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战之权少追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
墨上筠的车技,都是从他这里学来的。
当然,陈路也确实开了车,不过是一辆摩托车。
很普通的那种。
再往身后放个箱子,活脱脱一送外卖的。
看着陈路大大方方地坐上车,墨上筠也是汗颜地坐了上去。
“吃饭了没有”
开车前,陈路偏过头,朝墨上筠问了一声。
“没有。”墨上筠老实回答。
“想吃什么”陈路问。
墨上筠想了想,道:“西餐。”
“回去下面条给你吃。”
陈路似乎没听到,直截了当地给了答案。
墨上筠戴上头盔的时候,没来由地翻了个白眼。
潜移默化……就是这么来的。
陈路一路开车,带墨上筠去了他的陈记面馆。
门口,挂着一张牌子,写着[今日停业]四个大字。
陈路开了门,手脚麻利地给墨上筠下了碗面,牛肉面,上面放了好些牛肉,同时也有大把大把的辣椒。
墨上筠吃得很痛快。
于是,墨上筠回来的第一顿饭,就这么被敷衍地解决了。
在看到盛面的空碗时,墨上筠不自觉想到那个挑剔的阎天邢,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会不会皱眉,然后拐弯抹角地讽刺她几句。
罢了。
墨上筠将这个人从脑海里挥开。
下午,墨上筠跟陈路聊了下演讲的事,然后就被演讲的负责人联系到,说是给他们俩安排了酒店,待会儿派人来接,问问他们的具体地址。
就这一事,墨上筠很配合,陈路也很配合。
于是,陈记面馆又关门了三天。
这三天,墨上筠都没有吃到陈路做的牛肉面,忙的跟陀螺似的转来转去。
第四天,墨上筠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来京城的导师叫过去。
导师过来做学术交流,而墨上筠负责带他游玩,顺带跟在他身边打杂。
整整两天时间,导师一句话都没问过陈路,只是在几顿饭的功夫里,给
125、不习惯活着
“那件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墨上筠拿酒杯的动作稍顿,尔后随意地耸了耸肩,“没有。”
话音落却,她微微垂下眼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看着她,低喃着这三个字,陈路神色意味不明,半响,哼了一声,“反正你撒谎我也看不出来。”
最初,墨上筠是有四名老师的。
有像自己这样教她野外生存的,也有教她枪法、格斗等其他技能的。
当时,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个都是退伍的,也各有各的工作,专门被墨上筠的爷爷请来教她。
那三人经常陪着她。
倒是他,时不时有空了才会来教墨上筠,反正野外生存不可能长时间进行,大概每个季度陪她去各个地方走过一到两次。
墨上筠也不叫他老师,从第一次见面就叫他“陈叔”,到现在也没变过。
没几年后,他退伍了,虽不是全职陪墨上筠,但带墨上筠时间也不少,同事也跟另外三个混熟了。
本来,那样的日子过得也挺好的,不需要定目标,不需要逼迫自己保持着兵王的荣誉,而,偶尔看看墨上筠的长进也是一大乐趣。
只不过,一切于墨上筠大二暑假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三个老家伙,遇到了一次意外,卷入了同佣兵之间的一场战斗中,拯救了人质,却牺牲了他们自己。
当时他不在。
据说,授意让他们行动的,下达指令的,都是墨沧。
也就是从那之后,墨上筠跟家里的关系一度达到冰点——这还是墨上霜跟他说的。
最开始,陈路还觉得,墨上筠只是闹脾气,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那件事,谁也没有错。
谁也没料到会是怎样的结果,一切不过是意外,没有人能够掌控全局,连墨沧也是。
他想墨上筠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墨上筠从来不是一个会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钻的人。
但是,现在都快三年了,墨上筠看着像是放下了,跟家里的关系许是算不上差,可——
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见证墨上筠的成长,跟她相处过不少时日,多少也能掌控她的性子。
墨上筠素来重情重义,是那种去过一次的地方,哪怕是一家餐馆值得她去第二次,她都会在再次去时,特地去那家餐馆转一圈的。
——绝不是这种几次到了家门口,都会刻意避开,连门槛都不进去的。
所以,他觉得或许这件事里,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而所隐藏的事,足以让墨上筠做到这种程度。
“丫头,”半响,陈路忽的压低声音,神情沉重地看着墨上筠,试探地问,“当时,你是不是也在”
墨上筠去夹花生米的动作,冷不丁顿了顿,但很快又夹着花生米,将其送到了嘴里。
陈路敏锐的发现,她拿着筷子的食指,在不经意间轻轻颤抖。
“嗯。”
安静地吃完花生米,墨上筠才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嗯。
轻轻的一个字,轻而易举地证实了陈路的猜测。
隔壁桌忽然有人吵了起来,因为走过的客人不小心将辣油蹭到了一妇女的身上,那妇女的嗓门很大,扯着那客人的手臂骂骂咧咧的,周围不少人都围了过去,气氛一下就吵嚷起来。
跟安静的这一桌,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路看着墨上筠,墨上筠低头吃着花生米。
陈路张了张口。
但,千言万语梗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她也在……
那件事,从未公开过,参与者都被禁言,绝密的事件,不允许说只言片语,只能烂在心里。
陈路在军中多年,对条令再清楚不过,于是他没有办法去问墨上筠。
——你经历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他只能想象。
可悲的是,正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能想到的,更为残忍、血腥。
他亲眼见证过自己兄弟在身边牺牲,滚烫的鲜血染满了他的衣襟,跟幻觉一般,明明那人前一秒还跟他说着话,下一秒你再如何去呼唤,也得不到回应。
倘若墨上筠没有参与其中,他可以跟墨上筠站于同样的位置,劝上墨上筠几句。
可是,当墨上筠亲身经历过……
他便没资格去劝她了。
没有亲身经历,便没有感同身受。
那些处于局外人角度的劝说,云淡风轻,把他人所有的伤痛都当做不值一提,许是出于好心,但给不了人以安慰。
不知何时,隔壁桌渐渐安静下来。
客人走了,妇女走了,围观者散了,好像就在一瞬间,那边又空了,空荡荡的餐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盘子里的花生米,吃的只剩下几颗。
店员小哥端着他们点的烤串,笑眯眯地朝他们招呼了一声,然后将烤串放了下来。
在离开前,他朝墨上筠看了一眼,本想打声招呼,但不知怎的有些腼腆,颇为害羞地走了。
“快三年了,”陈路叹了口气,出声打破了沉寂,“能走得出来吧”
“嗯。”
墨上筠放下筷子,去拿了一
126、墨妈是个神奇的女人
那一晚,墨上筠和陈路一直喝到深夜十二点。
烧烤店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渐渐的少了,只有两三桌坐着人。
墨上筠是扶着陈路离开的。
看着最能喝的一个,素来是最早倒下的。
一路扶着陈路来到他的面馆门口,刚将门给打开,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
任由手机铃声响着,墨上筠扶着陈路进门,随便找了张椅子,让陈路坐下,然后才拿了手机出门。
电话是墨上霜打过来的。
墨上筠回拨过去。
“哥。”
手机递到耳边,墨上筠只手放到裤兜里,声音被晚风浸染着,增添清凉之意。
“什么时候走”
电话那边,墨上霜直截了当地问。
微微眯起眼,墨上筠偏了下身,迎着吹来的晚风,道:“明天。”
“我去送你。”墨上霜道。
墨上筠笑了下,“不用。”
“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说到这儿,墨上霜的声音顿了顿,随后道,“还有爸妈的那份。”
闻声,墨上筠微微拧眉。
她快过生日了。
“行,”墨上筠一口应了,“下午二点,机场。”
墨上霜没有第一时间应声,稍稍一顿,忽的问,“在陈叔那儿”
“嗯。”
“今晚睡哪儿”
墨上筠犹豫了下,道:“酒店。”
“把地址给我,”墨上霜声音果断,“明天去酒店接你。”
“哦。”
墨上筠顺着记忆,说了个酒店的名字给他。
她还没订好酒店,好在路上来的时候,注意了下周围的建筑,没有在墨上霜这里露馅。
“早点去休息。”墨上霜交待一句。
“知道。”
墨上筠敷衍应声,挂了电话。
收了手机,墨上筠看了眼长长的街道,随后突出口气,转身回了陈记面馆。
陈路坐了会儿,清醒了些,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抬手摁着眉心,两道浓眉紧紧蹙起。
“丫头。”
听到墨上筠进来的声音,陈路忽然抬高声音喊她。
“怎么”
“以前那个,经常陪着你疯的小子,去哪儿了”陈路抬起头来,稍有疑惑地看着墨上筠。
墨上筠眸色微凉,不动声色地问:“哪个”
“就是那个经常来找你、陪你到处跑的,叫什么来着……”陈路眉头皱得更紧了。
早知道就不该喝这么多。
脑子都糊涂了。
“估计,死了吧。”
墨上筠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你这丫头……”陈路看了她一眼,随后问,“怎么,跟他吵架了”
“没有。”
墨上筠耸了耸肩。
陈路仔细看着她,也没看出什么异样,顿了顿后,他道:“说起来,再过几天,就22了吧,要不要找个对象”
墨上筠无语地看他。
“去里屋,”指了指往里屋的一扇门,陈路摆摆手,“柜子第二个抽屉,把一个盒子拿过来。”
墨上筠想了下,进了屋,按照陈路所说的,把盒子拿出来。
木质的盒子,不过巴掌大,不知装着什么。
走近陈路,墨上筠刚想将木盒递给他,就听到他的声音:“给你的生日礼物。”
墨上筠嘴角一抽。
今年是怎么了,谁都惦记着她的生日。
将木盒打开。
最上面,是一张纸,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五个字——[丫头的嫁妆]。
往下,压着一只玉镯。
“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嫁妆,但我估摸着,你是很难嫁出去了,索性你要过生日了,就当生日礼物给你了。”陈路说到这儿,摇了摇头,似乎对突如其来的决定也是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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