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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还有,将我赏给她的那些东西,都送到内务府,叫内务府交给她父母家人带回去。或者他们愿意烧了给她带走的,也都由着他们吧。”

    月桂此时已无叹息,只平静如常地应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早起等候各宫来问安,廿廿早已吩咐到宫门值房,请春贵人先进来。若有人比春贵人先来的,便在门厅里候着,不叫往里请。

    所幸这还是夏日里,而不是寒冬。否则那门厅里,是该连炭盆子都不熏的,谁若不怕冷,爱在那冰屋子里坐着就坐着。

    按说既出了这样的事儿,但凡懂事儿些的,都知道皇后必定想先见春贵人。可这后宫里啊,终究总是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非得赶在春贵人前头来。

    或者那不是着急抢先儿见皇后,而分明是早早来“占座儿”,就是想在头一排里看戏的。

    对于这样的人,廿廿也是头一回绷起了脸,设了这道门槛,绊一绊这些人的脚丫子去。

    五魁不时来往通禀,说果然已经有几位先到了。

    不出廿廿的意外,最先来的当然是莹妃,还带了淳贵人一起。

    倒是春贵人坐得稳当,出了这事儿也半点都没早来,而是不慌不忙在众人里偏后才来的。

    大家都在门口儿聚集着,远远瞧着春贵人走上前来。

    宫里规矩所限,春贵人少不得还得上前先给莹妃见个礼,兼与其他几位贵人行个平礼。

    莹妃盯着春贵人冷笑,“昨儿刚跟皇后娘娘要下的人,结果一晚上都没过来……春贵人,你到底是怎么磋磨人家了,竟叫一个好端端的掌事儿女子连天亮都等不及了”

    春贵人桀骜抬眸,“便是有什么话,小妾还没回过皇后娘娘呢,倒要先在这门口儿回给莹妃娘娘不成小妾倒想请问一声儿:莫非,皇后娘娘是将此事放给了莹妃娘娘,叫莹妃娘娘在这宫门口就开始问我的话么”

    莹妃尴尬地啐了一声,“这沾了人命的事儿,你当我爱管!还不是你从前是从我房里抬举出去的,你凡事都难免连累到我,我这才要事先问个明白才好!”

    春贵人静静垂眸,“都是多少年的老皇历了,亏莹妃娘娘这么多年了都还没翻过去呢……皇历是一年一本儿,莹妃娘娘没的非要这么多年来都没换新的。”

    “想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至于苛待莹妃娘娘,这么多年来都没给过一本儿新皇历吧”

    “你!”莹妃又给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春贵人可不管莹妃怎么着,淡然地自顾回眸,瞟向东南边儿毓庆宫的方向,“再说,莹妃娘娘所说的‘房’还在潜龙邸里吧如今咱们早都已经搬入了东西六宫,那个什么房,莹妃娘娘自己回去住吧,小妾可不会再回去了。”

    月桂远远就听见了春贵人这话尾,忍住笑,上前行礼道,“皇后主子请春贵人进内呢。”

    月桂说罢又冲莹妃等人行礼,“还请各位主子少等。若各位主子今儿自己宫里还有事儿的,也可免了今日的请安,这便请回即可。”

    .

    月桂陪着春贵人一起往里走,她悄然抬眼看春贵人两眼,欲言又止。

    春贵人眉目依旧端然,“我知道你想什么呢……终究咱们是昨儿才说起的这件事儿,你没想到,我怎么竟这么快就动手了。”

    月桂赧然,便也直陈,“……是。”

    虽说报称星楣自尽,可凭星楣的性子,怎么会是自行了断的性子。

    春贵人深深吸一口气,“是啊,终究是涉及人命之事,我便是已经下了这个决心去,却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动手的,总得寻个合适的时机才好。”

    进了后殿,廿廿已经亲自起身迎过来,不等春贵人行礼,已经拉住了春贵人的手去。

    月桂自己告退出去,将左右人等都屏退了,亲手关了门儿,亲自在门口守着。

    春贵人道,“……倒当真是她自己心下窝囊,想不开了。我便是要动手,也总要再留她几天去,寻个由头才好,倒没这么快。”

    春贵人想了想,不由得伏在廿廿耳边,轻轻一笑道,“我忖着,倒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女子一个儿比一个儿的厉害,昨儿怕是那位月桐姑娘当面没给她好脸色去,当真叫她窝囊着了,这才一时想不开。”

    “原本或许悬梁也是要演戏的,做给你我看而已。我不过所幸就顺水推舟,且由着她吊着,不叫人冲进去将她放下来罢了。”

    春贵人这话自不方便对月桂说,这会子终究可以与廿廿说了。

    廿廿也是有些惊讶,随即倒也放下心来。只是面上倒不知该用如何的神色,总归是伤感和欣慰皆有吧。

    春贵人轻轻捏了捏廿廿的手去,“我原本想着,由我将你这个心腹大患给除了去;可如今瞧着,其实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却是个顶个儿地忠心,便是没有我的那话儿,他们原本也都愿意为了给皇后娘娘除了那心腹大患而豁出一切去……”

    廿廿心下也是一暖,“是啊,若不是姐姐提醒,我这会子还将他们都一个一个地当成孩子看呢,想不到他们已经能帮我扛事儿,更也没想过将这样为难的差事交给他们去……”

    春贵人静静垂眸,“这宫里的日子,本就更催着人成长。除了月桂姑娘之外,那几个虽还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却都已经是了不得的助力了。总归还是皇后娘娘你有识人的眼光,更是教导有方。”

    廿廿轻叹一声,“虽说如此,可是我反倒有些高兴不起来呢……想想他们刚进宫时,还都是父母跟前柔软的小孩子。”

    春贵人摇头,“总得长大,不是么懂得在这世间如何保护自己,更如何担起主子的心事来,那他们才没白来这宫里一场。便是来日,不管到了什么场合,也都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是”

    廿廿握住春贵人的手,“只是……这事儿终究又要让姐姐担一场风波来。”

    春贵人耸耸肩,“我怕么想想我这些年,还不够退避、忍让了么可是便是我曾经那样的性子,哪一场风波却都放过我去了我现在索性喜欢迎着风头站,倒能叫我将一切看得更加清清楚楚。”

    廿廿点头,“过会子,怕是皇上也要过来亲自过问。”

    春贵人淡淡勾了勾唇角,“便是皇上来,总归有皇后娘娘你在,我又担心什么”

    .

    两人坐下来说话,等着养心殿那边的动静。

    ——这个时辰,皇上都是在召见大臣,总一时半刻还闲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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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 已是便宜了她
    517、

    皇帝的态度倒叫后宫诸人心下都是一叹。

    且不说星楣是皇后宫里的出上差女子,每日都跟在皇后身边的,皇上自是时常都能见着;便说这星楣从前在皇上潜邸的时候儿就在近前伺候,皇上一向对潜邸旧人都十分重情,何至于对星楣一条性命竟会如此冷淡

    但是皇帝如此态度,却叫廿廿心下便是一稳。

    “因钟粹宫是妾身旧日寝宫,星楣又是妾身身边儿管事的女子,故此对钟粹宫上下都熟。去年春贵人被禁足,妾身便交待星楣过去协助……妾身瞧着星楣在钟粹宫一切都得当,昨儿便做主将星楣留在钟粹宫里了。”

    “没想到那丫头一时却因为这个想不开……”廿廿尽量委婉解说。

    却还没等廿廿说完,莹妃便忍不住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宽宏大量,竟然将这样一条性命都往自己肩上扛……妾身瞧着这事儿的根结,分明是出在春贵人身上吧!”

    “哦”皇帝好奇地打量过来。

    莹妃便轻哼一声道,“昨儿可不光妾身在这儿,后宫所有姐妹都在。昨儿分明是春贵人故意为难皇后娘娘,非要将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女子给要过去!”

    “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愿与春贵人计较,这便应允了。可是想来人家星楣姑娘却是个有血性的,不愿受春贵人的强迫和折辱,这便以死明志了!”

    莹妃冷冷瞟向春贵人去,“真不知道春贵人你是怎么磋磨人家星楣了,竟然叫人家都活不下去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记恨皇后娘娘,便将这一年来禁足的苦,全都宣泄在人家星楣身上了吧星楣是替皇后娘娘受苦,人家也有皇后娘娘一般的气节,这便宁肯赴死,也不在你身边儿呆了!”

    莹妃说着站起,向皇帝行礼,“妾身窃以为,皇上理应为这一条人命,重罚春贵人!”

    “春贵人才解了禁足,竟然就逼死官女子,罪无可恕!皇上应当将新罪旧罪一并罚了,好好儿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莹妃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这两天被春贵人给堵住的那口恶气,才总算是跟着都吐出来了。

    她瞟着春贵人冷笑,心下道:“活该!”

    总归死的是皇后跟前的女子,牵连的又是春贵人,不管皇上怎么发落,里外里总归都是叫她高兴的。

    “竟有这回事么”皇帝目光扫过众人。

    一众不明就里的贵人们,在皇上目光扫过来时,便也只好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皇帝便眯了眼,叫到春贵人,“你自己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若是换了旁人,被莹妃这么一说,必定是气恼或者惊慌。可是春贵人却依旧只是淡淡的,就像这事儿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件小事儿一般。

    她静静起身,抬眸却是望向廿廿,示意廿廿不必着急。

    她眸光清凉,“……人,是小妾冲皇后娘娘要的;小妾也的确并不喜欢她,小妾要她到身边伺候,的确也有故意叫皇后娘娘为难的意思。”

    “人,也确实是死在了小妾的钟粹宫里……”

    春贵人说着,目光倏然一扬,瞟向莹妃来。

    “只是,莹妃娘娘说什么小妾磋磨星楣,这才让星楣寻了短见……小妾以为,莹妃娘娘已经身在妃位,那说话便不该这么嘴唇一张一闭就出了口了,总得有证据。”

    “小妾倒想请问莹妃娘娘:可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小妾的确磋磨了星楣去,以致于叫她寻了短见的”

    莹妃被问得一瞪眼,“情理都明摆着呢!若不是因为受不住你的磋磨,她又怎么会在被调入你宫里的当晚就寻了短见可见两者之间,必定有直接的因果关联!”

    春贵人轻哼一声,“莹妃娘娘的语气虽说硬气,可是实际上也还是承认了——你并无证据不是”

    “要不然这样,也可请皇上现成儿的叫几位妈妈和姥姥来,一起给星楣验验身,瞧她身上究竟有没有伤痕啊”

    廿廿会意,便也点头,“人自然是现成儿的,这便验一验就是。”

    立时间,储秀宫会同諴妃宫里几位妇差便一并朝钟粹宫去验看了,回来一并禀报说,不见任何伤痕。

    廿廿轻叹一声,“她因是我的陪嫁女子,在这宫里时,便连粗活都舍不得叫她做的。故此她便连手都绝不会粗……若是有伤痕,这便极容易瞧出来。”

    “既几位妈妈都看过了,并无伤痕,那倒的确无法定春贵人的过失去。”

    莹妃不肯甘心,咬牙道,“便是身上没有伤痕,也不能说春贵人平素就没从言语上叫星楣不好受去!她那人的性子就是块冰一样,平素对后宫中各位主位尚且冷言冷语,便可想而知她对星楣又是何态度!”

    春贵人便是一声冷笑,“莹妃娘娘虽急于定小妾的罪,但是好歹有句话说得还算公允!——小妾就是这冰一样的性子,平素对任何人说话都是冷言冷语的!”

    “怎么,既然后宫里各位主位都能听得下去,忍得了我;偏就一个官女子就听不进了、忍不得了再说我就是这性子,又哪里是独独对她,又何谈磋磨二字去”

    “莹妃娘娘若想用这个定小妾的罪,恐怕又站不住脚了……”

    莹妃再度被噎住,抬手指着春贵人,却也竟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却有些听腻了,皱了皱眉头,“够了。”

    廿廿便也忙率领众人起身致歉。

    皇帝用食指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儿,“……莹妃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也的确如春贵人所说,并无实据。”

    “如今星楣已死,死无对证;钟粹宫上下又都认定了,春贵人并无苛待星楣之处。故此朕也觉着,这多半还是星楣自己不甘心离开皇后身边儿,到春贵人名下去伺候,心下一时想不开的缘故。”

    皇帝又忖了忖,“可是不管怎么说,人是死在钟粹宫里的。春贵人便是无直接的责任,却也多少都有过失……著春贵人罚月例两年,这银子由内务府一并预支了给星楣的家人去,当做丧殓之资。”

    春贵人毫不迟疑,行礼接受,“小妾遵旨。”

    皇帝又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星楣也终是皇后宫里的女子,在宫里也伺候这么多年了,平素并无大错。便是自尽,也其情可悯,著免其自尽之责的追究之处。”

    月桂和月桐登时一并跪倒在地,替星楣谢过皇上大恩。

    皇帝点点头,握握廿廿的手,“皇后便也别难受了。”

    皇帝说罢便往外走,“朕还有事,先走了。”

    廿廿赶紧亲自送出来。

    夫妻两个一同往外走,免了嫔妃们的恭送。廿廿不好意思地悄声道,“倒叫皇上跟着劳神了……”

    皇帝轻哼一声,“就因为是你的陪嫁女子,这些年朕便也没说过她。可是说句实话,我也老早便看着她有些出格儿——她当真敢仗着你的宠信,在太监和女子面前指手画脚、颐指气使。我便曾担心,她迟早会给你惹祸。”

    廿廿轻轻咬了咬嘴唇,“都是我平素太惯着她们了,节制不够。”

    走到储秀宫门口,皇帝站定,握了握廿廿的手



518、趁机上位
    518、

    “这是怎么了”

    从次日一早起,递进来呈到廿廿面前的膳牌,便多了她母家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好几个。

    主要就是两位福晋的:一位是布彦达赉福晋乌雅氏,一位是公爷明安的福晋辉发那拉氏的。

    因布彦达赉和明安都有爵位、世职在身,故此他们的福晋也都随着他们而得了相应的朝廷诰命和品级,这便也都有自己的膳牌,可以递进来求见皇后。

    这二位福晋都是身份贵重,且不说她们夫家都是廿廿母家钮祜禄氏,单是她们自己的身份,也都叫廿廿不能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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