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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人生之精灵弓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红泥小酒九

    “钱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出售迪昂,一次一百,包夜八折。”海德插嘴。

    “好像太便宜了吧?”年年不适地动了动,眼前有些模糊,笑容却灿烂,“按次数卖也不太合算,应该按时间长短定价。”

    迪昂无奈地摇摇头,塞给年年一颗糖:“什么都好,我们先回家。”

    “e, ahyself, and i will give thee a reward”约翰摘下头盔,对着年年调皮地眨眨眼。(列王纪上13:7)

    “我喜欢你的辫子。”年年眼睛一亮,她对约翰这满头脏辫垂涎已久,但约翰总是不给她编。

    这发型好看?约翰求助般地看向了萨拉——这是他认识的审美最为正常的人。

    萨拉笑容温柔却危险地比划了个剪刀的手势,约翰立刻把头盔戴好——萨拉的意思是她宁可把约翰剃成光头,也不愿他祸害cy的头发。

    拉下面罩的约翰抱紧了怀里的书,向年年投去一个无能为力的目光。

    年年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儿,想到了藏在厄舍城里的那栋属于他们的房子,还有他们玩笑般画在墙上乱七八糟的家福,闭着眼睛喃喃道:“太丑了,我要重新画。”

    紧闭的铜门再次吱吱嘎嘎地被推开,冲出门的祁有枫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攥紧,又像是被两只铁锤轮流敲打,挤出些许血液和氧气供他呼吸。

    一圈淡粉色的花朵环绕中,年年靠在尼克的肩头,胸口微微起伏,尼克轻声哼着一首英文老歌,约克拍着手,充当和声与乐器,时不时吐槽句歌词,引得年年咯咯直笑,双胞胎依然在自言自语,迪昂和萨拉凑在一起写写画画,克拉夫特又被水烟的烟雾环绕,约翰正在拆他那一头乱七八糟的辫子。

    年年的脸色很差,双腿被绑在一起,双臂被扭到背后,脖子上的套索勒进皮肉,让年年的整个脑袋看起来摇摇欲坠。

    以囚龙寨土匪多次绑人的经验来看,祁有枫一眼就看出了年年的情况恐怕不妙,而那些甜腻梦幻的粉色雾气,与他踏入其中后不断下滑的血线也表明了其他人的态度。

    “没办法了?”祁有枫快步走到年年面前蹲下,把她从尼克怀里抢过。尼克抬抬眼皮,依然低声哼着歌。

    “差不多吧。”

    年年抬了抬头,他们头顶这片岩石泥土铸就的天空已经轰隆隆地震了两三分钟,看样子那条黑龙与修士们的战斗还未结束,而她也等不到这场战斗结束,更等不到与太徽仙君和平协商的时候了。

    “缚妖锁,云笈剑宗的东西,谁出的手?”祁有枫迅速查看她的情况,思索各种对策。

    “太徽仙君的。”年年老实交代,“还有玄虚子种下的雷符。”

    祁有枫低声咒骂了一句,跪倒在地,苦笑:

    “缚妖锁的强度与施法者的实力挂钩,太徽仙君的缚妖锁恐怕只有云笈剑宗的掌门能强行切断了,种入体内的雷符会流入心脉,无形无色,也只有玄虚子本人能拔除。”

    他揽着年年,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我去找你。”

    年年点头,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缱绻。他们都觉得自己会像个玩家一样若无其事地复活,但她却实在没有这个信心。

    “有人保证过,你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尼克垂着头,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说道。

    若不是如此,他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松惬意了。

    年年抬头,双胞胎一左一右地比划了两个v字,一个有些扭捏,另一个有些夸张。

    “不用麻烦他们,你不会有事的。”跟在祁有枫身后、不出意外地被所有人忽略掉的西米尔也开了口,瞬间拉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一次被这些人用这么有感情的目光迎接,西米尔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看向迪昂:

    “很抱歉打扰你们集体/自杀的兴致,不过还请各位先冷静一下?”

    迪昂看起来颇为遗憾,点点地面,那一圈粉色小花霎时尽数凋谢,变成一地残红。

    西米尔看着其他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憾色,顿时觉得这些人不是因为拿年年的情况如手无策才选择集体退场,而是单纯地不想玩了要赶紧回家。

    刚从他这里拿了好处就想溜,西米尔莫名有种被人打劫的感觉。

    他果然跟圣诞小丑佣兵团的人气场不合。

    西米尔摸出一块猩红色的宝石,扭头对萨拉说:“麻烦你用「水之幻」造个幻像。”

    萨拉依言行事,提醒道:“我刚刚试过了,幻像身上虽然没有这种绳索,但完不能置换真假。”

    西米尔笑笑:“放心,我有办法。”

    他把另一个雕塑般的年年扶起,放在年年脚边,好心叮嘱:“可能会感觉有点奇怪,忍耐一下。”

    “还有,”西米尔斟酌着,看向祁有枫,“你最好回避一下接下来的画面。”

    祁有枫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站起身走回了铜门之内——时间就是生命,她的命,更是他的。

    看着祁有枫消失的身影,西米尔把那块猩红色宝石放在了年年的心口。

    年年正想开口问问他要做什么,却吐出一股奇怪的咕噜声和一连串的气泡,咧开的嘴角掉到了锁骨上,扭动的舌头似乎舔到了滑下的眼珠。

    她明白西米尔的意思了,这确实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她被溶化了。

    五感还在,但是器官却被扭曲,年年转了转眼珠,看到了自己扭在一起的肋骨,也看到了身边那个同样正在溶化的幻象。

    再过片刻,年年只觉得胸腔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鼓鼓涨涨的感觉从胃部传来,她转转眼睛,却看到一大团纠缠在一起的花花绿绿的两根肠子?

    她的本体和幻象溶到了一起?

    年年打了个寒颤,万分感激西米尔让祁有枫回避的提议,这个画面,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

    身体溶化以后,缚妖锁也随之收紧,但却没有就此缚住一团空气。

    像是坐滑梯一样,年年正被一种奇异的坠落感吸走,与自己的另一副内脏骨骼混合又分开,烛油般的心脏、软管般的肋骨和泥鳅般的肠子划过她瞪着天空的视网膜,在她脚趾处蠕动成一团滑腻的软软的豆腐样的东西。

    下坠的年年觉得自己踢到了另一颗跳动的心脏,再过了几秒,她的脚尖又勾到了另一副胯骨。

    几息之后,年年感觉到了重新坚固起来的头骨和回归原位的五官,轻轻的哧哧两声,眼球被鼓胀起来的大脑髓质顶进了眼眶,两片眼皮也绷在了眉骨上。

    年年微微仰起复原的上半身,看到自己的腹腔从一滩皱巴平瘪的软皮涨圆鼓起,两条腿还在软软地向下滑,与另一双腿交错而过,各自凝实。她也看到了那个依然被缚妖锁捆住的“年年”,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僵硬得毫无生气的笑容。

    年年一阵头皮发麻,躺回了地上,等到两只脚也重新凝固以后,一咕噜爬起来,用力搓着自己的胳膊,抖个不停。

    这尼玛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诡异的经历!

    西米尔浑身舒爽,笑意盎然。虽然他已经化过好几次了,但那种诡异的感觉依然让他胃部不适,没想到观赏别人溶化的过程却意外的赏心悦目,令人愉悦。

    他扭头看了看其他人,想从这些人脸上看到些诸如惶恐、恶心和敬畏的神情,却只看到几张蠢蠢欲动的脸庞,愉悦感顿时减半。

    尼克若有所思地溜达到年年身边,把她从头到脚捏了一遍,认真地问道:“感觉如何?”

    “自己吃自己,又慢慢把自己整个吐出来的感觉。”年年如实相告。

    “有意思,”尼克点点头,期待地看向西米尔,“怎么弄的?那块宝石的效果?”

    西米尔面无表情:“一次性道具,请按次付费。”

    “你还有多少,我买了!”

    (iishu)是,,,,!




第三五三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i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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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三五四章 即欠即还的人情
    【】(iishu),

    ()对于站在年年身后的西米尔来说,他只听到两声重叠在一起的弦动;

    对于盘坐在一侧的太徽仙君来说,她只看到年年的肩肘有两次几不可察的摆动;

    对于始终关注着年年的茯枫仙子来说,她也只看清了最开始的那十三道轨迹和速度均有些不同的箭影;

    而对于仍与黑龙缠斗的孟胜和玄虚子来说,他们只看到了联袂而来的一白一红两束光,闪到眼前后,在视野各处微微炸开,刺得他们眨了眨眼。

    只是眨了眨眼,孟胜的刀砍到了空气,玄虚子的剑落向了大地。

    西米尔的那句“可惜了”刚刚收起最后一个尾音,暴烈的透明气浪从空中的某一个点急剧膨大,无声炸裂,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能量海啸,也看到了它在下一秒支离破碎,被光消融,被风吹散,被众人的呼吸摄入血液,化作最纯粹的生命力。

    太徽仙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正难掩震惊地看着年年平静的侧脸。

    假如说,西米尔帮助年年从缚妖索中脱困之后,年年对他有了一根头发丝那么多的感激,这根头发丝便在刚刚随着那条黑龙一起变成了空气中的尘埃。

    西米尔轻轻点在她太阳穴上的手指也好似突然变成了一条滑腻的毒蛇信子,年年嫌恶地偏了偏头,刚好看到西米尔右手所持的骨杖似乎有了变化,那双拧在一起的掌骨微微张开,又迅速攥紧,呼吸间恢复了原状。

    那短暂的一个瞬间,透过指骨的缝隙,年年看到了两颗黑红色的丑陋石头,如同两瓣心脏般轻轻颤抖了一下。

    向前迈出一步,与西米尔拉开距离后,年年转身面向他,把剩余的那支骨箭坦然地收进了自己的箭筒。

    按照西米尔的步骤,以击碎明珠、骨箭锻造和血箭溶解的顺序,她原本应该射出一加十三再加十三总计二十七支箭。但年年让那十三支骨箭的其中一支率先击中了黑龙颌下的明珠,并穿过明珠射中了她预期的头部目标,因此便节省下来一支。

    一次性消耗品,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骨箭剩余七支,血箭剩余五支,年年低头翻来覆去地数了几遍,顿觉异常拮据,心内盘算,看向了西米尔。

    西米尔也察觉到年年对自己的疏离和反感,想到自己刚刚的失言,沉吟道:“你若是想知道些细节的话,我可以找机会告诉你。”

    年年应该是对她这具复制体原身的经历没有记录的,也与他们了解到的原身的行为模式差异很大。

    他和阿尔伯特都认为这只是一具对其原身生理特征,尤其是大脑构造的完美重演,并放任这具复制体与游戏世界交互后形成的新数据人格。

    这也是为什么年年会像张白纸一样被尼克那些人乱涂乱画,充满了单纯和缜密、理性和冲动、冷漠和不渝交织的混杂无序,平白浪费了她的高智能。

    西米尔作为一个曾经的科研人员,也认为以原身作为实验材料时所体现出的那种远超普通人类的神经运算速度和多线并行信息处理能力,她的大脑皮质构造、连结和细胞信息等等数据确实应该复制保留下来。

    只不过,这个珍贵的完美重演竟然是被偷偷摸摸地藏在了这个虚拟世界里,从内部无人监管教导,却从外部层层保护,仿佛是害怕有人干涉她这场游玩的兴致一般,让西米尔和阿尔伯特想不明白她如此存在的实际意义。

    “不过,那并不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更谈不上美好。”西米尔好心提醒道。

    年年没有接话,连眼睛都没眨,安静地看着他。

    西米尔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年年歪着脑袋,天真烂漫,笑问:“你真的拿那道雷符没办法?”

    怎么就这么巧,西米尔刚好知道如何消灭那条黑龙的详细方法,又刚好准备了那二十七支箭矢。

    西米尔摸着脸没说话,迎向返身飞回的玄虚子,殷切地道:“麻烦玄虚子道长再辛苦一下,解掉她身上的雷符吧,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应该是,我真的没有恶意。”年年语气凉凉地纠正道。

    眼里只看到太徽仙君那张俏脸的玄虚子随口一应,掐了个指决,雷符从年年的心口处飘出,被他收回袖中。

    太徽仙君却饶有兴致地插了一句话:“玄虚子若是陨落的话,这雷符就会失效了。”

    年年连眼皮都懒得抬给西米尔看,恭恭敬敬地对玄虚子和太徽仙君两人道了歉,又道了谢。

    玄虚子随意地摆了摆手,拉着太徽仙君左看右看,仍然不放心,结结巴巴地喊了句师叔,并请速速师叔移步神农谷的半枫荷药圃,让苻枫仙子再为她仔细检查一番。

    看着复又变得拘谨的玄虚子,太徽仙君娇哼一声,挽着苻枫仙子的手臂,姐姐妹妹亲亲热热地迈开了步子。玄虚子脸色微红,亦步亦趋地跟着,紧紧盯着太徽仙君的脚步,生怕她会一步踏空似的。

    “我说,你们就这么走了?”被晾在一边的孟胜不由有点牙酸。他也是出了不少力气的,怎么这就被抛弃了?

    这两个突然跑来帮忙的人更是还有很多疑点需要盘问,这也就不管了?

    “单对单,又是个没什么攻击力的家伙,你还对付不了?”太徽仙君脚步不停,回头笑道。玄虚子倒是犹豫了一下,被太徽仙君一瞪,在苻枫仙子的偷笑声中乖乖跟在了自家师叔身后。

    年年听到这话,立刻跳到西米尔三米之外,连忙讨问:“我需要精神损失费和补偿。”

    她看了看孟胜手里的刀,补充道:“可以先记账。”

    “你想要的东西没有了。”西米尔摇头,又点头,“不过我可以欠你一个人情。”

    “不需要。”年年果断拒绝。她才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人情关系。

    “你需要的。”西米尔笑笑,看向孟胜,“这样恩将仇报不太好吧?”

    “三件事。”孟胜眯着眼睛,与年年的站位成犄角之势,凶煞之气直指西米尔,刀锋却向年年一侧点出。

    “她是怎么进到四时谷里的,她为什么会想到去破坏那座塔,她是怎么挣开太徽仙君的缚妖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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