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

“信不信这世上有改命这一说?”老人笑问。
“信，但对我而言很难。”唐唤莲认真道。
老人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封漆好的书信，一枚暖玉，放在桌上。
“若是他再来，把信和玉都交给他。”老人嘱咐道。
“先生可以自己给他的。”唐唤莲突然觉得有点忧伤。
老人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轻轻拍拍他的手，“说了那么多话，有些累了，让我睡会儿?”
“嗯。”唐唤莲点点头，一阵风过，可能迷了眼睛，他觉得眼睛有点酸。
老人双手放于腹间，嘴里哼起了常哼的小曲儿，双眼微眯，看着秋日渐落……
“小莲子?”老人呢喃。
“诶。”少年应声。
“睡了……”
……
小曲儿停了，蝉鸣寂了，院里的榕树枯黄了一半。
天妖十八年，有风起，秋至，一只响彻了数十年夏天的蝉，寂了……
“当年死去的老者是天妖的师傅。”
百相说道。
此言一出，除却老者以外，夙愿与叶天皆是愣神。
“你可从没说过他什么时候拜师过。”
夙愿道。
在场的众人之中也就只有他与白相是跟天妖相识的时间最长的，可就是连他也没有听说过百相何时有过拜师学艺的经历。
“那段时日，你我四人不都是处于化凡重生的境界吗？”
百相说道，眼眸之中流露追忆神色。
“那这位，按照论资排辈应当就是属于天妖的师弟了。”
叶天猜测道。
“不错，不过这位可不是依仗这层身份住到这里的，现如今的天妖国可是有至少一半的的功劳是属于他的。”
百相说道。
谁能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甚至有些邋遢的老者曾经也有过属于他的辉煌。
并且这份辉煌，带来了空原领域的第一个真正强盛的王朝制度。
“我认为，你跟我们说这些应当不是只是为了介绍这位老先生的吧。”
叶天看了一眼百相，后者可不是那种会喜欢为人歌功颂德的德行。
“自然不是，他手中可是有你们一定感兴趣的东西。只不过，若是想要，要付出一些代价。”
百相坦然道。
原本按照天妖的性格这位老者一定会被雪藏起来，百相不过是因为愧疚，才做的这一切。
世人皆道，这修仙之人应道就是忘心忘情，可是只有真正登顶了这座宝塔只顶的人才知道。
若是想要真正的成为，山顶之人，心中的情分可以没有，但是不可多一些繁琐杂念，譬如愧疚，就是最典型的。
越是修炼到了后面，越是惧怕走火入魔一类的心魔入侵。
因为一身修为已然到了天道境界，来自外界的威胁少之又少，除了一些世界真正的主宰者，天道修为的强者已经足以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
可是新魔无孔不入的，若是心中多了一点愧疚，也许就会成为日后覆灭自己的洪水猛兽。
百相不是为了叶天，只是为了自己心中少一些负面的情绪，少给心魔留下后门。
“既然他有东西是我非常需要的，那么对你来说想必也很重要。”
叶天警惕道，毕竟有一就有二，他怎么知道这其中又无陷阱。
百相在他这里，早已经失了信用。





仙宫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新交易
“也罢，不过是散碎之事而已，我就明说了，原本只是因为愧疚想让这个机会让给你，现在发现那东西真与我也无用。”
百相老实道。
“那个东西可能有关于你原本的世界。”
他说着，抬抬下巴，示意老者拿出那样东西。
后者就向屋中走起，从屋子内搬出一个巨大的箱子，这箱子看起来有百来斤重，在这个孱弱的老者手中却好像轻若无物。
老人把手中的箱子直接扔到地上，震起了一阵灰尘。
叶天这才看清楚箱子的原本面貌是由灰色的木材制造的，而在旁边还镶了金银的边，看起有些古朴，像是经历了不少的岁月。
“打开吧，这东西我们看不明白，但是这个小子可未必。”
百相说道。
那老者也很顺从的直接打开了箱子，箱子打开瞬间，一股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天看见这里面只有一具尸骨，并且这尸骨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浓重的恶臭就是从上面发出来的。
但是很显然众人的目光并不在尸骨上面，因为尸骨身上所穿的服饰才是真正的奇异之处。
这衣服也许对于旁人来说很陌生，但是对于叶天来说却异常的熟悉。
鬼界虽然大部分的情况都与人间相差不多，但是因为天无昼夜的关系，所以到底还是存在差异的。
其中有一些细微的差异就可以在服饰上面体现，比如眼前这人，一身裘子，内着左领压右领。
这样的细微差别也许在旁人眼中可能一闪而过，但是在这这位擅长观察人心的高手眼里，却是异常扎眼。
都是活了无数年的老怪物，从来没有看走眼的时刻。
并且从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除了一股恶臭以外还有浓烈的生人味，这味道就是先前叶天所要遮掩的人。
眼前这人也许活着的时候还可以遮掩住，但是现如今死了不知多少年，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终于显现出来。
“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应该是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叶天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尸骨，触手冰凉，在旁人眼中看起来还有些许难以忍受的怪异。
“他们两个应该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老者又开口。
从刚开始到现在他一共只说过这两句正经话，其余的时候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只是点点头不说话，或者是在回忆之中。
“我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一直想着离开，现在发现似乎不离开也不算什么坏事，这个世界最接近大道轮回，也是最容易得道升仙的地方，在其他的世界一个天道修为的强者也许就已经是顶峰了，来到这个世界天道修为却也可以被人碾压，甚至说死就是死！”
叶天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想通的，只是对于回到实习的执念不再那么深。
“那倒是。”
百相非常赞成叶天最后几句。
天道修为的强者也不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下也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毕竟除了大道，没有谁可以超脱轮回。
虽然他也是四象之一，虽然也有无数的天道修为强者会仰慕他们这样的存在，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也不过是别人手下的棋子而已。
而除了他这些棋子以外，还有类似于土伯的真正天才。
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毅力与天赋足够攀爬到山顶，总比这些靠岁月堆砌而起的修为要好得多，也强得多。
百相从来不否认自己天赋不如土伯，毕竟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土伯是公认的各大领主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也是大道手下最强的棋子，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最先被算计的，因为杀鸡敬候，连他都被算计了，其余的领主只能自保，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
于是乎，一个大道盟，就震慑了绝大部分领主。
只是这空原域，藏龙卧虎，虽然说真正大道之下无敌的巅峰强者并没有几个，但是天道修为的高手还是可以寻出数人的。
“这个世界是最为捷径也是最为凶险的一条路，要是真想出人头地，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老者道。
“许久以前我的师傅死了，我被带去见得那将军，只是一位合体期的将军，但是他继承了师傅的三分才智，活成人精，不知为何搭上了一位天道修为的高手，最后竟硬生生达到了鬼尊境界。”
老者道。
“什么意思？”
叶天看他一眼。
“意思是你要是想要达到真正的顶峰，选对一条路跟对一个人很重要，选对了路才能保证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能到达你的目标。跟对的人，你才能在关键时刻被拉一把，不至于坠入深渊。”
百相道。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一个强者的舞台，这是风姿璀璨的时代，众星闪耀，但是缺少了一轮圆月。”
夙源也道，他很赞成这二人的看法。
“在许多年前就有人预言过这是一个众星拱月的时代，如果现在群星璀璨，天道修为的强者已经超越了任何一个时代的数量，现如今就差那一轮圆月冉冉升起了。”
夙源言吧，百相看了他一眼，语气调侃。
“曾经说出这个预言的是你的心头好吧？黎为什么不来？”
“她走不开。”
夙源道。
“当初我们是几人化凡的过程，只有他出了乱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落下了一大半进程，但是却因祸得福，觉醒了自己大部分的天赋，只可惜……他的福源是到了，但是你的劫难却来了，你可能永远想不到，自己会有朝一日对她动情吧。”
“住口，我刚来，别让我立刻扭头就走。”
夙源淡然道，可是言语中却嫉妒不耐烦。
百相说得已经够多了。
“这尸骨我要了，你们要什么条件。”
叶天道，打断二人的对话。
“我想让你将那两名伏羲氏留下来。”
百相道。
“原本这东西是我为自己铸造肉身所留下的，可是后来他散发的气息很是排斥我，所以现在对我无用，但是对你有用了，既然我铸造肉身的材料给了你，那么你总得给我一点补偿。”
“是不是都忘了你身上这肉身是哪来的？你体内也是双生灵魂，还需要一个肉身才能容纳？”
叶天冷然道，他只觉得百相太过了。
“两个肉身一个给我一个给天妖，至于我需要的肉身有什么作用，自然是为了向你身旁那位一样拥有第二个身外化身，我这肉身与我本身并不契合，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相当于一名普通的天道修士，我需要生灵的肉身。”
百相面无表情，说得理所当然。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所以站得高看得远，旁人不知道的生灵，你们倒是晓得一清二楚，也难怪你们从不意外我来自其他世界。”
叶天冷笑道。
“想要真正绝顶的身外化身，必需要用到有血有肉的生灵肉体，你身边这位的战力已经超过了这个境界该有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无法发挥出来而已。”
百相道。
“你们方才说的是伏羲？那些人首蛇身的种族？”
夙源突然问道。
“我知道，因为他们的先祖有旧，但是我不可能因此就放过两个绝佳的肉身。”
百相提前掐断了对方的话。
“我没有想过要救他们，只是想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的肉身可以供我选择，我到时候可能用的上。”
夙源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过了，我还在这里，鱼死网破的事情我不喜欢。这个尸骨，要么用别的东西来交换，要么就让他留在这里将我那两个人交出来。”
叶天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
身边的盟友在一瞬间就成了自己的对立面，叶天如今像是孤军奋战在这里，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下没有一点支援。
“人可以还你，但是我们的身外化身如何？”
百相反问道。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规则在修行界之中更加盛行。
既然与叶天已经断开了联系，那还有什么情面可以顾及，何况是身外化身这等重要的事。
“这人是我亲手带出来的，说什么也要把他们带回去，至于所谓的身外化身那是你的事情，这二人本就是我的，如今我已经叫人给你带回来了，交易已经达成。”
叶天冷声道。
若是对方执意如此，那他不介意，真就鱼死网破一次。
后者似乎也知晓叶天此刻并不是在虚张声势，不得不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一番其中的利害关系。
“若是想好了，只需跟我说一声就好，接到了两人之后很快我就会离开，不会打搅你其他的计划。”
叶天道，周围的气势若隐若现的更加凝重了几分。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两个人也并非不可还，你不过我还想跟你做个交易，那就是让你替我们去探测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有生灵才可以进去，我们身上散发的气息根本无法进入。”
百相道。




仙宫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暂释前嫌
“想要跟我做新的交易，最起码也需要把目前的交易给完结了才算吧。”
叶天道，冷冷看了一眼百相。
他觉得方才对方是把自己当傻子耍。
“可是你先前说过，如果让你带上来了人，你会立马离开这里。我身上可没有轮回之门，让我去追赶？到时候你逃之夭夭该当如何？我们的肉身就彻底没有指望了，希望你也可以替我们想想。”
百相说着，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叶天淡淡道。
这一场只需二人的言语交锋没有吸引到夙源的注意力，他的目光完全被这尸骨吸引了。
“这么古老的肉身我也是第一次见，说明至少在很久以前，我们的世界也来过其他世界的强者。”
老者说道，眼神像是在欣赏瑰宝一般，紧紧的盯着肉身。
“在许久之前，各个世界的通道其实都还保留着，只不过后来因为大道需要管理，于是就将各个世界分开，将这个世界保留他的轮回。”
夙源说道，说出了自己所知的秘辛。
“这个世界相当于各个领域的中心点而已，其余的世界像是其余的领域，每个领域的管理者不同，但是他们统一的主子，就是大道。其他的世界也许有一名或者两名天道修为的强者就已经了不得了，但是天道修为的强者，在我们这个世界并不罕见。因为在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大道的眼睛。”
夙源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天空。
老人顺着这眼神抬头望去，那星辰浩瀚，点点光斑。
“大道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这个世界，也许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只不过对他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所以被他无视。”
夙源重新将目光放在眼前的尸骨上。
“这些外来者想突然闯进家里的客人，不速之客，所以他们需要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避免被我们发现，也避免被大道发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就是大道的眼睛。”
“应该吧。”
老者淡淡道，然后像是累了一样直接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星辰。
“孩提时代我无数次像这样仰望星空，我还没有想过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成为距离这天空最近的一批人之一。”
“这风光一时谁都有，只不过想来你日后的时光不会太长，也不会太差，以后能落到一个如此下场也算是好的。”
“你看过几人权势在手，日后落幕之时可以落得一个善始善终？我已经不再奢求什么好的结果，只是希望最后的这段日子里，这舒适的生活能多珍惜一息是一息。”
老人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颇为消极。
但是无可辩驳，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如今的皇帝陛下，明面上是司马家族的人，但实际上却是天妖。
所以他会拥有这样大的气度，能够容忍一个功劳如此之大的属下存在自己手下不是因为心大，而是因为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控制他。
心中的气度无关乎于心性，只关乎于能力，能力大者根本无需刻意锻炼，心中的自信足够撑起他的度量。
若是日后整个司马王朝换了一位皇帝陛下，或者等天妖玩腻了，直接将位置传给他人，那位新的皇帝陛下，未必拥有天妖这样的能力，或者说，根本不可能。
比较四象只有四位。
那么如此说来，最后这老人的下场必然不会太好过，因为他的功劳实在太大，若是活着难免会有损皇帝陛下的威严。
这个世界不缺死人，不缺无辜的灵魂，更不缺忠臣名将的尸骨。
“我有叶兄弟已经商量好了，这个尸骨他带走，人我也放，不过日后他需要答应我三个条件，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另一旁，叶天与百相的争辩终于结束了。
“不过前提是不能违背我的意愿，或者说让我伤害那些我不想伤害的人。”
叶天道。
“什么时候一个人的承诺比两个身外化身的肉身还要更令你动容？”
夙源好奇道。
他可以点都不在意那两个人的死活，毕竟他如今这一具就已经是身外化身了，也不可以在练就其他。
“你不懂。”
百相神秘一笑。
方才叶天说，若是他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必然会带他一起离开，若是到时候有这个牵引者一同离开的话，另一个世界全是生灵，这万千生灵里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可以成为自己身外化身的吗？
虽然这伏羲也是生灵，拥有生气，但是因为他们实在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夙源血脉已经并不单纯，逐渐染上了阴气。
这夙源的本身就是一具古尸所化，因为虽然是属于生灵的肉身，但是死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身体已经不自觉沾染上了阴气。
所以现在即便是可以发挥出实力，但是也不强大，甚至过去如此多年还诞生出了第二个灵魂。
那么多的弊端，让百相心中不得不产生了一丝动摇。
若是可以在外界寻找到那么多的肉体供自己选择，那么区区两名伏羲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至于天妖，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一下就好。
“你们为何偏要执着那么一具身外化身？”
叶天问道，实在不解，因为土伯那也是身外化身，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并不是生灵。
“因为我们要摆脱我们现在的身世，我们要摆脱我们那些被控制的命运，懂吗？”
百相说道。
“我们四象，各有天赋，但是这些天赋也意味着约束，我们是被人创造出来的存在，我们天生没有自由，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需要摆脱现在的一切，就得放弃现在的一切，但是我们不想，所以我们只能创造出一个外界的容器，容纳我们的灵魂。而身外化身，无疑是最好的。”
百相解释完，叶天大概了解。
因为先前他也曾经了解过这所谓的“四象”，当时当年出现的仙所制造的四个生灵。
他们异常强大，但是毕竟是别人创造出来的生命总会拥有主人。
哪怕如今它们的主人已经远去，不在此地，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们拥有自由，总有一天他们的主人回来，他们就要归顺，他们就会失去他们目前所拥有的地位与能力。
只会成为别人的走狗，最后彻底沦陷成为他人的工具，如此而已。
“我知道了，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欺骗我的理由，既然人给你带回来了，你就应该把我的人还给我，至于我先前答应过你的，我自然会做到。”
叶天淡淡道。
“你的人品我相信你。”
“你的人品可不值得怎么信任。”
叶天道。
“现在这东西属于我了，那个你们不能进去看得地方，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了。”
“不急，你要不要先悄悄那是何地？至少你现在愿意带我去你的世界，我总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百相道。
“去哪里？”
叶天问道，他同样也不想死在这里，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很渺小，但是小心总是好的。
“就在这里。”
百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纯净的蓝色水晶交给叶天，叶天接过水晶之后，瞬间感觉从水晶之中爆发出一种纯洁的能量。
这能量直冲他的脑海，而后他的识海之中就多了一些信息。
他要去的地方叫做白月山，因为那里山势奇特，宛若一轮弯月一般，传说在那大山的深处埋藏着古墓群。
那些墓群里存在一个诡异的种族，他们喜欢吃充满阴气的来者，而无一例外在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统统都是修炼阴气的。
所以现在他们迫切的需要生灵来作为身外化身，进入墓室寻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你们到底需要什么东西，还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做如此大的动作？”
叶天问道，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还值得这二位亲自下去冒险的。
他知道若是身外化身出了问题，那么他们自身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还不如派遣一些可以信任的手下过去。
“那样东西都是我们想要活的自由，非他不可。”
百相说道，又从储物空间内取出的一样法剑。
“这是我先前为自己身外化身所准备的东西，现在用不上了，就给你了。”
叶天接过法剑，发现这剑入手简直空若无物，但是给人的质感非常好，好像坚韧不催一般。
“这东西对那里面的种族好像有异常伤害的威力，反正传下来了，就给你了。”
“传下来的？谁传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