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码农不吃土
陈尘不是敬亭山,所以斯塔夫一向和他,相看两相厌。
——陈尘讨厌斯塔夫的假清高真神棍,大主教的讨厌他的龌龊龃龉。
“哦,陈师弟,多年未见,你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肮脏堕落,神不会饶恕你的罪孽,你对师兄的徒弟做的事情,再不收手,必定会遭到反噬。”
虽然叫施凌师兄,但是斯塔夫看上去却比施凌年长很多。
他穿了一身灰白色的亚麻袍子,把全身都包裹起来,只剩下满头银发垂落在外,跟同样雪白的胡子一起垂落在肚子前面,让他看上去像一个赶场的coser,刚刚当过哈利波特的校长。
“哦亲爱的斯塔夫达恩利主教,感谢上帝指引着您的脚步,您莅临寒舍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呢,只可惜我们穷酸人家,拿不出什么珍惜的物什招待,烦请您不吝赐座,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继续您的舟车劳顿吧”
陈尘努力的用标准的央视译制腔说话,到最后都有些气息不足了,似乎在竭力迎合这个假洋鬼子一样。
“别这样,虚名不足道也,只是承蒙伊丽莎白一世,神啊,愿她安息,承蒙她照拂,进入教会学习而已。后来我的老伙计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也就如此了。”
“至于你,你没有信仰,把任何一位神明的名字挂在嘴边都是一种亵渎,你凌虐过的动物和那个孩子,最后都会找到你的身上,收手吧,罪人。”
老人家倒是举止谦恭温和,极具大家风范,又带着强烈的圣光,踱步进门,端坐在首位。
身后跟着一个举止和他相似的青年人,在他身后端站着。
如果有人能把春风带在身边,把夏夜的星光装进眼里,然后用暖冬不冷冽的雪涂脸颊,又带着秋日荼蘼的温暖,大概就是他了吧。
“把你堕落的眼神收回去,这世上医道的种子只有两个,你已经玷污了一个还不够吗这是我的弟子,安倱。”老人抬起拐杖,狠狠的抽打了陈尘伸出去的手。然后转向安倱,“这人是魔鬼的使徒,离他远一些。”
陈尘愤怒的收回了手,然后继续用当初对待林语的眼神看向安倱,却神奇的在那双眼中得到了一种平静。
他疯狂追求的,那些所谓人的极致,都被抛却了。
他从后面拿出了一堆残肢断臂,展示给老人,“师兄,既然你回来了,不如我就告诉你,我的实验已经近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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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算计与被算计,意料外的变故
“那现在怎么办”龙三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要不,先把盛总放在这,咱们去救方良”
“咱们,哪个能算成是有生力量”林语十分诧异。
事实上,从他进入蝶语的那一刻开始,林语就一直在注意他的行为。
从岭南回来之后,他们始终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去过那,同样,龙三是不是和洛朗有所勾结,也是个未知的谜题。
“终于露出马脚了吗”林语暗自朝安倱做了个手势。
可那边的龙三,却毫无察觉似的,低下了头,极为压抑的,说了一句,“你们是和他不熟,可我……那可是方良啊。”
在刚刚的这段折腾里,外面的兽群和玛雅人都已经看不太清了,他们像是身处在一个灰色的软球里,分不清四周的情况。
也正是这样灰暗的环境,让人看不清龙三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略有哽咽的声音。?“三哥……不是……方良他……”林语有些慌乱,龙三话语里的某种情绪,显然触及到了他的某根神经,他甚至能感到那份近乎绝望的焦急。
“我……以前,也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甚至说,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了……”
龙三的嘴角在暗处微微上扬,却被他狠狠地压制下去,看上去,更加像情绪过于激烈的时候,人控制不住地哆嗦。
“果然,他们走的那天……那个人,是你吧小大夫”龙三在心底暗暗说道,脸上却没有太多变化。
安倱在一旁照看盛爻,但是龙三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有所隐藏毋庸置疑,但是,为什么,他如此了解林语的软肋”
安倱努力的思考着他们和龙三的交集,按理说,他和林语,也是第一次认识才对啊。
可是……
“刀上血气很重啊。”
他突然想起了,在去柔然之前,林语还背着那把青铜砍刀,当时龙三在旁边说了这么一句,他们一直以为,是因为那把古物,可能之前染过太多戾气。
“古物认主,如果说,他能用那把刀,是因为,林语身上,也有这么重的戾气呢”
“可龙三又是怎么知道的”
安倱在心里暗暗嘀咕着,那边的盛爻却有醒转的迹象,开始了慢慢挣扎。
“安倱,我有个办法,但是……你可能需要花点功夫。”
邦妮终于放下了食物,有了些力气,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如果是羽斯的蛊,那为什么在店里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来了美洲,灵力就开始一点点消散了,连带精神都弱了不少。
“而且,如果岭南的经历是真的,为什么,羽斯联系不上呢”
邦妮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知道全部的真相。
可惜每一个他们自以为了解的真相背后,总埋藏着更多似是而非的谜题。
当他们处理了一个昏迷的同伴之后,很快,又会遭遇另外一个。
十天之后,他们躲过了吸血护卫的攻击,终于进到了门后。
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变故,本来人畜无害的大厅,一下子,变得危机四伏。
“邦妮先走,龙三跟着他,安倱跟我走,龙三殿后。”
盛爻飞速的做出了判断,在这样一个收缩的大厅里,那些不断冒出来的机关,可能是变故,也可能是他们保命的稻草。
这样的安排本来是最合理的,邦妮的战斗力最低,林语和安倱差不多,她和龙三算是有生力量,但是,龙三在听到这个命令之后,突然产生了无数疑惑。
“原来,真的是想要我送死吗我还以为你和橙子很像,没想到,还是和那个女人狼狈为奸。”
“怎么样,才能让你真的杀了她呢”
他在这边想着,前面的邦妮和林语,已经爬过了一面竖直的墙,顺势,够到了上面横着窜出来的一堵墙。
安倱和盛爻紧随其后,但半空中的墙却没再出来,他们用飞锚连上了更远处的一块砖,居然比邦妮他们,走的还要往前一些。
第91章 窒息!怎么又是你?!
随着他们一点点朝前深入,空间变得越来越逼仄,空气也更加稀薄。
邦妮的体力在几个人中是最弱的,这会已经抑制不住的气喘吁吁起来。
“这种时候,还大口喘气,肯定是想抢走我们所有的空气,这种人,没有灵力的时候,就是个累赘,还带着她干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慢慢在盛爻的心底浮现出来。
而且,随着他们在柱子上挂的时间越来越长,间距越来越大,甚至有好几次,盛爻自己都有些挂不住了,这种想法,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看着盛爻杀意渐渐浮现的眼睛,龙三突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他把手悄悄放进了口袋,又一次,捏碎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一股不易察觉的气味,慢慢在不剩下多少的空气里,不断地,弥散开来。?这个空间多年不曾打开,里面本就积攒了一股潮热憋闷的气味,这个时候,这股异样倒也没怎么被人察觉。
在那扇门前面,还剩下一个最大的平台,就好像专门在那等着他们一样,刚刚好只能够几个人站稳,多动一下,都会直接摔下去。
人最为恐惧的,往往都是恐惧本身。
下面的万丈黑暗,天然的带着一种可怕的氛围,好像即使望上一眼,人就会堕入其中,慢慢沉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安倱和林语从小有自己的一套呼吸方式,这时候,倒是几个人里最轻松的,盛爻和龙三体力虽然好,却也已经是满头大汗。
最为糟糕的还是法师系的邦妮,她瘫软在地上,几乎已经不能呼吸。
看着邦妮的样子,盛爻一边心疼,脑子里,却一边响起了另外的一个声音。
“怎么所有人都没事,就你一个人,装成这个样子明明什么用都没有,还硬要跟过来,拖累大家的进度!”
“不对啊,这么多年,要是没有小欢子,我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啊。”
“你看看你那个矫情的德行,要没有你,说不定早就找到方良回去了!”
“不对,小欢子是我的……”
“累赘!包袱!拖后腿的!要没有她就好了!”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她此刻的天人交战,棚顶已经无限的压向了他们,这个时候,个子稍高一点的几个男生,已经根本不能直立,连盛爻都要微微弓着背才能站稳。
“飞,飞锚还能用吧我们……啊!”
邦妮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盛爻就扑了过去,狠狠地把手再一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次比之前在死境的时候,来势更为汹汹,她一边狠狠地摁住了邦妮的额脖子,一边用她的头狠狠地砸向了地面,血几乎是一瞬间就糊满了邦妮的脸。
而就在这个时候,空气已经彻底消失了。
人力不能制造的真空,在魔法和古代秘术的加持下,变得成为了可能。
“盛爻!”
林语和安倱只能来得及喊出这一声,后面的话,就已经只剩下了口型。
平台太小,又开始摇摇欲坠起来,这一会,几乎马上就要塌了。
而刚刚就站在邦妮旁边的龙三,在刚刚盛爻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稳,平台一晃,他也随着摆动了两下,随即,也摔了下去。
只剩下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平台的边缘,而离他最近的,也只有,被盛爻狠狠压在手下的邦妮。
“怎么,这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节奏啊”
龙三的脑海里,凭空冒出了一个声音。
“呵呵,你才到这都要拖不住了。”
“我日程很忙的啊,那边还有个长辈要接见,哪有时间总盯着你们这边啊。”
“你不是又偷窥癖吗每天在屏幕后面盯着。”
“脑内吐槽,在我这是能听见的哟。”
龙三刚想反驳,对面的人,却已经丢下了
第92章 双生曼珠,孰生孰死?!
堆满了头骨的座椅上,星光还没有完全散去,那个男人,静静看着前面的洛朗二人,眼神很是轻蔑。
他摇晃着手里的杯子,里面粘稠的液体带着一般红酒没有的光泽,有些微微凝固了,温度却还是让那个男人,很是欢愉。
“矮油教会啊,我好怕怕哟!但是,你这个主教,名不正言不顺,身边又只有这么一个又不聊法术的肉猪,还以为,我会担心吗”
“别以为,学我说话,我对你的好感度,就会多一点。”
洛朗十分讨厌对面的人拿着酒杯的样子,传说三代出一个贵族,对面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人,那种冷漠和优雅,是已经浸透在了骨子里,他怎么模仿,都只是邯郸学步。
更让他绝望的是,明明不久之前,这个,所谓的“人”还以一种那样肮脏丑陋的方式活着,这一刻,却已经站在了他的上风。
“今天该穿件更鲜艳的袍子的。”
洛朗暗暗想着。?“小崽子,我当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凡帕尔这个词,就是我创造的。你们那边的不过都是可笑的复制品,别以为,对付得了他们,就对付得了我。”
“算了,我今天来,是为了提供一个交易的,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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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被迷雾掩藏的真相
那是邦妮的外祖走了之后没多久的事情了。
送走老人家,她们回来之后,就没在邦妮外祖的老房子里住过,于是盛爻的脑子好不容易敏锐了一回,指点她跑回了老房子。
房门没有锁,或者说,在盛爻到来的时候,锁自动开了。
久不住人的房子里积了很厚一层灰,地上有一串极轻的脚印,在这个阴暗逼仄的空间里延伸到外祖临走时待过的屋子。
屋里的家具还保持着主人临走时的姿态,只是,现在破败的场面让他们看上去有些阴森。
盛爻轻巧的走到外祖的卧室,门扉紧锁。
她轻轻敲门,“小欢子,你在里面不,别吓你姐姐我。”
没有反应。?她又轻轻敲门,门反锁上了。
她怒了,砸门,“小欢子,闹归闹,你别得寸进尺啊!”
良久无声。
然后,在盛爻要暴力破门之前,门自己打开了。
邦妮跪坐在外祖待过得床边,乌黑的长发铺了一地,和她的长裙一起,像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从她跪坐的位置,一直狠狠扎进不知名的深处。
她的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小小的窗户里斜射出两道光线,灰尘欢快的起舞。
她就像一幅文艺复兴之前的壁画,光影分明,遥不可及。
高光聚集在她的眼和鼻子,她身体的其他部分都一点点暗下去,直至虚无。
她身上的白色曼陀罗华从胸口蔓延开来,层层叠叠,枝缠蔓绕。
有一种力量牵引着盛爻,她走过去,跪在邦妮对面。
她们伸出食指,在空中相触,然后盛爻的身上炸开一朵朵血色的曼珠沙华,像盘结的血管,在她的全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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