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监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剑白骨哀
为何取意“天绝”二字
若追根溯源的话,便不得不涉及三百年前的一个惊世人物。
却说三百年前,佛门有一个名叫“武慧”的武僧,此人不通佛法,但根骨却着实不凡,加之脾性喜怒无常面貌丑陋,自是惹得同门厌弃,最后因夺掌门之位而大开杀戒,被佛门联手追杀。
可这好巧不巧,此人竟无意闯入一名为“九空无界”的奇域,一个不可思议的魔境。
等他再出来时,已是半年后了。
不知此人在其中得到何等机遇,一身功力暴涨脱胎换骨不说,手中更多了一柄凶煞非常的邪刀——“劫王”。
一经再现便自号“血祖”,屠戮天下,两月的功夫是血洗了四寺七庙,杀人无算。
如此,自然引得天下群起而攻之。
可惜此人功力甚高,更何况还有邪兵在手,一番争斗后各势皆元气大伤,无
第455章 风云变幻
雄霸到底还是死了。
死在了风云手中。
这其中有大部分的原因是风云二人被乾天宫追杀之时无意避入少林木人巷,机缘巧合竟从中得悟了一股惊天动地的力量——“摩柯无量。”
加之步听云于“拜剑山庄”一役力挫群雄,夺得“绝世好剑”,一身功力更是水涨船高。
虽说世事无常,但冥冥之中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大手正在将一切拨乱反正,错过了长生不死老神的力量,二人依旧还是得到了同样的东西。
师徒相杀于天山,最终以雄霸粉身碎骨而落幕。
至此“不哭死神”步听云与“风中之神”聂风的名头俨然是一时无两,独领风骚。
本以为雄霸一死,江湖至此会少些厮杀争斗,那想乱的更加厉害,各势相争相杀,赫然是一片腥风血雨。
厌倦了争斗的风云二人见此只觉有些心灰意冷,竟是选择急流勇退归隐江湖。
可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半载。
“无神绝宫”东来,似雨后春笋般不过短短数十天便席卷了整个江湖,各门各派的高手一个个都沦为了阶下囚。
这其中最令人震惊的便是天剑无名被其弟子剑晨暗中施以奇毒败于破军之手,惨被生擒。
一代武林神话沦落到这般境地,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天绝峰。
没有声音,没有阳光,没有草木鸟兽,没有生机,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一眼望去的黑土,上面林立着一个个奇形怪石,显得诡异而怪诞,让人不寒而栗。
一片死寂。
山上不知何时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浓雾,遮蔽了天光,不见一点阳光洒下。山下的村子也早已人去楼空,荒废很久了,静的让人心发慌。
周遭方圆俨然化作了一片死地。
这春去秋来,黑土不知不觉间已向外扩展了三四百丈的范围,所过之处不下数日便会水枯地绝,用锄头一挖,翻出来的都是腥臭无比的黑土,那还有半点生机。
时间一长,一提到这“天绝峰”,百里之地的人无不是谈虎色变,像是成了这世间的禁地。
但也有不信邪的人闯入这“黑土”的范围,只是,但凡进去的,一经深入,无一例外,个个都是有去无回。即便有人尚在边缘临时变卦折返而回,但这一回去轻则是大病一场,重则全身长满黑疮,那是生不如死,夜夜哀嚎。
就是功力高深的武者入这其中,也得元气大伤,不敢深入。
这下倒好,别说普通人,就是江湖中也都对这片禁地忌讳莫深。
……
“哪是什么地方”
冷漠低沉的嗓音暗藏着霸道,男子凝望向远方那片阴沉的天空一步走下了船,脚下本是平稳的船登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因其一脚,足有十余丈长的船,船头猛的一压,被压到了海水中,船尾是高高翘起。
场面十分惊人。
“轰!”
等那一脚落地,大地是轰隆一声,在那人双脚下被压出一个坑来,就好像一块万斤巨石砸下。
“爹,听说那是一片禁地,无人能入其中。”
一青年忙翻身下船回道。
“无人能入连无名也已成为阶下囚,这中原大地更是我掌中之物,难道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那中年男人面有微须,双目阴鸷如鹰如隼,浑身上下竟是穿着一副黑寒甲衣,闻言登时嗤笑一声,面露不屑。
“我不允许有任何东西敢挡在我的面前。”
自知身旁父亲的脾性,青年再未阻止而是笑着道:“那是,无名遭擒,以爹的功力,这天下已是无敌。”
那想此言一出,身旁的中年男人骤变的面无表情,嘴里平淡道:“你是说,我不如无名”
当真喜怒无常,青年见状脸色微白,正想开口解释,却被那阴鸷男人挥手制止。
“去看看。”
一行十数人当即直奔“天绝峰”而去。
不过小半盏茶,本是在视野尽头处的山峰便已近在咫尺。
可这一来,先前还信誓旦旦的中年男人也不禁变了脸色,望着眼前的黑色山体他一双眼睛里尽是凝重,甚至有些惊疑。
只觉天地间一股股阴寒之气不断袭来,他身怀不灭金身还好,气血强大尚能抵挡,可他一干手下却显得有些吃力,口中所呼出的气是阵阵白雾,冷入骨髓。
这还只是山脚。
“老夫倒要看看这山上有什么稀奇古怪”
眼神一凝,阴鸷男人双膝一曲,一个纵跃便朝山路上落去,大地轰隆生响,身后手下一个个只能紧要牙关紧随跟上。
一路下来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些古怪。
除了他们的喘息声还有脚步声,太静了,一片死寂。
可就在他们登到山腰的时候。
本是寂静的山岭间忽然传出阵阵“呜呜”的哭声,令人头皮一炸。
“谁”
有人眼露恐惧的惊呼道,手中紧握兵器,浑身抖个不停,委实这一路上遇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最可怕的是脚下的黑土居然能渗出血来,稍有触及无不是在惨叫中化作一滩脓血。
先前的十四名手下,如今只剩下不过九人,显然都倒在了身后的路上。
可那人一说完忽觉脸上有些异样,赶忙揭下了脸上的鬼罗刹面具。
这一揭开,周围的人无不是恐惧退开,避如蛇蝎。
就见那人的脸上,此刻长出了数块核桃大小的黑疮来,看的异常渗人。
“怎么了我怎么了”
那人犹不自知,只能惊慌的伸手去摸,甫一触碰,便是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哀嚎回荡开来,黑疮破开飞溅出一篷蓬腥臭的黑血。
身旁一人避之不及,手背上沾染了一下,当下就觉奇痒钻心,在所有人瞪大双眼的注视中,他手背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也长出一块黑疮来。
那阴鸷的中年男人二话不说,一拳便是隔空击出,澎湃劲力如排山倒海震慑四周,只见那生出黑疮的二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轰飞出去数丈,人在空中炸开。
“呜呜……”
哭声近了。
惊魂犹自未定的众人这才看到,那哪是什么哭声,而是风声,风穿过那些奇形怪状的石林时所发出的声音。
可让他们脸上骤变的是,那风居然有颜色,竟是灰色的,透着令人心悸的死灰色,像是一只呜咽的孤魂野鬼。
那风来势极快,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缕怪风便已掠向一人,然后飘向远处。
而地上,只剩下一滩脓血。
“杀心!”
一声低吼,本是寂静的山岭间登时似石破天惊。
劲风呼啸生响。
“轰!”
“轰!”
“轰!”
……
山腰上,阴鸷男人双拳似迸发出熊熊烈火,拳劲成罡将那些古怪灰风悉数轰散。只是就这么点功夫,地上又多了几滩脓血,尸骨不存。
眼神阴冷,男人不再说话而是直朝山路的尽头冲去,越近,他便能感觉到那阴寒之气愈发浓郁,脚下似蕴含无穷怒意,留下一个个惊人的脚印。
“老夫倒要看看,这山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剩余几人只能咬牙跟上。
不到百步,路已至尽头。
众人眼前就见那陡壁上镶着一块巨石,只是明眼人都瞧的出来,那分明是一道门户,只不过被巨石挡住了而已。
“果然有东西!”
“杀神!”
杀拳再出,惊人拳劲隔空一击,那巨石表面赫然多出两个深陷其中的拳印,边缘裂纹扩散蔓延,咔咔裂开的声响不绝于耳。
但紧接着,刚裂开的缝隙中,忽然涌出一缕缕黑气来。
男人双眼猛的一缩,二话不说便抓起身旁的儿子爆退向一侧,可怜那几个手下连惨呼都来不及便在黑气中毙命当场,死相极为恐怖,一身血肉飞快消失,瞬息的功夫是变得干瘪如柴,再不动弹。
“爹,这似乎是尸气!”
 
第456章 苏醒的它
说起来也奇怪。
自雄霸死后,风云归隐,无名遭擒,那本已势不可挡的“无神绝宫”竟然短短不过月余便已式微。
其主要原因乃是其主“绝无神”的神秘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加上风云二人的插手和各势的围攻,“无神绝宫”的八千夜叉罗是死伤殆尽,最后所存百余人只得与绝无神之子“绝心”逃回东瀛。
这其中曲折离奇的变化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各势紧锣密鼓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么个结果,本是席卷江湖的浩劫就这样莫名奇妙的过去了。
自此,无名与风云二人先后归隐不知所踪,江湖终于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安宁。
虽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是,先有“雄霸”在前,又有“绝无神”在后,历经了当年“无名”剑挑天下的各门各派,这还没缓过劲来,自然又是元气大伤,底蕴可谓是掏的空空如也。
中原武道至此凋零如秋,惨淡不堪。
如此,岁月如白驹过隙,如水流淌。至于那人们渐渐淡忘的东西,自然久被尘封,与世隔绝。
……
……
……
十年后。
天山。
“快看,那是什么”
一声惊骇欲绝的喊声惊破了原有的平静。
自雄霸死后,虽说乾天宫已灭,但仍有残余部众盘踞不散,一直苟延残喘至今,也算是活了下来。平日里尽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以至于原本繁花似锦的“天荫城”,如今自然是没落了。
可这一日。
天荫城包括曾经的乾天宫余众,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极为可怖的笑声,那笑声干涩沙哑,不是从别处而来,而是从天上来。
无数人下意识抬头看去,登时就被吓得面如土色,瘫坐在地。
但见天山上空,无数风雪翻涌冲天汇聚如洪流,在众目睽睽之下,赫见一张巨大的冰雕面具凝成,高悬苍穹之上,狂笑着俯窥世人,看不见面容,只能看见那一双高高在上的眼目。
“风云杀了雄霸,害你们名利一场空。可你们这帮蠢货,想报仇却又不敢去找人家,天天只敢欺软怕硬,实在是一群窝囊废,可笑,可笑……”
别听那说话的语气有些玩世不恭,可这一字一语皆是浩瀚如天音,所吐字音落下,似藏不可思议的力量,飞沙走石,卷荡起无穷积雪,遮天蔽日,着实骇人。
原本就已破败的乾天宫,连同那些残存的人,就在那天音卷起的风雪下,被一点点的淹没。
只等看不见一丝“乾天宫”存在过的痕迹,那冰雕面具下,兀的凭空浮现出个人来,抬手一抓,面具顿时似一张布般被扯了下来。
立在曾经的“天下第一楼”上面,扫视着如今的江湖,帝释天背后的双手五指每一缩张便能隐见其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雷电,“刺啦”作响。
头顶原本稀疏的白发竟是又复青黑,一身气血生机全然似脱胎换骨一样,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事实上早在数载已前他一身伤势不但恢复大半更是将那老鬼的五雷化殛手功力悉数纳了过来,实力暴涨。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生生按捺住了自己心思,硬是等了十年,方才敢出关,即便到了现在,以他的功力若想下这天山不过是一步之距,可偏偏他还是没走下去,就不知是不敢还是不能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渤海一役,简直就如梦魇般扎根在了他的心底,开花结果,化作恐惧。
当年“第一邪皇”的入魔之威犹在眼前,扪心自问,就是他感受到那股非人气机也不禁内心悚然,还有那神秘的夜叉,邪气滔天,亦是让人震惊。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邪魔竟在渤海之滨陨落了,第一次,活了千年之久的帝释天有些怀疑自己对这个世间的认知。千百年来,这样的高手哪怕出一个也足以震古烁今,他活了千年,化身无数,见闻何其广博,可唯独这一次是彻底打翻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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