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煌贵胄
现在,更是敢一个人只身入王帐,果然是好胆!
虽然心中暗恨,林丹汗还是把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只是沉着脸等任一真进来。
任一真昂首入内,虽然一身大明内监的打扮,然而行走间,却是自带一番威势。见了林丹汗后,也不下跪,只是躬身一揖道:大明天子钦派内监使臣任一真,见过林丹汗。
林丹汗只是嗯了一声,淡淡地道:免礼。
任一真复又躬身谢道:多谢大汗。
待任一真直起身后,札鲁忽赤思勤先开口道:贵使就这么杀掉了大金国的使者,却是没有想国我们察哈尔部该如何向大金国交待?不知使者何以教我?
任一真冷笑道:谁说是我们杀掉的?他建奴的使者目中无人,大白天的想要冲出我大明使团的地方,自己找死又能怪得谁来?再说了,交待?给谁交待?黄台吉小儿?
林丹汗不语,额哲却是先开口道:癞蛤蟆打哈欠,贵使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就算贵使或者大明不把大金国放在眼里,我察哈尔部却不行,到时候惹得大金国起兵来攻,贵使可能保证替我察哈尔部退却敌兵?
任一真却是直接说道:怂货!,言语间,竟然是一点儿的掩饰都没有。
额哲被气得青筋暴跳,强自压下怒火后望着任一真道:贵使也不要逞口舌之利,单只说今日之事,贵使总该给我察哈尔部一个说法。
任一真望着林丹汗,问道:大汗也是这般意思?
见林丹汗不语,显然是默认了额哲的说法,任一真便接着道:说法么,没有什么说法。建奴到不了大汗的王庭,他也不敢来!
今日任某替大汗斩杀了建奴的使者,乃是一心为了大汗考虑。只要大汗忠诚于与我大明的盟约,区区建奴又何足为惧?我大明如今陈兵山海关及左近关隘,又有毛大将军的东江镇和朝鲜,外加上锡伯部的扈国公,多方牵制之下,建奴不说是生死两难,也怕也没有精力跑来大汗的王庭。
林丹汗却冷笑道:使者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面去。本汗关心的,就是假如大金国起兵来攻,贵使能否帮助我们守得住?
任一真也是冷笑一声,对林丹汗道:建奴起兵来攻,别说他黄台吉有没有胆子远征察哈尔,就算是他有,他能过得了山海关?我大明册封的扈国公会这般轻易地让他过来?
见林丹汗不语,任一真便接着道:至于大汗说要给建奴甚么交待,依着本使看来,随便说他家使者摔死了,喝水噎死了,睡觉做噩梦吓死了,只要有个理由便好,管那么多做什么?
听到任一真这般不要脸的说法,整个林丹汗王帐之中众人皆是无语。果然是上行下效,蛮子的小白脸皇帝不要脸,手下的太监也是这般的不要脸。
札鲁忽赤思勤忽然鼓掌道:贵使当真是好口才,思勤佩服的很。
见任一真满脸的傲然之色,思勤接着道:贵使原来提出的条件,我们察哈尔部大体上是同意的。
任一真见思勤谈到了正事儿,便也将脸色一整,说道:如此甚好。
至于思勤所说的大体上是同意的这种屁话,任一真虽然原本叫做任天真,却也没有真的天真到傻乎乎的去相信。
果然,就听思勤接着道:羊毛万斤,牛一千头,良马五百匹,这些大明皇帝提出的要求,也太高了些,还望贵使从中转圜一番才是。
任天真斜了思勤一眼,正想开口,却听林丹汗道:本汗乏了,思勤,你便与额哲一起陪大明的使者商谈罢。本汗要先要去休息了。
听到林丹汗这么说,察哈尔部众人皆是躬身道:恭送大汗。
任一真有心讥讽几句,却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如今已经狠狠地折了林丹汗的面子,再折下去,只怕恼羞成怒的林丹汗会真个翻脸,到时候自己等人生死事小,坏了皇帝的事情,却是天大的罪过了。
当下便将到了嘴边的讥讽压了下去,跟着躬身道:请大汗自去休息便是。
等林丹汗走后,额哲便先开口道:贵使毕竟远来辛苦,不如咱们一边吃喝点儿东西,一边商谈一番,如何?
任一真想想临行前崇祯皇帝的交待,便颔首道:也好。方才被那几个建奴的家伙们气得够呛,且得好好吃点儿东西,否则这身体还真受不了。
见思勤和额哲皆是一副赞同不已的表情,任一真便极其不要脸地接着说道:你说这建奴啊,好好儿的日子不过,非得要跟大明别苗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咱家一个刑余之人还要上阵砍杀,这些建奴当真该死至极!
虽然心中一直暗骂这死太监不要脸,思勤仍然赔笑道:贵使所言极是,极是。
说完,便一伸手,对任一真道:贵使,请。
任一真闻言,也不再拿捏,与思勤和额哲一起向着王帐之外走去。
待到了王帐之外,却见苗守陌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便是苏合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杵在那里。两人不时的东张西望,仿偌这茫茫草原上有甚么了不得的美景一般。
任一直也不理会跟着自己身边的思勤和额哲,也不怕二人听到后是不是会感觉尴尬,直接对着苗守陌道:都办妥当了?
苗守陌的胆子也是极大,听闻任一真的询问,便淡淡地道:兄弟们的尸骨正在火化,一会儿就能好了。剩下的建奴不管死活,都补上一刀,然后埋一个坑儿里了,省事儿。
任一真听完,这才对着思勤和额哲道:二位,这是我们大明的副使,锦衣卫亲军百户苗大人。却是任一真为了不让思勤和额哲太过难堪,直接将一个总旗说成了百户,中间不知道差了几级,而且他也不想想,依着额哲和思勤的身份,便是锦衣卫千户来了,身份上也未必对等。
早就听探子回报说这位副使大人单臂擒戴磊的事迹,二人倒也没有怀疑苗守陌的身份,当下便拱手道:见过贵使。
一番见礼之后,众人才又向着安排给任一真的帐篷行去。
待进了帐篷后,任一真当先便在主位之上坐下,接着才对思勤和额哲道:二位请座。
任一真却不知道草原上原本对这主位宾位甚么的没有什么太大的讲究,任一真这番媚眼当真是抛给了瞎子看。
思勤和额哲也落座之后,思勤便拍了拍手,唤了一个服侍的侍女过来,吩咐道:命人整治些吃的,再烤四条羊腿送过来。
任一真笑吟吟的也不阻止,反而对苗守陌道:老苗,把你私下带的好酒拿出来罢,今儿个也让草原上的朋友们尝尝。
早就得到过授意的苗守陌道:嘿,你丫的倒是大方。虽然口中这样说,却仍然起身,去携带的包裹里找了一翻,最后才拎着个瓶子过来。
刚一打开瓶子,一股子的酒香气便在帐篷里面扩散开来。思勤与额哲皆是抽动鼻子,仔细地嗅了嗅,齐声道:果然是好酒!
任一真嘿嘿笑道:当然是好酒。这乃是皇家作坊里面产的好酒,专供当今陛下及皇室的,便是皇家作坊里面的产量,也是不高。大明藩王虽多,却也没有多少人有这个口福。
若不是咱家与老苗还算是有点儿门路,这酒还真是弄不到。
额哲伸出大拇指赞道:公公大气!
任一真仍旧是嘿嘿一笑,对额哲和思勤道:二位且等一会儿,等菜和那烤羊腿上来了,咱们再边吃边说。
额哲和思勤闻言,也不再话说,只是点点头示意同意了任一真的说法,几人便耐心地等了起来。
这一下,足足等了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烤的焦黄的羊腿才送了上来。
任一真见状,便对苗守陌道:老苗,快把酒给这两位草原上的兄弟们倒上,大家伙儿一起喝点儿。
等到苗守陌将酒分别给几人倒上之后,思勤先端起酒杯道:来,敬远方来的朋友。不管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让它随风而去罢。感谢长生天给了我们宽广的胸怀,也感谢长生天让我们相遇。
任一真也端起酒杯道:不错,人始终还是要向前看的。
等到几人都一饮而尽后,任一真接着问额哲和思勤道:这酒怎么样儿?
见任一真绝口不提那些羊毛和牛马的话题,反而单独问起了酒,额哲和思勤皆是好奇不已,便放下酒杯,静静地看着任一真,想要看看他到底还会说出些甚么来。
任一真见二人不说话,知道二人心中好奇,便解释道:咱家是个内监,生平也没什么喜好,唯一好的,也只有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咱家身边的这位老苗,乃是锦衣卫的百户,跟咱家联手,每个月都是能弄到一些这种美酒。
只是在大明,这种酒却是太过于显然,根本就不敢拿出来卖。但是到了草原可就不同了。所以,咱家想问问二位的想法。
见苗守陌也是点点头,额哲和思勤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这种送上门的银子,不赚的是傻缺!
额哲碍于身份,便没有再说话。思勤却是开口道:贵使就不担心草原上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要知道,来草原的商队可是不少。
任一真淡淡一笑,说道:那也得有人信不是?再者说了,事涉内监和锦衣卫,哪个商队活的腻歪了再回去瞎咧咧!
听到任一真这般直白的表示,思勤便放下心来,接着道:这个事儿么,乃是公公关照我们这些草原上的厮杀汉,我们当然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这银子?
任一真霸道地道:二八分便是了。我们八,你们二。
你个死太监也不怕撑死!思勤却是反对道:公公未免对这银子看的太重了,二八分成,那我们且折腾个什么劲?
只是此事毕竟是公公关照我们,所以便六四分成,我们四,公公和这位苗大人拿六,如何?
一直沉默寡言的苗守陌道:三七,你们拿三。风险由我们担。行或不行,一言而决!其他的也不用再谈了。
思勤和额哲对视一眼,痛快地道:便依苗大人。
见二人同意,任一真才笑道:如此甚好。至于皇爷要的赔偿,少是不能少的。但是咱家也给你们交个底,皇爷的意思是,这牛可以只要五百头,战马么,其实我大明也不缺,便是要三百匹也没甚么,但是一定要没阉割的公马才行。
这些大明的太监,果然没一个好的!阴阳人!烂屁股!思勤和额哲皆是心中暗骂不已。为了自己赚钱,便能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家的皇帝,跟这种人合伙做生意,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只是想起方才的美酒,思勤和额哲觉得还是应该先试一试反正出了问题也是这死太监的事儿,自己又能损失什么?
思勤痛快地道:公公照顾我们,我们也不是那不懂事儿的,牛么,我们给八百头,良马三百匹,如何?
任一真闻言,眉开眼笑地道:甚好,甚好。你好我好,大家才好嘛。这样儿,你们也赶紧准备准备,咱家也好先带着这些战马回去。至于羊毛和牛么,你们给送到宣府就行了,到时候咱家会安排好人去接收。
一直不曾出声的额哲开口道:公公放心,定然不会误了公公的事儿。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东南谣言起
事实证明,当敌对的双方有了共同好处,而且其中一方还占据着不小的优势的情况下,别的事儿就都不是事儿。
比如说额哲和思勤,能弄到这种美酒,区区的牛马又算得了什么玩意儿,哪怕任一真要求的是未阉割的优良公马不阉割不是问题,具体是不是优良,到时候再说呗。
再说了,这马优良不优良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能让崇祯皇帝长脸,这就够了。哪怕是骡子,只要长得和战马一样,那也成,想必大明的朝臣们什么的是不会在乎的。
所以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况下,到了第三天,三百匹战马就已经准备好,交由任一真和苗守陌等人先行带走,回去向崇祯皇帝复命,至于剩下的八百头牛,和崇祯皇帝真正重视的万斤羊毛,则会在准备齐全后,由专人送往宣府朝廷交割。
直到离了林丹汗的王庭百十里地,附近除了随行的自己人和战马外就再无其他人,憋了许久的任一真才对苗守陌道:老苗,你说这些酒当真就能换回来银子和战马?那些林丹汗的手下都是蠢蛋吗?
苗守陌瞥了任一真一眼,冷笑道:哪儿来的那么多蠢蛋。不过这酒好喝是肯定的,再加上草原上的冬天也未必就比辽东好到哪儿去,所以就尽管换呗。
至于换这酒的牛羊甚么的,反正这些大老爷们又不是自己去弄,换呗。话说,这酒应该向辽东卖才是。那些狗鞑子肯定更喜欢。
任一真却是打了个冷颤:你疯了!辽东汉人可不少!
辽东还有汉人?自愿剃了头的,你能说他们是汉人?不自愿剃的早就死光了!再说了,这种酒的价格,你觉得普通的辽东百姓能喝得起?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儿的苗守陌显然更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儿。
任一真被苗守陌的一句反问给问的哑口无言,呐呐了半晌才道:得,这事儿根本就不是咱们说了算的,还是先回去向皇爷禀报后由皇爷钦定罢。
紧赶慢赶,等到一行人赶到宣府之后,联系上当地的锦衣卫之后,得到的消息是崇祯皇帝奔着陕西去了,而且杀了不少人。
毕竟任一真才是正使,所以苗守陌望着任一真道:咋办?回京城还是去陕西?
任一真咬咬牙道:去陕西!咱家倒要看看,是哪些不长眼的让皇爷不开心,咱家要让他们一辈子不开心!
苗守陌心道吹牛逼去吧你,你一个内厂的死太监,你顶头上司方正化估计也在陛下身边,你还想让别人一辈子不开心?表忠心也不是这样儿干的啊。
虽然腹诽不已,但是苗守陌仍然向任一真伸了伸大拇指道:局气!就依你!
等一行人赶往长安县的时候,崇祯皇帝正在长安县里看着眼前的魏忠贤和田尔耕。
崇祯皇帝不开口说话,在场人中也没有人敢先开口,气氛便越来越压抑,唯有带着新军赶来的刘兴祚比较轻松。
魏忠贤和田尔耕很想动手去挠一挠开始发痒的后背,却担心会君前失仪,强忍着如芒在背的感觉,额头上也开始渐渐地冒汗。
过了半晌,崇祯皇帝才冷笑一声道:朕让你们监视天下的锦衣卫不法事,你们就给朕监视出这么个结果来?嗯?!
魏忠贤和田尔耕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皇帝开了口,这一关就算是过了一半儿了,剩下的只能各凭天命,或者说看皇帝的心情了。
魏忠贤抢先跪地请罪:皇爷息怒,奴婢办差不力,罪该万死,请皇爷责罚!
暗骂让这老太监抢了先的田尔耕也赶忙跪地道:臣该死!求陛下恕罪!
崇祯面无表情地道:起来罢。
等二人起来之后,崇祯又接着道:田尔耕?
田尔耕赶忙躬身应道:臣在!
崇祯道:西安府千户马军,是你锦衣卫的人,说说罢,该如何处理?
早就一路上调取了相关资料的田尔耕躬身道:启奏陛下,若依大明律,当斩,家人流放。依锦衣卫家法,乱棍打死,家人暗中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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