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娇宠:四爷,求上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倾小宝
 瑶瑶,又到了三月份,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
 ……
 六十岁时,他过寿,大清国泰民安,富强昌盛,寿宴是大清开国以来,最盛大的一场。
 在这样的一片繁华中,他想:六旬我独庆,百世汝称贤。
 ……
 七十三岁时,漫步在御花园的一片静谧中,他怡然的想着:
 瑶瑶,与你一起的那些快乐的日子离我越来越远了,但是我仍然忘不了咱们一起清新文艺的样子。
 你作诗写字的样子,真美。
 另外,朕不得不承认,你的字写得确实比朕漂亮。
 ……
 三秋别忽尔,一晌奠酸然。
 追忆居中阃,深宜称孝贤。
 平生难尽述,百岁妄希延。
 夏日冬之夜,远期只廿年。
 时间过得真快,瑶瑶,我已然八十岁了。世事多磨,与你阴阳相隔的每一天都是折磨,时间太久,我没法把所有的经历和苦难都告诉你,与你共度的日日夜夜是那么美好,每每想到便更想你一分。唯一能够安慰的是,与你相见的愿望大概再过二十年就能实现了。
 等我。
 我爱你。
 ……
 瑶瑶,皇阿玛和皇额娘今日去了,我秘密为他们下葬。皇阿玛的遗诏中写着要合葬,并且牵着皇额娘的手……这封遗诏他几十年前就写了,我好羡慕他们……
 因为他们之间的真情从未变过,他们可以和相爱的人相守到老。看到他们能幸福的走到白头,我为他们高兴。
 可一想到我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却早已不在了,心中便是一片苍凉。
 瑶瑶,我如今已经八十六岁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可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想你,很想,很想……
 瑶瑶,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吧?
 ……
 公元1799年2月7日,乾隆皇帝驾崩于养心殿,面容安详,享年88岁。
 上尊谥为“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孝慈神圣纯皇帝”,庙号高宗,与孝贤纯皇后合葬于裕陵。
 伴随着裕陵地宫的关闭,康乾盛世也落下帷幕,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
 ……
 瑶瑶,我来了。
 我来了。
 我来了……
 手臂上的刺痛感让弘旦猛然惊醒,鹰眼瞬间睁开,对上那张极熟悉的帐顶。
 他略有些头疼,感觉身子虚弱至极,微微蹙眉。
 他记得他已经死了。
 感觉到太医用羽毛在他鼻息下轻轻试探,而后便是满屋子的悲痛声。
 他这一生都沉浸在这样的悲痛下,可死的时候却是最快乐的。
 他想,他终于死了。
 终于甩下一切对列祖列宗、对皇玛法和皇阿玛的重负,可以安心释然的见他的瑶瑶了。
 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记得他当时正在养心殿处理白莲教起义的事儿,如今他这是又被救回来了?
 弘旦眉头紧锁。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太医把他给救回来了!
 简直可恶!!罪大恶极!!
 猛然坐起身来,一把掀开被子,上去就是一脚,踹翻了那个刚收针的太医,怒吼:“谁准你把朕救回来的!?”
 满屋子鸦雀无声。
 弘旦阴气森森的叉腰,怒了很久。
 在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最终,他还是臣服于这该死的命运了,泄气道:“去把和珅给朕叫来。”
 身为皇帝一天,他就要为大清负责。
 那被踹倒的太医愣了愣,问道:“皇上,谁是和珅?”
 弘旦怒:“军机大臣你都不知道,是医术好到脑残了吗!?”...
 
清宫娇宠:四爷,求上位 第2360章 宁许情深不相负8(4千字)
 那太医是王院使选的接班人,年轻有为,医术高超,人又通达方正,如今瞧着皇上这般模样,当即便紧张了起来:“皇上,军机大臣中,没有和珅此人啊,新进的大臣也只有富察傅恒一人。皇上,您是要找富察大人吗?”
 富察傅恒是皇后最宠爱的弟弟,皇后死后,他便对他厚待有加,可他常年征战沙场,早在乾隆三十五年时便已病猝,如今都他都八十多岁了,他这是在胡扯什么鬼话!?
 “富察傅恒早已故去,你却在这儿满口胡诌,简直可恶!”
 “来人啊,把他给朕拖出去……”
 可他话刚说到一半,便止住了。
 因他看见了王太医。
 这个早已在他登基十余年后便去世的老太医,他,他竟还活着?
 弘旦一时间有些迷茫了。
 王太医还像他小时候那般慈祥,宽厚,周身都是善意温暖的气息。
 他上前,扶着他重新躺回床上,安抚着他,“皇上莫急,且容老臣看看……”
 弘旦躺在床上,直直的看向帐顶。
 这是养心殿没错,可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转而想到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刚才起来的急,光顾着发火了,没注意到他的声音远不是八十多岁老人的浑厚沧桑,而是洪亮有力的。
 如今再感受下他的身体,虽有些晕眩,却远不是垂垂老矣时的疲惫,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副亚健康的身子精力旺盛,活力十足。
 这,这是……
 为了真切的印证他的猜想,他缓缓的举起左手。
 入目的是一片白皙紧绷的皮肤,手指修长有力,手背无一丝褶皱……
 他,他重生了!!
 想到刚才那位太医说新进军机处的富察傅恒……
 他在皇后去世前便已经将富察傅恒提到军机处了,这么说……
 弘旦心中猛然涌起一股狂喜。
 他是不是可以见到皇后了!?
 想及此,他喜悦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复,心中只大喜的念着:
 瑶瑶,朕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
 长春宫内。
 他不顾太医的反对,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来到了那棵荔枝树下。
 这颗树一直被宫人们照顾得很好,从刚开始栽在盆中的小树,到他白发苍苍步入暮年,这棵长寿果树一直陪着他,静静的度过了无数没有皇后的流年。
 人说千年古荔,他送她这棵树的意思本是他们能同这古树一般相爱千年到白头,却没成想,她却先他一步去了……
 哪怕如今他遇到机缘再次回来,也未能与她相遇。
 弘旦身上覆着浓郁的伤,夏日的热烈和喜悦未能传及他一分。
 命运总是如此捉弄,明明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大失所望。
 若是如此,又何必再让他重来一遭?
 他真想突然有个意外就这样去了,重新再经历一次这般痛苦的过程,对他来说,无异于挖骨蚀肉。
 如今正值八月,他刚册立皇贵妃辉发那拉氏为皇后,六宫佳丽各有升迁,普天同庆,处处具是喜悦,唯独这长春宫——一片静谧,安静得几乎让所与人都忘了这里。
 他感怀而伤,不由得再次写了那首诗:
 六宫此日添新庆,翻惹无端忆惘然。
 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故剑久相投。
 重活一世本是欣喜,可瑶瑶,没有你的一世,我该如何煎熬的活下去?
 ……
 西藏郡王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准备发动叛乱,驻藏都统傅清、左都御史拉布敦诱诛之。其党卓呢罗卜藏札什叛乱,傅清、拉布敦遇害。
 他便是因为此事在养心殿哀伤中思虑过多,昏了过去。
 皇后仙逝这三年,他过得清醒而浑浑噩噩,身体看着强健,却早已被掏光了老本。
 如上一世那般,他命策楞、岳钟琪率兵入藏,调尹继善赴四川经理粮饷,平定叛乱。
 而后开始让人准备重阳节祭祀事宜。
 ……
 《易经》中把“九”定为阳数,“九九”两阳数相重,故曰“重阳”。
 九九归真,一元肇始,这是个吉祥的日子。
 弘旦站在乾清宫负手而立,静静的看向长春宫的方向。
 瑶瑶,九九重阳,我已还阳,你可也有这机会?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李玉进来通报,他“嗯”了一声,便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辉发那拉氏已在乾清宫殿外的台阶下等候多时了,她是个看似亲和却性格刚强的女人,城府颇深,心机全都写在了脸上。
 “皇上……”
 她很是期待的看着他。
 “嗯,走吧。”他淡淡扫了她一眼,面色肃然的径直擦过了她。
 瑶瑶之后,再无皇后。
 无论多少个……都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
 民间的重阳节有登高祈福、秋游赏菊、佩插茱萸、拜神祭祖、庆丰收及饮宴求寿等习俗,而在宫内,重阳只是寻常节日,属哀恭期,皇帝亲祭,不赞礼,不奏乐。
 祭祀在奉先殿进行,与大祀中的太庙享祀相似,所祭祀者只能是历代的皇帝和皇后。
 皇帝穿衮服,出宫,至诚肃门降舆,入左门,盥毕,就拜位,然后在太祖香案上香,行三跪九叩礼,祀献后,读祝,亚献、终献毕,请神还寝室,帝复行三跪九叩礼,祝制送燎所。则礼成。
 弘旦和辉发那拉氏在前走着,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仪仗,具都面容赤诚,严肃,感恩的进入奉先殿行祭祀大礼。
 与此同时——
 2019年3月26日,历史学系研一新生魏静瑶为完成导师任务,特去故宫博物馆游逛,记录和感受关于乾隆皇帝的衣食住行。
 一进奉先殿,魏静瑶便猛然升起一种特别的感受。
 三百多年前祭祀的地方如今已经改为了钟表馆,这里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国华丽的钟表,雍容华贵,璀璨夺目,难以想象在三百年前竟已有了这般精致的物件儿。
 干净的玻璃内,铜镀金嵌珐琅转鸭荷花缸钟,华美精致。
 缸腹部满饰花蝶纹,上、下口沿分别是云头纹、海水纹一周。表盘在腹部正面,其周围镶红绿两色料石。表盘的左右有上弦孔,左边的负责走时系统,右边的控制奏乐和活动机械装置。缸面以玻璃镜示宁静水面,成荷塘景观,中心有鸭围成圈,莲荷婀娜多姿散布塘中,数朵荷花错落有致。
 魏静瑶不由得伸手摸去,神奇的一幕却发生了——
 控制奏乐和活动机械的装置自觉开动,在乐曲伴奏下,正中的三朵荷花的花瓣突然张开,露出花心中的西王母、持桃童子、持桃仙猿。只见西王母端坐不动,童子和白猿跪拜呈献桃状。
 她脑中突然大响着一个男人磁性温润的声音:
 瑶瑶,我来了。
 我来了。
 我来了……
 忽地,玻璃内传来刺眼的光芒,魏静瑶刚要伸手挡住眼睛,人就被瞬间吸了进去。
 时间飞速穿越到乾隆年间,奉先殿。
 东配殿突然传出剧烈的响声,似是将所有摆放的贡品都砸碎了一般。
 正殿祭祀的人具是一惊,以为是来了刺客。
 富察傅恒当即命侍卫前去查看,他也面色严肃的握剑守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的安全。
 可冲进去的侍卫却都愣在了东配殿的门口。
 殿内,铜镀金转柱太平有象钟硕大的钟盘全碎了,地上躺着一个衣着奇怪的女人,晕倒在地上。
 她穿着一身米色的薄羊绒长裙,素雅温柔,黑直的长发散落至腰间,将她半边身子都包裹起来,看着娇楚美丽,似仙似灵,她的脚光l裸着,一双尖细跟线条很优美的鞋散落在一旁。
 最重要的是她那张面容精致的脸,肤白唇红,温婉恬静——
 那分明就是已故皇后娘娘的模样!
 她的出现,让众人目瞪口呆。
 当即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侍卫们具都朝着富察大人看去。
 富察傅恒皱眉,警惕道:“怎么了?”
 “大人,这……”
 銮仪卫的卫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富察傅恒拧眉,不由得提剑过去。
 可当他站在门口时,他也惊诧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尤其是她眉尾处的小坑,那是他小时候跟姐姐闹着玩儿不小心砸到的,平常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这就是他的姐姐!
 富察傅恒大惊,虽然难以置信,可心中却无比感怀,一浪涌过一浪的情绪让他不知是该掩盖此时还是告诉皇上……
 可皇后已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又是谁?
 富察傅恒迟迟没有出来,弘旦微微蹙眉,严肃泰然的走了过去,刚刚站定,“如何?”二字还没有问出口,整个人便完全呆滞了。
 这……这是……
 瑶瑶!
 她是瑶瑶!
 是让他魂牵梦萦了近六十年的瑶瑶!!
 众人已许久未见过皇上有这般激动的神色了,他惊慌失措的冲过去将躺在地上的女人抱起来,一向冷漠淡定的神色充满了呼之欲出的狂喜,可面色又是紧绷而严肃到冷峻的,厉声喊道:
 “传太医!!给朕传太医!!!”
 祭祀典礼就这样被打断,众臣惊愕的看着皇上几乎失去理智的狂吼着,形神失态的抱着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
 辉发那拉氏面色难看。
 皇上,竟就这么无视了她?直接将她晾在一边!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女人?!
 辉发那拉氏面容阴霾,攥紧了帕子,低声吩咐了下她的贴身宫女。
 弘旦将人抱进了离奉先殿最近的斋宫。
 在太医仔细检查,反复跟他确认躺在床上的女人不过是昏睡了过去,最迟今晚就能醒过来后,他这才放人。
 一直坐在她的床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惊喜在胸口不停的震荡着,从未消散过。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可连他都能重生了,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心中无比感恩的感叹着。
 老天爷,终究是待他不薄。
 李玉进来,已许多年没见过皇上这般舒展喜悦的面容了,瞧着他那样小心翼翼又紧张的神色,他也不免很情绪化的感动了。
 这世上,也唯有皇后娘娘能让皇上这般对待了。
 可床上躺着的那位到底是不是皇后,还有待考察,没准儿就是个江湖骗子呢?
 毕竟她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所带之物更是奇之又奇。
 他最关心的还是皇上的安全,故此,不得不提醒:“皇上,富察大人在殿外等您,又要紧事要说,是关于……这位姑娘的。”
 弘旦不满他不够尊重的用“这位姑娘”四个字来形容他此生挚爱,冰冷警告的阴森睨了他一眼,笃定道:“她是朕的皇后。”
 她一定是。
 ……
 富察傅恒将所查的东西展示给皇上看。
 “皇上,东配殿的铜镀金转柱太平有象钟分毫未动,只是钟盘被打碎,地上还有些可疑的物件。”
 弘旦眼前摆着的全是现代化的东西,玫瑰粉的手机,一双裸色的高跟鞋,一个精致小巧的包,还有口红,镜子,墨镜,签字笔,最重要的是一个小本——
 富察傅恒特意将那小本打开给弘旦看。
 “皇上,这上面都是简写的字体,结合前后能看懂的部分,大约能猜到讲述的是什么内容,可还有些其他文字的内容就猜不到了。但根据所掌握的这些信息……”
 富察傅恒停顿了下,而后十分慎重的看着皇上:“看到她有着跟姐姐一样的面容,臣也很欣喜,然而,这些内容全部都是您登基以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有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弘旦神色微变。
 “臣刚开始还不信,可对藏的作战方案是臣今晨刚跟您还有众多军机大臣商议出来的,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便传出去,她却如此详细的写在上面,分毫不差。”
 “她如此诡异而来,又对您做足了功课,种种迹象都十分可疑,若不是个细作,那便是个……会巫术的预言家。”
 说罢,富察傅恒便郑重劝道:“皇上,还请将这擅闯奉先殿,破坏祭祀大典的人尽早处决。”
 皇上如此深情,若被此妖女影响,后果定不堪设想。
 “这是什么?”
 
清宫娇宠:四爷,求上位 第2361章 宁许情深不相负9(4千字)
 一个花盆模样的小钟,盆内盛开着荷花,盆的正中央有一个钟盘,做工精致,很漂亮。
 “回皇上的话,此钟高122厘米,缸径49厘米,表盘径17厘米,经查验,应是造办处工匠用广州制作的掐丝珐琅缸和法国的奏乐机械系统装配而成的。但奇怪的是——”
 富察傅恒眉头锁得更深:“臣专门去问过造办处,他们并没有做过此钟表,就连类似样式的都没有。可偏偏无论是制造工艺的手法还是特别留有的习惯,都可看出是出自造办处,就连造办处的人也真假难辨。”
 弘旦倒是神色淡淡。
 他从小被皇玛法带着长大,皇玛法喜欢西洋乐和一些西式的物件儿,他便也跟着耳濡目染了许多,兴趣也随之培养了起来。
 他这一生收藏了不少时钟,也许命造办处做过这样的产品也不一定,但如富察傅恒所言,瑶瑶又是怎么拿到她去世后的时钟的呢?
 虽有疑问,可心底认定她就是他的瑶瑶这个念头又无比的强烈。
 即使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但却仿佛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让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她、确定就是她!
 “宫中也有不少钟表,许是哪个忘记记录在册了,查不出来就罢了吧,不过是一个玩赏的物件儿,既然她喜欢,就留着做陈设吧。”
 “可她行迹实在可疑,臣建议皇上还是不要跟她有接触,万一她是藏蒙或者其他外藩小国派来的细作,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会是细作。”弘旦万分笃定,偏头,看着富察傅恒的眸色很深:“她是上天赐给朕的礼物。”
 “若觉得她行迹诡异,那她便是神女,是福星……她的出现如此神乎其神,似乎这样的解释更合理,不是吗?”
 他勾唇微微一笑,笑中是富察傅恒难以理解的深情。
 富察傅恒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弘旦抬手制止了,神色淡淡的下令道:“此次祭祀未能正常进行,你去处理一下,安抚住大臣们。宫中未出现过刺客,至于瑶瑶……先不要让人知道她。”
 这宫中多鬼祟,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安全。
 “那些见着她的侍卫,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便永远都不要再说话了。”
 富察傅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主意已定,再无阻挠的可能,便只得道:“是,臣知道了。”
 “下去吧。”
 “是,臣告退。”
 弘旦抬眸,看向远处巍峨的屋脊上静静探出的鲜绿的树枝,唇瓣莞尔勾起。
 感谢上苍,让他再次遇见瑶儿。
 这一世,他定护她周全,让她无任何烦忧痛苦。
 ……
 魏静瑶醒了,很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就被那时钟吸进来了,还躺在床上。
 看这里的陈设,略有些眼熟。
 这,这不是斋宫吗?
 可跟她看到的斋宫又不太一样,多了些生活气息。
 比如紫檀边座嵌玉石花卉宝座的屏风,再比如青花花鸟纹梅的花瓶,还有紫檀拐子纹的长桌……
 连窗外的阳光洒进来,都变得如此真实。
 尤其是这直棂吊搭窗,以竖向木棂条组合而成,上、下两端与中腰部安横撑,上部边框出头构成两侧轴,由下部开启,用挂钩支吊着……
 后来的仿品可没有做得这么精细的。
 魏静瑶站在窗内看着,只觉得空气都变新鲜了许多,这一切,简直太微妙了。
 若是斋宫,不该陈设着许多玉器吗?这里早被故宫博物院改成了玉器展,怎么又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是按原来的摆置严格还原了?
 可也没这么快的啊,她半小时前才刚看过玉器展,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了一通?
 尤其她居然是被一个时钟吸进来的,太玄幻了吧?她该不会在做梦吧?
 可一切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这里,太过古色古香了,与影视城里搭设出的那些商业场景完全不一样,处处都透着古朴的气息,宁静清澈,怡然美好。
 殿内无人,她的鞋和东西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只得光着脚走在地上。
 夏日酷暑,冰凉的地板透着丝丝凉意渗进她的皮肤,甚是舒服。
 正殿上,魏静瑶仔细的看着对联上的字,轻声的默念着:
 “克践厥猷聪听祖考之彝训,无斁康事先知稼穑之艰难……”
 当下,她便确定了,这的确是斋宫没错。
 可到底又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她漫无目的闲适的走着,打开殿门,便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孩儿在外守着。
 见她出来,先是一惊的叫了声,“皇……”
 后又赶紧止住,态度格外恭敬,又有些胆怯道:“姑娘,您醒了,奴婢这就去通禀皇上。”
 魏静瑶愣了下,微一挑眉,笑道,“你们这是剧组拍摄吗?你喊错认了,别紧张,我不是演员,我是来故宫逛着玩儿的。”
 她说怎么突然就变了呢,动作这么快,原来是有剧组在这儿拍戏啊,怪不得屋里的摆件儿这么快就搭起来了呢。
 “哎?你们这儿拍的是什么戏啊?”
 她还没遇见过剧组拍戏呢,不是说故宫早就不让剧组拍戏了吗?除了零几年的戏是在故宫拍的,后来为了保护文物,古装剧都不让拍了。
 那名演宫女的女孩儿看她的眼神愈发恐惧,而后,退后了两步,颤颤道:“奴,奴婢,这就去请皇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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