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贰蛋
耿公子和这些寻常捕快当然没法承受住这样的剑意。
正面面对着赵洞庭的他们脸色猛地变得苍白。
连在赵洞庭后面的乐婵还有红裙姑娘等女都是脸色微白,徐福兴面色大变。
赵洞庭腿影浮现,几个捕快便如同滚地葫芦般被踹飞出去。
主位上费捕头傻眼瞧着。
即便赵洞庭的剑意是针对他面前的那些人而溢散出来,但整个大殿内的人都或多或少感受到那股让人心悸的气息。
紧接着,赵洞庭的剑意猛然更强,好似如潮汐涌到最高处。
脸色苍白的耿公子完全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这刻眼中竟是惊惧和不解之色。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家伙怎么还会是个江湖高手!
这未免太不合常理。
这个家伙年纪轻轻的,而且看穿着家世显然不俗,怎么会有这般高的武道修为啊
在他的思维里边,如他们这样家世的人多数都不会去为武道浪费时间的。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舞刀弄枪的家伙修为再高也只能是任人差遣的匹夫。
第2013章 1689.跪地求饶
当然,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眼前这个好似就家世不俗,同时又兼有高强武道的家伙随时都可以威胁到他的性命。
耿公子眼珠子剧烈收缩,并没有将衙内们视若性命的自尊和骄傲再挂在脸上,出乎意料地顺势叩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看来大多数衙内都说打他们的人可以,打他们的脸不行,这句话水分其实挺足的。
在性命和脸面、家族荣耀之间,绝大多数都会选择前者。
嘴里说会选择后者的,是因为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如耿公子这类在偌大皇城根下讨生活且看似还能耀武扬威的家伙,其实心里早就做好被人踩的准备。
只不过今天这出来得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而已。
因为现在踩着他的是他本以为能够吃定的外城家伙,而并不是城内那些个拥有通天背景能够让他都心甘情愿服软的大衙内。
出乎意料归出乎意料,耿公子求饶得还是很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他怕是都不知道已经在心中模拟演练过这样的动作多少次。
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
这是在皇城混迹的除去那些通天的大衙内之外的其余所有衙内都必须要懂的道理。
连赵洞庭都不禁为耿公子的这副做派些微愣住。
他的确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这样爽快地服软求饶。
像是眼前这个家伙这样的衙内,不应该是即便被刀架在脖子上也要叫嚣自己出自哪个豪门大院,只要动他半根毫毛,就谁也别想离开长沙城之类的狠话
赵洞庭到现在都还记得,以前自己在雷州踩革离君的儿子时,那衙内哪怕被绑在柱子上,也仍是叫嚣不停,跋扈气焰不减呢他突然觉得有点儿索然无味。
这家伙当真是连半点血性都没有。
众女微微错愕过后,则是掩嘴轻笑。
赵洞庭一招青龙吸水将地上一柄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捕快掉落的雁翎刀吸到手里,架在面前眼巴巴瞧着自己,脸上再无半点从容、跋扈的耿公子的脸上,淡淡道“你能够进这社安所衙门和回自己家似的,还能够让这个”他瞥了眼坐在主位上不仅仅神色苍白其实自胸膛以下已经全部发麻的费捕头,“让这个在沿河街有很大话语权的铜花捕头对你客客气气,还不遗余力帮你造势、办事,应该家底不简单吧
这就求饶
不怕以后传出去被人笑话死”
耿公子嘴角抽搐,讪讪地笑,答不出话来。
心里却在狂骂,你他娘的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几个捕头被你一股气势都压到屋外去,到现在还没爬起来,不求饶难道找死
远水救不了近火。
耿公子可不觉得这时候即便是有人去通知家里人,就能够把自己从眼前这家伙的刀口下给救出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貌似家里也没有武力值这样变态的家伙。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耿公子已经没有多少反抗的心思,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吃得死死的。
他最鄙夷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同时也最忌惮这些人。
真惹急他们,谁都能做出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事情来。
这对他而言当然是不划算的。
他的命多金贵啊
赵洞庭用刀背拍了拍耿公子白嫩的脸颊,“你家里有些什么大官,都说出来吧,看看能不能让我改变主意,不然我可就要砍下你这颗脑袋了。”
耿公子勃然变色。
连旁边的徐福兴都是微微色变,被赵洞庭这句话给惊住。
现如今朝廷法制完善,没谁敢再轻易说出动不动就砍谁脑袋的话来。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还是感激赵洞庭替他和丫头解围的,没打算抽身事外,道“砍人的事情我熟练,还是我来吧”
赵洞庭微愣,然后真是把刀递到徐福兴的手里,“那就有劳徐前辈了。”
他笑眯眯,好像哪怕砍下耿公子的脑袋也不是什么大事。
耿公子却被吓得连尿都差点飚出来,连道“不要,不要我爷爷是当朝刑部左侍郎耿谏壁、父亲是太中大夫耿思量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他是真的被吓怕了。
徐福兴的气势远远不如赵洞庭这般汹涌澎湃,但那股杀气却是如同寒冬里最侵骨的寒风,能够直摄进他的心脏里。
耿公子知道,这家伙绝对有杀自己的胆气,更有这个本事。
抛开刑部左侍郎之孙这个身份不提,其实他和普通人压根就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差。
肩不能挑,手不能扛。
“废物。”
赵洞庭嘴里清清淡淡吐出两个字,随即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耿家真是后继无人,耿侍郎当初随着朝廷奔波流连,读书人出身却在军中硬生生沾染不少杀气,亲手杀的元贼不比许多武将要少。
你爹耿思量也能算是虎父无犬子,虽然前半辈子庸庸碌碌,但在科举改革后却一鸣惊人,以四十岁的年纪还得中进士,并且对政改颇有自己的见解。
呵,怎的到你这代就成了这样的废物
是不是耿思量寻常时间都用在琢磨如何给国家改革上,而忘记对你的教导了”
耿公子面上再无半点血色。
哐当殿内主位上,那始终像是怔怔出神的费捕头也从位子上滑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徐福兴微皱着眉头看向赵洞庭,然后又扫过乐婵等诸女,狐疑之色愈发浓郁。
耿公子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是谁
怎会对我爷爷还有我父亲的事这般清楚”
他知道这回肯定是栽了。
眼前这个家伙的来头绝对大得难以想象。
皇城内知道他爷爷名号的年轻人不假,但知道他父亲名号,而且还有如此了解的可就不多了。
最主要的还是赵洞庭口口声声耿侍郎、耿思量,这实在太他么的吓人了。
耿公子觉得这家伙的父辈或者祖父辈肯定得是当朝正二品以上的官,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底气。
但他又是谁家的崽呢
皇城内的大衙内他都见过,没有这号人物。
那只能是城外的。
难道是哪路转运使的嫡系子孙
又或者,是哪个总军区元帅级别将领的子侄
第2014章 1690.公事公办
第2014章1690公事公办
“哼!”
赵洞庭轻轻哼了声,回头瞥了眼那个软倒在地上的费捕头,道:“你叫人去耿左侍府中通报,告诉他,就说他孙儿在这受欺负。”
费捕头吞咽着口水,不敢说半个“不”字,连忙对着外面进来也不是,离开也不是的几个捕快打眼色。
赵洞庭又道:“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就说他孙儿在这有麻烦就行了。谁多说,我不介意割掉他的舌头。”
有武鼎堂的供奉很配合的在他话音落下之际从屋顶上掠下来,是巴不离。
赵洞庭扬扬脖子,示意巴不离跟着那捕快去耿府报信。
耿公子心里咯噔直跳,止不住地在想这到底是遇到哪路大神。竟然还敢主动去要自己爷爷过来,难道他就不害怕么
这种疑惑甚至都让他暂且忘却那把还横在他脖子上的雁翎刀的刺骨寒芒,只眼巴巴看着赵洞庭。
赵洞庭背负着双手扫视整个大堂,幽幽叹息,“还真是怎么除都除不干净啊……劣根性”
他到主位上坐下。
费捕头虽然还不清楚他身份,但知道肯定是惹不起的大人物,老老实实到下面站着,佝偻着身子。
他这刻就想着赵洞庭能够把他当个屁放掉最好。只要赵洞庭眼神扫过他,他便觉得心中有些发麻。
众女神色皆是有些玩味。
出宫遇着这样的事情,也算是给她们平淡到和白开水差不多的生活洒上了那么一两抹绿色的新茶茶叶。
以前每每听说朝中谁家的公子在长沙城内做出如何贻笑大方或是威震八方的事情来,她们都觉得好笑,那跟皇上比起来简直差到十万八千里远去。而现在自己做亲历者,才发现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欺软怕硬,估计是这些人的特质。
时间过去两刻钟左右。
那去耿府报信的捕快又跑回来,不过没将耿谏壁和耿思量两人也带过来。
跑到大堂里面,他瞧瞧坐在主位上的赵洞庭,又瞧瞧站在下便的费捕头,不知该向谁禀报才好。
费捕头轻轻咳嗽两声,使了个眼色。
这捕快会意,对赵洞庭道:“耿大人传出话来,说公事公办,耿公子若是作出什么触犯刑律的勾当,他不会管,耿家谁也不会管。”
赵洞庭起身慢悠悠踱步到耿公子的面前,道:“你还真是给你爷爷丢人。”
神色有些复杂。
有些欣慰,也好似有些担忧,随即所有的神情都变得意兴阑珊。
他背负着手向堂外走去。
乐婵等女自然也都是跟上他的步伐。
徐福兴和红裙姑娘对视后,也扔掉手里的刀,快步走到赵洞庭的背后道:“老朽多谢公子相助了。”
若不是赵洞庭,他这会儿和丫头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很难说。
赵洞庭摆摆手道:“徐神医客气了。”
“你”
徐福兴微愣。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和面前这个年轻人说过自己军医的身份。
赵洞庭带着微笑道:“徐福兴,祖籍泉州,宫廷御医。随着朝廷南下避难,见大军中没有郎中,便索性带头留在军中做随军郎中,到迁居长沙时退伍,不知去向。去年洪涝灾害时,又在衡山脚下给灾民百姓们治病、熬粥。只是我有点儿好奇,徐神医你这样的明明可以受到皇上的接见,到金銮殿上瞧瞧皇上的龙颜,怎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徐福兴悚然动容道:“你到底是谁”
他很难联想到易容术上面去,所以这会儿压根没想过眼前的这个人就会是他曾经见过几面的当今皇上。
赵洞庭耸耸肩道:“名字不重要,我只是个小黄门而已。”
徐福兴释然。
原来是小黄门,既然是皇上身边的亲近人,那能够知道他的信息也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毕竟当初作为朝廷中仅次于极少数几个国手大御医的他主动请辞,随军征战,这还是引起不小动静的。
衡山脚下的事就更不是什么秘密。
他只是有点儿惊讶这个小黄门怎么会有如此十足的气势,还有这般高绝的修为。
皇上现在挑选小黄门都已经这般挑剔了
随即徐福兴轻笑道:“老朽这辈子已经见过皇上许多次,将这个机会让给别人也好。”
他没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真到他这个年纪,再有他这样的经历,到这会儿都已经不再看重任何的功名利禄。
徐福兴早就想清楚,自己死后一堆黄土,逢年过节有丫头烧点香烛纸钱,这便足矣。
他这辈子没法像是文军机令、陆国务令他们那般名留千史,也就索性懒得去钻营。除去这颗问心无愧的良心,再有早晚要传给丫头的医术,这辈子其余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也不带走,挺好。
他想着,哪怕就是皇上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这样说。
多见次皇上又能怎么的
是给自己添寿还是给皇上添寿
他若是想要功名利禄,这会儿就算不如吏部左侍郎耿谏壁,也不会相差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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