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贰蛋
因为只有外地人初次进城时才往往会露出这般模样来,若是长沙城内人,再繁华的景象也是有些看腻了。
这不禁是让得有些翩翩公子哥们怦然心动起来。
长沙龙蛇混杂,大人物不计其数,城内女子长得出众,气质也出众的,即便穿着朴素也很可能来历不简单。譬如官家女子,还是有寻常时穿着朴素简单却是饱读诗书,他们不敢随意上前询问。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公子哥吃过憋,上前搭讪,却发现对方的家世远远胜过自己,闹得个讪讪而退的下场。
而城外的女子则不同。
真是城外的女子,哪怕是官家的,初次来长沙也多会精心打扮一番。穿着朴素的,那大概真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
再者即便就是官宦之后,外城的官员哪个到长沙来不得低下脑袋谨慎行事
搭讪这样的外城女子,就算不成功,也大概不会有什么后患。
至于红裙姑娘身后跟着的那带着似笑非笑神色的年迈老者,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不被众人放在心上。
终是腰间配玉,头上插花,自认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摇摇晃晃带着跟班向红裙姑娘走去。
虽然红裙姑娘看起来还未到出嫁年纪,但认识认识总是无妨的。皇上又没下旨说就不能和十六岁以下的姑娘相识、相交。
“哎呀!”
这公子哥走到红裙姑娘面前,故意将自己腰间佩的钱袋暗暗解开,让其掉到地上。
红裙姑娘自是停下脚步。
面色白净的公子哥蹲下身去捡自己的钱袋,看到红裙下那双绣花鞋,眼中更是放光。
他捡起钱袋站起来,对着红裙姑娘施礼道:“挡住姑娘道路了,还请姑娘见谅。”
红裙姑娘微笑,“无妨。”
她的确没有往心里去,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这让得公子哥更是心花怒放,觉着这姑娘这般不谙世事,定然极容易取得她的好感。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红裙姑娘的身后,那背着药箱的老者眼中有鄙夷之色闪过。
想他徐福兴自从殿前司军中退伍以后,游历江湖也有近十载,走过不知道多少城池,怎么可能看不穿公子哥这点把戏
“姑娘且慢!”
在红裙姑娘要从公子哥身边绕过去时,公子哥忽然又施礼说道。
红裙姑娘顿足,“公子有事”
公子哥露出自认为潇洒英俊的笑容,道:“我初见姑娘便觉得很是亲近,不知姑娘出自何处”
红裙姑娘眼中竟是天真之色,“我来自于宁县乡下,应该是和公子未曾见过的。公子应当是认错人了……”
“那可真是巧了。”
公子哥惊道:“我幼年时那位极为交好的伙伴也是宁县人,莫非便是姑娘你敢问姑娘你家宅何处”
“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家。”
红裙姑娘有些歉然的笑笑,又欲抬步离开。
她极为年幼时便失去双亲,跟着爷爷卖唱为生。虽是宁县人,但她其实在宁县那个家并未呆多长时间,甚至没什么记忆。
“姑娘!”
公子哥却又猛地将她叫住,道:“相逢即是缘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虽然红裙姑娘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没有让他能套出她家的地址,但他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红裙姑娘真是太过天真了,见他问,便打算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已经习惯于用善意对待任何人。
“咳咳!”
徐福兴在这个时候忽然咳嗽两声,拦到红裙姑娘面前,道:“老朽和孙女还有事情要忙,便不打扰公子了。”
他拽住红裙姑娘的手就要离开。
要是继续和这公子哥说下去,给他尝到甜头,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这让得公子哥微微皱起眉头来。
周遭还有人在观望着,轻声议论着。
在长沙的街头上,公子哥搭讪漂亮女子这样的桥段并不罕见。一来长沙不缺漂亮女子,二来,长沙更不缺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住在长沙的,家中有人官居五品以上或是家财万贯的公子那真是多如狗,遍地走。
那些围观群众们也想看看这公子哥能不能成功搭讪这天姿国色的姑娘。
而这,无疑让得这公子哥有些骑虎难下。
他自认为在长沙还算是个人物的。
若是连个名字都要不到,岂不是贻笑大方,以后得被弟兄们给笑话死
哪个年代都不缺偷鸡摸狗的泼皮无赖,也同样不缺游手好闲的膏粱纨绔。
他们出生便比许多人的终点还高,衣食无忧,除去斗斗蛐蛐、遛遛狗、玩玩马,纵情于声色犬马,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稍微高雅些的,则是摆弄摆弄乐器。
而他们的相同点,则都是对脸上这张面皮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因为这是与他们家族挂钩的东西,他们丢脸,就是家族丢脸。
赵洞庭知道长沙城内有这样的人,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总不能因为别人不求上进,就将他们全部都关进大狱里去吧
这些膏粱纨绔们虽然是闲散霸道些,但终究不到万恶不赦的那种地步。
第2002章 1678.观潮客栈
第2002章1678观潮客栈
“老丈!”
公子哥死缠烂打拦住徐福兴和红裙姑娘,道:“不知老丈和姑娘是要去忙什么事情,在下虽然不才,但家中祖父在这长沙城内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或许,在下可以帮得上老丈和姑娘的忙。”
徐福兴闻言轻笑,“多谢公子好意,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便不劳烦公子了。”
说完便牵着红裙姑娘离开。
公子哥愣在当场,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
现如今朝廷法制严明,他充其量也就敢用自己祖父的名头狐假虎威,真正要做太出格的事情,那是绝对不敢的。
律法省的官员还有明镜台、军情处以及吏部、大理寺的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朝廷对他们这些官宦之后的监督比对寻常百姓的要严密许多,只要敢做出什么违背法制的勾当,立马就得有人闯进他们家大门。到时候别说是他祖父,就算是他自己是皇亲国戚,也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样的事情在长沙城内不是没有先例的,而且还不算少。
总有些人以为自己家世不俗,只要不犯下涉及到人命的大罪,家里就都能够摆平,结果呢
这公子哥的爷爷乃是当今刑部的侍郎大人,不算小官,但好似之前某位御史台大夫的亲孙子,也被下狱了吧
还有太常寺的判寺事,就那么一个亲侄儿,好像也被押送到偏远之地,据说要劳改数年
再有中枢内阁的某位大员的孙子辈,不也是被在大狱里关了一年半载,出来都瘦成皮包骨头了。
这些人,哪个不比吏部侍郎的官要更大些
但公子哥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不敢硬来,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手段却是多得很。
他摇头晃脑两下,对着后面的随从摆摆手,便跟在徐福兴和红裙姑娘的后面。
他走路一摇、一晃的,那脑袋上插着的大花朵便也跟着一摇一晃。
这样的装扮在十余年前乃至数十年前都还是很时髦的,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坊间百姓,都已头上插花为乐。
直到十余年前兵荒马乱,大宋风雨飘零,这种风气才稍微淡去。毕竟连命都顾不上,没人还顾得上打扮。
后来皇上力挽狂澜,便又兴起。直到数年前皇上几乎明言这样的装扮过于“女流”,民间才渐渐不再有人插花。
不过膏粱纨绔们向来都是喜欢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的,于是乎,这两年,长沙纨绔们又喜欢往自己脑袋上面插大花。
其余城池的纨绔们就也不用说,他们向来都是以长沙城内的这些纨绔衙内们为标榜的。
周遭围观的百姓们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有人轻轻叹息。
这红裙姑娘要想摆脱这衙内的纠缠,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徐福兴察觉到后面公子哥跟上面,脸上露出些微不耐之色,但也对此没有什么办法。
那公子哥又没有做什么,他总不能直接将人给轰走。
走着走着,便到城内河边了。
红裙姑娘带着徐福兴直接到观潮客栈,指着观潮客栈的招牌,脸上有些兴奋道:“爷爷,就是这里了。”
她眼中有着浓浓的期盼。
两年前她就是在这里遇到赵洞庭的。其后她虽然再也没有来过观潮客栈,但却始终把赵洞庭给记在心里。
不为别的,也不是为赵洞庭大方出手的那一百两。
而是赵洞庭当初眼中的那种怜惜之色,始终让她难以忘怀。
别人都已她弹曲为乐,却有几人是怜悯过她爷孙两的
大概当初也正是因为心中那种触动,让她不顾爷爷的阻拦,将那一百两银子留在观潮客栈柜台上,给那位大哥哥买单。
她就是觉得不应该要那位大哥哥的东西。
现在,她其实也不知道即便是再遇到那位大哥哥,又能怎么样
应该不过就是说上几句话而已吧
但她就是想再见见他。
徐福兴抬头瞧瞧观潮客栈的牌匾,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也是女儿身,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对花魁大会有这般大的兴趣。”
红裙姑娘嘟着嘴撒娇道:“我就是想看看嘛!”
徐福兴很是无奈地摇头,“由你,由你。”
他是在路上遇着形同乞丐的红裙姑娘的,其后便带她在身边。她很乖巧,很听话,他当然也舍不得不顺着她。
不是爷孙的两人,可以说是胜似两人。
公子哥在后面瞧着红裙姑娘这撒娇的模样,心中更是痒痒得不行。他多想去尝尝那嘟着的红唇的味道啊!
徐福兴被红裙姑娘拽着走进客栈。
很快有小厮迎上来,“两位客官请咧,是吃饭还是住店”
红裙姑娘道:“住店。”
“哎哟!”
小厮却是一拍自己的嘴,道:“说溜嘴了,这可真是对不住两位。今儿客满,恕小店不能招待两位住店了。”
红裙姑娘立时有点儿不开心起来,“不是离着花魁大会还有两天嘛,怎么就客满了”
今年因为洪涝灾害的缘故,花魁大会差点儿取消,后来还是临近年关才突然又说如常操办。是以要比往年晚上十来天。
小厮道:“姑娘您可是有所不知,这花魁大会乃是盛会,别说两天了,十来天之前咱们店的客房就被订满了。您也知道,咱们观潮客栈这可是最好欣赏花魁们的宝地。”
“那我们只能去别的客栈问问了。”红裙姑娘偏头嘟着嘴对徐福兴说道。
徐福兴点点头,“那就去别的客栈问问。”
小厮却道:“我劝您两位也不用去河边的客栈问了,去远处些的客栈问吧,这河边的客栈肯定都是没房了。”
“啊……”
红裙姑娘低呼,俏脸上失望之色很是浓郁。
她想住在这观潮客栈,当然就是想再遇着赵洞庭。虽然同样是希望渺茫,但总比别的地方希望大些。
说不定那位大哥哥有每年来观赏花魁大会的雅趣呢
而且像他那样的富家公子,肯定不差钱,会提前在这河边的客栈定好房间吧也最可能选择观潮客栈这种捧过场的客栈吧
“嘿!”
这时候公子哥在后面突然笑起来,“我倒是在观潮客栈有间房,不如送给姑娘”
第2003章 1679.又是花魁大会
第2003章1679又是花魁大会
有个在刑部做侍郎的爷爷,再有个现在官居从四品太中大夫的老爹,他在这长沙城内多少还是能得到些便利的。
譬如在花魁大会前一个月就在这观潮客栈订下房间,观潮客栈的老板还是不敢连这个面子都不卖给他的。
虽然他也仅仅只有一间房,但若是能博得美人一笑,这一间房便也算不得什么。
“多谢公子,不必了。”
徐福兴微微皱起眉头回绝道。
他有些不耐了。
也就这几年修身养性,若是放在他还在战场上厮杀的那会,哪里会管这公子哥是谁,看不舒坦便直接扔开了事。
但红裙姑娘却是有些动心,轻轻拽了拽徐福兴的衣摆,“爷爷……”
“不可胡闹!”
徐福兴低声喝道。
女孩子家家的,无缘无故就接受别人的馈赠,的确不像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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