种弩车的射程只比红衣大炮短几步而已,任何弓弩都够不到。远战支援不说,就是近战那也厉害得紧,车体通体寒铁制成,罡风刀剑重锤甚至鸟铳都拿它没辙,车厢里还能藏上几个兵士,这些兵士甚至可以从车厢里伸出长矛长戟来战斗,冲锋起来,无人能当,必要时候,甚至能当冲车来用,本座担心,就是靠着这么十几辆弩车,摆成弩车阵,东海境内,恐怕没人是他们对手。”

    “先生,我可是亲自击毁了一辆弩车,才被他们发现了追杀一路的。”魔法师尴尬地摸摸鼻子,说出的话却让赵氏父子眼睛大亮。“真的”赵光怡你切地问道,作为一位上过战场的老兵,他对于北**队的重型武器是十分畏惧的,那种任你多少士兵的生命都填不平的巨大差距,给他留下了终身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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