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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本章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这场仗,不管谁输谁赢,爸爸,我总是爱你的。”

    ……

    老婆也哭了,笑着哭出来,搂住陈福发。

    家里两个男人天天打架,抽鞭子,谁受得了?

    和好了就好。

    陈福发拍拍老婆的肩,看着天花板,心里也是平安喜乐,欢喜到爆炸。

    不过陈福发突然一抖,念头还没跳出,身体本能地觉察到危险,脊背上一层冷汗,湿透衣服。

    儿子的新歌回应了他昨天问的每一句话。

    这很好。

    可是他原本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听的。

    或是说他光顾着和儿子沟通,忘了有些事是不能写进歌里的。

    比如说

    陈福发突然坐起,差点把老婆摔地上,伸手要去抢手机,只是已经迟了,儿子的破锣嗓唱出来。

    “你的银行卡密码是123123我再重复一遍,123、123。”

    老婆的眼睛还在流泪,看着陈福发。

    陈福发微笑,事情还没到最糟的那步。

    老婆不知道是哪张银行卡,他大可以说是儿子搞错了。

    “就是那张你卖烤面筋攒私房钱的卡。”

    陈福发继续微笑,事情已经很糟了,看,老婆已经擦掉眼泪,揪住自己衣领了,不过,没关系,她不知道那张卡在哪里,接下来只要打死不承认,说儿子陷害我就好了。

    对!玉米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兔崽子敢陷害老子!

    “我怕你连卡放哪里都忘了,也跟你说吧,就在你房间天花板的灯槽上,你跟我说过,老妈打扫时够不到,万一真的要扫天花板,你也会马上制止,说,太高了,危险,让我来吧。老妈很开心,说你体贴。你很开心,银行卡很安。”

    陈福发再也笑不出来了。

    老婆抬头看天花板,微蹲着,像是随时要做超级英雄起飞势,震动大地,弹射到天花板上。

    老婆没有弹射,她放下陈福发,从外面拿了条扫帚进来,扫天花板。

    啪哒,卡掉下来。

    老婆放下扫帚,陈福发抖了抖,老婆脸冷着,突然笑起来,扬扬卡,说:“辛苦你啦。”然后拿着卡走了。

    陈福发瘫在床上,心里像割了块肉。

    就算陈玉米鞭功了得,他也想冲进去和玉米战个痛快,至死方休。

    混账东西!

    ……

    第一章心理。

    章本硕听完陈福发的话,问:“然后你和玉米打了一架?”

    “没有。”

    “为什么?”

    “刚开始是因为他房间里的鞭子,我冲进去,他有鞭子,我打不过。于是我趁他下午去体育馆遛弯,溜进他房间把鞭子偷了,藏起来。等他回来,没有鞭子,赤手空拳,我能打得他叫我爸爸!”

    陈福发一脸凶相,捏响右手的指关节,轮个噼啪响。

    “之后呢?”章本硕看陈福发,他脸上没伤,那伤的就是陈玉米了。

    唉,本来好好的沟通渠道又被暴力打断了。

    陈福发的脸挂下来,之前的凶相一下散了,想了想说:“之后?我没打他。”

    “他打你了?”

    “不,他也没打我。我等他等不到,去体育馆找他,特意绕开开电动车的小孩,终于在体育馆边上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他。就是音乐培训楼跟围墙的夹缝里。”

    “他在干吗?”

    “他浑身湿透了,身都在滴水,他在哭。”

    (iishu)是,,,,!




第七百五十八章 地丝拔头
    【】(iishu),

    ()“我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跑出去。”

    “我就找边上洗车店的人,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身上有怪味的员工说他看见了。”

    “他说先看到一个女学生和一个扫把头搂搂抱抱,进巷子里,然后我儿子进去了,女学生和扫把头出来,然后我儿子在里面唱歌,然后楼上浇了一盆水下来,叫我儿子别唱了。太难听。”

    陈福发说完,章本硕想了一会儿,问他:“所以你儿子受了打击?”

    陈福发说是。晚上都不抽鞭子了,问他比赛的事,都蔫蔫的,歌都不写一首。

    章本硕又问:“为什么会受打击?”

    陈福发不懂。

    章本硕解释:“你儿子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唱得难听,为什么会受打击?”

    陈福发说:“其实他还真没听人说过。小时候我卖玉米,他在车上无聊,就唱歌。小孩子唱歌能怎么样,我当然是夸好听了。长大了,他真要当歌手,我和他妈也只是说他不是这块料,做歌手不稳定,要天赋,还从来没直接说他唱得难听过。”

    章本硕问:“他在网上发歌,就没人说吗?”

    陈福发说:“就我和他妈两个人,没其他粉丝了。”

    章本硕:“这样不好吗?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别唱歌吗?”

    陈福发:“不一样。这样中途退出,整个人都废了。隔段日子,可能又会觉得不甘心,他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他?”

    章本硕:“那你想怎么做?”

    陈福发:“想鼓励他,让他振作起来,至少参加完这次比赛,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后,彻底死了当歌手的心,然后找份稳定工作养活自己。”

    章本硕:“很好啊。你想得很清楚了,还要咨询什么?”

    陈福发:“那个,章老师,唱歌交流是不错,可他发到网上,谁都能听到,还是不太好。我那张银行卡密码就”

    陈福发的脸抽了几下,是真心疼啊。

    “有没有更好更快的办法?总不能只用眼神鼓励吧?”陈福发问。

    这确实是个问题。

    就算一次把话问完,然后听歌,可日常交流还是很吃力。

    章本硕想了一会儿,问陈福发:“你听过rap吗?”

    陈福发说:“听过。”

    章本硕吃了一惊:“一般听谁的?”

    陈福发:“我儿子的。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rap,还以为他在念经。念得嘴皮子可溜了,有段时间我都和他妈商量,要不要干脆给他剃个光头,去当和尚算了。挺赚的。”

    “那就好,我是说,你要不要试试跟儿子rap一下?”

    “怎么rap?”

    “rap中有一种元素叫diss battle,简单来说,就是有条理地用说唱形式贬低一个人。你儿子肯定懂的。你如果想面对面和他即时交流,diss battle是个不错的选择。”

    “章老师,教我!”

    “我不会。你要自己去找个老师。”

    陈福发去找老师。

    什么地丝,拔头,他听不懂,但章老师给他看了几段视频,一帮小年轻站在舞台上,围成圈,走出两个,你一段,我一段地骂,貌似可以说上很多话。

    rap算唱歌吧?

    唱歌算音乐吧?

    陈福发来到体育馆,站在音乐培训楼下,深吸一口气,楼上还传来啊啊啊的吊嗓声。

    他走上去,到前台,问一个姑娘:“这里是教唱歌的吗?”

    姑娘抬起头,说:“是。先生是给孩子报培训班吗?几岁了?男生、女生?”

    陈福发摇头,说:“是我要学。”

    姑娘点头,敲了几下键盘,“那就是成人班了?要学什么呢?声乐?戏曲?还是乐器?先生,我们这里刚聘请了一位知名唢呐大师,方圆十里,红白喜事没他不行,连上次隔壁市里小学生足球比赛,都是他当裁判,一声唢呐响起,球赛开始,老师、学生都哭了,说想起自己姥姥、爷爷”

    陈福发说:“我要学rap。”

    姑娘说:“嗯,rap啊,我们这里也有先生,你要学rap?”

    陈福发说:“对,地丝、拔头那种,你们这里有吗?”

    “地三鲜?拔头?”

    “地丝,拔头。”

    陈福发很失望,连地丝、拔头都没听过,这家培训班肯定没有rap老师了。

    陈福发转身离去,下楼时,两个人走上来,一个高个,一个白衬衫,正在说话。

    高个说:天音那帮人,招生比不过,就使这些下三滥招数。

    白衬衫说:对,还请个音痴在楼下唱rap,唱的叫什么啊,!真想diss回去。现在是个会说话的,都说自己会rap。rap不是这么唱的,好不好!

    高个说:还是你牛,直接泼水下去,浇得那小子都哭啦!哈哈。

    白衬衫说:其实那盆水是给那对小情侣准备的,趴窗口休息休息,那对小情侣就没完没了地亲,扫把头还装纯,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妈的,看了就上火。

    高个、白衬衫突然停下,因为陈福发挡住了路。

    两人正要绕开,陈福发一把抓住白衬衫,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拉出来,怼到墙上。

    白衬衫惊呆了,高个也傻了。

    咋了?

    天音不玩阴的,改正面强攻了?

    “你会rap?”陈福发问。

    “大爷你谁啊?”白衬衫问,很生气,要是年轻十几岁,他保准一掌推出去,叫大爷打哪都可以,就是不能打脸,现在年纪大了,更怂了,只能使眼色叫边上的高个帮忙。

    高个收到白衬衫的求助眼神,马上往楼下跑,大叫:我去找跆拳道金教练帮你!

    靠!金教练被学员踢晕了,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你给我回来!

    白衬衫深呼吸,扩张横隔膜,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他要尖叫,叫距离自己最近的前台小姑娘过来帮忙,就算打不过这个疯子,至少也能陪他一起尖叫。

    陈福发说:“我就是你浇了一头水的那小子的爸爸!”

    白衬衫气没了,差点跪下来,叫爸爸:“爸、大叔!是我不对,我只是手滑,不小心把洗脚水倒下去。”

    “洗脚水?”陈福发愣了下。

    白衬衫想扇自己耳光了,好好的,干嘛要说出来?

    他死定了!

    “你刚才说你会rap?”陈福发问。

    “会一点点。”

    “地丝也会?”

    “会。”

    “拔头呢?”

    “会。”

    “好!”陈福发拉起白衬衫,长笑一声,拍他肩膀。拍一下,白衬衫歪一下。到底好什么?

    “教我地丝拔头。”陈福发说。

    (iishu)是,,,,!



第七百五十九章 振作
    【】(iishu),

    ()陈玉米从外面回家,进房间坐下,打开电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照理说他该开始制作新歌了,为了比赛,至少要做三首歌。

    他知道自己的嗓音条件不是那么出色,要想获得冠军,就要发挥自己的创作优势。

    可是他完没有心思。

    他太难受了。

    那天他在体育馆里逛圈,找灵感,计划比赛前的各种练习。

    他每天都在唱歌,但从来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唱过。

    为了比赛时不怯场,他需要在公众场合练习。

    为了在公众场合唱歌,他需要在一个人少的地方练习。

    一个人太少,三个人太多,两个人刚好。

    他在体育馆里绕了三圈,看到陪孩子开电动车的妈妈,想唱,又怕孩子开电动车撞他。

    看到洗车店的两个员工,想唱,又怕有人拿水枪滋他。

    看到一个女学生和一个扫把头追逐打闹,跑进前面的小巷子里,想唱,又怕

    怕什么?

    他决定了,跟着进巷子,开始唱歌。

    就唱他最喜欢的自制曲《鞭子和烛光》。

    墙上的孩子,你带着被放逐的愤怒

    扫把头被女学生摔到墙上,女学生按住他的头。

    摔着鞭子似的双眉,轻轻地撩起少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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