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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天魔神

    苏恒联的关注重点不是这个。他斟酌着字句:“那个,小牛啊……算了,还是直接叫你的名字吧!呵呵,牛萍……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

    牛萍连忙道:“您说。”

    “这次展览,你们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参加了吗还是有几个人的作品没有挂出来”苏恒联问得很认真。

    牛萍下意识朝着展厅方向看了一眼:“全班同学都参加了,每个人至少三张画,最多的有六张。”

    “原来是这样。”苏恒联轻轻点头:“你们班上有个叫做谢浩然的,他的作品也参展了”

    牛萍有些疑惑:“怎么,苏教授您认识谢浩然”

    苏恒联笑道:“他跟着我学画,国画画得很不错。不过这孩子年轻,性子跳脱,想要尝试着学学油画。我听说他的作品这次展览,就想着过来看看。这不,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所以过来问问。”

    牛萍不由得瞪直了眼睛,目光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成分:“苏教授,您是说……谢浩然是您的学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恒联也不好否认。他笑着点点头:“小然是我最小的一个徒弟。”

     




第五百四八节 吓死你
    这样做当然没有错。

    只是谁也没有,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牛萍发了几秒钟的呆,疑惑地问:“谁买了谢浩然的画”

    徐连伟的声音还是那么酸,就像陈年老醋:“一个外国老头。就是上午跟着系主任和方老师他们来的那个人。当时我和吕婕都在,周老师让我们把谢浩然的画取下来放在外面,后来货运公司的人来了,把那些画装箱运走。”

    牛萍又问:“周老师哪个周老师”

    “教我们色彩理论课的周佳。”徐连伟有些不太高兴:“上学期她教过我们堪培拉技法,怎么你忘了”

    牛萍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徐连伟连声叫起屈来:“买画的那个外国老头跟她很熟,她又是院里老师,她说的话我当然要听。而且人家没偷没抢,周老师说了,让我们看见谢浩然就叫他去她的办公室,找她拿钱。”

    苏恒联在旁边听了,微微点头:“原来小然的画被买走了。这是好事儿啊!”

    他随即转身问周嘉林:“嘉林,那个油画系的周佳老师,你认识吗”

    “认识。”周嘉林苦笑着答道:“我跟她的名字很像,就走着一个字。院里好几次开大会,很多人都会把我们两个搞错。后来为了分清楚,干脆把我叫做“国画周”,把她叫做“油画周”。”

    “还有这种事”苏恒联觉得很好笑:“油画系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外号。”

    停顿了一下,苏恒联问:“怎么小然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周嘉林拿出手机又试了一下,摇摇头:“还是关机,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苏恒联觉得兴趣索然:“这小子画也卖了,又收了一笔钱,看来下次还得让他请咱们吃饭。”

    周嘉林深以为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两个人对牛萍和徐连伟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展厅。

    看着他们的背影,徐连伟皱起眉头:“牛萍,国画系的苏教授和周教授来看画展,指明了要看谢浩然的画这是什么情况”

    牛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样,脸上随即浮起得意的神情:“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是我刚刚打听出来的独家新闻哦!”

    徐连伟冷哼一声:“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那里能有什么新闻食堂下个月炒白菜涨价,三毛钱一份”

    牛萍怜悯地看着他:“我要是吕婕,根本不会睬你,活该让你打一辈子光棍。听好了,这可是震撼性的大新闻————咱们班的谢浩然同学,是苏恒联教授的亲传弟子。”

    徐连伟有些疑惑,也没有完全理解她的话:“你是说,谢浩然跟着苏教授学过画”

    牛萍更正他话里的错误:“不是仅仅学过画这么简单。是他的徒弟!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徒弟!徒弟!徒弟!明白吗你有没有看过《霸王别姬》那部电影程蝶衣是关爷的徒弟,跟着他学唱戏。派资轮辈,周嘉林老师就是谢浩然的师兄。他们拜苏教授为师,是很正式的,需要敬茶磕头的那种,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徐连伟不由得“咝”了一口,惊讶地问:“这么复杂”

    牛萍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说起来,谢浩然才是隐藏在咱们中间的猛人啊!平时不声不响的,也没听他跟谁说过与苏教授之间的关系。要是早知道他有这么深厚的背景,我就主动点儿,约他一起看电影了。”

    徐连伟鄙夷地看着她:“你发花痴吧!”

    说归说,徐连伟心中陡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被自己鄙视的谢浩然,居然在短短几个月里冲到自己前面。苏恒联弟子身份这层关系也就罢了,偏偏他的画作刚摆出来就被人看中买走。相比之下,自己显得什么也不是,平时在教室里的冷嘲热讽,对谢浩然也没能构成杀伤力。

    看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笑话。

    ……

    车子在郊县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停下。

    虽说是临街的房子,往来的人却不多。王昌远等人带着方斌上了二楼,走进一个面积超过五十平米的宽敞房间。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很大的圆桌,桌子中间有个洞,就像火锅店里常见的款式。四周空着,除了几把椅子,再没有多余的家具。

    看到端坐在圆桌对面的谢浩然,方斌顿时觉得双腿发软,走不动路,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他连忙转身对王昌远急急忙忙叫道:“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他怎么在这儿”

    王昌远冷冷地盯了方斌几秒钟,没有任何预兆,抬手就给了他重重一记耳光,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小子就是个混蛋,自己作死还要拉



第五百四九节 便宜的好酒
    谢浩然淡淡地说:“我高考的时候考上了燕京大学,后来被开除了。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王昌远连忙辩解:“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了中央美术学院啊!”

    谢浩然有些兴趣索然,他挥了挥手:“算了,都是误会,不提了。”

    正说着,只见那押着方斌出去的保镖快步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王哥,那小子跑了。”

    王昌远凶狠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有没有被他看出来是不是你故意放跑的”

    保镖连忙道:“怎么可能,我做事情王哥您放心。我把他扔到水龙头下面冲着,装作拿手机打电话,那小子其实也在装模作样,他看着我不注意,撒腿就往外面跑,我假装追了一会儿,就让他跑了。”

    王昌远“哈哈哈哈”大笑着:“这里距离燕京可不远。咱们把他带出来的时候,就搜过他身上的衣服口袋,没给他留下一毛钱,手机也给他扔了。这样好,让他走着回去!”

    说着,王昌远转身叫过站在身后的另外一名保镖:“去,告诉老板,就说我们这桌可以上菜了。你们几个在隔壁房间另开一桌,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算在我的账上……对了,把车上那箱汾酒给我搬上来。我们这桌留一半,剩下的给你们两瓶。先说好,就两瓶,绝对不能多了。”

    本来就没想过要打打杀杀。既然是误会,解释开了就好。王昌远脑子灵活,很会做事。这家远在郊县的狗肉火锅非常有名,也有特色。就邀约着谢浩然一起过来尝尝,顺便把方斌诓出来,用这种独特的方法给谢浩然泄愤消气。

    王家与方家的关系不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到杀人夺命的地步。

    狗肉端上来了。

    是贵省那边华江狗肉的做法:肉狗放血宰杀,切成大块放水煮去血沫,然后捞起肉块换水,加入各种佐料,等到肉块渐熟,撤火捞肉,用刀子将骨头一根根剔净,狗骨继续扔进锅里熬汤,带皮狗肉放在案板上,用大菜刀擦着切成薄片,然后按照顾客的喜好,可在沸腾的肉汤里涮着吃,也可将肉片改切成丝,加入香菜和各种调料凉拌。

    王昌远推荐的地方很不错,海海满满一大盘子切片的狗肉码成了小山。谢浩然用筷子夹着肉片在沸汤里涮了涮,蘸着辣椒芝麻酱,刚放进嘴里,舌尖上立刻弥漫开非常舒服的鲜浓。肉片很嫩,不是炖烂的那种,尤以那一片狗肉带着一溜儿狗皮的最香最好吃。

    狗是真正的黄狗。王昌远此前带人去燕大接方斌,谢浩然提前过来等着,闲来无事,就看着老板杀狗煮肉。都说狗肉最好是“一黄二黑”,很健壮的一条大黄狗,老板手法巧妙,从宰杀到出锅剔骨,前后也就是四十多分钟。

    酒的包装非常土气。是以前那种常见的大肚瓶,贴在上面的标签破破烂烂的,好像放了很久,虽然用毛巾擦过,却仍能看出污垢。

    王昌远殷勤地给谢浩然添了一勺汤熟的狗肉,再给他的酒杯倒满,手里拿着瓶子笑道:“不是我自夸,我这汾酒可是真地道,外面市场上根本买不着。”

    “哦!”谢浩然顿时来了兴趣,接过王昌远手里的那瓶酒,凑到近处看着:“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昌远故作神秘道:“这是我通过我爸的关系,好不容易弄到的。汾城产汾酒,以前是计划经济,每年酿多少酒,供销社里卖多少出去,都是有定额的。但酒这种东西不是普通商品,只要保存方法得当,酿得多了放着也不会坏。我爸以前在汾城任职,我去年跟着他去汾城那边看朋友,当年跟着他的一个秘书,现在是汾城那边的一把手。现在廉政这块抓得严,吃拿卡要的事情谁也不敢做。我爸的朋友就给了我个消息。”

    谢浩然转了转手里包装土气的汾酒瓶,笑着问:“就是关于这种酒”

    他已经看出来了。瓶身上标签很老,也很旧,生产地址落款还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却加盖了印章的酒厂。

    王昌远点点头:“是汾城下面一个县里的供销社。当年改革,酒厂里的所有资产封存,人员改制。后来酒厂卖给私人老板,资产折算的时候,有些东西就没有计算在内。其中就包括一批酒,六千多瓶,都是我们现在喝的这种。”

    谢浩然有些意外:“这么多全都是老酒”

    王昌远炫耀地笑道:“我们家老头子的面子还是能用的,汾城那边的人给我批了张条子,分了我一千瓶。”

    谢浩然很感兴趣地连连点头:“这酒味道不错,应该很贵吧你多少钱买的”

    王昌远贱贱地笑着卖关子:“你猜猜。”

    谢浩然



第五百五十节 男人的话题
    “因为这些老酒还是挂在汾城当地政府的账面上,是改制前的集体财产,不属于改制后的企业经营者。”

    谢浩然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王昌远,慢悠悠地问:“公变私有”

    “他们不敢这么做。”王昌远的表情很是坦然:“现在廉政抓那么紧,谁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这些老酒永远不可能公开。正常的人情往来永远都会有,在高位上呆久了,普通物件也就看不上。用账面上积存的老酒作为礼物送给上面的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即便有人追查,也可以光明正大让他来查。反正就是一块二一瓶的汾酒,当年这个价,现在还是这个价。根本算不上行贿,连边儿都沾不上。”

    谢浩然咽下嘴里的肉块,叹了口气:“都是些聪明人啊!”

    王昌远笑着对他这句话做了个补充:“当领导的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资源。总之一句话:只要在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下,做点儿合法不合理的事情,谁也拿你没办法。”

    谢浩然端起酒杯,闻着酒液散发出来的醇厚浓香:“你今天把我约到这里,先是狠狠收拾了一顿方斌,然后请我吃饭,又告诉我这些事情……说吧!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王昌远笑嘻嘻的,可惜就是瘦了,如果身上的肉再多一些,活脱脱就是一尊弥勒佛:“谢总,是这样,我最近在开发一个楼盘,偏偏手头上有点儿紧。我寻思着,是不是能看在咱们都是朋友的份上,帮帮我”

    “你要借钱”谢浩然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昌远的要求会是这个。他不由得“咦”了一声:“王昌远,以你的关系,从银行那边贷款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王昌远陪着笑,只是笑容明显带着几分苦涩:“现在上面查的紧,我爸一再叮嘱我,不要打着他的牌子在外面做事。银行那边审核放贷也比从前严格。国家从去年开始就全面调控房地产市场,银行对于房产项目的贷款卡得很死。我那个公司流动资金不多,很多钱都卡在地皮上,但是拍下来的地不能不开发,超过规定时间,就会被收回去……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这才想到求谢总帮忙。”

    忙是可以帮,王昌远与自己的关系也还不错。更重要的是,之前在匡州那边的事情,王昌远是跟着谢浩然一起做的,属于比较听话的那种人。

    心里虽然已经有了主意,谢浩然却没有流露出自己的本意:“你和秦政不是哥们儿嘛!怎么不先找找他的路子”

    “秦政自己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王昌远从衣袋里摸出香烟,递了一支给谢浩然:“他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再去麻烦他,就真是不地道了。”

    凑着王昌远在面前拧开的打火机,谢浩然把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想借多少”

    谈到实际性的问题,王昌远变得有些紧张:“七个亿……行吗”

    对谢浩然来说,七个亿不算多。他注视着面部肌肉明显抽紧的王昌远,淡淡地笑道:“别那么紧张,你找我借钱,又不是我要你的命。老王,能被你看中的地产项目肯定价值不低,七个亿,到底够不够用”

    找人借钱不能狮子大开口,这个道理王昌远懂。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节约点儿,差不多够了。就是利息方面我想听听谢总你的意思,能不能……少算点儿”

    私人贷款与银行贷款完全不同。王昌远之所以找上谢浩然,就是觉得从他这里借钱的利率不会有高利贷那么可怕。当然,利息肯定会高于正常的银行商贷,他已经做好了至少是十五个点的心理准备。

    “我借给你十个亿吧!”谢浩然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说着“大白菜一块钱一斤”,而不是数额巨大的借款。

    “十亿”王昌远被震惊住了。他知道谢浩然有钱,秦政也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千万不能得罪这个人。但不管怎么样,就这样轻描淡写说出“我借你十亿”的人,王昌远还从未见过。

    他有些惴惴不安,试探,同时也是认真地问:“……谢总,那利息怎么算”

    谢浩然说话很爽快:“比银行定期存款的利率高一点儿吧!就照百分之五计算。你明天到我公司找贺明明,让她给你把事情办了。”

    银行定期存款利率

    百分之五

    这完全出乎王昌远的意料之外,这利率甚至远远低于银行的正常商业贷款。

    而且数字如此之大,整整十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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