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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六福晋和八福晋都是皇帝和皇后两人的嫂子,几家相处得也好,故此说这些话也不算外道。

    六福晋因是钮祜禄家的,与廿廿是本家儿,这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笑。

    八福晋何等慧眼,看一眼上座的廿廿,含笑道,“难为咱们贵妃娘娘,还不满二十的年轻人儿,高高上座,却也如此端庄如仪。”

    六福晋也道,“更难得是她小小年纪,如今已是公主、皇子都曾出过,合该她那高位坐得稳稳当当。”

    借着更衣的当儿,柳燕将这话儿过给了安鸾去。

    安鸾听了,便是柳眉倒竖,“这算什么话皇后便是病了,也能轮着她”

    窗外,绵宁正好与几位王爷一起走过,安鸾冷笑一声,颇是不以为然,“皇后还有二阿哥呢皇上和太上皇便不是为了皇后,也得顾着二阿哥的脸面”

    “终究二阿哥又与当年的十二阿哥不同,十二阿哥在时,兄弟还有好几个;而如今二阿哥之下,唯有一个刚刚周岁儿的三阿哥。这大清江山,难道还敢指望在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娃娃身上不成”

    安鸾尽管嘴上这样说,可心下还是有些慌乱。

    她现在见不着皇后,皇后当真有病与否与她无关,可是她在乎的是当初皇后允诺给她的事至少摆在眼前的,还有她家那个堂妹呢

    那已是被皇后记名了,说在家养着,足岁便可送进宫来的。倘若皇后失势,那么那女孩儿又该怎么办

    安鸾心急之下,也顾不得旁的,伸手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二阿哥”她向着绵宁的背影唤。

    绵宁停住,回身来看,便也赶忙见礼,“原来是十一大大家的安阿穆,侄子给安阿穆请安了。”

    安鸾点点头,竭力叫面上瞧不出什么来,只是含笑道,“今儿我进内来,原本想给主子娘娘请安。我如没记错的话,主子娘娘的千秋,也在八月里吧仿佛是太上皇的万万寿过完之后,就到主子娘娘的千秋令节了。“

    “只是怎没见主子娘娘我心里惦着,便忖着问二阿哥是最合适不过的。”

    绵宁含笑道,“多谢安阿穆惦着。我额娘这几天舟车劳顿,身子不得劲儿,这便将养着呢。侄子回头见了额娘,一定转达。”

    安鸾眯了眯眼,“二阿哥是皇后之子,必定守着孝心,每日早晚都去当面请安的,是不是这么说来,二阿哥是每日早晚都能见着主子娘娘的,对么”

    绵宁面色一变,“安阿穆这说的是”

    安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那么一嘴,说是在内行走的福晋们都好些天没见过主子娘娘,没法儿当面请安了。”

    “可是我想来,二阿哥是皇上的嫡长子,乃是主子娘娘的亲生子,那就算旁人看不见主子娘娘,二阿哥也必定是能见着的,对吧”

    绵宁僵在原地,半晌才尴尬笑笑,“多谢安阿穆。侄子回头一定禀告。”

    倒是前头跟绵宁一路行着的几位王爷,途中见了成亲王永瑆,说到安鸾在路上叫住二阿哥的事。永瑆听了便有些皱眉,急急寻来,远远便发声叫“你们这是说什么呢”

    安鸾这才一个哆嗦,急忙停了追问。绵宁也赶紧施礼。

    绵宁终于抽身而去,永瑆眯眼打量着安鸾,“你是当小婶子的,他是已经成年的侄儿,你们两个这么避开众人单独说话儿,颇不合规矩。”

    “此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安鸾尴尬笑笑,“我知道了王爷。我只是跟二阿哥问候一声贵妃主子,好歹我与贵妃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许多话当着旁人的面儿不好说,这才托二阿哥转告贵妃。”

    永瑆这才微微松了松眉心,“这样啊,那好办,改日你递牌子求见贵妃就是。你与贵妃常来常往,自也是好的。”

    安鸾一笑,上前挽住永瑆的手臂,“谨遵王爷的吩咐。”

    新月初上,廿廿又陪颖妃、皇子皇孙福晋等,给太上皇晚晌又热闹了一气。

    因太上皇五月间那道旨意下得,一班福晋们进献的贺礼全都有些拘谨。

    往年一班都是进献一盒子如意,通常为九柄一盒,或者是十二柄一盒的也就是了,可是今年,大家都没进如意。

    各位福晋的贺礼呈上来,太上皇一看里头没有如意,隐隐约约也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颖妃在畔看着,也跟着吁了口气,抓着廿廿的手道,“多亏你提醒,不然别说她们,就连我都好悬送了如意。”

    是太上皇万寿之前,廿廿便早早儿给颖妃、婉妃等人,以及各家王府都过了话儿去,提醒她们经下过的那道旨意。

    颖妃这会子想起来,还轻声“哎哟”一声,“我真是老了,我这才想起来,皇后刚到热河之日,我还同意了皇帝给她预备如意,谨献给太上皇的啊”

    廿廿含笑道,“颖妃额娘不必挂怀。那既然是皇上预备的,便必定是没错的。太上皇老人家便是跟谁计较,也必定不会跟皇后娘娘计较的。”

    太上皇扫过托盘里的贺礼之后,不由得笑,“嗯,你们今年的孝心倒是难得都这么朴实。而且朕瞧着,你们的心思也都想到一块儿来了,这才是一家子人,齐心合力。”

    只见那红漆大托盘里,寿礼虽多,却主要都集中在两个门类里一类是针线活计,大的有祝寿的绣屏,讲究的有用缂丝的手法;小的则是各样的荷包,桃形的、石榴形的、葫芦形的,功用也是火镰荷包、眼镜袋、扇子袋儿什么的都全乎。

    当然,还有更巧的宗儿,就是干脆将荷包给裁剪成如意形状,或者就是在上头绣如意纹样的,正好是不送如意,却也送了“如意”,两全其美的心思。

    还有一类,则是更加朴素的,没有针线女红,不见五彩斑斓,只是素淡纸笺全都是各家福晋以丹青文墨,或者为太上皇写诗作赋,或者是画作。

    太上皇目光扫过众人,“嗯,不错。你们都有心了,这些礼朕都收下,心里舒坦。”

    皇帝特地最后才看贵妃廿廿的贺礼。

    那是个四瓣儿的海棠盆,用仿汝窑的做法儿,天青盈润,如冰似玉。

    这器皿太上皇挺喜欢,可是一打开盖儿,太上皇一看里头,便是砸了咂嘴。

    廿廿忍住笑,她知道,太上皇这是嘴里不知道什么味儿了,或者说是五味杂陈。

    太上皇叹了口气问,“贵妃,你怎么就给朕进两个柿饼子啊”

    各家福晋们便也都笑了。

    颖妃笑着拍廿廿,“贵妃,你赶紧给我们破破闷儿,你这是说什么故事呢”

    廿廿红着脸站起来,走到太上皇面前行礼,“回太上皇阿玛,媳妇原本是想亲手给太上皇阿玛预备一匣子饽饽的。结果媳妇做着做着,就发觉不对劲儿了”

    太上皇都挑眉,“怎么不对劲儿了难道说,你做到半道儿就不会做了”

    廿廿笑道,“实则将饽饽做熟,倒是简单的,实在不成,尽管一块面丢在锅里蒸煮去就是,反正是必定能熟的”

    众人都是大笑。

    廿廿用力叹口气,“可是媳妇发现啊,媳妇做饽饽实则是最傻的一个决定因为媳妇儿就算绞尽脑汁,就算点灯熬油,也终是做不出太上皇阿玛最喜欢的那个味儿了。”

    众人都是一怔,颖妃最先回过味儿来,一转眼,已是红了眼圈儿。

    太上皇盘腿在炕上坐着,面上是瞧不出什么来,只是他却也半天都没抬头,只是盯着那柿饼子看得出神。

    还是廿廿先“嘿”地一笑,“故此媳妇还是改了,不做饽饽了。索性就做个跟饽饽搭边儿、又不算同类的柿饼子吧”

    太上皇这才哼了一声,抬眸来瞟了廿廿一眼,“说得那么花里胡哨当朕看不明白,你实则是祝愿朕柿柿如意呐”

    太上皇一指那些不是如意,胜似如意的荷包,“你跟她们一样,还是给朕进了如意来,却叫朕没有不称心如意去。”

    廿廿这才咯咯地清亮笑起来,赶紧给太上皇再拜,“罢了,罢了,媳妇就知道什么都是瞒不过太上皇阿玛去的,太上皇阿玛饶了媳妇这点小心眼儿吧。”

    众人这才都会意,各自笑开。

    皇帝轻啐一声,先回赏了各位福晋大一对、小四对荷包去。大荷包里有玉器八宝,小荷包里则是小锞子。

    到了廿廿这儿,太上皇故意撇着嘴道,“朕早说过,内库里连如意都太多了,放不下了。你今儿既然还给朕送这个,那朕就罚你赶紧拿一柄回去,可给朕的库房里头腾腾地方儿”

    廿廿笑着,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太上皇赏赐的青玉如意去。

    各家王府的福晋们有些没太留神的,可是颖妃、八福晋等细心之人,却都微微有些暗自吃惊。

    太上皇回赏各家王爷福晋以荷包,单单赏廿廿以如意。




423生辰要看4跟谁一起过
    o,这个宫廷是我的

    423、

    廿廿带了太上皇赏的如意,高高兴兴回自己的寝宫。

    刚到宫门,就看见门口值房的灯全都亮着。

    因是夜晚,宫里又要小心火烛,故此值房里也只有当值的太监等人才会依旧亮着灯。可不是这么一排房子里全都亮着灯的规矩。

    还不等廿廿问,只见值房门内灯影微闪,却是绵宁走了出来。

    “儿子请小额娘的安。”

    廿廿这便笑了,明白为何值房里的灯全都亮着了,“二阿哥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我今儿回来得晚,倒叫二阿哥久等了。”

    当儿子的早晚请安是旗下的规矩,若是老人没在,那你也得等着。没的老人没回来,你还没请安呢,就先回去的道理。

    绵宁淡淡点点头,“这是儿子应该的。”

    绵宁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廿廿手上所执的如意上。

    廿廿便笑笑道,“方才我与你几位伯母、婶母、侄子媳妇的,去陪太上皇他老人家热闹热闹。这是太上皇赏的。你看着可好你若喜欢,这便是小额娘回送给你的节礼了。”

    绵宁依旧淡淡的,一张清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反倒因为月近中秋,月光明晃晃地罩在他面上,仿佛起了一层的白霜一般。

    “既是汗玛法赏给小额娘的,儿子岂可夺小额娘所爱”

    难得过节,廿廿今晚又高兴,这便顺势打趣道,“还说你没夺我所爱星楼那孩子可是我进宫以来,亲自挑出来的第一个官女子,结果放在身边儿还没热乎两天,还不被你要走了”

    “你七妹与我母女缘浅,我心下何尝不是将一半的疼爱和怜惜都给了星楼那孩子呢你这可是真真儿的夺我所爱了。”

    绵宁竟未反驳,依旧笔直地站在月亮地儿里。

    月光银白,他的眼却是如夜色一般的幽深。

    廿廿见他不说话,便也是笑,“嗯哼,默认了就好。你只答应我一宗,便是大婚之后,也要对她好些。”

    “那孩子笨,不是个会主动讨人欢喜的女孩儿;但是她心眼儿却是实诚,你对她好,她便会实心实意地对你好。”

    绵宁这才微微动了动,“儿子的福晋,是小额娘家的格格。怎么小额娘不担心儿子冷落了福晋,反而劝儿子去宠房里的官女子么”

    廿廿也被问住,尴尬地笑了笑。

    “唉,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则我自希望你能对她们两个都好些。一个是福晋,宠爱之外更有敬重,要的是举案齐眉;一个是最早跟在你身边儿伺候的官女子,终究曾经同甘共苦。”

    绵宁忽地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只盯着廿廿,问道“倘若她们两个,我全都不喜欢呢”

    廿廿都愣住,“二阿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去太上皇和皇上,可还盼着你赶紧为咱们天家开枝散叶呢。”

    绵宁幽幽垂下眸子去,“儿子自己,倒不急。”

    廿廿以为绵宁是害羞了,含笑回眸对星桂说,“瞧瞧你二阿哥,这便不好意思了。”

    星桂便也笑道,“奴才却可盼着二阿哥的大婚礼呢,奴才到时候儿可要跟二阿哥讨个喜儿去。”

    主奴两个都在说笑着抬气氛,只是绵宁依旧淡淡的。

    廿廿便忍住叹息,收了笑道,“时辰不早了,二阿哥在我这儿也耽搁不短了。本宫安,二阿哥也安好,这便回去早些安置吧。”

    绵宁这才霍地又抬眸望过来,“儿子还想问小额娘一句我额娘可好她究竟得的什么病儿子何时才能见她”

    这当真问到了廿廿为难之处,她也只能摇摇头,据实道“我明白你着急,只是此事我也当真帮不上你你总归得问你汗阿玛才知道。”

    绵宁冲口问,“怎么小额娘就从来没跟汗阿玛问问我额娘可好么我额娘是皇后,她既病了,小额娘不用去侍疾的么”

    廿廿听出了少年的怨气来。那青锐的、还有些不懂隐藏的,却也是带着脆弱的。

    廿廿轻轻叹了口气,“二阿哥,作为贵妃,我该做的自然都做了。我多次问过你汗阿玛,请旨去给主子娘娘侍疾,是你汗阿玛坚持说,主子娘娘需要静养,且没什么重病,只是需要清静些,故此不需要侍疾。”

    “你汗阿玛不仅是阿玛,更是天子,他既这样说,我唯有遵旨。”

    绵宁轻轻闭上眼睛,“小额娘只管忙着在外代替我额娘,受命妇行礼,陪汗阿玛召见外藩,以及在汗玛法跟前尽子妇孝道。”

    廿廿心下也是微微一颤。

    “二阿哥,我明白你的人子之心,可是这些事本是我这个当贵妃的,在主子娘娘身子不适之时应该扛起来的责任,不是我抢来的。你心下着急,我不怪你,可是你若继续按着这个思绪去想,那咱们母子这些年的情分,便都白费了。”

    廿廿垂首,摇摇头,“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以为二阿哥你即便是年岁小,可凭你的聪慧,也总该明白。你若不肯信,那我也自再没什么可说的。”

    绵宁陷入犹豫,能见出十四岁的少年颇为挣扎。

    廿廿高高抬起下颌,“二阿哥先回去吧。我知道你为难,一时半刻想不清楚,我也不为难你,容得你回去慢慢儿想。”

    廿廿伸手搭着星桂的手,踩着高高的旗鞋从绵宁身边走过。

    绵宁忽地又转身道,“小额娘留步儿子还有一事儿子见小额娘手里拿着汗玛法所赐如意,那儿子倒想知道,皇后额娘的千秋在即,那陈设的如意在热河行宫里,可还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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