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雨情之雍正与年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向苍天借明月
虽然小阿哥的这个不请自来可以得到皇上的充分原谅,然而就算是皇上多么的喜欢福惠,多么的想与小阿哥共享天伦之乐,然而刚刚与冰凝闹翻、愤然离去,他实在是没有心情面对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福惠阿哥。
就在皇上犹豫是否同意进见的功夫,福惠阿哥已经替他的皇阿玛做出了选择,于是皇上的眼前突然一亮,性子活泼、虎头虎脑的小阿哥自己就挑帘进了房里,随着门帘掀动而直射进来的阳光实在是太过强烈,刺得皇上的眼睛直觉得痛,一时间忘记了福惠阿哥的贸然进屋。
按理来讲,就算是半岁的小阿哥都不能没有规矩,更何况已经是两岁多的福惠阿哥了。坏了规矩怎么办当然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小主子年龄小不懂事,也要受罚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是小阿哥还不懂事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不是太过苛责太不尽人情了
非也。小主子虽然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伺候小主子的那些奴才们也是年龄小也是不懂事吗皇宫中从来都是讲规矩的地方,不能因为年龄太小、身份尊贵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过小主子不懂事坏了规矩,虽然不能借口年龄小而逃脱惩罚,但是这些惩罚也不会直接落到小主子的身上,而是由伺候他们的那些奴才们代为受过。虽然有些苛刻,但是从道理上来讲也是说得通的,奴才们的职责就是伺候、看护好小主子,不懂事的小主子坏了规矩当然是因为奴才们的失职所造成的,因此这个责任自然是要由奴才们来承担,否则岂不是所有的奴
第2841章 天降奇兵
如果说拜师礼让世人第一次充分体会到了福惠阿哥的与众不同,那么随后皇上的种种举动更加向世人彰显了他对这位八阿哥的格外偏爱与看重。
史载:雍正元年正月十九日,赐三阿哥:紫檀木雕刻笔筒一个,内笔四枝;宜兴珐琅盒绿石砚一方,玻璃水盛一件,玛瑙石镇纸一件,玛瑙石笔架一件,黑红墨二锭。四阿哥:葫芦笔筒一个,内笔四枝;锦盒绿石砚一方,玻璃水盛一件,玛瑙石镇纸一件,玛瑙石笔架一件,黑红墨二锭。五阿哥:葫芦笔筒一个,内笔四枝;宜兴珐琅盒绿石砚一方,玻璃水盛一件,玛瑙笔架一件,玛瑙镇纸一件,黑红墨二锭。六十阿哥:紫檀木笔筒一个,内笔四枝;彩漆盒绿石砚一件,玻璃水盛一件,玛瑙笔架一件,玛瑙镇纸一件,黑红墨二锭。
啰里啰嗦、引经据典地讲了这么一大堆,无非是要说明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才两岁半,连笔都不会握,字也不认得一个的福惠阿哥居然得到的赏赐与三位成年兄长相比竟是分毫不差,而皇上此举无非就是不想让福惠阿哥落在兄长之后,哪怕是一点点的赏赐之物。
其实拜师礼和接受皇上文房四宝赏赐并不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偏爱之举,关于拜师之事,皇上更是亲自下发上谕:“徐元梦、朱轼、张廷玉、嵇曾筠等照常在各衙门办事,遇有暇时,或一日一次或隔一日一次入内廷,教三个小阿哥读书。将伊等即授为阿哥师傅。”
引用的皇上的这道上谕又想说明什么问题呢关键在于细节。既然皇上在上谕中特意点明了是三个“小”阿哥,而年将二十岁的三阿哥弘时委实不能够称之为“小”阿哥,因此只有四、五、六十这三位阿哥可以位列“小”阿哥之列。笔都握不住的福惠阿哥已经与元寿和天申两位兄长同起同坐一并读书,打破了皇子在上书房读书的最小年龄纪录,谁还敢认为小小的六十阿哥福惠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奶娃娃
如果说皇上的上述行为已经令世人极其强烈地感觉到了六十阿哥的存在,那么后来皇上待福惠阿哥的与众不同还有更加出格的地方,其中雍正二年命怡亲王带着年仅三岁的福惠阿哥前去木兰狩猎就极为不同寻常。要知道这个时候福惠阿哥才三岁(虚岁四岁),三岁的娃娃连弓箭都拉不开,马也骑不了,可是皇上仍然要求怡亲王带上小阿哥,为什么呢
满人是尚武的民族,而皇上当然清楚自己的短处是什么,那就是武力不够高强,让一个武力不甚高强的父亲扮演儿子成长中极其重要的彰显力量的角色委实有些强人所难。此外现在又是在孝期,又是要忙于国事,皇上实在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时间来亲自培养一个文武双全的未来国君,怎么办呢幸好还有万能的怡亲王!不但文武双全,而且忠心可靠,还是小阿哥的亲叔叔,交到怡亲王的手上,皇上当然是十二万分的放心。
不到两岁行师徒之礼确定了师徒名分,三岁就随叔辈出行狩猎,更不用细数平日皇上待福惠阿哥的点点滴滴都无不向世人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那就是“朕待六十阿哥绝非寻常”。
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而皇后娘娘的心思也是通透的,世人都能够看透的东西她更是不在话下,福惠阿哥则是未来帝王的有力竞争者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实,否则皇上怎么可能这么不遗余力地大力栽培呢毕竟福惠的前面还有几位兄长,皇上对那几位年长阿哥的栽培力度绝对是不能与六十阿哥同日而语,就算是雅思琦所生的嫡长子弘晖也没有两岁拜师、三岁塞外狩猎的超常规待遇。
如果说冰凝作为皇上的红颜知己意味着儿女情长,福惠作为储君人选之一意味着江山社稷,而皇上从来都是视江山社稷为第一位,视爱情为最后一位,那么冰凝与福惠在皇上的心中孰轻孰重,高低立见。
说到这里就不难看出,福惠阿哥的到来不是一个偶然现象,而是作为被逼到绝境的雅思琦背水一战中的最后一枚利器,前来发挥他的最大功效。
雅思琦虽然贵为皇后,但是后宫女人不得干政的祖训让她无法从国家大事、群臣百官方面入手,而作为红颜知己和真心爱人的天仙妹妹不按常理出牌,出师不利、沉戟折沙,将她满打满算的一盘好棋下得不堪入目、险象环生。怎么办呢背水一战的雅思琦唯有将心思动到福惠阿哥的头上。
幸好翊坤宫不只有一个天仙妹妹,还有一个六十阿哥,不管是江山社稷还是红颜美人都出自这一个宫中,令雅思琦的绝地反击总算是不那么艰难,如果连福惠阿哥都搞不定皇上,雅思琦也就完完
第2842章 专职师傅
三位年长皇子都有了自己的专职师傅,而六十阿哥因为年龄实在是太小,皇上就是想要给他配备一个专职师傅也不得不考虑一个现实情况。毕竟福惠将来很有继承大统的可能,因此皇上又开始犯起了选择困难症,就像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福惠阿哥起个大名,不知道全天底下哪一个字最能够配得上他的六十阿哥一样,在这件事情上皇上也是搜遍了天下名师大家,仍是觉得左一个配不上帝师的头衔,右一个配不上帝师的名号,于是福惠阿哥的专职师傅问题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的搁置并没有令皇上感觉到丝毫的压力。一来是福惠阿哥确实是年纪太小了,按照皇子五岁入上书房读书的规矩,六十阿哥还有两三年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这位父亲为儿子精挑细选师傅了;二来不是还有冰凝吗学识渊博、品行端正、兰心蕙质、眼界宽阔,这么一个十全十美之人给福惠授课完全是绰绰有余,因此即使是没有一个专职师傅来教导,小阿哥的学业也定是不会耽搁下来半点,对于这个问题皇上当然是一万个放心。
而福惠阿哥的现实情况也是完完全全如皇上所规划的那样,当某一位挂名师傅有时间进入内庭给几位皇子一同授业解惑的时候,福惠跟着兄长们一起前去读书、聆听师训,而在挂名师傅们一个都没有时间前来授课的时候,小阿哥就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了。虽然名义上是自由支配,但是因为冰凝十分注重小阿哥的学业,自然是亲自担当起小皇子的启蒙教育,而且她也像每一个望子成龙的父母那样,恨不能让福惠早早成为栋梁之材,因此每日将小阿哥的课业安排得满满的。
其实冰凝并不是这样一个苛责的额娘,毕竟有那么多的人生乐趣,读书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只有将读书当作乐趣才会激发福惠的读书愿望,对于这一点,冰凝还是充分认识到的,因为她也是从这么小的年纪走过来的,深知兴趣是指路明灯,快乐是人生的源泉。然而冰凝虽然有那么多的美好愿望,但是皇上对福惠阿哥表现出来的期盼早已经超出了小阿哥的承受能力,令冰凝也在无形之中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从本心上来讲,冰凝当然不想让天性活泼可爱的福惠过早地背负上人生的重任,从而失去了这个年纪的小娃娃本该拥有的童真和乐趣。要知道她自己从前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是从湖广那片山水之间走出来的“野姑娘”,被那一方水土养育面成的她对自由充满了无限的热爱,直到现在她仍是对自己的父亲感激万分,感谢年大人给了她一个用金山银山也买不到的快乐幸福的童年时光。虽然长大一些以后由于面临选秀的压力,担心冰凝太过无拘无束的性子将来嫁到婆家会吃大亏,年家这才不得不屈从于世俗的要求,按照贵族小姐的标准去培养她。而冰凝虽然很有自己的主张和见解,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又是温室中成长的花朵,哪里能有足够的能力与老天爷抗争呢最终她不得不认命地去努力去做一个合乎规矩合乎礼仪的大家闺秀。尽管最终的结果不尽人意,但是她的这颗初心永远都不会改变,对自由的向往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正是因为自己的这段成长经历,让冰凝在关于福惠的教育教育上私存了很多自己的主张。当初与皇上发生世子之争的时候,她还能够不管不顾地与皇上讨价还价甚至撒泼耍赖,都是为了向他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那就是要顺其天性、不争名不逐利。而当时他也答应了她的,视福惠的资质情况再做定夺,不宜太早下论断。然而世事难料,当皇上继承大统之后,形势就完全变了。
尽管冰凝不想让自己的六十阿哥争名逐利的初心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但是作为王爷的世子,福惠更多的是坐享名利,而成为储君则不仅仅是享受名利,更多的是身上背负的江山社稷的重任。在面对福惠阿哥的成长问题上,冰凝第一次陷入了两难境地。既想让他享受到童年的快乐时光,远离权力的纷争,可是她也深知,帝王不仅仅意味着权力,更多的是责任,如果福惠真是几个皇子之中资质能力都是最突出的,难道她还要坚持从前的原则吗
此时的冰凝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可走,从皇上让两岁多的福惠阿哥参加拜师礼,一同上学堂,文房四宝赏赐之物与其它阿哥没有半点的差别,所有的这一切就像是一道道的沉重枷锁,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冰凝一直都是一个有自我主张的人,因此她很少会妥协。然而正是因为这个不愿妥协,人生的路走得总是磕磕绊绊,终于,为了爱情,她不得不学会了妥协,现在到了六十阿哥的教育问题上,她又再一次面临着必须放弃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的原则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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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3章 再考爱莲
往事如烟,往事又是如此的不堪,虽然皇上最终失去了悠思格格,可是他们父女之间的所有小故事、所有小秘密,他全都记得。望着眼前的福惠阿哥,也是个头同样大小的娃娃,也是稚气十足的小脸上写满了骄傲的神态,望着眼前的小阿哥,皇上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六年前的那一幕再度重新上演。
“福惠,《爱莲说》全都学完了吗”
“回阿玛,学得差不多了。”
“什么叫学得差不多了”
“就是,就是额娘已经都教完了,可是儿子……”
“既然你额娘已经全都教予你了,你就应该是学完了,正好朕还有些功夫,你就背给朕听听吧。”
“回阿玛,儿子这就背给您听。水际草木之花,可爱都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背到这里,一直语速轻快的福惠阿哥开始打起磕巴来。
“那个,那个……”
毕竟六十阿哥此时才两岁半,能背下这么一大段已经是实属不易了,不过平日里因为冰凝要求非常严格,福惠也不想在自己阿玛面前丢脸,可是越急越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越急,眨眼之间这张粉嫩小脸就变成一片通红,小脑门上开始密密麻麻地冒起了细碎的小汗珠。
皇上一贯是个苛责之人,若是元寿天申他们背不出书来,心底的火气早就噌噌噌地往外冒了,脸色也是阴郁得吓人,然而万事到了福惠这里全都会成为例外,面对同样没有流畅顺利地背下书来的六十阿哥,皇上此时的心情却变成了满满的心疼,恨不能自己替他背出下面的句子。
不过皇上再是心疼小阿哥,然而到底他还是当惯了严厉的阿玛,一遇到读书的问题总是不自觉地板起面孔来,再者说了,他此刻的身份不仅是阿玛,还是考官,怎么能够徇私舞弊呢因此皇上不管此时心中有多么的焦急又有多么的心疼,但他始终都是未发一言,静等福惠自己去解脱困境。
然而困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解脱得了的呢一方面福惠的心情实在是太紧张了,皇上再是宠他,再是待他与众不同,但说到底皇上本身并不是如怡亲王那般平易近人,又是帝王之尊,因此六十阿哥对自己的阿玛是又敬又爱又怕;另一方面福惠又太过渴望在皇上的面前有一个完美的表现了,年纪就是再小,福惠阿哥也是明白,自己和三哥、四哥、五哥他们不是同一个额娘,阿哥们的学业不仅仅是给自己挣脸面,也是在给自己的额娘挣脸面。
由于心理负担太重,以致福惠阿哥原本就背是不尽纯熟的课文此时连磕磕绊绊都算不上,完全就是小脑袋瓜一时短路,忘了个精光。而皇上呢,非但没有半句安慰和鼓励,反而如炬的目光就像芒刺一般直直射向福惠,吓得小阿哥将一切都忘记了,什么课文,什么给额娘挣脸面,统统全都忘光了,只剩下对他皇阿玛的畏惧,原本一开始其乐融融的一对父子此时变成了一对猫和老鼠。
就在皇上急得不行,六十阿哥被吓得不行之际,就听耳畔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予谓菊……”
这道轻柔的声音就像是一道轻风,一下子抚慰了福惠阿哥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抚慰了皇上那颗焦燥不安的心,就连屋子里刚刚那股紧张尴尬的气氛都即刻疏解开来。有了冰凝的这三个字提示,福惠一下子就像是开了窍似的,后面所有的内容全都一骨脑地想了起来。
“回皇阿玛,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福惠阿哥一口气将余下的课文一字不差,一点磕巴没打,一气呵气全部背了下来。当最后一个字背完的时候,皇上的脸色早就从隐怒未发变成了频频赞许,而六十阿哥的脸色也从一脸畏惧换成了自信满满,父子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最开始其乐融融的状态。
皇上当然知道,这一切功劳都要归之于冰凝,对她的及时出手相助暗暗地存了感激之情,毕竟在刚才的情形之下,虽然他也想帮福惠一把,但他这个又当阿玛又当教官之人实在是不能够做出给小阿哥放水的事情,否则的话他的权威岂不是要荡然无存而冰凝却不一样了,她担当的既是额娘又是师傅的角色。作为额娘,她从来不会惧怕皇上的威严,作为师傅,她的适时提携也算上多大的罪过,因此于情于理她都是最适合替六十阿哥解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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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4章 额娘不哭
皇上被冰凝母子气得是七窍生烟,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今天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要不怎么总是处处受制、处处受气呢!
急归急,气归气,不管怎样,总是要尽快躲过这个尴尬局面才行,总不能父子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儿地干看着吧。于是实在是没了法子的皇上只好回过头来望向冰凝,目光中又是无奈又是埋怨:看看你教的小阿哥,到底是让朕说什么可好!
结果不回身去看还好,皇上这个突然间的转头,竟是被映入眼帘的冰凝吓了一大跳。只见她一双眼睛早已经因为蓄满了泪水而红肿成两个小桃子,目光也之中也是充满了神伤,哪里还有刚刚与他针锋相对时的那副冷漠与疏离的模样这个样子的冰凝真真地是将皇上吓坏了,不知道是因为小阿哥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哭得这般伤心,那两只像大桃子似的眼睛刺得他这颗心疼得要命。
皇上与冰凝是一样的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你若是跟他来硬的,皇上能跟你来不要命的,你若是跟他来软的,皇上当即也是会心软得不行。因此皇上从来都不怕与他闹个天翻地覆的冰凝,她敢跟他大路通天各走一边,他就敢跟她路归路、桥归桥,但是他最害怕这个哭得天昏地暗的冰凝,根本不用她哭成这个样子,只要是落一滴眼泪,他都会心疼得似针扎一般,仿佛冰凝落下的不是一滴眼泪,而是一枚银针,刺得他全身疼痛不已。
此时此刻,面对悄不作声之间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的冰凝,皇上看在眼中,也是跟着不由自主地心酸,尽管他不知道冰凝为何伤心难过,只是觉得她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特别不好受。
“那个,好端端地,你哭什么呢”
这句话,不过短短的十来个字,竟是自从皇上进到这个屋子以来,对她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语气从表面上听起来是埋怨,然而实际上却是无尽的关怀在其中。冰凝那么兰心蕙质的一个人,怎么听不出来这句话的与众不同呢
此时的冰凝真是恨自己,为什么可以坦然地面对他的横眉冷对,却是要在他的点滴柔情之下溃不成军原本冰凝已经是哭成一个泪人,而皇上这般温柔以待更是令她招架不住,更是想要嚎啕大哭一场。只不过才刚刚跟他怄过气,她实在是不想这么快就是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下迅速地缴械投降,然而伤心快要到崩溃边缘的冰凝太需要一个怀抱来安慰她这颗悲伤欲绝的心。于是在皇上这句话问出之后,冰凝缓步上前,一把将福惠阿哥抱进怀中。有了这个依靠,身子终于稳住了许多,继而压抑已久的轻啜之声一下子就冲破了喉咙的束缚,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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