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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打眼
中年妇人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将他往怀里搂了一搂。恋恋不舍。
风雪飘摇,寒风刺骨,天剑门掌门孤身一人,默然行走在霜雪之中。
人间终究不比山上宁静,即使雪再大,也掩盖不了一座老城的满目疮痍。
忽然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撑着伞停下了脚步。
一个七八岁来岁大小的男孩被从府邸推出来,门府轰然合上,那个男孩一边用冻得通红的手用力锤着门,一边抬起袖子擦拭着滚滚而下的泪珠。
男孩敲了很久的门,像是精疲力竭了,他跪坐在门外的雪地里,眼眶通红。
终究不过是个孩童,又是一个凡人,一件单薄的布衣如何能笼得住霜雪,男孩艰难地从雪里站了起来,向着一条巷子缓缓走去。
雪很深了,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慢。
天剑门掌门见到如此景象,也不禁叹了一口气,人间百态,终于比不上山上清修,心无旁骛,心中唯一执念,就是证道长生。
他终究还是没有因为一个可怜的孩童停下脚步,他已经是化外之人,这等淡泊心性,还是经历了多年修炼,已是心如止水了,接着他向着另一条街道缓缓走去。
寻常人家的袅袅炊烟,柱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妪,穿着新衣裳放爆竹捂着耳朵的孩子,排队领稀薄救济粥的乞丐,寺庙里传来的念经声,每年这个时候,求香拜佛的人总是很多。还有失意不得志的读书人散落在雪地里的文稿,。
这时,寺里的钟声敲响了,人群一拥而入。仿佛对于新年所有的寄托和愿景,都升腾在神佛面前青色的烟火间。
烟火袅袅,钟声不绝。
伞面上覆上了一层细细的雪。
天剑门掌门有些蓦然,看着这个久违的人间,怅然不知所想。
他一步步地远走在巷子之间,兜兜转转,脚印与路人相叠,再也难以辨认。
夜渐渐落下,茫茫白雪铺成一片银亮,有的则被贵门华灯照得富丽堂皇。
在某个拐角处,他又看到了那个男孩,那个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稻草铺在她的身上,哭过的眼睛红肿无光。
每天冬天城里都会死去很多人,这样的景象,习以为常便成了平常。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小男孩看着这个突然走到面前撑着伞的青年人,眼里氤氲泪水,没有说话。
天剑门掌门看到她冻得苍白的嘴唇和被冰霜覆盖的睫羽,轻轻叹息。
他蹲下身子,拍了拍男孩的脑袋。仙人抚顶。
男孩忽然觉得不冷了,他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青年人,怯弱地缩了缩身子,虽然不知道这位面相年轻却目光沧桑的人做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天剑门掌门又问:“你没有地方去了吗?”
小男孩咬着嘴唇,低下头,他本来玉嫩的脸蛋被摸了许多脏兮兮的炭黑,一身破旧的衣服甚至不能将他包裹住,手臂上深一块浅一块的淤青。
“我爹死了。:”小男孩开口说话了。
小男孩断断续续道:“我娘让我去给李家干活,要我乖乖听话,如果被赶出来就不要回家了。我在李家做了三个月了,本来好好的。可是他们小姐忽然说我偷东西,打了我一顿,然后把我赶出来了。”
天剑门掌门看着小男孩微微颤抖的肩膀,早已通明的心境中竟有一点苦涩,他没有问小男孩是不是真的偷东西了,这毫无意义。
他只是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闭着嘴低着头,不肯出声。
“你没有名字吗?”小男孩过了许久,才说道:”我娘说……我娘说我是……粮……粮温生。希望我能……我能有粮食吃,穿的……穿的暖和,死……死不了。”
“粮温生?”天剑门的掌门轻轻呢喃了一下他的名字,忽然笑了,他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说道:“嗯,原来姓梁啊。”
小男孩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先生,却是一脸茫然。
无论他之前姓什么。从此他便姓梁了。
天剑门掌门笑了几声,他对着小男孩伸出了一只手。他很年轻,可那只手却出奇地宽厚,结着重重的茧,交错着深沉的掌纹。
小男孩没有动弹。
“随我回家吧。”天剑门掌门开口说道。
“不行。”小男孩摇了摇头:
天剑门掌门忽然很想问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但是一想,又觉得太**份了,理了理思绪。
“你不想过衣食无忧,三餐温饱的生活吗?若是你天赋资质足够,还能去求一遭凡人一生也难以企及的道,而且山上也没有欺压奴仆的主子,你只需要当做是自己家就好,想要什么就取什么,也没有人会问你是不是偷了东西。”
小男孩抬起头,那双灰暗的眼睛又泛起了光,他似乎动摇了。但是沉默了许久,小男孩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天剑门掌门这辈子最大的一次碰壁。掌门人的亲传弟子,任你家中富可敌国亦或是高官厚禄,都把成为自己门下弟子作为荣幸,而这个几乎要冻死的小男孩却一而再地拒绝了自己。
“为什么?”天剑门掌门自嘲地笑了笑,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李家这个月的工钱还没给我……家里已经快吃不上饭了。”小男孩哭着说道。
“你跟我走,你包括你的家人,都不会愁吃不上饭了。”天剑门掌门安慰道:
“骗人。”小男孩目光闪躲。
“我为什么要骗你一个孩童?”天剑门掌门笑道。
“我娘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平白无故对自己好的。”小男孩说道:
“那你是要冻死在这个风雪之夜里,还是选择和我去山上?”天剑门掌门伸出的手依旧没有缩回去,他想了想,诚恳说道。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茅草很冷,衣服很冷。
他忍不住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搭上了他的手。
天剑门掌门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在雪夜里,已经饿了许久的小男孩忽然腿一软,跪倒在了雪地里。天剑门掌门看着双膝没入雪地中,正挣扎着竭力出来的小男孩,忽然心头一动,一板一眼地说道:“样算是行了拜师礼了。你以后就正式是我徒弟了,你若是天资聪颖,我将会
小男孩又是一脸茫然。





仙宫 第八百零三章 梁温生陨落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沉默,过了片刻,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似有所觉,忽然对着中年道人磕了个头,口中喃喃道:“师父。”
天剑门掌门不自禁笑了起来,他将伞放在了雪地里,用双手抱起了小男孩。
大雪更深,悄无声息地飘落,华灯初上的夜里,小男孩的家不知道是陋巷中的哪一户。
雪花落在了天剑门掌门乌黑的头发上,沾濡在他的鬓角,眉眼,似是白发苍苍,小男孩忽然抬起手,替中年人轻轻弹去他发上的霜雪。那一刻,他眸子很明亮。天剑门掌门也不嫌弃男孩脏兮兮的手,只是淡淡微笑。
那条陋巷上的故事也很快消失在下一个拐角,唯有雪地里那柄被风吹动的纸伞悠悠诉说过往,大雪无声,一点点淹没了他们的脚印。
爆竹声噼里啪啦地炸响,散入开年的风里,化作新一年的祥瑞。
岁岁年年,年复一年,一如从前……转眼又是多少年?
…………
往事铺面而来,数百载的光阴却是不复存在,昨日的音容笑貌都仿佛犹在昨日一般。
梁温生此时苍老的面庞之上,逐渐露出微笑,他的一生.从他在城中意外遇上了天剑门的掌门之后,可以说是将其所有,都奉献给了天剑门。
天剑门.就是他这一生无法逃避跟割舍的羁绊。
所以,在寿元将尽之前,他才不惜一切办法,甚至杀戮天下。
最后将噬魂幽幡交予叶天,不光是因为叶天本就是天剑门的弟子,还是因为自己对他寄以了厚望。
梁温生这些种种所为,鞠躬尽瘁或是倒行逆施也罢,其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天剑门留下一丝香火.叶天的突然归来,让原本陷入困境的梁温生顿时燃起了希望。
不过在刚刚扬起希望之时.就遭遇了这番波折,如今事在眼前,众多事情一闪而过,却好似经历了不同的轮回一般,此刻.虽然将要身死,但好在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那噬魂幽幡已经交予了叶天,即便是自己身死,叶天也不至于放弃天剑门,至少,希望比起先前,还没有破灭,即便是手里的仙石被夺走,所有规划功亏一篑,梁温生也是只能默然接受了。
思绪万千,不过弹指一瞬。梁温生重伤的身影即将重重砸落地上。那一刻,他忽然心生灵犀。他闭着眼,一股极其熟悉的剑气在肺腑之中陡然燃起。仿佛一道耀目的火星暴起,心境顷刻通透,剑骨滚烫。
多年前的那个人和如今的少年仿佛重叠在了一起。他的身影没有再下坠,他悬停在了空中。一把笔直的剑托住了他的背脊,嗡嗡颤鸣,仿佛寂寞了千万年。
这柄剑并非是什么难的的法宝,原本是他从最早从剑阁至承了此剑,千里取剑,心意至剑至,一直都沿用至今。
梁温生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肩后,握住了那把剑。剑气迸溅,将雨幕蒸腾成空濛雾气,剑光惊**彻眼目。
他盘膝坐在地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手中仅仅握着那柄剑,望着剑上熟悉的纹路,望着剑刃上那无数个深深浅浅的缺口。忽然眉目一横,化作了一道魂灵,冲天而去。
“师父,我梁温生终此一生,也算可以含笑与你相见,我梁温生,不是天剑门的罪人。”
天剑门内,少年长大én,天资聪颖的他,在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这一切,只为了当年的那句话。
为了追随师父,他远比任何一个弟子都要修炼的刻苦勤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的修道之途,他一直没有携带过,整个宗门内,所有最难最苦的任务,都是由他来承受,方才成就了如今的化神之境。
岁月如同白鲟过隙,除非是得到升仙,凡人终究还是会有曲终人散,生死两隔的那一刻,他先前曾在恩师面前立下誓言。终此一生,将以性命守护天剑门,如今身死,也算是兑现了先前的诺言。
“那你是要冻死在这个风雪之夜里,还是选择和我去山上?”那一句话在梁温生最后一抹神识那里飘散,
梁温生的肉身开始逐渐枯萎,那面庞上还是在含笑,双目已是合上,肉身之内所有的明亮跟身材都逐渐消失。
而离开了传送阵法跟梁温生告别的叶天,却是全然不知道远处所发生的一切。
他在离开那一处传送阵法之后,来到了另一个荒凉之地,可有些凑巧的事,这里居然也是一个荒芜的传送阵法所在之地。
不过眼前的这个传送阵法,早已是空无一人,因为天妖族将要入侵,已经有很多妖兽潜伏到了人类的地界,天妖族当务之急,肯定会去寻找些传送阵法,所以周围方圆几百里之内,都是再无人烟。
叶天正望着眼前的这个传送阵法思索着,忽然一道魂灵从远方划破天际而来,转瞬间就进入到了那噬魂幽幡之中。
这魂灵的气息有些熟悉,却是全然没有了任何神识,叶天神色顿时有些落寞,他知道魂灵是何人的,梁温生想来已经陨落了。
不待他多想,神识却是忽然察觉到了另外一丝气息,他当即朝着那股气息的来源之处寻去,竟是一个面貌有些熟悉的少年。
叶天看着那少年的脸,若有所思,忽然心底一动,对着那少年微笑着说道:“祝潜,你居然还活着?当真是好久不见了。”
“嗯,确实是好久不见,你竟是还能认出我来,当真是不错。”祝潜淡淡一笑,回答道。
眼前的这个祝潜对比起叶天记忆中的人来,完全就变化了模样,以至于叶天都要细细辨认了一下,才能确认眼前就是当年的那个祝胖子。
即便眼前的祝潜看来精炼了许多,样貌相较于先前竟是有些俊朗之色来,不过其面庞之上显露出的神色,却是能看出其在这段时日中,历经了许多波折。
而且通过方才的神识已是能探查出来,这祝潜已经到了化神初期的境界。
天剑门那场跟三环金刀门合杨家大战之后,原本这祝潜作为后辈,应该是活下来的,但是当叶天回到天剑门之时,却只见到梁温生一个故人。
甚至叶天都一度怀疑梁温生用那噬魂幽幡将那些活下来的弟子给献祭了,不过在之后他遇上了几名先前天剑门有过一面之缘的弟子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就这是这般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只是相识一笑,却再没有任何言语。叶天也不知道从何提及,眼前的这个正正经经的祝潜,竟是让他有些陌生了。
最后还是这祝潜起了话题,开口叹道:“终于是岁月流逝,你我的心境都有了变化,如今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在如同往日那般,已是不可能了。”
叶天听了这话也是沉默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叶兄弟,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我没死么?当年你跟那杨家老祖大战之时,吸引了诸多注意力,我们那些弟子才得以活命下来。”祝潜神色一凝,好似回忆到了先前那个时候场景一般,感慨的说道。
“想来你应该是遇上了什么境遇跟波折,不过也好,比起先前倒是沉稳了许多,我原本以为你的性格永远会如此,倒是我想错了,几百年的时间,还是能够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的。”叶天面色如常的说道。
这祝潜原本的天资倒是不差,不过因为其性格本身大大咧咧,外加贪图小便宜,叶天当时对他就有一个预估,此人终其一生,难以逾越元婴之境。
即便是数百年的时间,元婴到化神还是众多修士可望不可即的目标罢了,多数人都是在岁月之中寿元耗尽而去了。
“嗯,正是如此,先前我那般性格,倒是给叶兄弟带了诸多麻烦,想来也是十分惭愧,今日除了受人所托要见叶兄弟之外,也正好借此机会感谢一下叶兄弟,不仅仅是你杀了杨家老祖救了天剑门。”祝潜的话语说起来好似云淡风轻,却是在其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精芒来。
叶天听了这话,再度沉默下来,这祝潜的突然出现,竟是受人所托。在天妖族入侵的这档关头之上,还有什么人会来找寻自己,而且这三重天他能认识之人已是不多,即便是在如何思索,叶天也想不到祝潜口中那人究竟是谁。
“叶兄弟,你可还记得传授你《九转先天《九转先天引星诀》》的那人,正是那人来托付我前来寻你的,他让我带你一同去寻他,到时候他会教你突破《诛仙剑诀》的方法。”少顷,祝潜看向远处的山峦,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答案还是出乎叶天所料了,那先前传授自己《九转先天《九转先天引星诀》》的男子,竟然会找到祝潜,不过细细一想也是,祝潜能够到了化神境界,自是有高人相助,而且性子都变得这般老成,自是十分有可能是有高人提携了一把。
“罢了,你回去告诉那人,这《诛仙剑诀》我自己会参悟的,就不必劳烦他了!”叶天看似平淡的说道,却是饱含了怒意。
先前那在红衣女子那里,他知晓了太多事情,从他破碎虚空之时,就已经被这帮人盯上利用了。所以当下,他对那些和自己同是出自一脉的修炼者,自是没有什么好感来。
“叶兄弟,想来你也是知晓,你我都不过是棋子而已。不过你的分量却是足以撼动九重天的。如今这天妖族入侵人界,不过是一切祸端的开始,九重天马上就要大乱,你何必纠结于这等小事,待你真正大成之日,还有什么可以来限制你?”祝潜哭言相劝道。
叶天没有理会祝潜,而是眉目一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来。祝潜见了他这般样子,自是知道此事只能就此作罢,不由得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去。
“叶兄弟,这里有一章锦缎,记录了先前叶天老祖使用《诛仙剑诀》的意境,仙长让我给你送来,我知道他是另有目的,但终究此物能让你修炼之途受益匪浅,所以这看与不看,你自行选择就是。”
祝潜说完就转身离去了,在其先前站立之处,留下了一张锦缎。
叶天在原地思索了一番,拿起了那张锦缎,用其神识一扫,他的面色开始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入魔,杀伐果断,沉溺**,入道,挥剑断情丝。”叶天开口呢喃道。
但是这锦缎开口的几句,让能让叶天陷入沉默,对于《诛仙剑诀》的领悟,他早就有了自己的认识,外加修道到了如今的境界,他正逢一个拐角之处,一念之差,就是全然不同的一番境遇。
先前那红衣女子就提及过,如今的这番境遇,却是已经发现他已经是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了。
无论是入魔还是入道,皆可大成,成仙成魔,这道理看似浅显,实则蕴含万千。
他当即起身,身影消失在了此地。
这梁温生的突然陨落,叶天也是知道跟这冬家脱不了干系,冬家沉寂了那么久,终究还是出手了。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不能确定,因为梁温生的突然离去,似乎另有隐情,他也是不清楚这梁温生是要去何处,想来先前的那些仙石定然是被劫走了。
失去了噬魂幽幡,又携带了大量仙石,自是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甚至在之前梁温生交予噬魂幽幡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不然时机怎么会选的这般巧合。
当务之急,就是搜索冬家的踪迹。
叶天有些漫无目的的寻着线索,最后竟是来到了一片雪域之地,发现了一场诸多修士正在发生着一场冲突。




仙宫 第八百零四章 危机
赤橙黄绿青五色光柱冲天而上,将下方之人全部笼罩,秃头老者双手在虚空狠狠一握,嗡鸣声中,阵法自成。
秃头老者眼眸微闭,满脸虔诚,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变的稀薄,直到缓缓消失。
同时五色光柱轻颤,五道身影在光柱中缓缓出现,五人面色平静,眼中却有大道光晕流转。
天空之中细密雨丝眨眼间化为如刀霜雪,盖向地面,一时间血雾弥漫,笼罩大地,四派修士犹如韭菜般倒下,湮灭在空气之中。
同时五色光柱中的赤橙黄三位在法力波动间已攻向剩下的四派修士。
此刻雪域修士齐出,在四派修士间来回穿梭,不时有四派修士倒下。
躲在远处的叶天起初并未在意,只是尽量掩盖自身的气息,以免被秃头老者发现自己的踪迹。
不过,随着雪域修士的增多,叶天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四派修士的尸体在倒下之后几乎瞬间没入地下,而原来站立的位置却被霜雪覆盖,没有任何痕迹。
这一发现让躲在暗处的叶天大惊,所有的雪域修士只要一出现,必然会大雪纷飞,那是为了给自身补充法灵之力。
但对龙阙、黑岩、紫霄、冰河四派修士而言却是天大的不妙,因为一时的寒冷对他们而言并非不可抵抗,但是长时间下去,却会慢慢消耗自身精气,导致法力运转不畅,神识滞涩,对敌之时性命堪忧。
乱战对此时的叶天大有好处,如果一旦有一方败北,那么对他而言,无异于身处险境,以秃头老者的神识之强大,恐怕顷刻之间就能寻到他的踪迹。
叶天本想在此刻遁走,但随着战场外的其他邻国修士的大量出现,这个机会的风险就的越来越大。
不论是谁,此刻只要出现在战场之外,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身死道消。
所以,叶天当机立断,手捏法诀,施展土遁之术沉入地下,但刺骨的寒冷让他转瞬之间又
回到了地面之上。
但此刻的战场却已呈现白热化,龙阙门的灰衣青年手持洞箫,淡蓝光波氤氲流转,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淡蓝光波之下雪域修士身体崩裂,浑身雪白,狂风骤起,嘶吼之间面目全非,化身白毛巨猿,挥拳砸向头顶光波。
咚咚巨响声中,光波裂缝密集而上,直到灰衣青年脚下方才堪堪止住,却听洞箫声陡然拔高,淡蓝光波猛然间变为深蓝之色,咔嚓声响中雪珠迸溅,几只白毛巨猿双肩猛的下沉,脚下雪地蹦碎,半截身体缓缓陷入地下,口中獠牙嘎吱作响,显然力有不歹。
冰河谷紫衣少女此刻也是脸如寒霜,大袖翻飞间黑发如瀑,体内白光如脂似玉,向手中黑陨凝聚,陨声呜咽中逐渐拔高,白光成罩护住身边八尺之间,任凭雪域修士咬牙攻击一时间却也无可奈何。
发狂的雪域修士似乎早已料到此事,三人一组将身体蹦碎,化为身高骇人的巨大雪猿,手如磨盘,对着白色光罩力劈而下,声震四野。
有修为低下的修士听到此声之后身体一僵,体内生机顿消,倒在雪地之中身体瞬间消失不见。
其他雪域修士见此,立刻将身体蹦碎,组成更为高大的雪猿对着白色光罩轮番轰击,一时间白色光罩被围的水泄不通,形势岌岌可危。
剩下的黑岩和紫霄两位派中翘楚也是尽展绝技,但却处处落在下风,整个战场正在向着一边倒的趋势蔓延。
其余邻国的修士越来越多,但却没有一人下场助拳,反而有更多的修士开始将神识外放,以免四派中有漏网之鱼。
至于普通百姓,对于此时的大战更是摸不清头绪,修士的战争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过遥远,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见几个修士,更别说参与修士间的争斗。
但此刻的叶天却是心急如焚,看着天空中的巨大五色光阵,心中已有了计较。
看来传说终究是传说,四灵阵或许只是一个传说而已,秃头老者的五光阵虽说残缺不全,但是镇压四派的这些修士已经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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