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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监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剑白骨哀

    少女一身衣裳艳红如火,秀发轻挽,眉目含笑,此刻一听男人的话当即笑出了声,就像是银铃般悦耳动听。

    “你猜错了。”

    睁开眼睛,男人下意识抬手挡了挡头顶的阳光,一双明亮澈净的眼睛也是一笑,眨着眼睛,似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旋即叹道:

    “唉,我本以为只有甜儿会这般顽皮,不想李红袖姑娘也是如此。”

    那美貌少女已是笑弯了腰。

    却说就在二人说笑间,少女眼神忽的一变,似是瞥见个东西一指海面失声道:“海上有个人~”

    不是人,是尸体。

    男人利落的翻身而起,顺手抄起一根绳索打了个活结,只是轻轻一抛,长绳便像箭一般笔直地飞了出去,正好套着了尸身。

    只看了一眼尸体被泡的发肿的脸男人已是摇头。

    少女则是瞧着尸身的一双手,只见那左手的中指与无名指上,各套着三个奇特的精钢乌金戒指,皱眉道:“天星帮”

    只是不等男人接话,这一前一后的功夫海面上又飘上来几具发肿的浮尸,死状各不相同。

    两人却没注意到,原本明媚的天空不知为何慢慢暗了下来,等他们发觉的时候天空已是乌云汇聚,风雷暗涌。湛蓝的大海更是被映的幽暗如渊,似是山雨欲来,惹人畏惧。

    错觉间,狂风惊浪的深处似是隐约传来一声声低沉沙哑的咆哮,似是滚滚浪潮,又似有一头凶兽在嘶吼,让人心悸非常。

    “唉,真是个坏天气!”

    看着甲板上的死尸,又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男人语气抱怨的叹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天变得有些不正常。

    “不用瞧了,这带“七星飞环”的是天星帮总瓢把子“左又铮”,中的是“朱砂掌”。这个白白净净的是“杀手书生”西门千,被人用剑刺死。这个黑面汉子是海南派“灵鹫子”,受的是刀伤,至于最后一个,若我所料不差便是沙漠之王“札木合”了。”

    “我知道,他是中毒而死!”

    李红袖接过话,满是惊惧的看着那已面目全非的尸体。

    男人摇了摇头。

    “这便是江湖上谈虎色变的天一神水。”

    李红袖动容道:“这真的就是比世上任何毒药都毒的天一神水”

    男人目光沉凝正要搭话,可他眼神却陡然一变,直直瞥向远方海天一线处,眉头皱起。

    “楚留香,你看什么呢”

    一旁的少女亦是顺着他的目光投去,只不过眼中所见只有暗的让人发慌的大海,像是无底的深渊,下意识缩了缩肩。

    “那边似乎有人!”

    楚留香的话令李红袖神情一变,满是惊惧。

    可他说完却又暗自摇了摇头,这般狂风骇浪只怕江湖上一等一等的高手也不敢接近,更别说深入其中。

    可马上他的脸色就变了,动容非常,就见远方黑压压的乌云下一道身影只如一叶扁舟般在一个接一个的海浪上起伏,岿然不动。

    “真的有人!”

    这一次李红袖也看到了。

    他们看了对方,对方也看见了他们,然而,只在他们动容骇然的注视下,那道身影竟是缓缓转身走向了大海深处,疏忽就没了影子。

    风雷散了,乌云散了,风浪平息,感受着天空洒下来的阳光楚留香只感觉自己仿佛做梦一样,又或是见了鬼。

    ……

    “楚留香么”汪洋深处,青年立在海面上,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里的青霜,目光出神。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他平静的眼神亦如那起伏的波澜,目光移到自己慢慢变的黯淡的血肉之上,微微闪烁。

    因为他的境界居然不可思议的在衰退,或者说一身功力在消失,就仿佛气海中多了道无形的枷锁,隔断了他超凡入圣的力量,任他如何沟通都没有反应,便是精气神三昧俱是如此。

    若论境界,他早已是天人顶峰,功参造化,若论肉身,更是阴阳一体,万法难侵,几可比肩神魔能屠龙旱天。

    可现在。

    他的身




第470章 诡异江湖
    “哈,看我白虹贯日!”

    “仙人指路!”

    “白猿背剑!”

    ……

    河边,一颗苍劲逢春的大槐树下,两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各自手持一柄简陋的木剑舞的兴起,看那一身穿着尽是粗布麻衣,就这样上面还落着几个补丁,打着一双赤脚,满是泥垢,便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说是舞剑却也不对,只因无论是技巧还是步伐俱都不伦不类,倒像是寻常的野把式,甚至还要不如,只能说多了点章法,怕是鸡都杀不了一只。

    可两个少年练的很是起劲,你来我往,木剑在空中交击的是“噼啪”作响,没多久,就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

    “等等,歇息一下,我们再看看书上怎么说的!”

    那年纪稍大点的少年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本破破烂烂的书来,却不知从哪捡来的,只见上面隐见“剑侠”两字,想来多半是哪个落魄书生用以糊口写出的。

    二人挤在一起如看珍宝。

    好一会,才似找到了下一招,就听一人道:“下一招应该是有凤来仪。”

    另一个却摇头。“不对不对,这四个字应该是流星追月,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说了。”

    “哦,那是我记错了,我们再练练。”

    “嗯!”

    只练了没一会。

    “哥哥,我饿了。”

    槐树下,似是弟弟的少年开口道。

    “这才练了多久啊你又饿了真是没用……那你等等,我去河里摸两条鱼来。”另一少年眉头一皱,只是话说到一半看着弟弟目中泛着眼泪当下心头一软,只得放下木剑和那视若珍宝的书册下到了河里。

    不一会,怀里便抱着两条肥硕的鲤鱼冒出了水面。

    除他们之外树下还有一人,那人面色虚弱,手中捏着几颗野果,擦都没擦便迫不及待的放到了嘴里,只是这入口一嚼顿时满嘴的酸涩。

    姜宁脸色变了变,但并未吐出而是慢慢咀嚼着,随后吞咽了下去,见一旁的少年戏耍般的舞着木剑他也没什么兴致,只是静坐着看着水面微微出神。

    试问一人猛然间从神魔一流变作普通人,这样的落差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便是自比“天心”的他也有些不适应。

    如今“李园”惨遭血洗,二十余口无一幸免,李曼青生死不知,如此,他这个推开门的人定然少不了被怀疑的下场,指不定已经有人满江湖的在找他了,想来,定是有人暗中搅乱江湖,要有大动作了。

    “唉,看来兜兜转转,还得我来为你们李家出头。”

    他呢喃着,待嘴里的酸涩去了些,方才又捏起一枚青果放了进去,奈何这不吃还好,一吃,早已空空如也的腹中立时传出一连串“咕咕”的响声,加之连夜出了保定连休息都未休息,如今当真是又饿又困,只待吃净了野果竟是靠坐在槐树下睡着了。

    ……

    “哥,这四个字是哪一招”

    “清风拂柳不对不对,劈风斩浪也不对。”

    “哎呀,我忘了。”

    “要不咱们自己取名字吧!这招就叫砍麻雀”

    “不行不行,以后咱们行走江湖一说这招式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着耳边的争吵姜宁缓缓睁眼,就见竟是日上三竿,不知不觉间原已睡了一天一夜。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身前居然放着片荷叶,上面放着几块烤黑的鱼肉。

    瞧了瞧不远处争的面红耳赤的兄弟俩,姜宁默然之余伸手捧起了荷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显然是饿急了。

    眼看就快吃完了,就听。

    “喂,你,鱼肉可不是白吃的,你可识字”

    只见那模样稍大的少年神情很是局促但又强作镇定的站在他面前,眼中有些期待。

    姜宁咽下去嘴里的鱼肉,他沉默稍许道:

    “鱼肉不够!”

    少年闻言先是皱眉,但随即又似反应了过来脸上涌现喜意,竟是利落的又下了河,另一个则是熟练的生着火,开口说着。“你得先念出来鱼肉才能给你吃。”

    姜宁吃完最后的鱼肉,靠在槐树上对着忙活的兄弟俩说道:“把那书拿来我看看。”

    接过一看,只见每页上面画着一幅幅简陋的人像还配着名字,薄薄的不到十来张,而且印记斑斑,残破不堪。

    那哥哥三下五除二的清洗完鱼便走了过来指着一幅图。“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姜宁轻声道:

    “这叫游龙出江,名字虽起的响亮,但只不过是简单的刺、撩技巧,似乎是海沙帮的剑法。”

    “那这个呢”少年复又指着另一个。

    “这是白云出岫,重在起剑轻灵,无迹可寻,点苍剑法。”

    “这个”

    “清风徐来,华山剑法。”

    “这个”

    “这是老猿挂树,青城剑法。”

    “这个”

    “苍松迎客,华山剑法!”

    ……

    本就不过十来招,偏偏还是东拼西凑而成,被改的面目全非,可两个少年却如获至宝,每每姜宁一开口,他们便低声重复好几遍,像是要牢牢记在心里。

    如此,一直到黄昏,天空晚霞如火,二人才终于跳上河边的木筏,收起渔网撑向上游。

    见兄弟俩离去,姜宁这才拾起地上已凉了的鱼肉吃了起来,只不过就在夕阳有小半落下山的时候,他忽的叹了一声。

    “阁下如何称呼”

    夕阳余晖下,赫见一道拉长的影子慢慢接近,延伸到了姜宁的面前。

    他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河边已站着个冷面汉子,一身黑衣,怀抱一口青锋,正打量着自己,眼神凛冽如冰。

    “你便是推开那扇门的人”

    亦如那神情,来人话语同样冷漠,不答反问。

    “是我!”

    姜宁站起了身子。

    “你既熟悉各派剑法,怎会不通内力”黑衣剑客忽眉头一皱,像是看出了什么隐隐有些失望,他显然并不是刚来。“可惜,你不该推开那扇门,即便是普通人我也不会留情。”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对面那个看似不懂武功的白发青年却语出惊人。“有时候,有无内力并不能代表剑法的高低!”

    “这么说,你的剑法很高了”黑衣剑客双眼一凝,锐利的让人心底发寒。

    姜宁拾起一旁被遗忘的一柄木剑,叹道:“我杀过很多剑客!”

    见对方拾起一柄木剑,那黑衣剑客眼中寒芒更胜,已不再言语,探手一抓剑已在手中,只闻“呛啷”一声。

    刹那,便见一点寒星斗射而出。

    ……

    夕阳余晖将尽,靠坐在槐树下的白发青年似是从未动过,吃着未尽的鱼肉,闭目养神打着盹。

    而河面上,已多了具淌向下游的浮尸,咽喉一点猩红。

    中原一点红,死了。

    身为当世令人闻风丧胆的顶尖杀手,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一条浅沟里,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早已浸泡的肿胀难辨,半张脸都被鱼群啃咬没了,最后还是凭借着他手中紧握的那口利器方才被人确定了身份。

    杀人无数的他,如今竟是落了个同样的下场,便是死状也是相同,被点破咽喉软骨,一剑毙命。

    有人说曾见他先前去了小李探花当年的探花府,一时间江湖哗然,虽不知他死在何人手中,但所有人已下意识将他的死与“李园”被血洗一事归算到了一起,只以为他找到了什么线索,或是遇到了恐怖高手,被杀人灭口。

    若论武功,此人或许并非世间绝顶,但也是稳稳的一流之列,可即便如此,仍是被人一剑取命,一时间那些打着“替天行道”为李家报仇的江湖人士多已心生退意。

    生死之前,没有人想为了一点名声而丢掉性命。

    同样的,还有一个消息不胫而走,据说李园惨案发生的那天,有人亲眼看见一个黑袍白发的落魄青年曾在附近滞留许久,最后更是走了进去。

    一时间不仅江湖人在寻这个人,与李曼青有金兰之交的当朝内阁首辅徐坚白更是重金悬赏此人,“六扇门”高手尽出。

    ……

    河畔。

    两个少年又来了,来来去去已是五六次了,见那青年一直未走,他们从开始的欣喜慢慢变作最后的好奇。

    “先生,我们从明天开始就不来了!”

    书上的剑招他们已是熟记于心,而且还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奈何家境贫寒,耗时多日偷来此处练剑已是底线,注定不可长久。

    立在河畔的青年嘴里只是低弱的“嗯”了一声,这便算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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